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txt80.com--【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1 1、海鲜和啤酒 ...   接到电话,顾朗直想摔东西。猛地踩了急刹车,车子以骇人的速度掉转头,堪堪错过一辆迎面驶来的黄包车,直奔霓裳酒店。急速运转的车轮在硬实的地面上擦出一串带电的尘土。      霓裳酒店VIP包房里,在酒精和重金属音乐的刺激下,一干衣冠男人具已化身为狼。放倒凌轩的几位经理,开始压着几位陪场的女职员欺负。      秦小曼一时贪吃,想着好不容易可以跟着来到这么高级的酒店蹭饭。霓裳的招牌海鲜菜被她吃了大半,又傻乎乎地被人灌了不少酒。她只记得先是喝了不少她最喜欢的黑啤,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了呛人的白酒。再后来,当她有点意识时,已经被人压在长沙发上脱得几乎什么都不剩了。      海鲜和啤酒混合的结果很快就显现。秦小曼上半身漫上了一层细小的红疙瘩。刺痒的痛感让她不舒服地扭来扭去。伏在她身上的男人因为她妖娆地扭动愈加兴奋。抓住她的两片文胸向两旁奋力一扯,伴随着一声钝钝的撕裂声,秦小曼咬着牙买到的新款黛安芬胸衣就报了废。   望着身下双眼迷离、春光大泄的女子,男人喘息一声,正要开吃,门却在这时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看到一列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在狂舞的狼们均恨不得变成哈巴狗伏地乞怜。      “总,总经理,您来了,太好了!”看情形不对早早躲进洗手间里的陈辰慌里慌张地跑出来,作势就要往顾朗身上扑。   看到他,顾朗满腹怒火顿时找到了宣泄出口,长腿一抬,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陈辰哀嚎一声跪倒在地。龇牙咧嘴地看着脸色铁青的顾朗。天,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顾总竟然有这么MAN的一面,他发火了!陈辰此刻震惊大于疼痛。      “脱了你的衣服。”顾朗冷冷地对陈辰说道。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愤怒的寒气。   陈辰扭扭捏捏地爬起来开始脸红。虽然人家仰慕您许久,不过,陈辰担忧地瞧着满场的乌烟瘴气,这场景和地方都不对吧。   “脱!”   “是是。”陈辰哆嗦了一下,忙不迭地脱掉身上的衬衣。抬头看到顾朗已经脱了上衣,露出了骨肉匀实的精壮上身,只觉口中发涩,干咽了口唾沫。      顾朗从他手中拽过衣服穿上,忽略掉他含情脉脉的注视,拎着自己的上衣走到神志不清的秦小曼面前,俯身将她裹住抱起来就往外走。   陈辰忙跟着顾朗出了门,“顾总,您歇着,我去送她就好了。”   顾朗停住脚步,冷冷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负责把其他人都送回去吧。我们住一起。”      一阵携着深秋凉意的寒风卷过,已经僵化成石的陈辰的心碎了一地,望着隐入黑暗中的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影,他悲鸣一声:你果然还是喜欢女人。      顾朗心里窝火,开着车时不时瞪一眼蜷在副驾驶座上燥乱不安的秦小曼。   身上像有无数条着了火的小虫子在爬,刺痒难忍。嘴里面的水仿佛全被吸干了,涩涩的麻。她哼哼了两声,开始不耐烦地在身上抓挠。指甲所过之处,便留下了一道道的红痕。   顾朗腾出一只手压住她,脚下将油门踩到底,载着他们二人向家中疾驰。      *秦小曼和顾朗可谓是最正宗的青梅竹马。两人的父母都是上世纪大型公企的普通职员。两人相差五岁。从小,品学兼优的顾朗身后都会跟着拖拖沓沓的秦小曼。      在秦小曼24岁的人生里,顾朗是她一出生就知道的人,再加上她父母不厌其烦地宣传,顾朗的一切简直都刻进了她的骨子里。   “秦小曼,你怎么还不学习,人家顾朗早就写完了!?”   “你怎么就考这么点分?人家顾朗当年可是咱们市的状元!”   学习,体育,包括家务,秦小曼样样比不过顾朗,这些她都忍了。可是,还有——   “秦小曼,人家顾朗穿什么都好看。怎么我给你买的名牌穿你身上都像地摊货!”   秦小曼彻底怒了。他是男的,我是女的,怎么着衣服样貌也要对比?!她怀疑顾朗才是妈妈的孩子,老妈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连长相都要比较!      好在顾朗比秦小曼大了五岁,就代表着她的整个高中生活将脱离顾朗的阴影生活在阳光底下。这样的痛苦煎熬并没有持续多久。顾朗十八岁那年在所有人的啧啧称赞和秦小曼的欣喜注视下北上读书,从此迈入了与秦小曼不同的一个阶层。      秦小曼大学毕业后就在一家小公司做会计,日子还算过的去。后来,秦妈妈打完牌回来开始发脾气,顾妈妈在牌桌上炫耀,说她儿子在外头的大企业做了大官,可气派了。   秦妈妈背地里尖刻地酸了自己的老邻居一通后,满脸堆着笑牵着不情愿的秦小曼去了顾家送礼。而后,24岁的她被妈妈打包送到了顾朗的公司。作为为人所不齿的空降人员,秦小曼没有分到宿舍,又不舍得花钱租房子,便厚着脸皮跑去和顾朗挤在一起。      其实一点也不挤。三室一厅,厨房卫生间车库,各项设施一应俱全。她秦小曼不过是占用了一间小小的客房而已。   秦小曼私底下算了算,省去住宿费和车费,她的工资每个月还能余下不少。于是也就很乐意地留下来依附着顾朗这棵大树。       作者有话要说:无耻挖坑,偶尔来撒把土。我把窝挪到JJ上来了。 2 2、和男人吃醋 ...   回到家,顾朗将软成一滩烂泥的秦小曼随手抛到了自己那张大床上。秦小曼哼哼了几声,翻了个身趴在他干净的咖啡色纯棉床单上磨蹭,像只生了虱子的小狗,急得“呜呜”直叫。   秦小曼样貌勉强算得上清秀,没想到脱了衣服身材倒是不错。裹在她身上的衣服落到一边,只穿着内裤的秦小曼便几乎□的出现在顾朗眼皮底下。   顾朗的眼睛粘在在他床上蠕动的白皙胴体上,好半天才勉强自己移开眼睛,走到一边的柜子里翻找药瓶。   “喂,起来吃药了。”顾朗晃晃她。   “嗯。”秦小曼应了声,继续趴着睡。可身上的刺痒下不去,她又睡不安稳。   顾朗一向没多少耐心,手上一使劲便将她提了起来。   望着坐在他床上揉眼睛的秦小曼,顾朗邪恶地盯着她的饱满圆润瞧。这个死丫头,这么有料,平日里怎么没看出来呀。   “你看什么?!”醉的一塌糊涂的秦小曼还挺有防卫意识,双手交叉护在胸前怒视着拿眼光吃她豆腐的男人。   顾朗无辜地耸耸肩膀,将药片和水杯递给她,“吃吧。”   秦小曼扭捏着不肯接,半睁着迷离的醉眼,“你喂我吃吧。”   顾朗服侍着她睡下,自己已是满头大汗。诅咒了一声,进了浴室。被她撩得有了反应,这会儿又找不到人排解,顾朗便怨恨地自己动手解决。      第二天清早六点半的时候,顾朗准时从沙发上醒过来。去他房里拿衣服时,看到蜷缩成一团裹着被子的秦小曼,走过去将她手机的闹钟关掉,自己神清气爽地开车去上班了。      “等一下!”伴随着一声尖叫,秦小曼像一颗炮弹一样蹦进电梯里,撞进了顾朗怀里。   周围的人都识相地挤出一点地方来。昨晚上设计部的陈辰在他们公司的官网上发了灌水帖子,如今凌轩的员工几乎都知道了顾总经理和这个空降小姐有一腿。   “对不起,顾总,对不起!”秦小曼狗腿地低头哈腰道歉。   “没关系。以后不要这么毛毛躁躁的。”顾朗笑的云淡风轻。让周围的女职员又羡慕又嫉妒。瞧瞧顾总,多好的修养啊。怎么我就没这么好命运。就算能和他传个莫须有的绯闻,也不错哇。   顾朗笑的瘆人,秦小曼打了个哆嗦。她比谁都清楚顾朗温和的外衣下遮掩的是一枚多么冰冷丑陋的灵魂。他都能在秦妈妈拿着扫帚追着她乱打的时候若无其事的继续读书、写作业,顺便伸脚拌一下,可见这人根本毫无人性可言!   秦小曼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长吁一口气,还好,没有迟到。否则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泡汤了。昨晚上真是喝多了,竟然忘记定闹钟。好在自己的生物钟更靠谱。秦小曼靠着电梯墙壁暗自感叹自己幸运。   到了自己工作的楼层,秦小曼正要走出去,却被顾朗拉住了,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在一干人等的暧昧注视下缓缓合上。      “你想干什么?”这会儿电梯里没了外人,秦小曼不客气地问道。   “没什么。只是想警告你,下次再不听话,我就直接开除你。”顾朗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微笑着说道。   秦小曼心虚地低了头。想起自己清早起来的那个狼狈样子。看来,以后还是不能想着贪小便宜。   到了他工作的那层,顾朗风度翩翩地出了门,顺道帮她按了直通顶层仓库的按钮。      等到秦小曼出了电梯风风火火地冲到自己位置上时,她的组长——王姐推了推鼻梁上的金边眼镜,兴奋地踩着七寸高跟鞋走了过来,“秦小曼,你迟到了!”   今天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啊!秦小曼流着泪在考勤册的迟到一栏里签了名。杀千刀的顾朗,你去死吧!      半晌午的时候,顾朗屈尊降贵地来到秦小曼直属的财务部,就这一季度的收支计划和其部长洽谈并作指示。财务部部长毕恭毕敬地将他迎进了门。秦小曼打量着部长狗腿的模样,暗自感叹自己的道行还是浅的。      与财务部的部长谈妥,顾朗腋下夹着文件夹信步逛到了秦小曼的工作隔间里。看她脸色苍白的小模样,顾朗有些不忍,敲了敲她的玻璃,冲她勾了勾手指。   秦小曼一直在意着自己的全勤奖,很有骨气地偏过头去忽视他。      “哟,秦小姐,好大面子,连顾总都敢拒绝。”听到那个阴阳怪气的腔调,秦小曼就知道是陈辰来了。   陈辰手上拎了个袋子,摔倒秦小曼桌子上,“给你的。”   “什么?”秦小曼打开一看,是一件新的黛安芬文胸。   “别用那种吃了苍蝇的眼神看着我。”陈辰傲慢地靠在秦小曼的桌上,“今儿早上顾总撤了昨晚那伙人的单子,连带我这个负责人也要受惩罚,还要自己掏腰包给你们受惊的女职员压惊、赔罪!”   “陈辰,你不是男人。”秦小曼将东西藏进包里,心里舒坦了些,转而挖苦陈辰。昨晚上一同去的几个女职员几乎给陈辰的所有祖宗都打了招呼。他看情形不对竟然自己躲出去任她们几个被人欺负。   陈辰轻佻地拍了拍自己梳的亮亮的头发,“so what? Everybody knows I am a gay!”   秦小曼默默地将注意力转移到自己的文件上去。这世上,最麻烦的不是有理说不清,而是有理人家根本就不听。陈辰一向趾高气扬,而且毫不避讳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辰对自己被忽视十分不满,“告诉你,你这只脏兮兮的胖馒头,顾是我的,你抢不走的。”   秦小曼怒了,捏了捏自己身上的几两肉,决定不再忽视在外头站着的顾朗,扭着腰亮着一口白牙风情万种地向顾朗走去。   陈辰气得一脚踢在她桌子腿上,操着英文骂了句什么。   靠,秦小曼暗骂道,姑奶奶都沦落到和男人争风吃醋的份上了!      “顾总,您有何指教?”秦小曼比部长更毕恭毕敬,小脸绷着。不用回头她也知道,如今身后可是插了整个部门八卦的眼光啊!她为了显示自己身子正不怕影斜,又刻意昂了昂头。   顾朗看她做作的小模样,众目睽睽之下,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按着她的头往自己怀里靠,低声说道:“今晚上,别坏了我的规矩,嗯?”   禽兽!秦小曼暗骂。仰着小脸笑的特别灿烂:“是,顾总。”   顾朗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心中没有来得有些郁闷,端庄地哼了一声离开了。      秦小曼硬着头皮回转身,僵硬地朝自己座位上走。这个顾朗,他绝对是故意的!看看吧,她可爱的同事们眼球里八卦的火焰熊熊燃烧着。   迎上陈辰怨恨的目光,秦小曼觉得自己身上被他酸辣嫉妒的目光戳了无数个窟窿。   “那个,陈辰,不是你想得那样!”秦小曼鼓起勇气,决定对陈辰同志坦诚相待。      傍晚,顾朗公寓里。   望着被自己逗弄的情|火上身娇喘连连的女人,顾朗自己倒没了什么兴致。撑起身子要离开,女人委屈地嘤咛一声,两条白嫩嫩的大腿主动缠上了他的腰,自己挺着蛮腰往他身上送。      “咔哒”,门被打开了。看到沙发上一对衣冠不整的男女,秦小曼面无表情地对身后白了脸的陈辰说道:“看到了吧,我没骗你。”   顾朗的脸瞬间漆黑,扯了一旁的衣服给身下的女人披上。长腿一支,半裸着上身向秦小曼走过去,咬牙切齿地吼道:“谁让你来的?!”    3 3、所谓C ...   秦小曼能够住进来,是以接受丧权辱国的条约为前提的。   每周五、周六的晚上下班至晚上九点半,是顾朗的例行“运动”时间。秦小曼必须保证在这一段时间内消失。   原本秦小曼抵死不从的,怎么可以这样?直到顾朗阴森森地威胁,如果不答应,要么卷铺盖走人,要么他干脆每天往家里带女人,省的自己委屈。      *望着逐渐逼近的顾朗,秦小曼后撤一步做好逃跑的准备。谁让他害的她没了全勤奖,有仇不报非“女子”!况且她也不想做那个骚包且别扭的陈辰的臆想“情敌”。      “顾,你太过分了!”陈辰气愤地跺了跺脚,一甩手夺门而出,往楼下奔去。   喂喂,秦小曼望着陈辰哀怨的背影,暗自感叹,就算你摔下去,这只狼也不会管你的。      秦小曼的目光在顾朗赤|裸的上半身上迅速溜了一圈,猛地转身,反手拽着门把手关上门要跑。   “砰”的一声闷响,门撞到顾朗挤过来的腿上,反弹回去。修长有力的大手准确地捏住了秦小曼未完全从门把手上脱离的手腕。   “啊,疼!”秦小曼哀嚎。   “想逃?”顾朗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咬牙切齿。      *顾朗带回来的女人怨恨地瞪了秦小曼一眼,不情愿地穿上衣服离开。临走前在僵持着的秦小曼和顾朗身旁停住了,涂着艳丽蔻丹的手轻佻地抹上了顾朗性感的锁骨,越过肩头滑落到了他的后腰上,暧昧地划了几个圈,娇媚地说道:“朗,明天见。”      秦小曼还没来得及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被顾朗拎着衣领子拖着经过客厅,掼到了沙发上,扑上去压着她的腰在她屁股上“啪啪”揍了几下。   “好疼啊!”秦小曼又羞又气,她都24了,竟然还被人打屁股。   顾朗昨晚的怒火还没消下去,今天又被她搅得越发没了兴致。放在她臀部的手突然变了质地抚摸着。      秦小曼觉察到不对劲,趁他不注意挣脱爬起来缩到沙发角落里,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顾朗看她惊恐的模样,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很纯良地笑道:“爱啊。”   秦小曼“唰”的白了脸。知道他那方面需求旺盛,没想到,他竟然丧心病狂到了这种地步,连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都不放过。      刚知道顾朗有过不只一个女人的时候,秦小曼脆弱的心小小的凉了一下。一直以来,她对他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的,毕竟他顾朗很符合女生意淫的标准,而她秦小曼既花痴又虚荣,虽然被拿来对比很痛苦,可是和他一起放学回家的路上享受其他女生羡慕的眼光,那种感觉还是有点小爽的。      “你,我要告诉你爸妈!”秦小曼没有底气地威胁。   顾朗靠的越发近,两只手撑在她身边,将她整个困在了沙发的角落里。撩起她的头发缠在指上饶了一圈,“打扰了我的好事,怎么也要补偿一下吧。小曼,看你如此羞涩,不会还是个C吧,嗯?”他吐出的热气直直地喷了秦小曼一脸,带着淡淡的烟草味,“让哥哥帮你怎么样?”   秦小曼没用的全身发软,微张着嘴巴抬头望着她。      双唇饱满,挺翘红润,隐隐可以闻到水果香的啫喱味。不知道尝起来味道怎么样?盯着秦小曼,顾朗竟然有了不纯洁的念头,一时又想起她在他床上蠕动的样子,腹下开始紧热起来。   愣了会儿,秦小曼回神,怒骂道:“少瞧不起人!我可是身经百战。你得瑟个什么劲!”   “是吗?”顾朗揶揄地笑,桃花眼里流转的光华暧昧无限。那副笃定的样子明显表达的意思是:你在骗人。   秦小曼冷哼了一声,抬着下巴高傲地瞪他。      顾朗放开她,弯腰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你该洗头了。油腻腻的。”       4 4、惊慌的小曼 ...   星期六晚上。   T酒吧里,秦小曼郁闷地咬着嘴里的冰块,哀怨地望着在舞台上搔首弄姿的驻唱。   安然今晚上不知道闹什么别扭,该她的场竟然临时不来了。没办法,只好临时捡了个风情的女人替唱。火辣动感是有,只可惜唱不出安安的味儿来。   秦小曼打了个酒嗝,不断地在心里批评着那个妖娆扭动的替代者。   以往这个时候,秦小曼就跑来T里蹭点吃的喝的打发时间。她的好朋友安然是这里的当家驻唱,很有人气。她就不明白了,这么一个有良家妇女气质的名字怎么就扣到了一个满是烟花味道的女人身上?      “嗨,美女,一个人?”很快便有男子过来搭讪。男人酷酷地一手抄进裤子口袋里,靠着吧台,偏过头来微笑着对秦小曼放电。   秦小曼撇撇嘴,没有吭声。安然教过她,在这里,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看了看时间,才刚刚八点半。还有一个小时才可以回去呀。秦小曼无聊地直想哭。他凭什么这么欺负她?有女人就了不起啊。她秦小曼也是一朵花,哪里没有桃花?   “美女,一起玩玩吧。”男人靠了过去,身体蹭过她搁在吧台上赤|裸的手臂。刻意营造着暧昧的氛围。   秦小曼脑子一热,仰脸问道:“你想玩什么?”      *顾朗步入T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红着脸不停傻笑的秦小曼在一陌生男子的陪伴下像喝白开水似的往嘴巴里倒红酒。   她是个白痴么?顾朗恨恨地暗骂一声。大踏步地向前要将她抓回来。      火爆的音乐突然响起,安静了一会儿的人群又开始疯癫,一时间群魔乱舞。待到顾朗冲破前面的人墙,吧台上只剩下了彬彬有礼的服务生和面无表情的调酒师。   “先生请问您需要点……”服务生的舌头在顾朗冰冷的目光下开始打结。   “方才这里的小姑娘呢?”顾朗急躁地问道。尽给他惹麻烦!   服务生抖着手指头指了指晦暗不清的走廊拐角。      *“哦,你叫我哥哥?”男人被秦小曼惹得动了火,圈着她越发往墙角里压,动手剥她的衣服。“让哥哥好好疼疼你。”   脑浆迸裂也就这种感觉吧。男人闷哼一声摔出去很远,趴在地上半天没站起来。   顾朗收回拳头,粗暴地扯过秦小曼。她就没有几回是清醒的!将她被卷到胸上的上衣拉下来,压了压她的裙子。扛着她就往外走。      常来T里混的也都不是吃素的。男人痛过之后血液上涌,挡住了顾朗的去路。   “让开。”   那男人被他慑人的气势吓得退了一步,想起自己有兄弟在这儿,底气便又足了,朝顾朗逼近一步,“兄弟,不待这么抢人的。”   冰冷坚硬的物体抵上了他的小腹,并邪恶地朝下滑动,将黑洞洞的圆孔对准了男人犯罪的根源。   “咔哒”一声,敲断了那人最后的承受力。双手抱头蹲了下来,“饶命啊!”      *出了门被冷风一吹,秦小曼的酒彻底醒了。方才被受了惊吓,出了一身冷汗。   回去的路上,顾朗沉默地开着车,望了一眼不停往座位上蜷缩,恨不得缩成一个点消失的秦小曼,吐出一口气,温和地问道:“怎么了?”   秦小曼只觉得全身发毛,颤颤地说道:“那个,顾总,我还是搬出去的好。”   她要走?顾朗勉强挂住脸上的假笑,“怎么?”   秦小曼很体贴地说道:“老是给您添麻烦,我过意不去。”   “没事。”顾朗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明显觉察到手下的颤抖,皱了眉,“你在怕什么?”   秦小曼使劲地摇头绷住嘴巴,表示绝对没有在,……怕!      *进了家门,秦小曼跑前跑后地开始收拾东西。当她再一次拎着不知从哪里翻检出来的东西往自己屋里跑时,顾朗手臂一伸勾着她的腰将她卷进自己怀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硬硬的一块硌着她柔软的腰肢,秦小曼哆嗦地更厉害了。细声细气地求饶,“让我走吧。”   顾朗早就不是那个顾朗了。秦小曼悲痛地认清了一个事实。他和她将近十年没有过交集了。他在外头犯了些什么事她都不清楚,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跟他“同居”,太可怕了。   “不说?”顾朗见她白着脸不肯就范。绕在她腰上的手上移,罩上了她的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5 5、假的 ...      秦小曼这24年以来一直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在学校里的时候虽然算不上是优等生,可也是规规矩矩的。她在心里对比着顾朗前后的差别,真是,一个堕落的典型!      顾朗丧气地发现秦小曼没有什么反应,便松了手掌。“到底怎么回事?”   安静了一阵子,还是没有回应。顾朗不耐烦地掰过她的脸,心头一震,她的小脸上满是泪水,掌心下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哭什么?”顾朗不由放软了语气,他最受不了秦小曼哭了,每次一哭,都搅得他心神不宁。   秦小曼呜咽了半天,断断续续地抖出一句话:“顾朗,你,你去,去自首吧。”   “就是为了这个?”顾朗将腰间别着的一把手枪摸出来随意地向沙发上抛过去。秦小曼惊慌地双手接过。这是她头一次看到、摸到真的手枪啊。      “你非法携带枪支,这是犯罪,你知不知道?”秦小曼逐渐平静下来,开始教育顾朗。     “嗯。”顾朗哼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下,使劲嚼着嘴里的冰块。心头难免郁闷,一把手枪就把她吓成这个样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这么些年在外头的事情,岂不是要躲得远远的了?   “嗯?”秦小曼看顾朗淡淡的,到嘴边的话又说不出来了。     “这是假的。”顾朗咬着牙骗她。     “假的?”秦小曼掂着那把手枪翻来覆去地看,怀疑地看着顾朗,哪有这么逼真的假货?她可没忘记在酒吧里顾朗威胁那个男人时身上散发出来的阴狠。她不知摸到了哪里,突然“咔哒”一声响,吓得她手一哆嗦,又开始摆弄。。     白痴。顾朗在心底骂道。那一声吓得他脊梁骨都发麻了,这会儿看着秦小曼眯着一只眼睛朝黑洞洞的枪口里看,他真想把她撕了!     “今天《萤之光》的第二季应该出来了吧。”顾朗打开电视,平静地说道。      秦小曼抬头看了看时间,一下子蹦了起来,“你不早说!”扔下正在摆弄的东西向自己的卧室冲去。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卫生间里,顾朗恨恨地将手枪里的子弹都拿了出来,全倒进了马桶里。看着那几枚闪亮冷硬的危险物品被冲走,顾朗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他绝对,要让她好看!      “顾朗,我的电脑死机了!借我你的好不好?”片刻之后,秦小曼鬼哭狼嚎地冲进顾朗的书房,惊慌失措的模样倒是很惹人怜爱。。     “我在工作。”顾朗头也没抬。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翻飞。。     “对了。”秦小曼这才想起,今晚上是他的例行运动时间,“那个,你可以带你的女伴回来。把你的电脑让给我好不好,我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不打扰你!”    “多谢。今晚没兴趣。”顾朗暂停一下,抬头对着她微笑,“既然你没事,就过来帮我吧。算起来,我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这种要求不算过分吧?”。     “呵呵,算了吧。我去看电视。”秦小曼作势要走。     “站住!”顾朗一声令下,秦小曼自发地立正站好,“顾总?”      资本家啊资本家!秦小曼愤愤地敲击着电脑键盘,嘴里嘟嘟囔囔地抱怨。   顾朗端着杯咖啡倚在书桌旁,看着秦小曼委屈的小模样,心情大好。“打完这份材料,就可以去看了。敢情你的部长大人正等得着急呢。”   酸溜溜的语气让秦小曼不由抬头,给了他一个得意洋洋外加鄙夷的眼神,“那是。”秦小曼特别喜欢《萤之光》里头的男主角。   顾朗对此嗤之以鼻:“不就是个小小的部长?”      秦小曼拿起手边的一叠资料作势要往顾朗身上砸,顾朗端着咖啡杯一旋身躲开了,“好了好了,我去给你修电脑。那台电脑都用了多少年了,该换一台了吧。”   秦小曼嘟着嘴,当然想换,可是,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那么有钱。      顾朗路过客厅,发觉秦小曼的手机在疯狂振动,好几个未接来电,还有条短信,均来自安然。往书房里瞧了眼,发觉那个丫头正在全神贯注地对着电脑屏幕,修长的手指果断了按了删除键。而后,掏出自己的手机,发了条讯息给在大洋彼岸的某人。      第二天接到安然的电话,秦小曼急匆匆从床上爬起来,心急火燎地往火车站赶。   “你就不能再快点!”看着手表上的指针走得飞快,秦小曼粗着嗓子吼出租车司机。   “要不您自己开!”司机被她吼得面上挂不住,脸色也不好看。。     后面突然响起了喇叭声,秦小曼从车窗里探出头,看到顾朗那辆宝车,完全忘了自己方才是多么有骨气地拒绝了对方的要求。甜甜叫道:“顾朗哥哥,您开车送我过去成吗?”      一路上,顾朗的车如入无人之境,对所有的红灯都视而不见。所有的建筑物飞速的向后倒退。      “后面一个月的财务报表,全由你来做了。”顾朗一锤定音。    秦小曼窝火,“为什么删掉安然昨晚上给我发的短信!”    顾朗无辜地笑笑,“对不起哦。”       6 6、送行 ...   秦小曼初见安然,是大学新生报到那一天,人山人海中,一头零碎的短发,画着浓浓烟熏妆、黑色紧身连衣裙的安然特别扎眼。   她是一个人,可身上背着的包上张扬的标志引得人频频侧目。秦小曼当时由父母送进去,秦妈妈勤奋地在她寝室里打扫卫生,秦爸爸开着租来的车将秦小曼的东西不厌其烦地往学校里运。   秦小曼很是得意,自己挎着顾朗给她从国外邮寄来的正品包包很是得意的逛。磨蹭了一阵子,秦小曼鼓起勇气走近靠着树抽烟的安然,冲她摇了摇手,小心地笑道:“嗨,你好。”   安然微微点头。   秦小曼心里暗暗惊叹,好酷,这才是大学生该有的样子吧。   “我们两个的包是一样的哦。”秦小曼试图与她多交流一下。   安然漂移的眼神才终于停在了秦小曼的身上,她身上那一瞬间透出的萧索孤寂让秦小曼心头一震。安然淡淡的笑,向她伸出一只莹白纤细的手,“你好,我叫安然。”   秦小曼受宠若惊地握了上去。      火车站里,看到步履匆匆的秦小曼目不斜视地往前冲,安然冷静地喊住她。   秦小曼猛地刹住脚,眼睛在周围茫然地打量了一圈后,落到素面朝天的安然脸上,抬起手指着她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你你你……你从良啦!”秦小曼尖叫一声,围着安然转。   “怎么说话呢?”安然白了她一眼。   “顾朗,秦小曼!”跑到服务台买晕车药的苏楠回来看到他们二人,高兴地打招呼,“你来给我们送行啊?”   “你们?”秦小曼猥琐地打量着他们。安然大大方方地挽起苏楠的一条手臂,半个身子亲昵地依偎了上去,“我们在一起了。”   苏楠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高兴的咧着嘴巴笑,明澈干净的眼镜后面的一双眼眸里盛的都是满足。   “什么时候的事?”顾朗语气很不好听,简直像是在质问。   “要你管!”秦小曼酸刻地插了一句。总觉得顾朗对安然有点太过关心了。这让她小小的心里一直酸溜溜的,“人家郎情妾意,管你什么事!”   “借一步说话?”顾朗不理秦小曼,冷着脸对安然说道。   安然抚慰地拍了拍苏楠,随顾朗向一边走去。   秦小曼踮着脚尖越过人头看向顾朗和安然,发觉两人没有做出什么超出常规的举动后小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安然和顾朗一前一后地回来了,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苏楠张嘴想问什么,安然不等他开口拽着他的胳膊就往检票口拖。   “安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秦小曼对于自己被忽视很是不爽,“我还没给琳琳买礼物呢,记得替我向她问好啊。”   “知道了。”安然的身影随即淹没在人群中。      “问。”开着车,顾朗再也忍受不了秦小曼偷偷摸摸往这边瞄的样子,吐出一个字。   他开车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一般情况下,秦小曼不轻易开口。   “安然也不容易。”秦小曼斟酌地开了口,“苏楠很疼她。”   “然后呢?”顾朗咬着牙问道。   “所以,”秦小曼一锤定音,“他们俩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喜欢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对吧。安然虽然没有选择你,不过,看到她开心,你心里应该感到欣慰吧。不要那么小气去嫉妒人家。我领到了工资,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失恋的人吃饱了心情就会好很多的。”秦小曼说着,语气幽怨起来。想她大学里被人甩掉那一回,拉着安然去吃烧烤,结果吃坏了肚子,几天没能下床。身体和精神双重受损。   一阵短促刺耳的刹车声后,车靠着边停了下来。秦小曼没有系安全带,撞上了前方的玻璃,疼的呲牙裂嘴,瞪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怒视着顾朗,“你干什么?!”   顾朗的声音透着丝压抑,“你觉得我失恋了?”   秦小曼撇撇嘴,“好了,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了。你这种假好男人哪里能让安然动心呢。而且琳琳又不喜欢你这样的人当爸爸。”说完这句话,秦小曼才后知后觉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琳琳?爸爸?”顾朗语气危险,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在秦小曼身上逡巡,“我倒不知还有这回事。”   秦小曼才恍觉自己差点出卖了朋友,抿紧了嘴巴不敢再吭声。   顾朗看到她绷着嘴的样子,心里又是恼火又想笑,使劲揉了揉她的头发,直到成了乱糟糟的一团才满意地放开手。秦小曼委屈地压着自己的头发,掏出梳子慢慢梳理,嘟囔了一句:“失恋最大,不和你计较。”      “这里是……?”看到顾朗将车停在了那家高级手工礼服店的门口,秦小曼顿时忘了某个“失恋”中的人,欣喜地扑过去张大了嘴巴,“哇塞,顾朗,这家店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呢,全国仅此一家。你看那件,上回那个娱乐圈的花旦就穿的那种!”   顾朗将脸贴在玻璃窗上对着橱窗里的衣服大发花痴的秦小曼拖到了门口,替她整了整衣领,曲起手指在她鼻头上弹了一下,“就你那出息!”   秦小曼捂着酸酸的鼻子跟在顾朗身后进了门。   顾朗是这里的常客,看到他,导购小姐双手捧着拿着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走上前来,几乎开叉开到腰际的旗袍将她衬的妩媚无比。秦小曼盯着小姐白生生的长腿暗自感叹,高档店里就是不一样,连卖衣服的都美得这么有气质。   顾朗指了指秦小曼,“给她换上。”   不等秦小曼反对,她就被两三个笑眯眯的小姐推进了更衣室。      不一会儿,羞红了脸的秦小曼推开门走了出来。   “嗯,还行。”顾朗围着秦小曼转了两圈。秦小曼不安地双手交叉护在胸前。   顾朗不客气地拉开她的手,放肆地盯着她挺翘的胸部瞧,“有什么好遮的,这么小。”      几位小姐礼貌地憋着笑。      秦小曼为了自己的形象,没有张牙舞爪地扑过去,在心里默默的问候着顾朗的祖宗。   小礼服是娇嫩嫩的鹅黄色,无肩,裙摆一角攒了反复的花纹,梦幻又不失典雅。加上脚上蹬的一双乳白色的细带高跟鞋,将秦小曼衬得楚楚动人,像朵滴着水的山茶花,由内而外透着股清新的气息。      方才头发被顾朗抓的乱糟糟的,这会儿顶着倒也有股别样的味道。   欣赏完自己,秦小曼才想起来,仰着脸问道:“你要送我吗?”   顾朗邪恶地一笑,“不是,借你穿穿。”   秦小曼鼓起了腮帮子。   顾朗看着她鼓鼓的脸颊,伸出手指戳了戳,眼睛乐得眯起来,“明晚上跟我去参加酒会,表现的好,就把这套衣服送你。”       作者有话要说:\(^o^)/ 7 7、一时温情 ...   周一的早晨,秦小曼顶着两个黑眼圈跟在顾朗身后进了公司。一路上强打起精神的她软绵绵地靠在电梯里打瞌睡。      顾朗挪了挪身子,将秦小曼圈在自己怀里。搜寻到温厚的怀抱,秦小曼闭着眼睛往他怀里拱了拱,一条手臂搭在了他腰上,摸索着勾到他的腰带,更稳地挂在他身上,享受这片刻的小憩。   听着她细密匀长的呼吸,顾朗的心在这个清冷的周一早晨变得柔暖无比。电梯层层上升,浮光掠影中,他突然感到幸福。这几年,他在外头打拼,多少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就这么圈着臂弯里酣睡的小女人,竟然让他满足的要命。   修长的手指抚摸过她柔软的头发。顾朗若有所思。一直以来,他知道秦小曼在他心里很特殊。特殊到,他不敢去深究那种特殊背后的实质。      “叮”一声,到了秦小曼工作的楼层,顾朗把她拍醒,看着她揉着眼睛茫然地走了出去,嘴角漾起了温和的弧度。不过,顾朗的温情在看到自己胸前秦小曼留下的口水印时顿时被愤懑所替代。这个女人……!      *秦小曼立刻嗅到了办公室里不同寻常的氛围,紧绷绷的,连带着她也跟着兴奋起来。   打量了好一阵子,秦小曼才终于意识到,同事们看起来都好有干劲哟!这不合常理。她整理着自己桌上散落的文件,观察着周围人的表现。      万恶的星期一早晨是每个上班族最为痛恨的,每次到了这种时候,同事们都带着“放纵”后的痕迹,比如她通宵看电视后留下的黑眼圈。打呵欠怨声载道睡眼惺忪外加脾气暴躁更是一系列惯常反应。      王姐精神抖擞地踩着高跟鞋过来,“秦小曼,打起精神来!”   秦小曼立了个军姿,“是!”   王姐满意地点点头。秦小曼打量着她的高跟鞋,好像这次有十寸了吧。   “王姐,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么?”秦小曼弱弱地问道。   王姐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犀利的目光在秦小曼没有系好的领带上停顿了一下,“今天我们凌轩的总裁先生要从美国的分部回来了。作为总部的员工,我们要拿出该有的职业气质来。秦小曼,你领带歪了!”   “是是!”秦小曼忙不迭地应道,动作迅速地整理好自己。总裁啊,听说是很厉害的人物。      中午的时候,神情憔悴的陈辰喊住了要去吃饭的秦小曼。   陈辰将一个精美的盒饭递给秦小曼,“我的给你吃,陪我说说话。”      “我没想到,顾竟然是一个私生活如此紊乱,如此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陈辰一拳锤在玻璃墙壁上,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小曼,我该怎么办?”   “额,”秦小曼努力吞咽下口里的食物,太好吃了。陈辰也是有钱人呐,这盒饭还是霓裳里的VIP外卖呢!“他一直是这样的。你也不要太在意。嗯,而且,”秦小曼决定还是提醒陈辰一个最根本性的问题,“顾朗他不喜欢男人。所以……”   “爱情是没有性别之分的!”陈辰很是激动,蹲□子扣住秦小曼的肩膀,“你说,除了顾,我还可以喜欢谁呢?像顾这么优秀的男人,你怎么就没动过心呢?”陈辰知道秦小曼和顾朗是一起长大的单纯好邻居后,对她的态度来个180度大转弯。   秦小曼小小的噎了一下,决定岔开这个话题,“你和顾朗是怎么认识的?”   陈辰明显伤感起来,“当时我还在美国工作,因为出色的能力遭人排挤,是顾给了我机会,说凌轩的大门永远为我敞开。其实,我原本不想来的,”陈辰突然变得怒气冲冲,“你们凌轩的总裁太讨厌了,一点都不温柔。哪像顾这么好。”   “哦,你见过我们总裁?”秦小曼吃饱喝足,顿时觉得有人聊天也不错。   陈辰的脸上都是鄙视,“那么一个粗暴的男人,不提他也罢。小曼,你说人家该怎么办?我怎么才能赢回顾的心呢?”   秦小曼满头黑线,在心里一针见血的指出,你从来就没有得到过,何来赢回?!      秦小曼的手机震动起来,看到顾朗的名字在屏幕上跳跃,她暗叫一声不好。“顾总?”   “来我的办公室,right now!”顾朗咬牙切齿地声音传来。秦小曼僵化了一下,匆匆和陈辰告别就往电梯方向奔。   这次惨了。秦小曼依稀记得自己答应过某人要一起吃饭的。顾朗这人最讨厌等待,这次,完了!她悲鸣一声。      “请等一下!”秦小曼看到电梯门徐徐关上,吼了一声。   “谢谢,谢谢!”她喘着气挤进去。电梯里只有一个人。   她偷偷瞥了一眼,立马愣在当地,美男耶!   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出的生人勿近的气息。秦小曼迅速判断,还是冰山型的。   新来的?秦小曼往角落里挪了挪,仰头装作看楼层的字数趁机打量一番。   好高,不知道和顾朗比哪个更高一点。纯黑色西服,皮鞋锃亮。侧面看过去,唇型好性感。   电梯停了,那个男人先行步出。凌轩的办公楼,除去最上层是做仓库使用,其余按照等级由高到低按职位排列。能来高层办公,秦小曼盯着那个人高大坚毅的背影,难不成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总裁大人?!   那人走到顾朗的办公室门前,也没有敲门,径直推门进去。      果然,秦小曼扶着墙,踮起脚尖从开了一条缝的门里望,这个男人不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开始正常更新,基本日更。O(∩_∩)O~ 8 8、总裁和小蜜 ...   顾朗的耐心在等待中一点一点像沙般漏光。   看到推门而入的南汐绝,也没有好脸色,揉了揉空空的胃,淡淡说道:“回来了。”   “嗯。”南汐绝目不斜视,径自走到顾朗的办公桌后面坐下,扫了两眼电脑屏幕,嗤笑道,“竟然把份报表做成这个样子。”   顾朗看到偷偷摸过来张望的秦小曼,猛地坐起身来,动了动手指关节,“总裁大人,您自便。我要补充一下|体力了。”   南汐绝耸耸肩,“我也饿了。一起去吧。”      *秦小曼惴惴不安地在餐布的遮挡下搓着不断出冷汗的手,怎么办,好紧张。没想到啊没想到,竟然和刚下飞机的总裁大人共进午餐。秦小曼暗自后悔,应该先去补个妆的。   抬起头偷偷看两眼,真是,帅哦。顾朗俊的阴险,这个男人帅的阳刚,还有那双眼睛,幽深似寒潭,多有深度;那通身的气派,啧啧,好迷人!   “小曼,怎么不吃东西?”南汐绝咽下口中的东西,温和的说道。他的声音透着富有磁性的沙哑。   小曼?顾朗的眼角抽了抽,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总裁,您,您吃。”秦小曼舌头有些打结。突然这么亲切,和方才电梯里好像不是一个人呢。她望着南汐绝的眼神开始不清醒。好像,小说里比较冰冷的男主总是喜欢活泼开朗型的呢。秦小曼自认不是OL风的知性美,不过,活泼那是没得说。难道他对自己……秦小曼为自己这个突然的认知暗自惊喜。总裁和小职员?!   南汐绝优雅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没有外人的时候不必这么生疏,你可以像顾一样叫我南子。”   “南子?”秦小曼喃喃地随声附和,随即羞得满脸通红,垂了头做娇羞的小女人状。这,怎么好意思嘛。   瞥到顾朗眼中翻涌的怒气,南汐绝暗爽。活该,没留得住爷的人,就要接受惩罚。   顾朗切着盘子里的牛排,放在嘴里使劲嚼着。知道秦小曼花痴的毛病又犯了。警告地看了南汐绝一眼,提醒他来这里的目的。   南汐绝不动声色地挡回顾朗的含刀带剑的眼神。   “怎么不吃?”顾朗问道。   秦小曼回神,“嗯,我,吃。”其实她早不饿了,难得总裁赏脸。若是总裁和自己有个什么,岂不是以后就不用看顾朗的脸色了?总裁夫人?秦小曼已经开始幻想顾朗给自己送礼的情形了。   顾朗看着眼睛里闪动着期待光芒的秦小曼,眉头拧的更紧了。拿起餐巾侧过身为她擦掉嘴角边沾着的酱汁,“小曼,最近和安安联系过吗?昨晚上安安不是给你发邮件了吗?”   望着因为听到某个名字瞬间僵硬的某人,顾朗笑得越发柔和。   秦小曼顿时恢复常态,“没怎么联系。安安正和苏楠好着呢。我怎么好打扰。”   “乖啊。”顾朗得意地笑,宠溺地摸摸秦小曼的头发。秦小曼惊悚。      一顿饭吃的她忐忑不安。下午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不知谁将她和公司两位高层共进午餐的事情宣传了出去。秦小曼顿时成为焦点。   “小曼,总裁长什么样?”   “小曼,咱们总裁还是单身吧?”   “总裁和顾总相比,哪个好看些?”   ……   秦小曼望着自己周围闪闪发亮的一双双眼睛,终于明白,自己的这些个同事为什么今天这么精神了。原来啊原来。   某女酸酸地道:“秦小曼,你已经有了顾总,就把总裁让给我们吧。可不许自己偷吃哦!”   秦小曼汗,擦了擦额头,“没有,没有。我和顾总是清白的。”   “切。”一行人都散开了,丢给秦小曼一片不信任的眼神。   秦小曼怨恨呐,都是顾朗,平日里不注意,害的她成了同事眼中的小蜜!      *晚上的时候,秦小曼作为顾朗的女伴陪着他出席了S市为南汐绝准备的接风酒会。   看到那么多平日里在电视中才能见到的大人物,秦小曼紧张地简直挪不动脚步了。再一次将顾朗从头到脚审视一遍。   天价的杰尼亚完美的贴合他的身材,加上他嘴角噙着的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令众多女士频频回望。   他一条手臂安分地环着秦小曼的腰肢,熟练地和各位来宾打招呼。秦小曼仰头望着他,突然觉得,这样的顾朗好陌生,甚至,让她有些小小的自卑和恐慌。什么时候,两人之间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   “放轻松。”顾朗轻轻揉了揉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衣料,可以接收到她身体的热度。一时间,让他觉得这层布料有些多余。推着她的肩将她送到餐桌旁边,“在这里吃些东西,我去去就来。”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嘱咐她,“不许喝酒。”   秦小曼看着顾朗走到门边,一个女人扭着腰挽住了他的胳膊,亲昵地靠了过去。那个女人就是那晚上顾朗带回家的。秦小曼挖了一大块冰淇淋放进嘴巴里,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钱嘛!      “一个人?”   “总,总裁!”看到南汐绝,秦小曼站得更直了。对领导一定要尊敬。这是秦小曼的职业坚持。看到他挑起了眉,立马犹豫地改了口,“南……子?”   南汐绝闻言微微一笑,点点头。   秦小曼心头的阴郁一扫而光。都说不经常笑的人一笑起来最好看了,果不其然。哪像顾朗一样,每天笑眯眯的,看着都恶心了。会场里已经没了顾朗的身影,他怕是躲在哪里和他的女朋友风流去了吧。      秦小曼不是对顾朗没有过想法。只是,他的身边一直有着其他的女人。刚升入初中的秦小曼放学后找顾朗一起回家,看到理应为高考奋斗的顾朗拥着一个女生亲吻。以后的时间,顾朗去看她,身边总是跟着不同的女人。一点一滴的小失望堆积在一起,便成了绝望。喜欢过他的吧,只是那点萌芽还没有来得及发展就已经枯萎了。大学的时候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男生,却被人挖了墙脚。      南汐绝看到秦小曼垮下来的脸,“出去走走?”      月光清清冷冷的,被冷空气刮得硬朗的路面泛着荧荧的银光。秦小曼稍稍落后南汐绝一点,沉默地看着被拉得长长的影子。   没了暖气,秦小曼冷的直缩脖子。南汐绝犹豫了一下,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谢谢。”秦小曼几乎哽咽了。多好的人啊。宽大的外套罩在身上,只露出她巴掌大的一张小脸,带着点委屈、惊讶。南汐绝有一瞬间的失神,这样的月夜,这样的情景,多年以前,她也曾这样,虽然防备,可眼底流转的爱慕却怎么也遮挡不住。如今想来,却恍如隔世。   “小曼,我想问你一件事。”南汐绝斟酌了一下,开口道。   “什么?”秦小曼的心“砰砰”跳起来,此情此景,这么快就要表白了?   “安……”   “你们在做什么?”顾朗阴森森的声音突然想起,秦小曼一惊,竟然心虚地想跑。谁知细细的鞋跟竟然卡在了地面的接缝里,她往前一扑,听到“咔嚓”一声,接着是钻心的疼痛从脚踝处袭上脑门。      *“疼,啊……疼死了!”医院里,医生一碰到她伤到的脚踝,秦小曼就杀猪似的哭叫起来。   “你老实点!”顾朗按着她,累的满头大汗,“让医生看看!”   “疼的又不是你!”秦小曼掐他的腰,“没事吓人干什么?”   “谁让你乱跑的!”顾朗沉下脸训她,看到她疼的煞白的小脸,又软下脸来无奈地哄她,“乖乖的别动,听话。”      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也够秦小曼在床上躺大半个月的了。      因为她是在陪总经理出席酒会受的伤,也勉强算是工伤。在确定自己的工资不会少发之后,秦小曼痛过之后倒也乐得在家养伤。      “顾朗,我要吃苹果,给我削一个!”   “我想吃霓裳里的海鲜汤!”      ……      “我要去厕所!”   顾朗终于忍不住了,“上厕所还要我帮你?!”   秦小曼指了指自己绑着绷带的脚,苦着脸看向他,“我走不动。”   顾朗恨恨地摔下手中看了不到三分之一的文件,走过去将她抱起来,小心地送到卫生间里,将她搁在马桶上,往上撩她的裙子。   “你干什么?”秦小曼惊慌地按住他的手。   “帮你啊。”顾朗拿开她的手,触及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他竟然又蠢蠢欲动。她微张的红唇就在他眼前,真想咬一口。什么时候,她长成一个大人了?   “这个不用!”秦小曼红着脸赶他,“你走开啦!”   “小曼……”顾朗唤了她一声。   “嗯?”秦小曼抬头,看到顾朗那双漆黑的眸子,心顿时漏了一拍。他凑得太近,热烘烘的气息在开了暖气的房间里烫的她出了汗。   她向后靠去,想要避开他。顾朗搭在她肩头的一只手沿着她纤细凸出的锁骨摩挲了几下,带着薄茧的指腹顺着一条青色的动脉摸上了她的颈。   秦小曼浑身哆嗦了一下。脸轰的一下烧了起来。那种奇异的触感是什么?       9 9、被遗弃的悲伤 ...   门铃声响起。   顾朗起身,耳朵擦过秦小曼的唇。即便只是瞬间的擦碰,却激起了他身体强烈的反应。      打开门,他有些惊讶地看到沈汐站在门外。   “朗,我想你了。”沈汐张开双臂,攀住他宽阔平实的肩,踮脚送上自己饱满性感的红唇。   对于这样主动的投怀送抱,顾朗只是略一犹豫,便接了下来。含咬住沈汐的唇舌,方才身体难以缓解的燥热顿时找到了宣泄的出口。动作有些粗鲁,抱着她旋身压在了墙壁上,抬脚踢上了门。   沈汐挺起胸脯承受着顾朗的需索。这个男人让她有点着迷了。两人不过是都市中一对因为寂寞而走在一起的普通男女而已。这样的“合作”对她而言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她的十指抚摸着这个男人结实的身体,艳丽的指甲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妖冶的光泽,这次不同。她不只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占有她时的凶猛,更喜欢上了他这个人。   “嗯!”难耐的呻|吟溢出口。      秦小曼浑身僵硬地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出去势必要经过通向门的走廊,岂不是要撞上?   即使隔着厚厚的一扇门,那些暧昧地吸砸声响、浓重的喘息、还有被堵住的压抑嘤咛,还是一点不落地钻进她耳朵里。   一阵急乱地脚步声响过。秦小曼竖起耳朵听了听,猛地拉开了门。   走廊上空无一人,一只高跟鞋掉落在门口的地毯上。精致的银色凉鞋显示出它的主人的品味。   秦小曼慌乱地扶着墙挪进自己屋里,把门从里面反锁后,靠着门滑坐下来。呆愣了一会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湿湿的。      顾朗突然感到格外的疲倦,洗完澡后坐在床前擦头发。   “朗。”沈汐靠过来,接过他手里的毛巾帮他擦拭。而后从身后抱住了他,“我们在一起吧。”   一室的沉默,沈汐紧张地攥着他腰间的浴巾,纤柔的十指缓缓地移动。顾朗阻止了她,“对不起。”      门被从外头带上了,顾朗在床上坐了会儿,套上睡衣走出了卧室。      她应该睡了吧。顾朗望着秦小曼的房间,除了他屋里那缕昏黄暧昧的光线,其余的地方都被黑暗所占据。   轻轻推开她的门,顾朗走了进去,摸黑坐在她床头。静坐了一会儿,渐渐适应了黑暗。看得到秦小曼缩成一团,紧紧裹着被子的轮廓。   看到她露在外头的两只脚。顾朗起身,摸了摸,冰凉的。感觉到掌下的瑟缩,他停顿了下,将被子拉了拉给她盖上。   秦小曼闭着眼睛,偷偷在被窝里擦眼泪。一边又极度鄙视自己,哭什么!   身边的床垫一沉,接着熟悉的气息靠了过来。顾朗抱住秦小曼,拨开一点被子使她的脑袋露出来。自己将头靠在她肩上。“我知道你没睡,”顾朗在秦小曼挣扎前开了口,秦小曼已经绷起的身子渐渐软和,“让我抱一会儿。”   这算什么?带了一身和其他女人欢爱的气息再跑到她床上来?他也太不把她秦小曼当女人看了吧!   秦小曼拖过顾朗搭在他腰间的一只手,狠狠咬了下去。近乎野蛮的撕扯。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再怎么假装不在乎,这样毫无遮掩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秦小曼还是难过的要死。      抛弃她的大学男友以受伤的姿态告诉她,“小曼,无论我对你多么好,好像都比不上在你心里的某个人。你确定,喜欢的是我本人吗?”   秦小曼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大亮了。盯着身旁空空的床铺,她叹了口气。伸了个懒腰。摸出床头柜里的小镜子照了照,眼睛有些肿,总体看起来,镜子里的女人还是不错的。   我要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秦小曼对着镜子严肃地下决心,表态度。顾朗很早以前就不是她可以吃、吃得起的那盘菜了。      “你醒了?过来吃饭。”顾朗推开门,径直走到她床前将她抱起来往客厅里走。   秦小曼吃着粥,眼睛滴溜溜在屋里转了一圈,咦,昨晚的女人呢?   顾朗裸着上半身,只穿了条睡裤,靠在桌前吸着烟,看着面前这个心不在焉的女人。   “咳咳,”秦小曼被烟味熏着了,“出去吸烟!呛死了。”   顾朗掐了烟,“我和她,分手了。”   “哦。”   顾朗看着继续吃东西的秦小曼,有些抓狂。她就不问一问为什么?秦小曼在有些事情上安分守己地让人郁闷。   秦小曼恍然,原来是分手前的最后一次哟。难怪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悲催。不过,没了这一个,以后还会有的。他的女人一向是连绵不绝的。   “干什么?”勺子被顾朗从手里抽走,秦小曼不满地抗议。   “秦小曼,”顾朗倒拿着勺子敲了敲桌面,“昨晚上我肯定了一件事情。”   “什么?”秦小曼漫不经心地问道,端起来继续喝,下手去抓煮鸡蛋。   “你喜欢我。”   秦小曼咽到半途的鸡蛋卡在了喉咙里,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脖子。   顾朗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了过来。秦小曼脸红心跳地将自己吐出的东西擦进垃圾桶里。      顾朗不依不饶,悠悠地继续:“你喜欢我很久了吧?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眯着眼睛,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小时候的秦小曼胖嘟嘟的,跟在他屁股后面摇啊摇的晃;再大一点每天被秦阿姨数落;再大点,就是空白了,那时候他忙着开拓自己的事业。等到他想起来她,她都已经是大学生了。      秦小曼彻底怒了。爱情可以没有,尊严一定要守护。他顾朗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刚和他的床伴分手就迫不及待地找新的,还把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是啊,她是喜欢过他,不过,那已经是过去式了!想我们小的时候,总是会对身边年纪大点的异性有着或多或少的依恋。他不过是她秦小曼心智未开时的一个冲动和错误!      秦小曼拿起一个鸡蛋强行塞进顾朗的嘴巴里,“鬼才喜欢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存稿,\(^o^)/ 10 10、闹别扭 ...   短暂的软弱过后,秦小曼以前所未有的强硬态度对待顾朗。      比如国庆回家的交通工具选择方面。秦小曼硬是要坐火车回家,就算顾朗将两张飞机票拍在了她面前,说一分钱也不让她出,她还是没有妥协。挤破了头买到了一张从S市到A市的硬座。   “你什么意思?”顾朗质问道。   秦小曼绷着小脸,“没什么,我不像你一样那么有钱,咱这种平民小百姓就坐得起火车。”   顾朗踱到窗前深呼吸了几次,警告自己,要淡定。掏出手机,退票。      *软卧车厢里,顾朗手里捏着多出来的一张票,望着对面空着的床铺,郁闷地想杀人。她这是在闹的什么别扭!脚伤还没有完全好,就那么背着自己的包奋力地挤上火车,看都不看他一眼。   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吗?她秦小曼的心思什么时候都瞒不过他。女孩子长大了就麻烦!顾朗开始有点想念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小曼了。      *硬卧车厢里很挤,人比较多,秦小曼靠窗坐着,被身旁的两个粗壮的男人挤得紧贴着车壁。她可怜兮兮地将头靠着车窗玻璃,开始懊悔,早知道就听顾朗的话了。这样闹下去还是自己受罪。何苦来哉?      小小的桌子底下人的腿脚挤得满满的,不知谁踢到了她受伤的脚踝,疼的她呲牙裂嘴直想哭。   “对不起,请让一下好吗?”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秦小曼眼泪汪汪地转过了脸,看到顾朗,很温顺地张开手臂搂住了他,窝在他怀里任他抱进了软卧车厢里。      那时候还是半夜里,明亮的灯光在车窗的映照下形成的一团团光晕随着飞速行驶的车跃动,过道里都站满了人,明明是拥挤混乱不堪的地方,偏偏他站的那一块就让人觉得安心舒坦。很久以后,秦小曼还会想,当初向他伸出并被紧攥的那双手,是不是就此握定了两人的一生?      折腾了那么久,秦小曼早就累了,倒在床上就睡了过去。顾朗看了看她泪痕未干的小脸,俯□在她眼角印了个柔柔的吻。这个傻瓜!      *秦家爸妈和顾家父母早早就等在出站口了。火车清晨进站。A市是极好的天气。天空中被冻得凝固的云块在朝霞的映照下如琼似玉,四位长辈站成一排,都穿的极为喜庆,秦小曼顿时觉得整个世界都漾着暖暖的红。      回家的一路上,秦妈妈对顾朗异常热情,不住嘘寒问暖。“顾侄子,我家小曼你还满意吧?”   这是什么意思?秦小曼愤愤地瞪着自己的妈妈,无奈秦妈妈眼里除了顾朗,其余皆是浮云。   “嗯,”顾朗斟酌着答道,“阿姨客气了。小曼,很不错。”   秦妈妈笑的灿烂,拍拍顾朗的胳膊,“那就好。我就说嘛,阿姨调|教出来的女儿,能差到哪里去呢?”      这话顾母不爱听了。本来嘛,自家儿子是她家女儿的上司,她这位做母亲的自然要摆摆架子。她端庄了一路矜持地少言寡语。这会儿到了自家住的小区里,听着秦妈妈的话越来越不入耳,“我说小曼,有男朋友了吗?”   “还没有。”   秦妈妈敏感地偏头看向顾母,“瞧你说的,就凭咱这两家的关系,这朗朗和小曼……这,还用得着说吗?”      就知道妈妈没安好心。秦小曼扶额溜到自家爸爸身边。秦爸爸和秦小曼对望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加快步伐向家里走去。   顾朗和顾父看这情形知道那两个女人又要闹腾了,都默默地走开。      “怎么,难不成还嫌弃我家小曼不成?”秦妈妈的嗓音开始飚起来,“我家小曼如今是白领了,叫啥来着,‘白骨精’?哼,说不定啥时候被总裁看上了,你家朗朗还不行呢!”   顾母明显发怒了,“当初若不是我家朗朗,就凭你们小曼,能进得去那么大的公司?”   “亏我家小曼每天想着你,感情你顾阿姨就这么看不起我们。我就知道,你这个女人势利眼的很。想当年我爹做办公室主任的时候,你爹还给我们送礼呢!”   顾母的声音因为生气越发尖细,“现在你们小曼还不是要给我家朗朗打工!”   ………      中午的时候,两家人在一起吃饭。秦妈妈在厨房里剁肉馅,准备晚上包饺子吃。“腾腾腾”案板震天响。      秦小曼胆战心惊都不住往厨房里瞧。每次妈妈和顾阿姨吵架失败后,总是会戳着她的额头埋怨她不争气。她已经预想到自己的下场会有多么凄惨了。      “小曼,多吃点,看你都瘦了。”顾母热情地为秦小曼夹菜。对于方才借秦小曼攻击秦妈妈一逞口舌之快她心里还是有些内疚的。毕竟秦小曼也是她看着长大的,一直当自己女儿一样疼着。   秦爸爸开了口,“别管你妈,她更年期到了。都吃饭。”   顾母看看自己的儿子,怎么看怎么满意。   “妈?”顾朗被自己母亲看的心里毛毛的。   “朗朗,你年纪也不小了吧。”顾母有目的地说道,“妈妈年纪大了,也想抱抱孙子了。”   顾父有些诧异,看看顾朗,再看看一旁闷头吃饭的秦小曼,“怎么,你们没在一起啊?”顾父是个老实巴交的技术工,早些年被貌美又有气质的顾母看中,非他不嫁,也是一个人们眼中瞎猫撞见死耗子的大事。      这次倒是秦爸爸发话了,揉了揉小曼的头发,“呵呵,瞧你说的。老顾,你不觉得要是他们俩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好像乱伦吗?而且,小曼年纪还小。”   “小什么小?”秦妈妈擦着手走进来,怒视着自己老公,“咱家小曼再不赶紧的,都成剩女了。我同学她亲戚有一侄子挺好的,小曼你收拾收拾自己,挑个时间去相亲。还不知道谁先抱孙子呢!”说罢狠狠剜了顾母一眼。   秦爸爸无奈地摇摇头,“别管你妈,她最近迷上了网络小说,学了好多不良词汇。都一把年纪了,唉……!”      吃过饭双方母亲火力暂消,端了面盆进厨房去包饺子了。   顾父有睡午觉的习惯,早卷了份报纸去客房,不一会儿,鼾声震天。   顾朗和秦爸爸在一旁下象棋。秦小曼裹着小棉被坐在凳子上观战。   老实说,爸爸真是很厉害。秦小曼暗暗惊叹,把顾朗逼得好紧。   “小曼,给爸爸泡杯茶来。”   “哦。”正看到精彩处,秦小曼不情不愿地起身,慢吞吞地去拿茶叶。   “秦叔,您有话直说。”顾朗思索了一下,将马跳到一边,避开了秦爸爸的炮。   “朗朗,你很聪明,这些年在外头也混得风生水起。……小曼她,虽然不是特别优秀,也是我和她妈妈捧在手心里疼着长大的。你若是心性未收,就还是把她当你亲妹妹样疼着。可好?”秦爸爸摸摸下巴,将俥压回到河沿上,彻底封死了顾朗后退的道路。   “爸,您的茶。”秦小曼捧着刚沏好的茶递给秦爸爸。   顾朗放下手中的棋子,谦和地笑,“秦叔,您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哦啦啦! 戳戳后面——收藏此文章 11 11、挑逗引来的吻 ...   第二天一大早,秦小曼冲到顾朗房间里,将还在蒙着被子大睡的他吵了起来,“顾朗,顾朗,醒醒,用你男人的眼光来看一看,我穿这件衣服怎么样?”      男人的眼光?顾朗揉了揉眼睛,靠着床头半坐起身子。大清早的他的血正热着呢,曲起双膝顶起被子遮掩住某个抬头的部位。看清了秦小曼,他小小惊艳了一下。      外头罩了件乳白色的呢子料半长风衣,靴裤,脚上蹬了双及膝的深棕色高跟软靴。黑亮的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衬得一张小脸白生生的很惹人疼。里头穿了件V领的的薄毛衫,若隐若现出引人遐想的一线沟壑。      秦小曼在他眼前自恋地转了一圈,“怎么样?”      穿衣服?顾朗暗自嗤笑,男人最喜欢的是女人不穿衣服的时候。轻咳一声,“还行。今天有什么大事?”秦小曼是个标准的懒女人,平日里只要不是上班,就是一身休闲装。      秦小曼略微得意地扬起头,“我今天要去相亲。对方还是留学归来的博士呢!”   顾朗心里酸酸的,揶揄地看着她,“没人要的女人才去相亲呢,得意什么?”   “你才没人要呢!”秦小曼反驳,俯身去拉他,“快起床,妈妈说让你开车送我去!”   她靠的很近,恬淡的奶香味钻进顾朗鼻子里,让他很想,特别想抱在怀里好好亲一亲。这样想着,他不由伸手勾住了她的腰,引得她几乎趴进了他怀里。   “顾家侄子,好了没?”楼道里秦妈妈的大嗓门打断了顾朗酝酿中的邪恶事件。      *路上开着车,顾朗郁闷地要吐血。为什么她相亲自己要全程陪同,当司机、做苦力?还要忍受这对母女的“性骚扰”。   “妈你做什么啊?”秦小曼捂着胸口,再次试图躲避秦妈妈的魔爪。   “妈妈这是为了你好!”秦妈妈强悍地拉开秦小曼的手,将她的薄毛衣又使劲往下拉了拉,这样一弄,秦小曼圆润的酥胸就露出了小半个。从后视镜里瞧到的顾朗只觉全身紧的厉害。   “好,就这样,不许动!”秦妈妈威胁着,又换上和蔼的笑容,“妈妈又不是老封建。人家从国外来的,我们也要学着开放些!妈妈年纪大了,你还年轻,要充分利用自身的资源嘛。”说着,顾朗惊骇的发现秦妈妈竟然伸手在秦小曼胸上拿捏了两下,“哦呵呵,小曼,不错嘛,还是C罩的,妈妈平日里小看你了。”   “妈!”秦小曼脸整个红了,愤怒的抗议。真是为老不尊啊为老不尊!   顾朗牙痒痒的,这个女人,是送自己女儿相亲,还是去勾|引人家?   “朗朗啊,你看我家小曼这小胸脯还行吧?”秦妈妈镇定自若的谈笑。      顾朗的脸都黑了,深深吸了口气。镇定,自己多高的层次,什么样的身份?更何况对方还是长辈。压抑着情绪开了口,“不错。”岂止是不错!顾朗的思绪飘到秦小曼喝醉的那晚上,他喂她吃药,浑身刺痒的小曼上半身就那么无阻隔地贴在他身上磨蹭,那对柔软滑嫩又有弹性,直勾的他某种火焚身。顾朗有些疑惑,自己怎么就那么君子地忍了下来没有动她?      秦妈妈笑眯眯地看着顾朗一张隐忍到发红的俊脸,看他眼角抽啊抽的跳,得意地晃着兰花指,小样儿,阿姨会拿捏不住你?你是翻不出我家小曼的手掌心的。这个亲家,我还就结定了!气死你那个老不死的娘!      *温暖的咖啡店里,顾朗和秦妈妈坐在角落里不起眼的一张桌子上,观察着靠窗而坐的一对男女。   那个留学博士?斯斯文文的,戴着副眼镜,那么瘦弱,……行不行?顾朗恶意地评价着。   他心里憋着口气。秦爸爸的意思他很清楚,若是他顾朗做不到对她专一,就不要打扰她的生活。对于秦小曼,他是喜欢的,可是好像还没有到为了她放弃整座森林的地步。但,就这样远远地看着她和别的男人谈笑,就让他嫉妒的要命。      *秦小曼有些郁闷,对方说的是什么,完全听不懂。   那男人喝了口咖啡,润了润嗓子,突然抓住了她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有些激动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秦小姐,我们结婚吧!”   秦小曼几乎要跳起来了,也太开放了,没说几句话竟然就求婚了?!她迅速将震惊转换成羞涩的模样,要矜持!   “秦小姐,我喜欢文静的女孩子,秦小姐很符合我心目中贤妻的形象,我觉得,我们简直是天生一对。”对方慷慨激昂。   秦小曼汗,文静?算了吧,她不动声色地想抽回自己的手,无奈对方攥得太紧。      顾朗真的生气了,忽略掉秦妈妈还在的事实,推开椅子走过去,拽住秦小曼的手腕就往外拖。      关上车门,秦小曼要下车,被顾朗按住了。   “这样不礼貌!”秦小曼谴责,“我妈还在呢!”   “有意思吗?”顾朗重重地吐气,“就这么想要男人?”   “不用你管!”秦小曼推他,无奈两人力量悬殊,她撼动不了他分毫,反而被他压在车门上,被他的双臂圈的越来越紧。   “走开。”秦小曼觉得呼吸困难,红着脸挣扎。   顾朗这次没有犹豫,准确地噙住了他觊觎许久的唇瓣。      秦小曼浑身紧绷绷的,牙关紧闭。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喜欢她,还要做这种事……      顾朗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的更紧,几乎要折断了她的腰,秦小曼逐渐觉得呼吸困难,不由张开嘴试图汲取更多的空气。一直抵在牙关外的舌趁机探了进去,勾缠住来不及退缩的香丁,强势的拖进自己口中,贪婪地吮吸咂咬。      他受够了,他要她!      忍耐的闸门突然被冲破,就只剩下冲动的狂潮汹涌而至。当他松开对她柔软双唇的啃咬,转而攻袭她的颈,湿漉漉的吻蜿蜒地印至她的胸前时,秦小曼“呜呜”地哭起来。      顾朗脑筋清楚了一些,不舍地放开她,为她拉了拉领口,将被他剥到腰间的大衣给她重新穿上,拢了拢。有些尴尬地拍拍她的头,“别哭。”该死的,他做了什么?!      秦小曼抽抽搭搭地抹眼泪,“你又欺负我!”   顾朗看她哭,心里跟着疼,将她抱进自己怀里,揉着她的头发,慢慢说道,“小曼,我们,在一起吧。”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的朋友请戳戳后面——收藏此文章 12 12、伦理大片 ...   事后回想起当时的一幕,秦小曼在床上滚来滚去地直揪自己的头发。她坐起身,双腿夹着自己的毛毛虫大抱枕蹂躏,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右手。那种火辣辣的触感仿佛还留在上面,到现在还感觉麻麻的。      “啊!”秦小曼尖叫了一声,摸出手机给安然打电话,“安安,救救我!”   “什么事?”能让秦小曼半夜失眠打电话轰炸她的事情,估计和顾朗脱不了关系。   秦小曼扭捏地脸红了,声音像蚊子般细细地哼哼,“安安,他说要和我在一起。”   “哦,那很好。恭喜你,望夫十年的王宝钏终于修成正果换得浪子回头。”安然一口气说完不带喘气的。   “你才王宝钏呢!”秦小曼都要哭了,“他又不是非我不可,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还搅黄了我的相亲盛宴。”说着,她又觉得自己应该气愤。   “你对他做了什么?”安然一针见血地指出秦小曼这次电话的重点。   秦小曼垂了头,右手在床单上摩挲,“安安,我打了他,打在脸上了。”   “……”   “安安!”   “秦小曼,你多保重。”      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忙音,秦小曼极度愤慨,她望了望窗外完全暗下来的天空,这个时间段,安然那个死女人,八成在和苏楠滚床单吧。什么嘛,就是这样对待我这个好姐妹的,果然,嫁了人的女人视朋友为粪土,不可信任!      回到家里秦小曼就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到现在还没吃晚饭,这会儿胃里空的慌,出了房门,去冰箱里拿了块蛋糕去了阳台。      一米开外的隔壁阳台上已经有人了,顾朗拿着冰袋为自己的脸消肿,过多的愤怒反而让他毫无表情,冷冰冰地瞪着阳台上的一盆仙人掌。   他顾朗生平第一次对女人表白,换来的竟然是很有分量的一巴掌!听到隔壁的响声,他回头,正好看到惊慌地要逃进屋的秦小曼。      “过来!”      秦小曼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走进阳台,仰起脸尽量平静地与他对视。   顾朗盯着她,眼光复杂,沉默了一会儿,转身进了屋,拎着件外套走了出来,扔到了秦小曼身上,“夜里风大,穿上。”   秦小曼披上,接触到温暖的内里,才发觉自己双手冰凉。外套还是暖和的,估计他刚脱下不久吧。   “对不起。”她嗫嚅着道歉。      顾朗吸了口烟,吞吐中低声“嗯”了一声。除去被拒绝的恼火,他心里也不安。这么多年,他碰过多少女人自己都不记得了。想要她的念头是如此强烈,让他疑惑,早那些年,他为什么没发觉?他自认早已过了年少轻狂易冲动的时期,那心中这份热烈涌动的情绪又是什么?顾朗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第二天吃完中饭,秦妈妈笑眯眯地去拍顾朗的家门,“顾家侄子,今天麻烦你送你妹妹去电影院成不?”   妹妹?这个词刺激到他了。电影院?   秦妈妈得意地晃晃手里的两张花花绿绿的纸,“昨天刘琰那孩子对小曼挺满意的,人家爸爸是咱们这里最好那家电影院的老板,特意送来的贵宾券呢。就麻烦你送小曼过去了。”说着,秦妈妈体谅地加了一句,“送到门口你回来就行了,晚上再说吧。”   什么叫做晚上再说?顾朗的眉心直抽,接过那两张票,“国庆伦理大片”?      *是情侣卡座。刘琰走进包厢,首先看到的就是占据了大半个沙发的顾朗,然后才发现了窝在沙发角落里吃爆米花的秦小曼。   这是……?      “你好。”顾朗站起身,和刘琰握手,“我是小曼的哥哥,谢谢刘先生赠送的电影票。”   刘琰干笑两声,“呵呵,不客气。”   秦小曼热情地冲刘琰打招呼,“你好厉害,这里的票很贵呢。真羡慕你每天都可以免票进场!”      免票进场?刘琰掏出手绢擦汗,有礼貌地笑笑,目测了一下自己和她的距离。顾朗看到他的表情,自动挪到了秦小曼身旁,冲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地方,“请坐。”      这是个什么情况?暧昧不清的光线,多好的氛围,为什么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大男人?      正式的影片还没有开始,放得是猫和老鼠的片花,秦小曼看的忘乎所以,不时放声大笑。刘琰微微皱眉,怎么昨天还挺文静的一个女孩子,今天的举止这么粗野?      顾朗低着头在秦小曼耳边又说了几句什么,秦小曼狂喜,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晃,“你说的是真的?真的吗?不许骗我!”   “是真的。”顾朗宠溺地笑,帮她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      刘琰看到秦小曼一点不知道收敛,暗自将其否决,幸好多见了几次面,原来竟是这样不端庄的一个女人,要是真娶了,还是个麻烦呢。还是多相几个的好。主意打定,刘琰起身,“秦小姐,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哦。”秦小曼起身,“谢谢你的票。”   “不谢,两位请自便。”      刘琰走出去,秦小曼继续吃东西,“顾朗,他可真是好人啊,虽然没看上我,但是还这么好心地送给我们电影票。我就原谅他有眼无珠了。”   “是啊,”顾朗轻声说道,“他是好人。”      等到电影放到一半的时候,顾朗有些坐不住了,什么叫伦理大片,他可算见识到了!   屏幕上一对男女上演激烈的船戏。导演拍的非常有美感,重点部位一点都没露,却偏偏极度地挑逗人的欲|望。配合着暧昧的声响,怎一个活色生香了得。      秦小曼往嘴里塞着爆米花,却干得咽不下去。心里暗暗悲叹,怎么这一段还不过去啊,持续的时间也太长了吧。不是说国庆期间要和谐到底吗,为啥这种片子也能放出来?   女人的呻|吟越来越没有章法,秦小曼“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我要去厕所。”   顾朗的声音有些哑,“我也想去。”      出了令人窒息的房间,秦小曼呼吸了几口凉飕飕的空气,脸上的潮红逐渐褪去,活动了□子。   顾朗走在她前面,经过走廊拐角,身子一顿,将她拉进了自己怀里。   “干什……”秦小曼的嘴巴被顾朗堵住了,她瞪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满地瞪着他。顾朗朝里面的背光处偏了偏头,薄唇吐出一个极轻的“嘘”,秦小曼竖起了耳朵。      听了会儿,秦小曼全身发软,今天这是怎么了?刚开始她以为是电影的声音呢。原来有一对男女躲在卫生间里“运动”!秦小曼一时愤怒了,这么不注意,还让不让人去厕所了?      顾朗有些重的呼吸撩在她耳边,秦小曼觉得痒,转动了下脑袋。   “别动。”   秦小曼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整个趴在了他胸前,两条手臂环住了他精瘦的腰身。这个姿势,好像太近了吧。她不安地动了动,想挣脱他的怀抱。   “我说别动!”顾朗喑哑的嗓音响起,转身将她抵在了墙上,低着头,一双眼眸里氤氲着危险的风暴,直直地看进了秦小曼的心里。她再傻,也读出了他眸中的焦灼和饥渴,赤|裸裸的,满是欲|望。   顾朗眯了眯眼睛,唇便压了过来。“别。”秦小曼细细地喘息一声,偏头。   他的唇落了空,坠到她肩上。      秦小曼全身止不住地发抖,她不要,不要和他这样。越过顾朗的肩头,她努力睁大眼睛瞧着前方悬挂的油画,不让泪水掉出来。不是早就说了,要把他当自己的哥哥一样,不要再有其他想法吗?      十五岁的秦小曼从顾母口中听说顾朗在学校里生病了,从家里拿了钱偷偷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几经辗转终于按着信封的地址摸到了他的宿舍楼下。当语无伦次的小曼由顾朗的室友牵着去酒店找到他时,他的被窝里坐着一个凌乱的女人,而他正裸着上半身,拥着她亲吻。   这样的事情,一次、两次、多次。秦小曼心里的火苗慢慢地熄灭了。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若是作为男人,顾朗早就被她嫌弃了。她早就不要他了!      脖颈上一痛,秦小曼不由收紧了手臂。顾朗竟然咬了她,即便隔着衣服牙齿还是硌痛了她。   秦小曼突然觉得委屈。放在他腰间的手从他外套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摸到了他仅穿着一层衬衣的脊背,狠狠抓挠了几下。指尖都勾出了衣服的纤维丝。      顾朗的身体因为疼痛越发绷紧。这个女人,在逼他吃了她!      胸前一凉,接着炙热的掌心包裹住了秦小曼没有衣物阻隔的柔软。   “你别,放开,放开我!”秦小曼扭动着挣扎,试着踢他。顾朗化身为兽,重重地啃咬着她细嫩的脖颈,配合着手中的动作。她微弱的抵抗更激起了他掠夺的欲念。   顾朗的手绕到秦小曼的臀部,托住把她往上提了提,秦小曼身子腾空,惊叫一声搂住了顾朗的脖子,两条长腿缠上了他的腰。   顾朗满意地叹息一声,将头埋入那方柔软,唇舌肆意地撩拨。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有良心地双更了,\(^o^)/ 邪恶地笑一个,伦理大片哟~~~ 喜欢的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13 13、翻身做主 ...   顾朗的手探进了她裙子里,带着灼人的温度抚摸着。触碰到那层薄薄的布料,手指危险地流连、徘徊。   秦小曼发出一声压抑的低泣,想要推开他,却将他抱得更紧。顾朗的动作让她无法招架。那种窜遍全身的强烈触感,使得她抗拒着,却又带着丝莫名的期待。      顾朗将她往下放了放,两人的身体便形成了一个契合的前奏姿势。即使隔着衣物,这样的接触也让他全身发麻。她的体香直往他鼻息里窜,她柔软的身体就在他怀里。顾朗的眼睛都有些红了。他用了生平最大的自制力生生压下冲击的欲|望,吻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哑声道:“要不要我?”      秦小曼被他抵地全身颤抖,听到他难耐的声音,不由仰脸有些诧异地望着他。   该死的,她知不知道自己这种梨花带雨的小可怜模样有多么想让人狠狠蹂躏?顾朗在她额头上乱亲,见她毫无反应,索性挺腰使劲撞了她一下。      “啊,嗯!”秦小曼咬住顾朗的胳膊,将到口的尖叫转化成一声闷哼。却将本就浮动着浓郁暧昧气息的空气挑的更加情|色。   “要不要?”   秦小曼的泪流的更凶了,慌乱地捶打他,“我不要,你走开啊,不要你!”谁都可以要,就是不要他!秦小曼羞愤地想着。   顾朗喘息了一声,猛地放开了她,转身进了卫生间。      *食色,性也。   当一个男人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另外一个女人的时候,这代表什么?   顾朗严肃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停住脚步,回转过身。跟在他身后的秦小曼猛地刹住了脚,惊恐地攥着自己的衣领。今天晚上的顾朗太可怕了。胸前还火辣辣的疼着,身体被他引出的狂潮在干冷的夜风吹拂下也没有完全褪去。他曾经那么清晰地抵着她,让她感受到一个男人汹涌喷薄的欲|望。就算没有到最后那一步,秦小曼也明白,两个人表面那层伪装的轻纱已经被完全撕开,他们之间再也不是简单的玩伴、朋友了。      秦小曼固执地不肯坐车,顾朗只好把车寄存在了电影院的车库里,陪着她慢慢往回走。   “累,咳咳,”开口发觉自己的声音还带着不正常的沙哑,顾朗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累不累?”   秦小曼当然累,连惊带吓,她腿脚软得厉害。更让她尴尬羞愤的是,方才,她并不是没有感觉。她抿着嘴巴不说话,裹紧了衣服昂着头继续走,经过顾朗身旁时,眼珠都没有倾斜一下。   顾朗扯住她的胳膊。将自己的围巾拿下,在她脖颈上胡乱缠了几下,掩住那几枚清晰暧昧的痕迹。低头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深深吸了口气,“我以后不会再这么做了。”说完松开她自己朝前走去。   秦小曼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心里酸酸的疼。不许哭,秦小曼,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这个人,你要不得!      *秦小曼的强悍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看到电梯门口摆着的“故障停用”的牌子,她都要哭出来了。斜靠在墙壁上,一步也不愿意走动了。她和顾朗的家住在十楼,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顾朗站在楼道口抽烟,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走进来蹲在了秦小曼面前,“我背你上去。”   秦小曼踌躇地向后移了移,她穿的是裙子啊,不好背吧。   顾朗见她不肯上来,站起身自顾自地向楼梯走去。秦小曼在心里将自己彻底鄙视一番后,迅速扯住了顾朗的衣袖,“顾朗,你抱我上去吧。”   这个女人……      回到自己屋里,顾朗活动着僵硬的双臂,锤了锤有些麻的腿。自己还真就把她抱了上来。想起她无辜的瞪着双眼睛瞧他,他还能说什么?   顾朗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最近是怎么了,中邪了,八成是。隔壁传来“砰砰”的声音。顾朗和秦小曼的卧室仅仅一墙之隔,听那个声音,估计她又在撞墙了吧。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他呢?顾朗恨恨地一拳锤在墙上,隔壁立刻没了声音。   “你继续!”顾朗对着墙吼了一声。   静默了一会儿,传来她有些闷的尖叫声,“要你管!”   秦小曼一向没什么主见,软弱又矫情。为什么这次就那么坚决地不要他。顾朗烦躁地揉了揉头发,天啊,谁能解释一下!      *秦爸爸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实在不忍心自己的女儿再自我折磨了,敲了敲门,“小曼,出来吃点东西吧?”   “我死了!”秦小曼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秦爸爸笑道:“别老是蒙着被子,晚上会做噩梦。还有几天就要上班了吧,出来和爸爸说说话吧。”   秦小曼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想了想,是啊,不能让顾朗那颗老鼠屎搅了自己美好的假期。自己还有老父老母,要做个孝顺的女儿。      秦小曼大口吃着爸爸给她做的面条,放得辣椒太多了,又吃的急,呛得她眼泪汪汪的。“嗯,太好吃了,爸爸,你真好。”   秦爸爸笑眯眯地看着自家女儿。“今天和刘琰约会怎么样?听你妈妈说,他对你很满意啊。定下来了吗?”   秦小曼噎住了,接过爸爸递过来的水仰脖子喝了一大口,“咳咳,爸,他不是嫌弃我吗?”她眼珠转了转,“他骗我!”   秦爸爸看着自己女儿委屈地样子,不由心疼地拍拍她的头,“好了,这个不成,还有机会吗,别听你妈那一套。”   秦小曼吸了吸鼻子,“爸爸,顾朗总是欺负我,他骗我,他觉得我笨。他还……”顿了顿,她实在没脸说出今晚上的事情。   秦爸爸多精明的人,看到女儿的状况就明了了,顾朗那个臭小子!“小曼,以后你怎么打算的?”   “嗯?”秦小曼茫然地抬头看着自己的爸爸,“我能怎么办?我还不想丢掉工作呢,工资还挺高的。爸爸,要不你去威胁他,不许他利用总经理的职权欺负我!”   秦爸爸满头黑线,自己的这个女儿,还真是……   秦小曼慢慢挑着碗里的面条,神色渐渐坚毅起来,“我想好了,爸爸,我要独立自主,不让他能继续欺压我!”      *秦小曼的独立自主政策第一步就是搬出顾朗的屋子。回到S市后,秦小曼开始张罗着搬东西。   顾朗冷眼看着搬家公司的人将秦小曼的那堆东西清走。   秦小曼背起自己的包,很正式地走到顾朗面前,“顾朗,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如今我分到宿舍了,就不打扰你了。”说完,还装模作样地冲他鞠了一躬,蹦跳着出了门。认识有权势的人物就是好啊,秦小曼开心地要死。还是单人宿舍呢!      顾朗看着冷冷清清的家,郁闷地坐在沙发上,努力适应自己被抛弃的事实。      南汐绝的电话打了进来,怎么听都有幸灾乐祸的味道。“顾,怎么样?恭喜你恢复单身。我十分期待看到以前的顾再回来。沈老爷子因为他女儿被你抛弃的事情都亲自给我致电了。顾,你年纪大了,风骚本性一点没变,哪里都有女人死心塌地跟着。”   顾朗一字一句地吼道:“谁让你批给她的宿舍!你能耐了?”   南汐绝闲闲的声音传来,“顾,你脾气变坏了。我们的翩翩公子哪里去了?”   “南汐绝,你老婆都跟别人跑了,还有功夫管我的事情。”顾朗很想和他打一架。   “是吗?”南汐绝轻笑一声,将手机移给自己身边的人,“乖,听爸爸的话,叫顾叔叔。”   “顾叔叔!”清脆的童音响起,顾朗一时愣了,“南子?”   “顾,大哥劝你一句,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顾朗果断地挂了电话。嘴角浮现一丝邪恶的笑,他顾朗,这辈子就不知道什么叫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喜欢的朋友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我是迦叶本人,嘿嘿,祝大家看书愉快~~~ 14 14、曲线误国 ...      这次回到公司,秦小曼发现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明显变了。含怜带悯,甚至一向盛气凌人的王姐都很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沉声嘱咐她,“以工作为主”。      中午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陈辰将自己的餐盒放到她对面,埋头猛吃,一副饿死鬼的模样。   “你还吃吗?”陈辰抬头,渴望地盯着秦小曼饭盒里剩的几片肉,“给我吃好么?”   秦小曼愕然,将饭盒推给他,“你吃。”   吃饱喝足,陈辰打了个嗝,掏出纸巾擦嘴巴。      最近凌轩和四海联手推出的国庆特别活动获得极大的成功,假期结束,整个公司里忙得不可开交。就连秦小曼这样的小职员都被迫加了好几次班。听说高层那里一连几日都是通宵达旦地工作。      秦小曼搬出顾朗的房间后,和他见不了几次面。有时下班的时候看到他,车里总是有别的女人。她见过好几次那个叫沈汐的女人来看他。秦小曼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美色迷惑。看吧看吧,没有她,他顾朗仍旧逍遥的过日子。只是她打死也不肯承认的是她心里一直在冒的浓郁的酸泡泡,腐蚀的她整个心肺肠胃几乎都烂掉了,疼得她在寂静的夜里辗转难眠。      “小曼,你也看开一点。”陈辰难得好脾气地安慰她,握了握她放在桌面上的一只手,“我现在已经对顾感到绝望了。就把他收在心里就好了。他那么优秀的男人,是不会满足于一个女人的。”   秦小曼傻乎乎地点点头。   陈辰看了看腕上的表,悲叹一声,“我要走了。”   “这么忙啊?”秦小曼随口问道。   “顾总最近疯了一样,逼着我们跟着他加班,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挂了。”陈辰打着呵欠往外走。      *今天下午秦小曼没班,在宿舍里天昏地暗地睡了一下午,摸了摸空空的肚子,下床,换衣服,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打开门,走了两步踩到什么东西,踉跄了两步,终是没有稳住,狼狈地跪趴在了地上。      是哪个不长眼的乱丢垃圾!秦小曼爬起来正想开骂,在看到坐在她门口揉眼睛的顾朗时噤了声。   他怎么在这里?秦小曼迅速看了一下周围,好,没人。就当没看到他好了。秦小曼从地上抓起自己的包要走人。      “你去哪?”顾朗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连几天超负荷的工作,胃里除了咖啡的残渣几乎什么都不剩了。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下午摸到她宿舍门口,敲了几下门没有人应,即便是看不到她,隔着一面墙,感受到她存在的气息,竟然也能让他安稳地睡过去。      秦小曼一向心软,看到他那么憔悴,叹了口气打开门扶着他进了屋。   顾朗倒在秦小曼的床上,嘟囔了一句:“我要吃鱼。”就沉沉睡了过去。   秦小曼的床比较小,又被她堆了好几个大的玩偶,占据了半壁江山。顾朗半个身子几乎横出了床外。秦小曼艰难地将他往里面移了移。顾朗配合地翻了个身,抱住了秦小曼一个抱枕,含糊不清地说了声:“好香。”安然睡去。   “死性不改!”秦小曼愤愤骂了几句,踢了他一脚,觉得泄气了,才趾高气扬地出了门。      顾朗是被香味给勾起来的。      小小的厨房里,秦小曼围着围裙等在炉子边,幽蓝的火焰吞舔着“咕嘟嘟”冒泡的小锅。清鲜的鱼香不时飘来。整个屋里浮动着白蒙蒙水汽。顾朗盯着她的身影,疲惫地笑了笑。突然发觉,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你醒了。”秦小曼看到顾朗,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顾朗走过去,从她身后拿过了勺子,打开锅盖,水蒸气喷了秦小曼一头一脸。“你干什么?”她回身,怒道。   顾朗挑了块鱼肉放进嘴里,满意地点头:“好吃。”他一手撑着料理台的边缘,一手执着勺子,整个将秦小曼圈在了怀里。他靠的太近,秦小曼身体后仰,几乎不能保持平衡。   秦小曼猛地推开他,“蹬蹬蹬”跑到卫生间里将自己关在里面。看到镜子里一张红的通透的脸,秦小曼拧开水龙头,撩了几把凉水往脸上扑。      *秦小曼敏感地看了看时间,又瞧了瞧外头越来越暗的天空,对着吃饱后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某人下了逐客令:“你该走了。”   顾朗将遥控器丢在一边,伸了个懒腰,很无辜地对着小曼笑道:“时间过得好快啊。谢谢你。”从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向门口走去。   秦小曼心里不舒服地扭动了下,怎么,这么客气,好生疏……   “砰”,门被他从外面带上了。他修长的身影消失在外头。      敲门声响起,秦小曼打开门,惊讶地发现顾朗去而复返。   顾朗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那个,我忘了带钥匙了。”      夜里,秦小曼怎么也睡不着,紧张地出了一身的汗。   “再移,就要掉下去了。”顾朗的声音冷不丁地在身后响起。秦小曼身子一僵,拿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没关系,睡你的。”      以前也不是没在一起睡过。有时候两家的父母一起上夜班的时候,秦小曼总是钻到顾朗床上去睡。这次,秦小曼一脑袋里都是极不纯洁的想法。老是想起顾朗那双潮湿又明亮的吓人的眼眸,想起他唇舌的肆意翻搅,想起他硬实的身体与自己柔软的躯体相贴时擦出的阵阵电流。      身边一空,秦小曼侧过身来,发现顾朗拎着一床被子去了客厅。“我去睡沙发,你好好休息。”   一夜,顾朗很安分地缩在沙发里。一大清早,秦小曼爬起来,看到沙发上的顾朗,心里有些愧疚。果真是自己多想了。      顾朗吃着秦小曼做的丰盛早餐,看到她殷勤的笑,知道这个丫头总算不再抵触他了。锤了锤有些僵硬的腰背,委屈点,果真是值得的。   “小曼,过几天,我们公司和四海要举办一场庆功酒会,”顾朗斟酌着开了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可以吃到好多好吃的哟。”   看到顾朗干净清爽的笑,秦小曼不疑有他,爽快地点头,“好啊。”说着想起顾朗在电影院答应的她的事情来,“你说的,要送我XX的购物券,我可没忘呢!”      许久不见她冲自己撒娇了,顾朗心头暖洋洋的,笑的越发柔和,细长的眼睛好看的眯着,盛的都是喜悦的璀璨光华。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外套口袋,“知道你惦记着,我一直随身带着呢。”      “咣啷”一声清脆的响声,一串钥匙砸在了地板上。      *S市的庆功宴上,南汐绝看到形单影只靠在窗边喝闷酒的顾朗,心情大好。以往的时候只有他落井下石背后捅人,何曾见过他这副模样?   “别惹我!”看到南汐绝靠过来,顾朗青着脸警告他。   南汐绝优雅地品了口酒,“怎么,这次认真了?”眼光掠过全场,准确地落到了那个令某人郁闷至极的背影上。   “朗?”今晚的沈汐一袭银色的曳地鱼尾裙,明亮的灯光打在她身上,仿佛全身都浮动着水纹,犹如深海中款款而来的鱼美人,是整场酒会里当之无愧的女王。她走过来,亲昵地挽住了顾朗的胳膊,对着南汐绝点点头,“南总裁,您好。”   南汐绝点点头,举杯和她碰了碰,转身离开。      “朗,”沈汐从身后环住顾朗的腰,将脸贴在他脊背上,“别拒绝我,好吗?”      四海董事的千金与凌轩的总经理!随着沈汐的动作,全场的视线顿时集中到他们两人身上。一些在场的记者纷纷兴奋地拍照。前段时间刚爆出南总裁有一个私生女,近期这顾总和沈家小姐频频一起亮相于公众场合,是单纯的利益交换,还是又一场豪门童话?上天最近太眷顾媒体了!      顾朗拉开沈汐的手臂,转身,得体地微笑,一手虚环在沈汐的腰间,接受着闪光灯的照耀。温柔又多金的顾总一向以完美的形象示人,这一次又引得无数女士倾心。   沈汐靠在顾朗胸前,甜蜜地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被顾朗捏的多疼,他是多么坚决地掰开她缠绕着的手臂。   看到记者们也拍得差不多了,顾朗向舞池里瞟了一眼,偏头在沈汐耳边轻声说道:“这是最后一次。”      秦小曼被陈辰拉着进了舞池,笨拙地随着他的步子移动。   她根本不会跳,时不时踩到陈辰的脚。陈辰绅士了一会儿,坏脾气上来了,丢下秦小曼,自己又找了个舞伴。秦小曼躲在角落里喝酒,远远看着那一对在聚光灯下的俊男靓女。      灰姑娘还是困在煤灰里捡豌豆,身边的白鸽子却摇身一变成了王子,拍拍翅膀远走高飞。      眼前一暗,秦小曼抬头,看到一只干净修长的手,“May I?”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了,一会儿再写点,抚摸大家。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更新会有提示哟!爱所有支持迦叶的朋友们) 15 15、惹怒他的下场 ...      秦小曼大学时的那场恋爱开始的很童话,结束的很现实。      大学时候的秦小曼热衷于公益事业,积极参加有利于世界和平与慈善的活动。苏黎深是大她一届的学长,在一次活动中一起去了山区支教。山路十八弯,秦小曼晕车晕的厉害,坐在她身边的苏黎深一身好好的衣服愣是被她吐成了惨不忍睹的破布。      待到秦小曼缓过气来,注意到苏黎深那身衣服的牌子,只想逃跑。那个价钱,可是她两三个月的生活费啊!秦小曼狠了狠心,将他那套衣服拿去干洗,可怜兮兮地送到他宿舍楼下,请他原谅。   假期打工的钱都被她拿去给顾朗买了生日礼物,她实在没脸再向家里伸手要钱了。      那晚月色很好,苏黎深被一脸贼笑的室友叫下去,看到的就是提着衣袋子惴惴不安的秦小曼,他突然起了作弄的意图。秦小曼见他不肯接,以为要她赔钱,嘴巴扁扁的,几乎哭了出来。      若不是她来,苏黎深险些忘了有这样一回事。那是他从出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吧,偏偏又不好发作。秦小曼哽咽着问他“你到底要怎么样”的时候,苏黎深半开玩笑地告诉她“那就以身抵债吧”。      苏黎深确实很疼她,不过,他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浪漫梦幻的轻纱揭去之后,是丑陋的现实。直到秦小曼那么坚决地离开他,苏黎深摸着空荡荡的心,才明白自己真的是陷进去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什么都随随便便十分好哄的女孩子,真的就不再回头了。      * 都说上帝关了你的门,必定给你留了一扇窗。可是,秦小曼怔怔地望着站在面前对自己微笑的男子,为什么这扇窗是由那扇门改造来的?      灯光黯淡下来,舞池里渐渐涌进更多的人。秦小曼将手放进苏黎深干燥的掌心里,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她不想孤单一人。      熟悉的旋律响起,秦小曼惊讶地抬头环顾全场,为什么,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有这首歌?   “21guns,”苏黎深扶着她的腰,带着她慢慢旋转,声音还是她记忆中的温润,氲染着浓郁的回忆味道,“我们的歌,还记得吗?”      秦小曼默默地将头靠在他肩窝处。苏黎深微微低头,柔和低沉的歌声透过伴奏钻进她耳朵里。她还记得过生日的时候,他拨弄着吉他信步朝她走来,他说,将这种最高的欢迎礼节送给他最喜欢的女孩子。当时的她,感动的一塌糊涂,觉得它比任何一首情歌都好听。      后来,她才明白,最喜欢,有时候不是在强调程度,而是在暗示着多重选择性。      是怎么来到外面的阳台上的?秦小曼迷迷糊糊地想着。   苏黎深捧着她的脸,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惊喜。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是上天在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吗?      落下的唇印在了秦小曼的手心里。      苏黎深有些尴尬地放开她,“对不起,我,唐突了。”   “没什么,我要谢谢你。”秦小曼收回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现在在四海工作。”   “哦。”秦小曼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望着阳台外面。一阵凉风吹来,她不由打了个哆嗦。温暖的衣服罩上来,裹住了她□在外的肩头和脊背。   “有心事?”短暂的失态后,苏黎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有礼有节。      “没什么。”秦小曼摇摇头,她心里堵得难受,又不想开口多说。今晚上遇到他,和他跳舞,已经超出她的底线了。在他的另一个女朋友拿出他们两人厮混的照片给她看后,秦小曼愤愤地诅咒他们二人不孕不育。表面上再坦然,她秦小曼终究是被劈腿的那个,着实郁闷了好久。那段时间诸事不顺,安然失踪了大半年竟然挺着大肚子来找她。她为安然的事情忙前忙后的,渐渐将苏黎深这个人抛在了脑后。   “小曼,对不起。”沉默了一会儿,苏黎深开口道歉。   秦小曼想了想,决定接受他的道歉。原本就是他不对。没有他,她不是仍旧活的好好的。这些个男人就作吧,“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有你们后悔的!      “我要回去了。”秦小曼说着转身,正好看到顾朗站在门口,冷冰冰地望着她。她挺了挺胸,主动挽上了苏黎深的胳膊。看吧,这扇窗是要这么用的!秦小曼看到顾朗愈加阴沉的脸色,心中忐忑的同时又腾起报复的小快感。谁让你骗我!   苏黎深不傻,配合地将秦小曼搂进自己怀里,拥着她从顾朗身边走过。      顾朗咬碎了最后一块冰。      酒会散场的时候,秦小曼穿着单薄的裙子站在门口冻得直打哆嗦。该死的陈辰,竟然丢下她跑了!早知道就不答应做他的舞伴了。   一辆车停在秦小曼面前,随着车窗玻璃缓缓摇下,露出苏黎深的一张俊脸,“要我送你吗?”   秦小曼还没开口,只听一个声音在她背后幽幽响起,“她和我住。”   他怎么走路不带声音的?秦小曼毛骨悚然,接着就被顾朗连拉带扯地往回拖。      秦小曼的裙子长,又穿的高跟鞋,一路被顾朗拽着往停车场去,磕磕绊绊不断。   “放手啊,我扭到脚了!”秦小曼哀嚎一声,顺便勾住旁边的一根柱子,“顾朗,你想害死我啊!”   顾朗停住脚步,双眼通红。吓得秦小曼绷住了嘴。他俯□子,只听一声“刺啦”的布料撕裂声,秦小曼的裙子被他从腰部整个撕去了,露出两条白白的腿。顿时她整个人从内到外凉透了。不等她抗议,他将她拦腰抱了起来,顺便将她的鞋子扒下来丢到一边。      顾朗将秦小曼扔进车里的时候,她还是不老实。他脖子上被她挠了好几道,火辣辣的疼。这个女人,真是能耐了,给他玩这一套!   “顾朗,你混蛋,你又欺负我!”秦小曼尴尬地要死,他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不算数,卑鄙无耻!”   “再骂一句,我撕了你的上衣。”顾朗出了一身的汗,酒醒了些。   “你敢!”   “信不信我把你的内裤也撕了。”顾朗盯着她春光大泄的下半身,冷森森地威胁。   看到不敢再说话蜷缩在座椅上的秦小曼,顾朗满意地将车门关上了。      顾朗上了车,将外套丢给在后座的她,“披上。”   秦小曼将他的衣服围在腰间,幸好车里有暖气,她身上渐渐暖和了过来。   “从明天起,做我的秘书,搬回我的公寓。”顾朗一锤定音。   “我不要!”   “不要我就开除你。”顾朗无耻地进行威胁,“南子最近没工夫管你,你给我老实点。”   秦小曼转了转眼珠,“做你的秘书,工资高吗?”不能和钱过不去。   “嗯。”      在电梯里放下她,顾朗就开始吻她。秦小曼推拒着不从,被他推着挤压到了角落里,“别乱动,待会儿遮不住被摄像头拍到不要怪我。”   秦小曼惊恐地双手攥着盖在腰际的衣服,两条腿不安地往里面挪。   见她不再闹腾,顾朗放柔了动作,柔韧的舌细细舔着她的脖颈,牙齿在她漂亮的小锁骨上轻轻咬着。一手绕到她身后揉捏着她挺翘的臀。   “下流!”秦小曼任他欺负却一动不敢动。   顾朗觉得自己真是犯贱,直接要了她不就好了,哪有这么多事情?这个女人,竟然拉着别的男人来气他。感谢她成功地挑起了他掠夺的性趣。      进了家门,秦小曼在客厅里就被顾朗剥的精光,压进了沙发里。   没了衣物的阻隔,多次摩擦中,顾朗的体温逐渐升了上来,热血涌动,动作开始没了控制。   秦小曼知道自己这次是逃不掉了,摊在沙发里等死。   顾朗肆虐了一阵子,埋首在她颈窝处,闷闷地解释道:“我和沈汐没什么,最近我车里的女人是想用来气你的。”   秦小曼瞪着一双眼睛瞧着他。顾朗叹了口气,撑起身子低头看着她,“别再拒绝我了,我,是认真的。”   屋里没有开灯,两人却看得清对方眼眸里的点点光华。秦小曼慢慢地,慢慢地,抬起双臂攀上了他结实的背。   顾朗的身材很好,肩宽腰细腿长,全身没有一点赘肉,摸起来,硬硬的,犹如一头隐着力量的猛兽。   秦小曼的手移到他脑后,十指拽着他的头发往下拉,嘴唇贴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要去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嘿,喜欢的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大家不要潜水哟,冒个泡泡撒~~~ 16 16、勿看 ...   谭家湾的小姐谭在蹉跎了十六年光阴后终于嫁出去了。   五月里,春光烂漫,黄道吉日,宜嫁宜娶。谭家湾里敲锣打鼓声不断,鞭炮们粉身碎骨也要更大声一点。十里八方的乡亲们赶集似的都涌了过来,想看看大户人家的女儿是如何嫁法。   因为官道上被谭家的护卫给占了,朴实的人们便见缝插针,有爬土墙头上的,有吊树上的,几个胆大的靠到护卫后面探头探脑地往路中间瞧。   谭家是谭家湾的大户人家,祖上靠行医起家。如今谭老夫妇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唤作筱白的,养到十六。前阵子听说曹州城里的许家来提亲,隔了不到半月,迎亲的花轿便敲锣打鼓地到了谭家门口。   谭筱白在父母的哭声里被人牵上了花轿,坐进轿子里,摸了摸奶娘塞给她的房中秘籍,这才安安稳稳地捧着大苹果坐好。轿子停顿的时间太长了,她偷偷掀了一角的窗帘子往外看。   “筱白!”她娘在外头哭成个泪人,软趴趴地挂在她爹身上。   拿乳汁喂养了她若干年的胖奶娘咬着手帕的一角哭得喘不过起来,身两侧两个才梳了头的小丫头有些勉强地搀扶着她。   她暗恋了几年的柳大哥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唉,我走了,爹,娘,王奶娘……      谭筱白满心的期待,奶娘说了,相公都是高大威猛的,比说书的讲的还好看。听说许家是开武馆的,那相公是不是比柳大哥的武艺还好?      一路敲敲打打地到了许府,拜完天地,谭筱白被人扶进了喜房,乖乖地坐在床上等着相公的“宠幸”。   “吱呀”门开了,沉稳的脚步声向床这边移。谭筱白的心“咚咚咚”跳得特别厉害,接下来要拿扎了红花的秤杆挑了盖头了吧。还有交杯酒什么的。   那双脚停在床边,顿了一下,又往外走。   谭筱白有些着急,这,相公怎么走了?想起奶娘说的新娘子要矜持,谭筱白便忍了。   “吱呀”,门又关上了,一室的寂静。      谭筱白忍不得了,一把掀了红盖头,杀气腾腾地四处看了一圈,连个人影都没有!难道,难道她被抛弃了吗?   “娘子,为夫在这里。”一道细细的声音突然冒出来。谭筱白一下子愣住了,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娘子,为夫在这里!”声音比方才响了点。   谭筱白茫然地乱看,“相公,你在哪里啊?”   “这里,这里!”   声音好像是从床上传来的。可是,谭筱白诧异地打量着,床上除了一条绑了大红花的缎带就没什么了呀。难道,相公武功盖世可以隔空传音?   这样一想,谭筱白立马兴奋了,奔到床前,“相公,你在哪啊?我看不到你啊。”   “这里,这里!”声音更亮了。谭筱白不由循声弯下了腰,一双明亮水润的大眼睛因为吃惊睁得更大。这是,是什么东西?   一个穿着喜服的小人儿,还不如她的食指长,站在缎带上的大红花上拼了命地叫嚷:“这里,娘子,为夫在这里!”   谭筱白因为惊讶凑得更近,“你,你是妖怪吗?”   “我不是!”小人儿似乎很是气愤,胸脯一鼓一鼓的,“我是你的相公,许家的少主,许轩!”   “什么,你叫许仙?”谭筱白大笑一声,结果把那个小人儿给震了下去。   许轩艰难地重新爬上绣球,“你听好了,我不是什么妖怪,我是你的相公!”   谭筱白干笑两声:“呵呵,你开玩笑吧。我的相公可是威武无比,怎么可能是个侏儒?”   侏儒?轰隆隆,许轩再次被雷倒。   “不对,侏儒也比你大。你是黄豆里生出来的妖怪么?”谭筱白好奇地打量着他,这个东西,虽然长得小,可是长得还是挺好看的。   “我是人,不是妖怪!”许轩再次扯着嗓子尖叫,“不信你去问管家,我就是你的相公!”   谭筱白迅速跑出去求证去了。半柱香的功夫后,她哭丧着脸回来了。正盘腿坐在绣球上的许轩同情地看着她,唉,八成是被他爹娘拐骗来的良家少女。       作者有话要说:先删去一些,有时间在进行润色,想看原文的亲们请去群里找9752481 喜欢请戳戳后面,嘿—收藏此文章 17 17、终于续 ...      秦小曼是被刺眼的阳光给照醒的。昨晚上没有拉上窗帘,正午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直直射在她眼帘上,热烘烘的。      她眯着眼睛好一会儿,意识才渐渐清醒。身后是某个纵欲过度后仍在熟睡中的男人硬实宽厚的环抱,腰上搭着他的手臂,健康的小麦色泽,紧实的肌肉勾出完美的线条。小臂上斜,一只手仍旧眷恋地握着她的柔软。      秦小曼试着动了动,一阵带着疼痛的麻意顿时从她腰尾神经处直冲脊背,僵掉了她的半个身子。   可真疼啊!她瞪着天花板,回忆着昨晚“失守”的过程。顾朗成了她的男人?他怎么还在睡啊!秦小曼委屈地想,就算没有嘘寒问暖浓情蜜意地问候,怎么着也要有含情脉脉地怜惜注视吧。就这样,这样睡得像个死猪一样!      秦小曼很想给家里打个电话,告一下状:顾朗欺负我!这样想着,她的手摸向枕头下面,找自己的手机。没找到她的,摸出来了顾朗的。      奢侈啊。秦小曼抚摸着机身上的LOGO,暗自腹诽。他怎么会这么有钱?指尖滑过键盘,点了进去。      秦小曼带着些小期待翻找着,会不会有自己的照片什么的。找来找去什么都没有。侧过脸看着顾朗的俊脸,越发觉得不可原谅。      “在另一张卡里。”顾朗突然出了声,吓得秦小曼手一哆嗦,掉下来的手机正好砸到他脸上。   “秦小曼!”顾朗捂着被砸痛的嘴巴,恶狠狠地说道。   “对不起。”秦小曼赶快道歉。掀了被子要起身,被顾朗抢过去,整个被子被扔到了床下。      “啊,你干什么!”被子下的两人未着寸缕,秦小曼害羞,缩成一团护着自己指责他。   顾朗拉开她的手压了过去,“看也看了,摸也摸了,你矫情什么?再让我亲亲。”      “我冷。”秦小曼脸涨得通红,她还没适应过来呢。顾朗的吻带了热度,熏得她有些头晕。   顾朗看她闭着眼睛的摸样,恶意地起伏了几下,磨蹭着她柔软的身体,“还冷吗?”   “不要脸。”秦小曼骂道,他的身体温度很高,烫的她出了一身的汗。      顾朗吻着她的下巴,拿过他的手机翻出一系列照片给她看,“你想找的。”   秦小曼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看到一张张她自己的照片,还有小时候的,有大学的……这还差不多。      傍晚起床的时候,秦小曼又累又饿,走起路来两腿直打颤,头晕眼花,厥厥地窝在沙发里。   顾朗在厨房里做饭,看到她头一点一点地打瞌睡,满足地笑。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的畅快。      晚上秦小曼破天荒没有嚷嚷着要减肥,不声不响地吃掉了两碗饭。   “再吃点吧。”顾朗体贴地夹了一块鸡肉放进她碗里,揉了揉她的头发。接着盛了碗汤放到她面前,“多喝点,别噎着。”   秦小曼狐疑地打量着他,“你有什么阴谋?”   “没什么,”顾朗胳膊撑在桌面上,托着下巴看她,“还疼不疼?”   虽然有点晚了,但是,感觉还是不错的。秦小曼的心一下子温暖了起来,他还是问了这句话呢!      持续的时间虽然长了点,不过他确实比较温柔了,即使她是初次,也感觉得到顾朗对她的呵护。   秦小曼挪动了下屁股,嗯,酸酸的,没那么痛了。略微羞涩地笑了笑,摇摇头,“还好啦。”咧开嘴巴将那碗汤都喝下去。他还亲自下厨给她做饭呢。   顾朗拿过纸巾细心地给她擦嘴巴,“吃饱了?”   “嗯。”      *“顾朗,你不是人!”夜深人静,秦小曼的哀叫声显得特别凄厉。   “你吃饱喝足了,就该伺候大爷我,……别乱动!”      有句话叫做“本性难改”,我们中国人还有个伟大的习惯,在最残酷的惩罚来临之前,先给对方最意想不到的惊喜。所以,执行死刑的囚犯往往能在死前吃到最美味的一顿饭菜。秦小曼一向知道顾朗是个精打细算的人,可是知道不代表着就会应对。顾朗好吃好喝地喂养了她一番,这会儿变本加厉地讨要回来。      一不小心,头撞到了床头的栏杆上,疼得她眼泪汪汪,只觉头晕眼花,金星乱冒。      “我给你揉揉,好不好,不哭了,乖啊。”顾朗越哄,秦小曼的泪掉的越厉害。   “你,以后不许再碰我了。”秦小曼趁机要求合法权益。   顾朗觉得肉疼,勉强应道:“我下回注意点,行不行?”   “不行!”   “不行那就接着做?”顾朗看软的不行,开始恢复邪恶本性。其他的可以,就这个不行。   “你!”秦小曼眼泪汪汪地怒视他,将脸埋进被子里放声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额,已经改成这样了,几乎一点肉不剩了,要是再被锁,我也无语了。望天 18 18、小回忆 ...   听说南汐绝受伤住院,秦小曼脑袋里情杀、仇杀两个信号灯不停地闪。南子看起来挺老实的,也不是好人耶。      秦小曼看着打印机一张张吐出印好的材料,沉思着,果然人不可貌相。南子也是一个风流浪子。他比顾朗还浪荡,都把人家肚子搞大了,现在又去抢回孩子。要是她是那个被他抛弃的女人,也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男人?秦小曼扣着桌面仰望天花板,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大包,到现在还没消下去呢。   “啪”,一叠纸打在她头上,虽然力道不大,却正中伤处。   “啊!”秦小曼疼的跳起来,吓得苏黎深一哆嗦,忙拉住她,“小曼,没事吧,对不起!”   秦小曼眼里噙着泪望着突然出现的苏黎深,奇了怪了,最近和他相遇的太频繁了,这样可不好。      苏黎深看她捂着脑袋,不由伸手想帮她揉一揉。斜刺里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捏住了他的手腕,“苏总,这样不太好吧。”   顾朗比苏黎深个子高一点,加上这会儿周身氤氲盛气凌人的架势,在秦小曼看来,好酷。      苏黎深悻悻地放下手,得体地笑道:“苏某唐突了。”话音未落,却曲起一根手指蹭过秦小曼的嘴角,抹去那一点茶渍,“这么大了,坏毛病还是不改。”   “苏总来这里不会是为了骚扰我的职员吧?”顾朗的声音冷得可以。眼光瞥到傻乎乎抬着脸看着苏黎深的秦小曼身上,越发觉得郁闷。她什么时候招惹的这么难缠的家伙?   苏黎深摇摇头,举起另外一只手让顾朗看,手腕上挂着一个精美的礼品盒,“听闻南总裁身体不适,我代表四海表示慰问。正好看到小曼在这里……”眼光暧昧地看了一眼秦小曼。      顾朗摆出一个请的姿势,苏黎深没办法,只好向外走。      秦小曼有些恍惚地收拾东西,她现在成了顾朗的秘书,好多东西都要重新开始学。她可不想仅仅提供生活类的服务。书上说了,能赚钱养活自己是一种幸福。她秦小曼也要自己挣钱,不做寄生虫。虽然,她在凌轩员工眼里早已被贴上了“被潜”的标签。      脸前一暗,顾朗的唇就压了过来,在她微张的唇上咬了一口。秦小曼要推他,被他捉了手扣在胸前,索性将舌头也攻了进去,刮得她口腔疼。   秦小曼尴尬万分,公司里人来人往,他就不知道顾忌一点。苏黎深还没走出这间屋子呢。   顾朗在她唇角处狠狠吮吸了会儿,嘴巴贴着她的耳朵,声音轻的几不可闻,“就是要他看!”   秦小曼呆呆地望着顾朗的背影,好一会儿,脸上现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傍晚下了班,顾朗带着秦小曼步行去凌轩办公楼对面的医院里看望南汐绝。   柔暖的晕黄光线洒了满满一地,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随着两人的走动纠缠、分开、纠缠……      秦小曼下了班,疯的没了正形,追着顾朗的影子踩,笑的张扬。      顾朗看着蹦蹦跳跳的秦小曼,想起了小时候,秦小曼上一年级时,宝贝似的背着她印着蓝精灵图案的小书包跟在他身后晃。顾朗步子迈得大,她腿短,连跑带跳地累的直喘气,肉呼呼的圆脸上总是挂着汗。再大点,他上了中学,秦小曼也开始长个子。女孩子长的快,有段时间,她就只比他矮了那么一点。      顾朗的学校周围有各种小吃,秦小曼经常借口找他补习缠着他给她买吃的。她口味重,特别喜欢吃辣,吃了胃里又受不住,总是畅快地吃一番后回去跑厕所。因为这他没少挨了爸爸的训。      两人的学校挨得近,每天都是一起回家。直到他升入高中,有一天,秦小曼突然拒绝和他一起走了,说是要和朋友一起回去。顾朗也随他去了,那时顾朗年少,身边也有了喜欢的女孩子。只是,傍晚回家的时候,习惯性地去牵身边人的手,却不是想象中的触感,心头难免落寞。有好几次,顾朗都觉得秦小曼就在后面,回头却发现是空荡荡的街道。      看着她的笑,顾朗理了理被风吹的有点乱的头发,也是时候安定下来了吧。他是有野心有追求狠得下心的,这么多年在外头,早就不是多么白的人了。其实,哪个成功的男人双手还是干净如初呢?只要,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让她觉得还是那个他,就好了。      秦小曼得意忘形,没来得及躲开街道上的一块碎砖,“啊”了声就往前面栽,顾朗长臂一伸勾着她的腰将她捞起来,“小心点。”   秦小曼顺势赖在他怀里,在他风衣上蹭了蹭,将出的汗都抹到了他衣服上。   “傻样!”顾朗轻点了下她的额头,看到她的脸颊被风吹的发红,将她的围巾围好,盖住半个脸握了她的手牵着她往医院去。      “顾朗,”   “嗯?”   “你今天,吃醋了吧?”秦小曼小声说道,带着得意,也带着点小小的不安。原本对于他将自己说成是他的职工是有些身份被压低的不满的,不过后来他的表现,可真是……   顾朗停了脚步,伸手扒开刚给她围上的围巾。秦小曼咧开的嘴角还没来得及合上。      “小曼,你就乖乖地呆在我身边。知道吗?”顾朗微微弯腰,大拇指摩挲着她红润润的脸颊,柔声说道。   秦小曼乖巧地点点头。那是当然。这一刻,她有些认同安然的话了,自己真的像王宝钏哎。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竟然有那么一天,她希望自己像潘金莲般没心没肺、风骚无比,这样,就不会那么疼了。      *医院里,南汐绝的床边是秦小曼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人。那人看到秦小曼,眼中闪过一丝脆弱,似乎想扑进她怀里大哭一番,只是,目光落到随后进来的顾朗身上时,瞬间阴冷下来。      顾朗有些不爽,攥着秦小曼的手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你还是和你的小童养丈夫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更啦,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19 19、原来 ...   秦小曼心虚地往顾朗身后躲了躲。安然不是纯洁的好姑娘,不知道在哪里学的,眼光犀利,可以看出一个雌性是否还是C。和她熟络后,秦小曼认为自己很有魅力,腆着脸问安然为啥开学那会儿单单和她做好朋友。结果她掐了烟,甩给她一句:“我刚到那里,人生地不熟,你不是本地人吗?好用。”   好用?秦小曼的心凉了小半截。      “童养丈夫?”顾朗怀疑地看了秦小曼一眼。   “呵呵,嗨,南子,你还好吧?”秦小曼踮着脚尖越过顾朗的肩头,夸张地和他打招呼。同时对着安然使眼色,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再多说一个字,死!      安然气质特殊,又带着股大家小姐的娇美,大学里不乏人问津,更有苏楠一路穷追猛堵;寝室里其余两个人也都有了男朋友,就她秦小曼孤零零的一个。风中静默一会儿后,秦小曼邪恶地在她桌上摆出了她和顾朗的合照。那是他出国前一起拍的,顾朗的手搭在秦小曼的肩头。当时不知他抽了什么风,在摄影师说OK那一瞬间,侧脸吻上了她的额头。      那张照片拍的特别好,秦小曼的惊讶和脸上腾起的红晕都很清晰,顾朗成熟硬朗的侧面线条堪称完美。摆出来后,安然不置一词,其余两个人大发花痴,指责她隐瞒JQ。然后,在顾朗不知情的时候,他就成了秦小曼一干人口中的竹马哥哥兼童养小丈夫。      后来秦小曼和苏黎深恋爱的时候还遭到了寝室人的鄙视。竟然抛弃在海外拼命打工赚钱养家的“原配”,秦小曼你可真是耐不住寂寞。      这种事情千万不能被顾朗知道,要不以后会被他笑死的!秦小曼咬了咬唇,下定决心。   “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安然冷冷说道,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放到嘴边,又拿下扔到了地上。“琳琳我今天就带走了。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了。”   气氛诡异,秦小曼看着,真相慢慢变成一个大泡泡逐渐从心里头往外冒。琳琳,安然,南汐绝。   “啊,安安你!”秦小曼尖叫一声,指着她,“你你,他他……琳琳!”      安然点点头,示意就是她想的那样。      秦小曼看向南汐绝,顿时觉得他十恶不赦。安安怀着他的孩子的时候不过20岁。他都三十多了,辣手摧花的恶魔,欺凌纯情女大学生的纨绔富绅!安安生孩子的时候难产,这个负心汉都不陪她。果然…小说都这样写的。金龟嫌弃女主身份低微,得知有了孩子又回来强夺。   可是,秦小曼终于发觉自己为什么心里凉飕飕的了,安然都不告诉她!      南汐绝脸色苍白,看到安然走到门口,脸色冷然,突然开了口,“我把他放回去了。”   安然的手触到金属门把手,顿了下,拧开就走了出去。秦小曼要去追,被顾朗扯了回来。医院的走廊里,安然的鞋跟敲打着明晃晃的地面,一声一声渐渐远去。秦小曼觉得,她比任何时候都脆弱、都让人心疼。      “我要去找安安,你放手啊。”秦小曼挣扎,顾朗就是不松手,“她走不远,让她静一静也好。”   秦小曼一听觉得也有道理。   “怎么样?”顾朗问道。   南汐绝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还能怎么样?”   秦小曼瞪着大眼睛瞧着南汐绝,身上盖着被子,也不知道伤到哪里了,他又是怎么伤的?难不成是被安安掐的?   顾朗看了会儿南汐绝,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      秦小曼心里在做着激烈的斗争,要不要讨厌南汐绝?看他的样子挺憔悴的,可是安安一个人带孩子的时候他在那里?这几年要不是苏楠,估计安安都要崩溃了。   “他们的事情你别管。”顾朗摸了摸她的头,“饿了吧,我们去吃饭。”   “我要去找安安。”   “南子派了人跟着她,不用你管,跟我回去。”      回到家里,秦小曼忐忑不安,看到安然打进来的电话时,才放下心,“你在哪里?”   安然的声音有些哑,“今晚你收留我吧。我明天再去接琳琳回家。”      顾朗虽然不愿意,还是开车载着秦小曼将安然接了回来。      安然眼睛红通通的,明显哭过了。秦小曼忙活着收拾她以前住的房间。推着她去房间里休息。   秦小曼关了灯,蹑手蹑脚地溜出来,被等着门外的顾朗抱起就往自己房里走。   “等一下,今晚不行!”   “为什么不行?”顾朗继续吻着她的胸,手往下撩开她的裙子去扒她的内裤。看到她那么关心安然,他心里酸溜溜的。那个女人,南子都这么对她了,还是不肯回头。还是让小曼离她远一点的好,省的教坏了她。   秦小曼推着他的头,“我今晚上要和安安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她不睡了?”   “你懂什么?”秦小曼对于他不支持自己的爱心行为感到气愤,猛地推了他一把,结果用力过猛,连带着自己也跟着翻了过去,整个人趴到了顾朗身上。   顾朗心情大好,捏着她的脸笑道:“想在上面?”   “滚啊!”秦小曼拉下自己的裙子趴下了床。顾朗虽然不舍,还是由她去了。      没了她的一张床,显得特别空。顾朗躺了一会儿还是睡不着,索性坐起来开了电脑。   秦小曼的邮箱里乱七八糟的,塞的什么都有。一封新的邮件吸引了他的注意,点开后,顾朗的脸色阴沉下来,移动鼠标点删除,跑到阳台上郁闷地抽烟。      几年前,对秦小曼来说是春风扑面的暖洋洋午后,对顾朗来说是寂寂深夜,两人隔着大洋煲电话。   “顾朗,有个人说我做他女朋友。你说他是认真的吗?”秦小曼带着点羞涩地问道。   “肯定不是。别理他。”顾朗立刻下了结论。   “你怎么知道?”秦小曼不甘心地问道,“他说我可爱呢。”   “……”顾朗沉默了,没错,这个丫头是挺可爱的。她长大了,也到了恋爱的年纪了。   “喂?你在不在听啊!”秦小曼不满地连连喂了几声。   “小曼,苏黎深在找你。”一个清冷的女声插了进来。顾朗听到那个声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怎么和小曼在一起?   “啊,”秦小曼惊慌的声音传来,“安安,安安,你说我怎么办?要不要接受他?我紧张!”   “哼,再怎么样,也比你那个风流成性的竹马哥哥强。苏黎深可是挺帅的。”   顾朗的电话被扣死了。待到他心急火燎地乘飞机赶回家乡,走进秦小曼的校园,却发现他的丫头被一个帅气的男孩子拥着亲吻。   顾朗要去教训苏黎深,却被安然叫住了。“顾朗,你又不是她的谁,凭什么打扰她?小曼不是你那些女朋友,有点良心的话你就离她远一点。她经不起你糟蹋。”   顾朗沉默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他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对秦小曼,是疼,还是爱?如果是爱,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有多深?      回忆完毕,顾朗的脚边落了好几根烟头。爱吗?是吧。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安然窝在秦小曼怀里哭了很久才沉沉睡去。秦小曼皱着眉头拼凑着安然的话,越想越觉得复杂。   说了太久的话,她口渴的厉害,披了衣服出去找水喝。看到阳台上亮着灯,“你还不睡啊,明天还要上班呢。”秦小曼打了个呵欠,捧着杯子站到顾朗身边。   夜里风大,顾朗的目光落到她穿着细肩带睡裙的身上,暗了暗,伸手为她扯了扯,“别冻着。去睡吧。”   “哦。”秦小曼喝完水,将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放进他手里,慢慢地走了。   这个女人!顾朗不满地盯着她的背影,连句好听的话都不会说,什么叫“哦”?      不过,看到在床上裹着他的被子睡得正香的秦小曼时,顾朗的心立刻雨过天晴。   只露了颗脑袋在外面,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顾朗紧挨着她躺下,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似乎知道是他进来了,秦小曼头往下低了低,脸贴着他的胸膛,接着睡。   顾朗吻了吻她的头发,满怀的温软让他觉得特别暖和。拍了拍她的背,顾朗决定君子一回,没再有别的动作,只是抱着他的丫头安静地睡觉。      送走安然,秦小曼舒了口气,打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顾朗的手臂趁机环住她的腰,“小曼,想不想陪我出差?”   “好啊。”秦小曼脑袋里想到的是公款吃喝,而某个做了一回柳下惠暗自委屈的人脑袋里则是一派旖旎的画面,春情无限。   “对了,顾朗,南子是怎么伤成那个样子的?”秦小曼一向同情弱小,看到苏楠带着安然母女一同回家,想起孤家寡人的南汐绝,也十分可怜他。   “因为,”顾朗的眼睛眯了眯,“你的好朋友说,要是南子从楼上跳下去还死不成,她就原谅他。”   “然后?”秦小曼期待地看着他,眼睛亮亮的,“南子就跳了,是不是?”好言情啊!   顾朗阴郁地点点头。没死算他命大。“怎么不走了?”看到秦小曼停在原地不动,顾朗去牵她的手。   秦小曼想了下,“顾朗,要是我让你跳,你跳不跳?”   顾朗额上出了汗,看吧,就是不能让她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你舍得?”   “不舍得。”秦小曼笑,挽着他的手臂拖着他往前走,“我今天想吃绝味的鸭脖子,去买啦!”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更啦。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20 20、辣椒不能吃太多! ...   超市里,秦小曼在一楼排着队付钱的时候,顾朗去了三楼的服装区,下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很精致的纸袋子。   秦小曼一边咽着口水,一边盯着那个袋子看,“你买的什么啊?”   “情侣装。”顾朗笑眯眯地伸出一根手指抹过她的唇缘,蹭掉点湿漉漉的液体,“喜欢么?”   情侣装?秦小曼一双眼睛霎时明亮水润起来,上次看到一对好可爱的情侣卫衣,缠着他要买,结果他嫌幼稚。还是买下来了嘛。忙点头,“喜欢喜欢。”   顾朗摸摸她的头,“喜欢就好。”      顾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秦小曼半躺在沙发上,又看到已经空了的食品袋,不由怒道:“你吃了多少?”   秦小曼捧着肚子打了个嗝,虚弱地摆摆手,“别给我说话,呃,我要撑死了。”   “撑死也是自找的。”顾朗将胳膊上搭的毛巾扔给她,自己坐了过去,“帮我擦擦头发。”   “自己擦。”秦小曼艰难地挪出点地方,满嘴都是辣椒味,油腻腻的,果然,再好吃的东西也不能吃的太多。   “动一动有助于消化。”顾朗将毛巾塞进她手里,冲着她甩了甩头,溅了她一头一脸的水珠。   “顾朗,你是狗啊。”秦小曼愤愤地擦了把脸,不情不愿地坐起身。   “轻点,我头发都被你拽掉了。”秦小曼动作粗鲁,顾朗疼的呲牙裂嘴。   “哪有这么多事?”秦小曼塞得难受,没好气地说道,抬头瞧了眼墙上的钟表,盯着电视上的广告,怎么还不开始演?最近秦小曼迷上了清穿小说,近期有根据清穿小说改编的电视剧,每天晚上她就坐在电视机前巴巴地等。      顾朗见她心不在焉,抬手对着她鼓鼓的胃部按了按。   “啊,别按,要吐了!”秦小曼拍他的手,被他赖皮地抓住不松开,顺势压了过来,“吃了多少,让我闻闻。”   秦小曼蹬着腿要推开他,他反倒更放肆,趁势撞开了她的膝盖,俯身压了下来。低头含住她的唇,慢慢地咬,轻轻舔着。好一会儿才放开她,舔舔嘴巴,“辣的。”   “你恶不恶心啊,色狼。”秦小曼拉了拉被他弄到肩下的睡裙,没好气地对着他的腰锤了一下。   “谋杀亲夫啊!”顾朗惨叫一声,夸张地揉着自己的背。   秦小曼奇怪地看了看自己的手,方才他背上有什么?“顾朗,你脱了衣服我看看,你背上有什么?”      “脱了衣服?”顾朗暧昧地重复了一遍,拉过秦小曼的手放到他浴袍的系带上,刻意往下带了带,“你确定?”   秦小曼被烫的面红耳赤,拼了命地要抽回自己的手。“我不要!”她脸上的红晕都蔓延到脖子下面去了。   顾朗抓着她的手缓缓揉着,凑过去吻她的脖颈,“哪有要不要的,你乖乖的,我今晚上不碰你,好不好?”   他说的认真,秦小曼半信半疑,红着脸任他折腾。过了一会儿,“那个,我要看电视!”   顾朗还没尽兴,哪里肯放开她。含了她的颈肉轻轻咬着,含糊地说道:“你看就是了。”   秦小曼被他弄得全身哆嗦,脑袋渐渐不清楚。恍惚中身体腾空,她不甘心地嘟囔着:“我要看八爷,让我看完嘛。”   “什么八爷四爷的,我才是你的爷,好好伺候我!”顾朗最看不惯她对着胤禩发花痴的模样,不就是个虚构的人物吗?有什么好喜欢的?“周末去网上看。”      秦小曼被他扛着往卧室里去,他的肩胛骨硌着她的肚子,随着他的步子颠簸了几下,她胃浅,又吃了那么东西,早就受不住了。张口“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顿时恶心的味道充斥着整个屋子。   “秦小曼,你存心的是不?”顾朗咬牙切齿地吼道。      秦小曼吐完洗了澡人清爽不少,趴在床上晃着腿看着顾朗忙活。所有的窗子都被打开了,又喷了不少清新剂,慢慢地难闻的味道才散去。      “嘘!”顾朗又去洗了次澡,四仰八叉地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喘气,“别给我说话,否则我会控制不住掐死你。”   秦小曼诺诺地点头。   “以后,不许再吃那种东西。”顾朗又追加了一句,“点头!”   秦小曼不满地撇撇嘴巴,“我下次不吃这么多就是了。”      “对了,”休息了一会儿,顾朗支使秦小曼,“去把我买的东西拿过来。”   “哦。”秦小曼慢腾腾地拿了过来,装卫衣的话袋子小了点吧。   “打开看看。”顾朗得意地笑,将她圈在怀里,一边看着她拆袋子,一边借着身高的优势从她浴袍的领口处往下偷窥。那双白嫩的浑圆无辜地在他眼皮下挺立着,看得他眼里直冒火。   打住。顾朗暗暗警告自己。明天一早的飞机,今晚他不想累着她。忙完这段时间的事,就带着她回家把事情给办了。要不他老是安不下心来。      秦小曼看着手上缀着蕾丝的一团线条,尴尬万分,就知道……“顾朗!”   “在。”顾朗从她手里接过去那条内裤,扯开在她眼前晃了晃,“今年最新款,喜欢吧?上面也有。”掏出Bra就要解她的浴袍。   “拿开你的爪子。”秦小曼护着自己不肯从了他,脸憋得通红,“我不穿,好恶心。”她的内衣都是纯棉的,很少有什么纹样。这么SEXY的东西她穿着忐忑。而且,她嗫嚅着说了句什么。顾朗没听清楚,低头笑着在她粉红的耳垂上亲了亲,问道:“什么?”      “大了,”秦小曼笨拙地戳了戳他手上的东西,细着嗓子说道,“好像大了。”   顾朗爽朗地笑出了声,秦小曼面色绯红,将头埋进他胸口使劲拱,“还笑,不许笑!”   她的头发软软的,刚洗过还没有完全干透,带着股清新的洗发水的香味,蹭着他的胸口,软软的,痒痒的。顾朗顿时感到心口酥|麻的可以。笑的越发开怀,不安分的手滑进浴袍内,轻轻捏弄了几下,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穿正好。多做几次再给你换大的。”      秦小曼羞到一阵程度就转化为愤怒了,为什么一个人的脸皮可以如此之厚!   “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顾朗怕她真的发火,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哄着她睡觉。      夜里,秦小曼搭在顾朗腰上的手不停地移来移去。顾朗哑着声音警告她,“别再乱动了。”   星光落进来,显得她的眸子特别晶亮无辜。“你后背上是什么?好像一条疤啊。前几次怎么都没发现?”说完才觉得这话怪异,她闭了嘴巴不吭声了。      前几次?顾朗在心里暗自委屈。一次哭得几乎背过气去,一次挠得他身上都是血痕,后来他为了保存战斗力,都按着她从后面做。到现在了看他换衣服还直捂眼睛。这个丫头,还是没有完全适应他们现在的关系啊。      “没什么。”顾朗将她抱得更紧点,“都过去了。现在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了。”      秦小曼沉默着更往他身上靠,手从他衣服的领口处探进去,摸到他后腰上,细长的一道疤,不知有多久了。他在外头也吃了不少苦吧。秦小曼一时间非常有母爱,细细地抚摸着。   她的指尖微凉,像是燃着一团小小的火苗,紧绷感从那一条疤痕处向身体各处蔓延。顾朗的呼吸变得粗重,喷在秦小曼的头发里,又热又痒。      秦小曼抬头,借着外头的光瞧着他,从什么时候,他从一个文质彬彬的翩翩少年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干练男人?   顾朗低头,温柔地看着这个窝在他怀里的小女人,眼神一如既往的干净纯澈。      小时候的他跟着父母去医院里看望刚生完孩子的秦妈妈,秦爸爸骄傲地抱着她给他们看。皱巴巴的一团,丑丑的。哭声特别大。顾朗一向话少,只觉得这个女娃娃聒噪的紧。   等到她上幼儿园,两家父母忙,接送的工作就交给了他。她从小办事拖沓,还喜欢哭鼻子。顾朗就喜欢看她泪汪汪的咬着铅笔头冥思苦想写作业的时候。   再大点,成绩仍旧烂乎乎的她被秦妈妈追着满地跑。他觉得有趣,时不时使个绊子。   被大学录取后,他出去和班里同学喝酒,热血少年,和喜欢他的女同学荒唐了一夜。回去后一连几天都刻意躲着她。那时候她还不过是个初中生,白上衣蓝裙子,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正眼巴巴地盼着他离开。      秦小曼的肚子“咕噜噜”一阵响打断了顾朗温情的回忆。两人含情脉脉的注视被迫中断。   “怎么了?”顾朗拉住惊慌地跳起来的她。秦小曼甩开他的手,火烧屁股似的往外跑,“我要去厕所!”      放纵自己的欲|望是要受到惩罚的。秦小曼蹲在马桶上自我反省。一晚上都不知道跑了几次了,拉肚子拉的她肠子都要出来了。   “出来吃药了。”顾朗穿了衣服去下面的便利店里买了药,回来后敲卫生间的门。   秦小曼摇摇晃晃地扶着墙站起来提衣服。整个人像飘在半空中一样,处于游离状态。深一脚浅一脚地蹒跚着过去开门。      顾朗看她脸色白的吓人,拿额头抵了抵她的,自言自语道:“还好,没发烧。”接着又沉了脸,“让你贪吃,这会儿受罪了吧!”   秦小曼的手指都是软的,也不反驳,乖乖地张嘴咽了药,歪着头闭了眼睛就睡。       作者有话要说:萌啊萌,O(∩_∩)O~更啦。有爱有爱~~~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21 21、弄巧成拙 ...   最近凌轩总部办公楼里个个人心惶惶。传闻总裁情场失意,利用职务之便打压员工也情有可原。甚至有些心软的女职员表明只要总裁开心,怎么“折磨”她们都行。可是,一向温文尔雅的顾总像吃了枪药似的,逮着谁呛谁。就让人不能理解。不是刚借着出差的机会和心爱的小蜜去亲亲我我了吗?      一大早,陈辰得意地将设计成稿亲自交给了南汐绝,就他生病住院一事含沙射影地讥讽了一会儿,看到对方的脸色阴霾地要漏水了,这才识趣地闭了嘴巴,哼着曲儿礼貌地后退着关了门。   听到身后“咣啷”一声带着怒气的冲撞,陈辰得意地扭了扭腰。路过顾朗的办公室,他笑眯眯地推开门,“顾,好久不……”还没说完,他的表情就僵冷了,舌头被冻得几乎抽筋。      如果说南汐绝那里是阴云密布的话,顾朗这里就是冰天雪地。到处都冒着冷飕飕的寒气。      “什么事?”顾朗没好气地说道,犀利的目光扫了一眼在一旁若无其事地整理东西的秦小曼身上,觉得心口堵得更厉害了。   陈辰和顾朗也算旧识,看这样子立马收起了玩笑的样子,“顾,这是刘秘书刚做出来的员工健体计划,你来看一下。”   “放那儿,滚出去。”顾朗看到秦小曼再次无视他飘到了书柜前踮着脚找东西,语气愈发恶劣。   陈辰懊恼地摸摸头发,摆出一个自认为楚楚可怜的模样,却发现顾朗的眼睛一直粘在秦小曼身后,终于放弃。僵硬地退了出去。      顾朗实在坐不住,扯开椅子大踏步走到秦小曼面前。等到秦小曼反应过来想躲已经晚了一步,被他拦腰扛了起来。   顾朗踢开休息室的门,将她摔进了里面的大床上,自己也压了过去。扣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的脸正对着他。结果秦小曼眼睛闭得紧紧的就是不看他。也不闹腾,任他压着,只是身体的颤抖泄露了她心底的情绪。   “你到底要怎样?”顾朗实在没办法了,颓丧地问道,低头蹭了蹭她的脖颈。“你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嗯?”   秦小曼眼眶一热,使劲咽了口唾沫。放在头两侧的手不由攥紧了,他真是个白痴,混球!   “你要压死我了。”秦小曼尽量平静地说道。   趁着顾朗失神的时候,秦小曼推开他,整整衣服爬下了床,“我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先去忙了,顾总。”说着昂头挺胸地出去了。   顾朗恨恨地一拳打在床上,身下的床垫柔软又有弹性,不声不响地化解了他的力道。无端让他更添一抹郁闷情绪。      中午的时候,秦小曼端着自己的饭盒去下面食堂吃饭,“体贴”地给顾朗叫了一份外卖,放到他面前才离开。      诺大的办公室里,顾朗坐在沙发上生着闷气。一手抄在外衣口袋里摸着那个小小的盒子。      想了一会儿,顾朗摸出手机按了其中一个快捷键。   “小三,帮哥一个忙。”   那边的人噎了一下,抗议道:“二哥,别这么叫我,对身为男性的我影响不好!”   “废话少说。”顾朗咬着牙齿吼他。   “您说,小弟听着。”   顾朗的指尖刮着小盒子上面的细绒毛,清了清嗓子,不自然地说道:“我向你嫂子求婚,被拒绝了。”   “哈!”那边的人先是遵从心意大笑了一声,立马虚伪地换成一副遗憾的调调,“哥,嫂子真是与众不同,竟然能抗拒您老的魅力。你节哀,这个不行,咱们再换一个呗。”   “你今年还想不想回来了?”顾朗阴测测地威胁。   “我错了,我错了。呃,是不是您老的风流韵事被爆出来了?”   顾朗摇摇头,“不是。”秦小曼对于他和别的女人交往过的事情一直都很清楚,她也不是那种翻旧账的人。她的心思一直像透明的一样摆在他面前,唯独这一次,让他猜不透。   “哥,能不能给小弟我说说过程?”   顾朗犹豫了一下,想起秦小曼倔强的脸,叹了口气,开始诉苦。      时间回到三天前的傍晚,顾朗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开着车载着秦小曼去了海边。深秋时节的南方还是暖洋洋的,徐徐海风吹拂中,顾朗将那个精致的小盒子拿出来,打开,拿出那枚璀璨贵重的戒指,扯过秦小曼一只还粘着沙子的手,直接套在了她的中指上。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叫道:“老婆”。   在顾朗的想象中,就算没有热烈的投怀送抱,怎么也要脉脉含羞吧。结果,秦小曼原本神彩飞扬的小脸在片刻的失神后黯淡下来,继而竟然愤怒了,咬着唇将戒指摘下来扔给他抹着眼泪跑开了。   这算是怎么回事?顾朗傻呆呆地捏着戒指被海风吹得一阵凌乱。周围不时有人指指点点地走过去。接下来的几天,秦小曼一副他欠了她钱的债主模样,和他保持着令人恼火的距离。问她,总是咬着唇不回答。凶了她几句,就开始泪汪汪地盯着他。顾朗的心就被那几滴欲坠还悬的眼泪给泡酸了、泡软了、泡化了。      听完顾朗的描述,对方已经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揉着笑痛的肚子,给这个智商超高,情商低下的男人进行点拨,“二哥,你懂什么叫求婚吗?求婚求婚,要“求”的啊!啊哈哈!”      顾朗的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晕红。老实说,那些浪漫的小手段他也不是没用过。只是面对秦小曼的时候,总觉得那些都是没有必要的。他要的就是那份平实的温暖,没有珠宝,没有鲜花,却仍旧光鲜亮丽。这也是秦小曼给他的感觉。   顾朗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对秦小曼说过那三个字。只要一想到这,他的心脏就剧烈收缩,输送的血液一下猛涨好几倍。他扯开衬衣上的几颗扣子才觉得呼吸顺畅了些。      与此同时,躲在厕所里给安然打电话的秦小曼也在不满地抱怨:“安安,他都没对我表白,就把我拐上了他的床。就那么随便地拿个环套我手上,我才不稀罕呢!”   安然不客气地训她,“是他拐的还是你心甘情愿的?”顾朗再混,也不会强迫她怎么样,这一点安然看得很清楚。不过,顾朗这个人心高气傲,让秦小曼挫挫他的锐气也好,省的以后拿捏不住他。对于每一个女子来说仅此一次的仪式,竟然让他弄成那个样子,看来没有谁是永远淡定地笑看众生的。   “安安!”听着那边又沉默了,秦小曼急得催她。“要不我甩了他吧?”   安然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要你舍得。”   秦小曼不满地嘟囔,“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作者有话要说:嘿,拥抱一个,我回来了,不好意思。明晚继续,日更日更,RP培养中 (呃,又检查一遍,发现了不少错字,羞) 22 22、健体运动 ...   周五的早晨,凌轩今年健体项目的通告便分发到了各部门——羽毛球比赛。顿时群情“激奋”,纷纷摩拳擦掌。这次不只是和其他部门的人熟络顺便积攒人脉的好机会,更重要的是获胜者还有异常丰厚的奖金可拿。凌轩集团能做到这么大,不仅仅在于它的硬件设施,更在于人性化的科学管理模式。      设计部的陈辰最先高调的表了态,一定要拿下单打和混双的冠亚军!让其他部门的人瞧瞧设计部的阳刚之气。因为陈辰的作风问题,设计部一直被其他部门视为阴气最重的地方,那里只有女人和妖人。      礼仪部的女子兵们也信心满满,队长白媚发了话,要让她们的美丽成为搭档源源不绝的力量之泉,充分体现女子亦能将绕指柔化为金刚力的魅力。      销售部是囊括了去年的所有奖项的风头部门,如今被众部门虎视眈眈地盯着,自觉危险系数颇大。部长刘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明净的镜片闪出冷冽的光芒,站在他面前的一干部员都会意地点头。绝对要守住冠军的宝座!      ……      即使正式的比赛还没有开始,硝烟的味道已经在各处弥漫。中午吃饭的时候,刘剑和王姐狭路相逢,两人虚伪地客套了一番。“王姐好气色。”刘剑的眼神在王姐身上扫视了一圈,刻意在她小腹处停留了一番。王姐顿时尴尬地涨红了脸,在心里死命地问候刘剑他祖宗。老娘去年输给你那是天意弄人!      去年的项目是游泳比赛,王姐一路过关斩将,杀进决赛。结果中途大姨妈来了,血溅泳池。原本稍稍落后的刘剑秉着销售人员的城墙脸皮和钉子似的不屈不挠精神,迅速超过愣住的王姐夺得冠军。      “哪里哪里,比不得刘部长。”王姐堆着假笑。      就在各个部门暗自较劲的时候,高层又来了通知,这次不以部门为单位参赛了,改为抽签。尤其是混双,必须和不同部门的人搭档。   结果下午下班后,所有的人都没有离开,都乱糟糟地挤到各自的部长面前去抽签。   陈辰发挥部长的精神,在自己的部员抽完后才摸出最后一个,看到上面的名字后,不顾形象地大骂了一句:“SHIT!”   王姐奋勇地抢到头签,在看到结果后当场石化。“FUCK HIM!”      总经理办公室里,秦小曼看着签上顾朗的名字,冲着某个淡定地喝咖啡的人叫道:“你是故意的!”   顾朗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无辜地看着他,“什么?我可什么都没做。标签可是你负责制作的。”      秦小曼撅着嘴生气。他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对她不管不问。      顾朗觉得秦小曼这次过分了,两人都到了这种地步,她还要那些花哨的东西做什么?连续三天被她关在她房门外后,他终于愤怒了。现在就这样,以后结了婚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呢!他便恨恨地也不理她。想起秦妈妈那个强悍的作风,顾朗就满头黑线,秦小曼可不要那样才好。      两人的矛盾在顾朗提出买房子后更达到了白热化的阶段。顾朗要掏钱在S市给两家父母各买一套别墅,供他们养老。他连首付款都交了,西边那块环境最好的地方,医疗设施也齐全。结果告诉秦小曼之后,她非逼着他把房退了。      “要买你自己买,我的爸妈我自己养!”秦小曼生气,这种事情他都不问一下她的意见,这么不尊重她。而且,这样做也刺激到了她的自尊心。      顾朗这次真是火了,他就不明白了,秦小曼为什么在这些小事上和他纠缠不清!以后嫁给他,他的不就是她的吗?和他分这么清,是不是代表她心里对那个姓苏的小子心存念想,想着再续前缘!顾朗一怒之下,和四海的总裁吃了一顿饭后,苏黎深就被沈老爷子一句话招去了大洋彼岸。      *周六举行的羽毛球比赛出乎意料的成功,让所有人都意外且兴奋的是公司的高层除去仍留守国外的陆总之外,全都上阵。高层们有才有貌的不在少数,竟然还这么有运动细胞,让凌轩的职员们更加热爱自己的公司。甚至其他公司的人都慕名而来,有不少看到凌轩高层们的华丽技艺后当场跳槽发誓非君不嫁非伊不娶的。      “这次的主意不错。”南汐绝看到成果后,毫不吝啬地赞扬顾朗。   顾朗微微笑,往左胳膊上套上了护腕,扛着羽毛球拍向另一头的更衣室走去,“南子,我会赢的。”   南汐绝蹲下系好鞋带,直起身子,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浅笑:“那可不一定。”      “谁让你进来的!”更衣室里,秦小曼脱得上身只剩了性感的bra,白嫩嫩的柔软包裹在里面,露出了大半个。从镜子里看到顾朗竟然进来了,忙拿起运动服遮住上身。   顾朗转着球拍靠在门口,“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   秦小曼咬了咬牙,忍着气迅速换上了上衣。犹豫了一下,闭着眼睛解开腰带,开始脱裤子。   顾朗看着她大方地更衣,褪去那条牛仔裤,美好的臀部和腿部曲线便呈现在他眼前。顿时身体里压了许久的野兽开始蠢蠢欲动。咳了一声不自然地扭过了头。女孩子长大了就麻烦,她小时候哪里会和自己吵架。   “走吧。”秦小曼换好衣服,疑惑地看了眼顾朗,他的脸怎么这么红?      这是混双的四分之一决赛,顾朗、秦小曼VS陈辰、南汐绝。由于这一组人员全都是公司的话题人物,造成的结果就是几乎所有人都涌到这边来看他们比赛。另一队则无人问津,连记分的裁判嘴里念着眼神直往那边飘。单打的人们索性暂停了跑过来看比赛。      “啊!”某女捧脸尖叫,“怎么办,怎么办,总裁和总经理都好帅,我该支持哪一个,我该选哪一个好呢?”   “是啊是啊,他们穿运动装好帅哦!”   “陈辰,加油,加油!”陈辰自然有自己的粉丝。凌轩里不乏一些热衷于耽美的腐女们,柔俊的陈辰自然是她们眼中活生生的主角,无敌小受。      与这三个红人相比,秦小曼显然被排除在外。孤零零地站在顾朗身边沦为可怜的陪衬。      顾朗和南汐绝环顾场地后,满意地发现挤进来不少记者。很好,两人一同想到的是,他们身上这款准备新推出的运动装又可以省去大笔的广告费了。      比赛正式开始后,陈辰频频失误。对方是顾朗,他就心猿意马了。再加上嫉妒着秦小曼,更是不停地犯低级错误。秦小曼由于和南汐绝站在对角的位置,每次轮到她发球,因为将球挑的太高,被有着身高优势的南汐绝扣杀地无力反击。这边顾朗则将陈辰压得死死的。双反比分咬得紧紧的。      就在众人屏着呼吸观看的时候,更激动人心的事情发生了,顾朗和秦小曼换了位置。这下人群沸腾了,这就是顾总对南总裁啊!接下来的战况可想而知,陈辰和秦小曼基本上拿着球拍在一旁傻站着。顾朗和南汐绝之间杀的天昏地暗。      就在秦小曼跑神之际,一记强劲的球带着凌厉的杀气直冲她的眉心射来。她诧异地抬头,瞬间撞上南汐绝别有深意的眼神。   “小心!”顾朗的身体压过来,抱着她躲了过去,“砰”的一声,顾朗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      “轻点,很疼的!”医院里,顾朗警告不停拿手轻轻触碰他膝盖的秦小曼。   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不过他左膝盖上青紫一片,映在秦小曼眼里分外的触目惊心。不由暗暗埋怨南汐绝,不过是场友谊赛,有必要这么认真么?   秦小曼默默地削了一个苹果递给他。顾朗指指嘴巴,“你喂我。”      秦小曼低了头,将苹果分成小块,拿牙签串了递给他。顾朗吃了几个,觉得不对劲,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惊觉她脸上都是泪。“别哭,”顾朗安慰她,暗自觉得这个伤受得值,“我这不没什么事嘛。”      带着薄茧的指腹摩挲着她带泪的面颊,细碎的电流一点点蔓延开来。秦小曼移开脸,哽咽地问道:“顾朗,我又不是美女,也不是太聪明,你干嘛非得要娶我?你又这么优秀,有那么多钱,我心里极度不平衡。”她紧张地攥着衣角,一双沾了泪雾气朦胧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你喜欢我,或者说你爱我,我就原谅你。      顾朗噎住了,她怎么突然说这个?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虽然你登不得厅堂,但好在勉强入得了厨房,更重要的是,上得了床。我很满意。”      “你!”秦小曼愤愤地那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猛地一巴掌拍到顾朗的伤处。   顾朗这下真疼了,呲牙裂嘴地问道:“你干什么?”   “你,你去买个女佣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奖问答:顾朗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23 23、脱轨 ...   秦小曼委屈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砸,顾朗直想撕了自己的嘴,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小曼,别哭!”顾朗挪下床要去抱她,结果被秦小曼推了一把。他一时不备,狼狈地后仰倒在了床上。   秦小曼“蹬蹬蹬”地跑出了病房,在走廊里遇到南汐绝也顾不得礼貌,连招呼都不打,匆匆地跑过去。   南汐绝走进病房,看到顾朗坐在床边,一脸的晦气,不由挑了挑眉,“你也有这一天。”   “少来。”顾朗没好气地砸了一下床,“她这是闹得哪门子别扭!”   果真是当局者迷,南汐绝抬脚踢了踢他的小腿,“听哥的话,小曼要的是什么你又不是不知。她想要,你给她就是了。别像我一样,想宠想给的时候,她都不稀罕了。”   顾朗冲他虚挥一拳,南汐绝后退一步轻松避开。“小曼可不像你老婆那样倔脾气。你也真是大度,容得下姓苏的。”   南汐绝唇边泛着苦涩的笑,“不然呢?”      *医院楼下的花园里,秦小曼一路走着踢着脚下一个圆滚滚的小石子,嘴里嘟嘟囔囔地埋怨着顾朗不解风情。口袋里手机在疯狂地震动,秦小曼看也不看,直接按死。当第N次的时候,秦小曼不耐烦地掏出来,霎时变了脸色,颤抖着按了接听键,“妈?”   “死丫头,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秦妈妈的大嗓门吼得秦小曼出了一身的汗,顿时也不觉得冷了。   “呃,对不起,有什么事吗?”秦小曼唯唯地应着。   “小曼呀,”秦妈妈的语气酸溜溜的,“我听说朗朗给他爸妈在你们那买了别墅?”   “嗯,是吧。”秦小曼含含糊糊地答道,有钱了不起啊,奢侈、浪费。   “小曼,爸爸妈妈活了大半辈子,也想尝尝在别墅住着是个啥滋味。反正朗朗有钱,你给他说说,给我们也捎带着买一套?就当是他娶你的彩礼好了。”   “妈!”秦小曼心里怨恨啊,这是把她给卖了啊。   “我在呢,小点声。”秦妈妈满不在乎地说道,“别给我说你们还清白着呢?”   秦小曼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憋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反驳。她可是不撒谎的好孩子。      秦妈妈在那边兴奋地就要跳起来了,眯着眼睛盘算着以后的富贵日子。还是养女儿好啊。还敢装,妈妈我三言两语就试出来了。秦妈妈乐滋滋地绕着电话线,指挥老公给她端杯热茶来润润嗓子。秦爸爸的脸色不是很好,他清纯可爱的宝贝女儿就这么被邻家的那只小色狼给吃了,他心疼啊!      挂了电话,秦小曼将方才在妈妈那里受得委屈都转移到了顾朗身上,都是他,没事瞎显摆。      *周六那场羽毛球赛,王姐和刘剑摘得混双的冠军,两人豪爽地在霓裳包了场,请同事们去HAPPY。秦小曼原本想窝在家里睡觉的,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后,实在不想和某只刚从医院回来的狼呆在一个屋檐下,便去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要出门。      顾朗坐在客厅里看她打扮得妖妖娆娆地踩着清凉的小高跟要出门,实在坐不住,外头接近零度的气温,她穿条露脊背光肩头的裙子去做什么?她的男人就在眼前,看都不看一眼,还想出去鬼混?那怎么行!      在秦小曼从衣架上取外套的时候,顾朗迅速起身去卧室拿了件厚呢料的纯黑色风衣套上,蹬上一双及膝的皮靴,手指勾了钥匙抢先一步出了门。      “哼。”秦小曼不满地嗯哼一声,跟在顾朗身后出了门。听到她火力十足的声音,顾朗停下,微微偏头,对她露齿一笑,整齐雪白的牙齿,极其纯良干净的笑,衬着他那副皮囊愈加耀眼。      秦小曼的魂被勾走了几枚,呆呆地跟着他进了电梯。恍惚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正在和他冷战,要拿出女主角应有的节操来。轻咳一声将脸对着电梯内一侧的镜子,避开顾朗不时扫过来的眼光。      出了公寓,外头的冷风嗖嗖地往衣服里钻。顾朗将他的风衣脱了裹到秦小曼身上,嘴唇贴着她的耳郭,轻声说道:“忍耐一下,我去取车。”      秦小曼望着他只穿一件单薄衬衣的修长身影,干裂的枯枝与阴霾的天空勾勒出一组萧杀的风景,而顾朗,仿佛便是那个可以为她撑起一片天的侠客。她咬了咬唇,紧了紧他的衣服,淡淡的烟草味,像他的人一样,柔和却清冷。或许,只要他能对她好,不说也没关系吧。      坐进车里好一会儿,秦小曼的脚还是冰冰凉,麻木的没有知觉。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她悲愤地想,早知道就不臭美了。   顾朗缓缓地将车停靠在路边。斜过身子来去抓她的腿。   秦小曼惊悚,难不成他想用强的?   “别乱想,一会儿就不冷了。”顾朗堵住她的话头,脱了她的鞋子,将她两只冰凉的脚放在自己掌心里,规矩地慢慢揉着。温度就这么透过两层肌肤源源地渡了过来。   秦小曼有些脸红,觉得喉咙干的厉害,不由舔了舔嘴唇。看在顾朗眼里,他只觉得饿的厉害,好想吃了她。   “你干什么?”看到他越凑越近的脸,秦小曼紧张地往后缩,无奈双脚被他握着,身子越发往后仰。在车灯的照耀下,映在车窗上的身影更像是在演绎一对你情我愿的男女激情的序曲,女子含羞带臊地缓缓躺□,男子欺身覆上,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小曼,我……”顾朗眸色纠缠,浮动着蛊惑人的光华,喉结滚动了一下。      有人在按喇叭。秦小曼向后看去,发现不知何时已经有一长对车堵在后面了。   顾朗的眼睛几乎冒火,不舍地将手从她衣服里抽出来。哑着声音和她打商量:“我们回家好不好?”   秦小曼连忙摇头,“不好,王姐他们还等着呢!”这是和同事联络感情的好机会,她才不能因色忘义!      顾朗虽然不情愿,还是开车载着她继续往霓裳赶。停车的时候,秦小曼仰着脸问他:“顾朗,你刚才想说什么?”   顾朗脸上一僵,揉了揉她的头发,让他满意的是这次秦小曼没有避开,“没什么。”   “哦。”   顾朗将车灯关了,车里一时显得比较暗,所以秦小曼没有发现某人的两只耳朵红的通透。      *凌轩的职员们都玩得没了正经模样。看到顾朗来了,客套一番后激情仍旧持续高涨。      顾朗在用了美男计对秦小曼进行一番秒杀后,自认有了机会。在霓裳里坐不住,明示暗示地让秦小曼跟他回去。结果秦小曼和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八卦,完全忽略了他。      陈辰捧着话筒在显摆他的唱功,浑厚的美声功底着实令人佩服。几位女同事美誉其为“费玉清二代”。秦小曼听到后暗自庆幸妈妈没有在这里。要是被妈妈知道她的梦中情人被人比拟到了陈辰身上,后果很严重。      陈辰麦霸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了,张罗着人们一起玩游戏。      有人提议玩杀人,一干精英们纷纷忆起了各自那段纯纯的大学时光,便摩拳擦掌的表示赞同。秦小曼乐颠颠地跑过去,结果被告知想玩可以,但是必须让她做法官,否则坚决不要。   “为什么?”秦小曼自觉被人排斥,可怜兮兮地拉着王姐的衣角,仿佛被遗弃的小动物。做杀手才爽呢!   “亲爱的,我发誓,这和你的人品没有任何关系。”王姐严肃地拍拍她的胳膊。   其余人也都很认真地点头,几个胆大地转着眼珠去瞥坐在一旁和南汐绝对饮的顾朗身上。笑话,目前谁不知道秦小曼是顾总的心头肉,她要是做了杀手随她杀那个,可是万一一个不小心把她杀了,不知道顾总会怎么整人呢。还是别惹这个麻烦的好。      唇枪舌剑的诡辩特别精彩,秦小曼说的口干了,就开始随手捞起身旁的杯子喝东西润嗓子。      南汐绝离开后,顾朗也不避嫌,闲闲地坐到秦小曼身边,看她严肃地绷着小脸认真玩游戏。拿了一旁的红酒一杯一杯地倒给她喝。      “嗯,天黑请闭眼。”秦小曼的头有些晕了,打了个酒嗝吩咐道。身体懒懒地往后靠,正好被顾朗圈进了怀里。顾朗的手不安分地爬上了她的背。   包厢里温度很高,顾朗的掌心与她背上的滑嫩肌肤相贴,摸了一圈后又大胆地向她腰部以下滑去。   “嗯,别。”秦小曼低低呻|吟一声,扭着身子去抓顾朗的手。他有没有点廉耻,这么多人,他不要那啥,她还要呢!   顾朗的耐心终于耗光了,顺势将她横抱在自己怀里就往外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陈辰终于忍不住,老实的闭着眼睛,最先责问道:“秦小曼,你还玩不玩了?继续啊!”      *顾朗好几天没有碰过她了,又受了不少闲气。抱着醉醺醺的秦小曼,脸上的笑容森森的。这次,他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到了车里,顾朗将暖气开到最大,几下将秦小曼脱得精光。扑上去尽情啃咬一番后。满意地看着她嫩白的肌肤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   秦小曼乖巧地搂着他的脖子,酡红的小脸尽显小女人的娇憨可爱。      “顾朗,顾朗……”秦小曼哼哼着唤他。   “嗯,在这里。乖,放松点,太紧了。”顾朗哄着她,额上都是晶亮的汗珠。   “我……”秦小曼的脸红亮亮的,眼眸里仿佛落了最璀璨的星光,娇软的唇轻轻咬着他的耳朵,“我,好像,我今天发现,嗯,我好爱你。”       作者有话要说:pia飞我吧,更新晚了。 祝大家看书愉快,O(∩_∩)O~ 我明晚继续, 酝酿一些低调的XXOO情节 24 24、内伤 ...   秦小曼的眸子水水荧荧的,就这么直直地透穿了顾朗的心脏。   顾朗从小时候起就制定了非常完美的人生计划,他也喜欢那种一切尽在手中的感觉。不过这一刻,他发现,原来意外这个东西也是这么讨人喜欢的。      顾朗深深吸了口气,捡起一旁凌乱的衣服给她慢慢穿上。亲亲她的眼角。他不想在这里委屈他的宝贝丫头。      秦小曼头昏脑胀的,躁动不安地扭来扭去,拉扯着顾朗的衣服,却又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细细地叫着“哥哥,哥哥。”   顾朗原本正给她围着围巾,听到她小声的唤,胳膊僵了下接着将她往自己怀里抱得更紧。薄唇慢慢凑到她耳边,顾朗慢慢说道:“听好了,我只说一次。我……”      “嗯?什么?”秦小曼还不知道自己惹了滔天大祸,仰着脸无辜地问道。      顾朗的脸阴的几乎要滴水。   方才秦小曼的手在顾朗身上乱摸,而顾朗难得没有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全神贯注地组织着感人的话语,不妨被她刺激到了,丢脸的失了守。      他发誓,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这么丢脸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地痛恨过面前这个女人!      某个醉的骨头都要软掉的女人皱着眉将湿漉漉的手往他风衣上蹭。接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双手缠着他精瘦的腰,闭了眼睛打盹。甚至还有着很轻微的呼噜声。      顾朗僵坐在后车座上,很久很久。胸口湿湿热热的,他异乎寻常的镇定着,掏出手帕擦去秦小曼嘴角的口水。掰开她缠绕的手臂,脱了衣服披在她身上,自己下了车从另一边进到驾驶座上去。   修长的手指不停地扣着驾驶盘,半晌,掏出手机:“刘秘书,帮我推掉明天的会。”      “啊!”秦小曼被抛到顾朗那张大床上,摔得闷叫了一声,摸到被子卷在身上继续睡。   顾朗三下五除二地去掉所有的衣服,狞笑着压到秦小曼身上。将被子、枕头全都丢到床下去了。今晚上一定要让这个死丫头尝尝他顾朗身为男人的“能力”!      “肚子疼。”不知道大难临头的秦小曼弓着身子捂住小腹,不舒服地哼道。   她声音飘又比较轻,顾朗只听到她说疼。疼?他眯着眼睛盯着身下那具光裸洁白的身子,疼的还在后面呢!   顾朗忽略掉膝盖处的刺痛,跪坐着摆好姿势。却好死不死地发现了床单上的血迹。      清晨的时候,顾朗郁闷地靠在沙发上抽烟,为什么啊?!   满腹怨恨无处发泄,他恨恨地瞪着墙壁上的日历。有这么快吗,距上次就一个月了?难怪她最近脾气暴躁。      秦小曼的生理期到了。昨晚上喝了凉酒,又被冷风浸了,这会儿从内到外都是冰冰凉的。那种挥之不去地坠痛让她再一次埋怨,为什么女人要忍受这种痛苦!不公平啊不公平!   她摸索到电热毯的开关,发现已经是高档了,身上还是冷的厉害。看看外面,天已经大亮了。将头埋进被子里,忍忍吧。顾朗今天好像有个会要开,这会儿已经走了吧。好想喝点水。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又实在没力气爬起来。      “起来,把药吃了。”顾朗将被子拉开一点,看到她煞白的小脸,顿时将心头的郁闷抛开,好声好气地哄她,“吃了药再睡。”   “我不吃。”秦小曼闷闷地答道。心里热乎乎的,他没去开会啊,是为了照顾她吗?   “怎么不吃?”顾朗的手伸到被窝里,摸到她的手,惊觉温度低的吓人,口气带了急切,“听话,吃了就不疼了。”这可是他厚着脸皮去下面的医务室里买的。   秦小曼拉过被子盖住脸,“不吃啊,这种药有副作用。听说可能影响生育呢!”说完,她的脸轰的一下热了。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身上的衣服来,摸了摸,卫生棉的位置贴得很好。是他帮她换上的吧。秦小曼一边疼痛着一边害羞,怎么好意思。   顾朗也愣了一下,揶揄地看着她,“你还挺注意的?那我就放心了。”   “关你什么事?”秦小曼恼羞成怒,听听他那口气!生孩子,呃,生孩子……房间里突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想到某种可能。      “咳咳,吃药了,别说些没根据的话,”顾朗扶着她坐起身,将冒着热气的水杯递给她。   秦小曼乖乖地咽了药片。宽大的棉睡衣袖子褪到了胳膊肘那里,露出了几枚暧昧的吻痕。秦小曼怪异地看了他一眼,踌躇着正想开口。   “我没有。”顾朗木着脸说道。捕捉到秦小曼瞬间放松的神色,顾朗心中一刺,怎么,她不想?   “对了,”顾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邪恶的笑,“不要忘了你昨晚的话。”   “昨晚?”秦小曼干咽了口唾沫,“我说了什么?”她脑海中有些模模糊糊的片段,这会儿听顾朗提起,心虚的紧。她管不住自己的潜意识,总是说梦话。大学期间,舍友经常被她夜里的声音吓醒。      顾朗坐到她身边,隔着被子将她往自己怀里揽,在她几乎透明的唇上啄了一口,“你说……”他的声音陡然压得特别低。秦小曼竖着耳朵听,还是听不太清楚,“什么,大声点。”   等到终于听明白他的意思,秦小曼已经气得手脚都热乎起来了。“你撒谎,我才没有呢!”   “随你,反正我记住了。等你好了,看我怎么折腾你!”顾朗吓唬她,看她害怕地紧紧闭着嘴巴,心头挤压的乌云便一点一点地散开来。   “睡吧。”顾朗眯眯地笑,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明天还要上班,好好休息。”      书房里,顾朗实在没办法集中精力,盯着电脑屏幕上一排排的数字发呆。脑海中还在回荡着秦小曼泛着丝丝委屈的声音:“我好爱你。”   好爱你?她好爱我!顾朗乐得嘴巴都和不拢了。看在趴在门缝处偷窥的秦小曼眼里,分外恐怖。       作者有话要说:邪恶地飘过~~~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25 25、小剧场——年少二三事 ...   那一年,秦小曼上幼儿园大班,顾朗还是个背着书包规规矩矩上学的三好小学生。      夏季的黄昏,少了正午时分的燥热,暖熏熏的风吹来,坐在教室里的秦小曼不由打了个呵欠,揉了揉眼睛,继续拿着水彩笔认真地在画板上写写画画。   隔壁坐着的小朋友偷偷抬头看了眼老师,悄悄拉拉秦小曼的衣角,指指窗外,“你哥哥来接你了。”   秦小曼兴奋地转过头,看到在走廊里站着的顾朗,挥挥手,举起手中的画板给他看。颇为得意地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因为少了颗门牙,样子显得特别傻。   顾朗冲她摆摆手,又指了指讲台上的老师。秦小曼便乖乖地低了头,抓着水彩笔继续涂抹,却已经分了心,时不时偏头向窗外看。      屋里出现了小小的骚动,在老师警告的眼神下一干小朋友们又安静下来。      顾朗冲秦小曼的老师鞠了一躬便紧挨着秦小曼坐了下来。   “哥哥,你怎么不上课?”秦小曼见他过来了,急忙问道。他怎么可以比她放学还早呢?他是不是逃学了?在秦小曼眼中,逃学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顾朗掏出手帕为秦小曼擦掉脸上的水彩印,轻声说道:“今天大扫除,干完活就提前放学了。”   “哦。”满足了小小的好奇心,秦小曼又专心地继续她的作品。这次可是考试,她一定要得到那个小红花,这样妈妈就会给买冰棍吃了。      “你画的什么?”顾朗盯着她画板上胖嘟嘟的一个东西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是什么。   “宝石啊。”秦小曼头也不抬,一张脸凑得距画板特别近,鼻尖上又沾了油彩。   “宝石?”顾朗仔细地研究,“怎么还有几条细腿?还有触角。”   秦小曼认真地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非常肯定地说:“就是宝石啊。那天晚上你带我出去玩看到了好多呢。”   这下顾朗明白了,她说的是萤火虫。      到了下课的时间,老师拍拍手:“好了,大家把画好的画交给老师就可以回家了!”   秦小曼忙和一堆小朋友挤到了讲台前。   “老师,我的怎么样?”   “我的呢?”   “还有我的。      走在回家的路上,秦小曼忐忑地问道:“哥哥,你说老师会给我小红花吗?”   顾朗回忆了下秦小曼画纸上那一团乱糟糟的绿色,很给面子地保持沉默。牵着她来到卖冰棍的老奶奶那里,低头问她:“你想吃什么样的?”   秦小曼顿时两眼放光,踮着脚尖趴在冰箱边上看了看,挑了个比较便宜的水果味的。顾朗看看她,自己又拿了个奶油巧克力的,一起付了钱。   秦小曼眼馋地看了看顾朗手上的,厚厚一层巧克力。好想吃,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唉,长大了就是好,每周都有固定的零花钱。她小小地舔了一口自己的冰柜,凉滋滋的,真甜。   “这个给你。”顾朗把自己手里的给她。   秦小曼歪头看着那支一口没动的雪糕,“哥哥,你怎么不吃?”   “太甜了!”      是以,秦小曼一个人吃了两只雪糕。很是满足地屯着小肚子和顾朗一起回家。觉得那晚上见到的萤火虫发出的光格外的明亮动人。‘呵,要是能坐上去飞就好了。”秦小曼感叹。   “天方夜谭。”顾朗盯着那些乱飞的小虫子,有什么好看的,晃着人眼花。   秦小曼吸着手指头,嗯,还沾了些雪糕水,甜的。她自觉捡了便宜,咂咂地吸着,仰脸答道:“一千零一夜。”   顾朗无语地望着她,“丫头,这不是问题互答。”   当天晚上,秦小曼就拉了肚子。秦爸爸略略一问,便知道顾朗给她吃了什么好东西,遂第二天与顾父班上闲聊时不经意说漏了嘴。然后顾朗回家便遭了秧,被顾父扣去了两星期的零花钱。      **   秦小曼要升入一年级了。入学前一天,她紧张地跑顾朗家里,“哥哥,考一年级老师问的问题难不难。”   顾朗也要升入小六了,自然是摇头,“当然不难,白痴级的问题嘛。”   “比如?”秦小曼掰着手指头,“加法我会,减法不太会。老师是考加法还是减法?”   顾朗翻着一本书,一样考一个吧。”   “哥哥,你出个题目考一考我呀。”秦小曼拉拉他的衣摆。   “一加一等于几?”   “二。”   “一减一呢?”   “零。”   “好了,”顾朗捏捏她的脸,“恭喜你,答对了。去玩吧。”   秦小曼忐忑地走了。第二天倒也是顺利地升入了一年级。因为老师根本没问她问题。      **   “竹骑郎马来,绕床弄,弄………弄梅青。同居,居……”秦小曼在阳台上背课文,纠结地再次打开书看。   在隔壁阳台上的顾朗实在听不下去了,“这首诗你也不会背?真笨!”   “你年级比我高,当然觉得简单了!”秦小曼不满地嘟囔道,“这么长,好难背。你们以前也没学过这么长的诗吧?”   “当然学过。”顾朗教导她,“你看,这首诗,就是说的我们这样的。两个一起长大的男女生的生活。”   “是吗?”秦小曼怀疑地看着他,“哥哥,你比我大这么多。我们不算吧。”   顾朗脸黑了黑,恶狠狠地说道:“活该你不会背。等着明天被老师检查到回来抄课文吧!”      **   一天晚上,顾朗去秦家叫秦小曼去他家睡觉,秦爸爸出差,秦妈妈值夜班,两人不放心女儿,顾朗便肩负起了保姆的职责。没想到秦小曼一反常态,扭扭捏捏地说不去。   顾朗打了个呵欠,“快点,不然我就关门了。晚上害怕的时候别叫我啊。”   秦小曼想了下,还是提着书包进了他家。      换上睡衣爬上床的时候,秦小曼才猛然想起自己的数学作业还没写,便苦着脸又爬了下来。   “哥哥,你帮我写一点吧。”秦小曼盯着那些数字,沮丧地说道。   “自己写。”顾朗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你就帮帮我啊!”秦小曼冲他一扬手里的数学课本,谁知甩出来一本花花的小册子。她顿时变了脸色,眼睁睁地看着它扬起一个美丽的弧度落到了顾朗的手里。   “这是什么?”顾朗诧异地盯着手里的东西。上面是日文,他怎么不知她何时学了日文?   秦小曼扑过来要抢,顾朗手臂一扬躲开她要翻看。   “哥,哥,那是是搞笑漫画!”   “是吗?”信她才有鬼。顾朗慢条斯理地掀开封面。   秦小曼心一横,“哥哥,为了你正常的性取向,还是别看了吧。那是BL漫画!就是男的和男的之间的禁忌恋情!”   顾朗继续往后翻,“怎么你有这种癖好啊?”   秦小曼任命地闭上了眼睛。      沉默,沉默着——秦小曼偷偷掀了眼皮,发觉顾朗的耳根红了,她嘤咛一声,捂住脸背过了身。   顾朗强自镇定地说道:“我倒不知,还有胸前多了两团肉的男人,嗯?”   秦小曼顾不得脸皮了,哀戚戚地回转身看着顾朗,“哥,求你别告诉我妈!我会被他打死的!”   顾朗捏紧了手里的东西,翻出的那一页上纠缠的肢体很是妖娆,分明是一男一女!没想到啊没想到,她这个女孩子,这么小就开始这样了。哼,还性取向,知道的不少嘛!   “谁给你的?”   “那个,”秦小曼绞着手指头,“一个朋友。她,她强行塞给我的。我,就看了一页!”千真万确,她不过是随意翻了下,便被里面的内容刺激到了,吓得她忙藏了起来,准备明天还过去的。      **   顾朗上了大学后,一天正在宿舍里上网,舍友猥琐地凑了过来,“下面有个小妹妹说要见你。”   顾朗不理他,“想见我的妹妹多了去了!”   “切!”室友对他的自恋深不以为然,“我可是把话带到了啊!”   顾朗悠悠地关了电脑,悠悠地打开了充满电的手机。谁知刚打开,就发现手机里有数十个未接来电,自己爸妈的,秦叔秦姨的。他以为家里出了事,忙打了回去。   “儿子,”顾母急煎煎的声音传了来,“小曼考上了高中,自己去你那地儿旅游去了,这会儿应该到了。快接着她,要不我们都不安心。她的号码是133xxxxxxx。”   顾朗挂了电话,问在一边噼里啪啦打游戏的室友,“你刚才说的那个妹妹长什么样?”   室友头也不抬,“挺小的。”   “靠!”顾朗骂了声,忙穿好衣服跑了下去。   其室友幽怨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叹息道:“那么小的姑娘也不放过,真是的,禽兽啊!”      楼下,果然是秦小曼。背着个双肩包站在那里,夹杂在来来往往的大学生间显得特别小。看她小时候那么胖,现在在长身体吧,高细了不少。   “顾朗!”秦小曼冲他摆摆手,咧嘴一笑。正了正头上的太阳帽。   “你怎么自己来的?”顾朗皱着眉打量了她一番,很好,没受伤。   秦小曼挺了挺胸,颇为得意地说道:“我考上高中了,还是正榜呢!”   顾朗细长的眼睛高兴地眯了起来,长臂一伸将她圈进怀里,掀了她的帽子揉揉她的头发,“不错嘛。果然是我教导有方!”   “跟你有什么关系?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秦小曼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虽是抱怨,却是双颊生晕,笑盈盈的。   “我下午有课,你要不要跟我去?上完课带你去吃好吃的。”   秦小曼欢乐地点点头。      下午的课堂上,顾朗的同学颇为好奇地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秦小曼。几个活泼的学长过来逗她,秦小曼倒是乖巧,一口一个“哥哥”。顾朗不甚乐意道:“别理他们!”几个平日里对顾朗有些意思的女学生也过了和秦小曼说话。一下午她倒是过得愉快。      下课后,顾朗接了个电话,便带着秦小曼去吃饭。      餐厅里,秦小曼在顾朗对面坐得端端正正地,趁着顾朗低头看菜单的功夫,她打开自己的背包,里面放了枝玫瑰,是她下了火车在这边的花店里买的,准备送给顾朗顺便向他表白的。   她还没来得及抽出来,就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传来:“朗,我来了。”   顾朗抬起头,对着刚来的一位女生温柔的笑,伸出手拉她坐在自己身边,对着小曼介绍道:“小曼,这是我女朋友。叫姐姐。”   “……姐姐。”秦小曼干涩地叫道。将伸进包里抓着玫瑰枝子的手拿了出来。   一顿饭吃的秦小曼食不知味。      第二天,秦小曼向顾朗告别。顾朗不放心她,“你想玩,在这里啊,这里有好多好玩的,我还可以带着你。”   秦小曼摇摇头,“我不要。我要自己旅游。这样才有意义。”   顾朗无奈地点头答应。   秦小曼改变原来的计划,去了顾朗大学所在地的隔壁城市,漫无目的地游荡着,遇上了个也是自己旅游的少年。少年比她大两岁,带着她逛了不少地方。秦小曼幽怨地将已经干瘪掉的玫瑰花丢进了垃圾桶。   少年苏黎深同情地说道:“再找一个吧。”   秦小曼慎重地点点头。      因为不放心跟过来的顾朗远远看着月下年轻的一对少男少女,感慨自己真是老了。然后他的手机响了,看着来的短信,无语地苦笑,他女朋友宣布和他分手。她认为自己竟然比不上一个他家里的邻居,她过生日他都不陪,一个邻居家的丫头倒叫他课也不上过去陪着。   貌似这个丫头每一次出现,他顾朗都要被甩一次。   秦爸爸不放心地打来电话:“可别让我闺女被人欺负!”   顾朗收起手机,向秦小曼走去,“丫头,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这篇文写到这里便正式完结了。 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今天是2010年的最后一天,以这个小剧场作为这一年的结束也挺不错的,嘿。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里事事如意,身体健康,感情顺利。 写了这么长时间,如今要完结了,迦叶心中还真不舍,小小的惆怅着。 迦叶觉得,每个人心底都有些纯纯的感情,可能是一时的心动,也可能是长久的怀念。常常听人说,最终在一起的却不是自己一开始想要的、认定的那一个。小曼和顾朗的感情不算完美无瑕,但是他们最终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也是让人欣慰的。能找着一个自己真心实意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人生也算圆满。 新文估计要到1月12号之后再开。嘿,迦叶到时候会去群里吆喝的。 希望每个看书的朋友都快乐幸福哦。再次祝大家新年快乐。╭(╯3╰)╮ ————迦叶曼敬上 2010年12月31日14点43分 26 26、“我爱你” ...   因为失血过多,秦小曼上班时走路直打飘。王姐去给顾朗送需要签字的文件时,路过秦小曼工作的隔间,看她脸色白的吓人,敲敲她的玻璃,“你没事吧?”   昨晚上喝了太多的水,秦小曼的两只眼睛浮肿,虚弱地冲王姐摆摆手。用口型表达了这样一个意思:“血崩了。”   王姐丢给她一个女人间惺惺相惜的眼神,“秦小曼,回去喝点姜糖水就好了。”   “谢谢王姐。”秦小曼满心的感动,她虽然挺严厉的,可也是一个好人耶。      姜糖水?和秦小曼坐隔壁的刘秘书敏感地竖了竖耳朵。      “给,趁热喝吧。”   一杯冒着热气的糖水放在秦小曼的面前,她惊喜地接过来喝了一大口,“谢谢刘秘书。”   “不客气。”刘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温和地笑道,“身体不舒服的话就去休息室里躺会儿吧。”   秦小曼受宠若惊,“不用,我没,没事。”心下暗喜,刘秘书真是大好人啊!不但没有戴着有色眼镜看她,还耐心地教了她不少东西。这样想着,对刘秘书便笑的愈加灿烂。   她可是顾总的宝贝啊,要是她晕倒在这里,只怕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刘秘书看着秦小曼双颊上渐渐染回了点血色,悄悄放了心。   “刘秘书,顾总叫你过去。”   “好,马上来。”刘秘书端庄地朝办公室走去。想着最近研读的办公室潜规则还真是管用,绝不能得罪皇亲国戚。方才顾总刚和总裁一起从这边过去,看到他这么照顾他的小蜜,大概会有所奖励吧。      总算挨到了下班的时间,秦小曼收拾好东西,看到刘秘书还在奋笔疾书,不由凑过去问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刘秘书擦了擦额上的汗,“我估计要加班了。”   “哦,刘秘书你好厉害哦,”秦小曼看了眼堆在他办公桌上的文件,佩服地说道,“一个人可以做这么多事。”   刘秘书有苦难言,含糊地点点头,“嗯,多谢。”      *顾朗难得好有爱心,主动提出要给秦小曼做晚饭,她正求之不得呢。小时候两家父母忙,都是顾朗回去做饭。手艺不比正经的家庭主妇差。   秦小曼推着购物车在顾朗身后,不停地去拿巧克力、奶糖什么的。   顾朗看了看堆得满满的购物车,“你不减肥了?吃这么多,会胖死的。”   “这几天不会胖的。”秦小曼又抓了两袋M&M巧克力豆丢进去。顾朗摇摇头,没再说什么,带着她往食材区那边逛。   “嗯,顾朗,我去买点东西。”秦小曼将购物车推给他,自己跑去买卫生棉。      秦小曼抱了一大包卫生棉笑嘻嘻地塞进购物车里。顾朗抿了抿唇,没说什么。只是眼神颇为哀怨。      “朗。”看到顾朗回头,沈汐心中一动,果真是他。看到站在他身旁的秦小曼的时候,原本翘起的嘴角逐渐变成了无波无澜的平直。刚才她就看到他了,他握着那个女孩的手,不时揉揉她的头发。举手投足间全是毫不掩饰的宠溺。   从秦小曼出现在顾朗公寓的那天起,沈汐就觉得不安。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傻乎乎的女孩比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要有杀伤力。她能和顾朗保持不短的时间,就是因为她的不纠缠。直到那晚上她放下骄傲去找他,她感受得到他焦灼的欲|望,只是这一切却并非因她而起。那晚,温香软玉在怀,风流倜傥的顾总却做了柳下惠,她便知道,自己彻底输了。男人,只有心定了下来,才能管得住自己的身体。      “去结账。”顾朗扶着秦小曼的肩,将她往收银台方向推。   秦小曼一步三回头地推着购物车往前面走,要是顾朗敢和那个女人有什么肢体上的接触,她就再也不要他了!      秦小曼提着两个大袋子撅着嘴在门口等着,有什么好说的,这么久!   看到顾朗出来,她不高兴地转身先走。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勾住了她的腰。秦小曼挣扎了下没挣脱,便由着他圈着往外走。      打开后车厢,秦小曼将东西放进去后,低着头饶过顾朗要往车里去。她生气了。既然和他在一起,秦小曼也没有认真地要追究他的过去,毕竟年龄上的差距注定了他们两人之间要错过一些事情。可是,就这么让他的前女友刺啦啦地出现在他面前,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她就是委屈。      顾朗沉默着随她进了车,关了车门伸手要去抱她。秦小曼不让他碰,扭头看着窗外,委屈地咬着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可能不在意?嫉妒和难过像无数的小虫子噬咬着心。      温热的唇突然压在后颈上,秦小曼一哆嗦,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他是不是只是对自己的身体感兴趣?秦小曼悲哀地想着。   顾朗小心地抱着她,吻吻她的颈、亲亲她的耳朵。“你的身体还不足以成为我迷恋的理由。”   他什么意思!秦小曼怒了,他在侮辱她!   顾朗的手指摩挲着她被泪浸的水润的脸颊,掰过她的脸来,低头碰了碰她的鼻尖,“我知道你委屈,可是,那已经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了。以前没办法重来一次,我把现在和未来全都交给你,好不好?”   这是……秦小曼呆呆地看着他,这是在给她承诺吗?   顾朗柔柔地覆上了她的唇,湿湿的吻沿着脸颊一直到耳垂。   “我爱你。”      秦小曼的脑袋一片空白,他说了什么?“你,你再说一遍。”   顾朗红着脸不肯答应。   “你再说一遍嘛,我刚才没听清楚。”秦小曼揪着他的衣领不肯松手。   顾朗心跳的很快,拨开她的手回到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轻咳一声:“坐好了。”   车子开的很快,秦小曼心惊胆战地看着一旁匆匆而过的建筑物。却还是不甘心,嘟囔着:“再说一遍嘛。”   “再多说一个字今晚上就给我做!”顾朗气恼地威胁她,腾出一只手暧昧地抚摸她的双唇,修长的手指沿着微张的缝隙滑进去,色|情的抽|拉了几下。   秦小曼不妨,口水滴了下来,被顾朗趁机揩走。   她尴尬地掏出纸巾擦嘴巴,吓得不敢再多说一个字。KJ神马的,她是抵死不从的!   顾朗见她安静下来,满意地眯了眯眼,剧烈跳动的心脏渐渐平和下来。舔了舔手指,扯出一个邪肆的笑:“甜的,还有点辣。唔,姜糖水。”   禽兽!秦小曼暗骂一句。却是捂紧了嘴巴不吭声。若是激怒了他,只怕更禽兽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      秦小曼因为那句话激动不已,乐呵呵地直傻笑,也不觉得委屈了。回到家里,从后面抱着他,亦步亦趋的缠着他不肯松手。   顾朗被身后贴着的柔软弄的心神荡漾,一不小心将鸡蛋磕烂在了料理台上,“你去看电视,别在这边捣乱!”顾朗被秦小曼搅得不耐烦了,往外撵她。   秦小曼赖皮地不撒手,“顾朗,我想亲亲你,你让我亲亲。”   顾朗粘了一手的鸡蛋,听到她的话,心里有些酸酸的,不过是说了句好听的话,就让她这么高兴了。既然这样,他不介意每天说给她听。   顾朗洗着手,向后仰着脸,端着架子躲避着她,“够得着就让你亲。本少爷的嘴巴可金贵着呢!”   他个子高,秦小曼平时穿高跟鞋才比他肩膀高出一点,这会儿穿着平底的棉拖鞋,越发显得矮了。      最终还是让秦小曼得逞了。顾朗乖乖地弯了腰,任她抱着乱亲乱啃了一通。他不敢有所回应,怕控制不住自己。她软软的小舌头主动撬开他的牙齿,舔着他的口腔,每一下都要命的酥、麻!   逞了一回兽|欲的秦小曼跑出厨房将自己埋在被子里害羞。   “小曼,来吃饭了。”顾朗将东西摆上桌,看着将自己埋进被子里只露一截屁股的秦小曼。“别忘了周六是什么日子。”   “嗯,就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撒花,有爱有爱。下一章有船戏,欧拉。 为啥我的文案的字变得那么小了?怨念! 27 27、本利和 ...   周六是秦爸爸和顾母两人的生日,对于这一巧合,秦妈妈一直很在意。秦妈妈是个严重相信宿命论和姻缘说的女人,这种碰巧总是让她有种不安全感。所以当她得知秦小曼和顾朗准备送个大蛋糕一同给秦爸爸和顾母庆祝生日的时候,她坚决反对,并且威胁道,若是敢这样做,秦小曼过年就不要回家了。      仅仅是从电话里,都可以闻得到秦妈妈语气里浓郁的酸味。秦小曼一开始的眉飞色舞完全不见了,垂着脑袋只是“嗯嗯”的符合。   “过什么过?都这么大年纪了,这不催着人老吗?该干啥干啥去!”秦妈妈最后强调了一遍,很有气势地落了电话。   “怎么?阿姨不愿意?”顾朗看到秦小曼恹恹地坐在沙发上,问道。   秦小曼点点头,“早知道就不告诉她了。”这会儿她耳朵里还被妈妈的大嗓门震得“嗡嗡”作响。      即便秦妈妈三令五申不许准备,周五的晚上,顾朗和秦小曼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一起做蛋糕。   “顾朗,你说,我妈妈为什么那么喜欢和你妈吵架?”厨房里,秦小曼在一旁搅拌着鸡蛋,悠悠地问道。   “谁知道呢。”顾朗对于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了。“围裙带子松了,帮我系上。”   秦小曼喜欢缀着花边和蕾丝的东西,这条围裙也不例外,大大的荷叶边,极其的妩媚妖娆。顾朗穿了件白色的薄羊毛衫,下面套了条黑色的休闲裤,跻了双毛茸茸的棉拖鞋,再加上这条围裙,显得特别居家。   此刻他正在和面,修长的十指上粘的都是粘糊糊的面,在案板上慢慢揉着。   秦小曼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有些脸红地垂下眼绕到他身后帮他系带子。为什么他做什么都那么好看?   带子有些长,在他腰后缀着显得特别累赘。秦小曼就又绕了一圈,双臂穿过他腋下绕到他腰前去系。      身后突然贴上来的柔软身体让顾朗的心大大一跳。温暖的室内隔绝了外界的寒冷,热乎乎的厨房玻璃上凝结了层细细的水蒸气,隐约映着他们二人相拥的身影。于是顾朗同志的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秦小曼嫉妒地度量着顾朗的腰,抱起来硬硬的,那几块腹肌隔着层衣料也摸得出来。他身上都没一块多余的赘肉。太不公平了。想起自己肚子上那层顽固不去的肥肉,她深深悔恨这几天放纵自己,吃了那么多的甜食。      “好了。”秦小曼将额前的刘海拨到一边,舒了口气。   “叮”一声,顾朗从温馨的梦幻画面中醒来,低头看着腰前那个打得歪歪扭扭的蝴蝶结,额上滑下三道黑线。这个女人……   “明天中午之前可以送到吗?”秦小曼将搅好的鸡蛋递给顾朗,不放心地问道。   “放心好了。”顾朗安慰她,专机配送,会晚才怪呢。原本他是想带她坐私人飞机直接回去的,又怕她会胡乱猜测他庞大的财富来源,他又懒得解释。索性压到过年时得了。      蛋糕做好后,在写字的时候,秦小曼却犯了难。顾朗建议写上“祝爸爸妈妈生日快乐”,这样一句话包含对两位老人的祝福。顾朗想的是反正秦小曼是他的老婆,提前改了称呼也没什么。而秦小曼却惊悚地觉得这句话搞的好像她爸和他妈有奸|情一样。商量一阵后,两人决定在蛋糕的两侧分别写上祝福语,虽然有点怪异,但是,不那么让人产生遐想了。   看着顾朗在一边系着缎带,秦小曼又不放心地摸摸礼盒,“做两个比较好吧。”   顾朗看着身上到处都是面粉的秦小曼,伸手弹掉她刘海上沾着的面,摸了摸性感的下巴,“一起做比较好吧。”   “嗯?”秦小曼没有注意到某人已经逐渐暴露兽性的眼神,大大方方地在两道绿幽幽光的照射下去了浴室。      “嘘……”泡在浴池里的秦小曼舒服地叹了口气。懒洋洋地半躺着,热乎乎的水将一身的疲劳都泡没了。想着明后两天又可以不用上班,她就的整个心都无限地放松,放松,再放松……      水突然溢出来许多,宽敞的浴池突然变得拥挤起来。秦小曼弓起身子双手环胸,怒视着某个刚刚厚着脸皮跨进来的人,“出去!”   “就不!”顾朗特意往秦小曼那边挤了挤,直到她被挤得缩成一团紧贴着浴池的一角。他凭借着体力的优势还在挤。      秦小曼虽然不再是黄花大闺女,可心灵还是纯洁的小姑娘家,顾朗连条遮掩物都不用就大咧咧地挤过来和她一起洗澡。她早烧得内外皆红了。几次抗议无效后,秦小曼终于愤怒了,使劲往外推他,“你想挤死我啊!”   顾朗回过头来,一双氤氲着水汽的漂亮眼眸显得特别纯洁,“小曼,你很急吗?”   “挤,不是急!”秦小曼将他的脸掰回去,“不许看!”   顾朗闲闲地靠着边缘躺下来,“我明白,女人在生理期前后性啊欲会比较旺盛。我可以帮你。”   秦小曼正努力拿手中的毛巾将自己的重点部位多捂住一点,听到顾朗无耻的话,实在忍不住了,腾得站起来就要逃跑。      突然踩到一块滑溜溜的东西,她身子一歪,就往水里面扎去。      “你看你,这么大了,还这么毛躁。”顾朗将她及时地捞起来,很自然地固定在了自己怀里。   秦小曼看着两只正好握着她胸的大手,哀怨地想到,不是该环着腰的么?      在浴室里,顾朗还算收敛些,等到上了床,秦小曼是彻底被他吃的死死的了。   顾朗的热情和精力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太阳晒屁股的时候。半死不活的秦小曼哼哼唧唧地,早已经被多次的浪潮冲击得昏了头了。      上午九点钟的时候,顾朗和秦小曼做的蛋糕被两个穿着飞行服的人送到了两家的门口。顾父诧异地看着两个送东西的人,擦了擦眼镜又重新戴上,确定自己没有遇到外星人。   秦妈妈恨得牙痒痒,看着秦爸爸和顾母捧着蛋糕会心地笑,她心里酸得跟什么似的。      与此同时,小睡后体力恢复的顾朗又在欺负人。逞完凶的顾朗心情特别好,抱着秦小曼眯着眼睛休息。   秦小曼的手机不依不饶地响起来,“接吗?”顾朗好心地将手机递给她。   秦小曼摇摇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想好好睡一觉。      “阿姨?”      听到顾朗的声音,秦妈妈的感觉自己的头被撞了一下,抬头看看时间,九点半不到。咋着朗朗的声音听着就那么色|情呢?   “朗朗,你把我们小曼怎么了?!”秦妈妈满腹火气都撒到了顾朗身上。果然,这一声成功地吸引了欢喜地围着桌子和顾母吃蛋糕的秦爸的注意力。于是秦妈妈更大声地说道:“大清早的你在我家小曼床上做什么?”      那边顾母一口蛋糕含在口里忘了咽。      顾母这辈子除去在顾父跟前的怦然心动,还有和秦妈妈吵架之外,一直都是理智又端庄的一个女人。顾父一向少言寡语,两人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红过脸,顾母的怒气和女人天生的斗嘴天性都在和秦妈妈的争吵中耗光了。当年顾母也是单位上的一朵美艳的花朵,听说与她相好的哥哥大于等于三个。可是,这么一个聪慧伶俐的的可人儿被平日里几棍子打不出一个字的顾父用一碗白米饭给骗走了,着实令众人扼腕许久。      至于顾母有没有过相好的哥哥,只有顾父心里头最清楚了。他老婆虽然生得风流,可纯着呢。当时两人结婚的时候穷,嫁妆连带着彩礼加起来不过两床厚被子,连带着顾朗出生后在脖子上带了许久的镀银的项圈,据说是顾家的传家宝。      原本她正得意着呢,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一是跟了顾朗他爸,二是和秦妈妈吵架从来没输过。看秦妈妈一副要为女儿的清白讨回公道的模样,她自觉理亏,询问地看着顾父。      秦爸爸虽然心里明白自家女儿和那只小色狼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迟早保不住,可还是不乐意这么早就撒手。笑话,自己养活了宝贝了这么久的闺女哪能说给就给的?不紧不慢地咽了口蛋糕,取笑秦妈妈,“你看你,说的什么话?又不是半夜里,老婆子瞎紧张。”      这样一说,顾父和顾母又略略宽了心,老人家思想总归是保守。即便认定了秦小曼是自家的儿媳,也不想闹出脸上无光的事来。尤其顾母考虑的又深了一层,若是以后小曼肚里有了她顾家的孙子,那秦妈妈才要骑到她头上作威作福呢!      顾母镇定地咽下了含了许久的蛋糕:“我说刘香莲,说这种话让孩子听见多不好。我家朗朗我还不知道吗?自小就是优等生,怎么会欺负小曼呢。朗朗有分寸着呢。”   顾父见自家老婆这么说,便也符合着点点头。   秦妈妈见没有人支持自家,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如此悲凉。“小曼,秦小曼,死丫头,接电话!朗朗,把电话给她,我要好好问问她!”      秦小曼昏睡的不知世事,顾朗唤了几声没叫醒,便由她去了。   “阿姨,小曼还在睡觉。”   “朗朗,你和我家小曼到哪一步了?”秦妈妈故意拖长了音调问道。其余正在吃蛋糕的三人都竖起了耳朵。      大概是母女连心,秦妈妈的情绪波动牵扯到了秦小曼的潜意识,她揉了揉眼睛,拥着被子慢腾腾地坐了起来。顾朗的目光在她裸着的小香肩上胶着住了。      “醒了?”   “嗯。我的衣服呢?”秦小曼的眼神茫然地在屋里飘。   “给。”顾朗将一套新的内衣递给她,将她的手机随手丢到了一边。   “我没力气,你帮我穿吧。”秦小曼往顾朗怀里靠,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味道。   顾朗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接触她的机会。一边摸着,一边哄着:“还疼不疼?我给你揉揉。”看到她肩侧被他一时粗鲁咬的出了血结了痂,眸色暗了暗,低头伸了舌头去舔。痒痒的,麻麻的,还带着点疼,秦小曼的嘤咛便显得特别不良。      秦妈妈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对的,特意打开了手机的扬声器,听着她闺女和邻家小狼的对话越来越限制级,涨红着脸关了手机。死丫头,等你回来,看老娘怎么收拾你!      其余三人很有默契地轻咳一声,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秦妈妈一看秦爸爸竟然无视她,嘴巴一扁,带了哭腔的声音就飙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和她有问题!”秦妈妈的回忆追溯到了她的少女时期,轮到秦爸爸在食堂打饭的时候,总是给她和顾母盛的一样多。可见……      顾朗在傍晚时分接到了顾父的短信:过年回来和小曼结婚。他明白,这是自己父母商量后对他下的通知。他勾了勾唇,特别乖地回了一个字:嗯。      基本上,顾朗完美的继承了他父母的特质,糅合在一起便成了腹黑闷骚的典型,再加上跟着秦爸爸学了些比较糟粕的风流意识,完全体的顾朗就这么长成了。      与此同时,秦小曼拿着手机给安然发短信的时候,收到了自家爸爸的信息:JQ暴露,是就此跳入坟墓还是潇洒走天涯,这是个问题。      秦小曼愣了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睡觉的时候好像错过了些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羞怯的迦叶飘过~~~ (只写了1400多字,懒得重新算一章了,直接贴在后面了。O(∩_∩)O~) 28 28、错开 ...      下班的时候,秦小曼一时不慎被顾朗拐进了休息室。顾朗酣畅完毕后提上裤子,平整了下被她攥得皱巴巴的衬衣,将西装外套穿上,利落地打上领结,掩去最后一丝兽性,又成了个光鲜亮丽的翩翩公子哥。   眼看着秦小曼喘过气来正要发作,顾朗慌忙解释:“我今晚上有应酬,不回去了。你也要犒劳一下拼命赚钱的我吧?”   他刚才要的很急,没给她多少适应时间,到现在还有些干辣辣的疼。秦小曼抹了抹眼角沾着的几滴泪,哑着声音问:“什么应酬要彻夜不归?”   顾朗的眼睛高兴地眯了起来,凑过去帮她扣扣子,“你担心我啊?”说着扯了扯领带,“看,这么正经,哪里能乱的了呢?乖啊,我先送你回去。”   秦小曼撇撇嘴巴,方才她被某人压在床上淋漓地欺负时,某人的衣衫可一点也不凌乱。他就这样,这样在公司里公然“偷|情”!她现在开始考虑老爸的建议了,老爸强烈暗示她不要过早地将自己活埋。言下之意是趁着年轻多风流风流,要不蓦然回首你会发现人生是如此的无趣而苍白。      前段时间,南汐绝大手笔买下了T,将它整改成了S市里最奢华的一座酒吧城池。安然以往在这里驻唱的资料、写真全都被他拿走了。顺便还得到了件意想不到的礼物。   南汐绝把玩着手上那条细细的链子,嘴角勾着抹若有似无的笑,怎么看怎么哀怨。   “哟,南子,这是你们俩的定情信物?”陪着客户吃完饭的顾朗赶到T时看到的就是南汐绝顾影自怜的模样。   南汐绝将手里剩的小半杯烈酒悉数喝下,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顾,你来了!”在一旁无聊地发闷的陈辰看到顾朗,兴奋地给他打招呼。   “哟,陈辰少爷,还是这么迷恋我们的狼哥哥?”听着那个拖着长调极尽揶揄的声音,顾朗冲对面走来的男子招招手,“小三,过来,让哥哥好好看看你。”   陆若噙着的优雅笑容立时消失,一拳挥过去,“说了不许这样叫我!”顾朗头一歪躲过去,趁着两人错身的一瞬捏住了陆若的胳膊,抬脚在他腿上来了不轻不重的一下,陆若便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陆若不满地蹭掉洁白的裤子上的鞋印:“二哥,你故意的!”   顾朗笑,“哥哥就是看不惯你穿得这么白到处晃悠。”   “好啊!”陆若委屈地大叫,“我一走这么几年,回来竟然受到这样的待遇!”   南汐绝心情欠佳,阴沉着脸训他:“再赖就把你赶回去。”   陆若也是明白人,自动远离南汐绝,挤到顾朗那边去喝酒。      圆形的玻璃舞台上,三根钢管伫立着围成三角形,在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耀下闪着勾人的银色光泽。随着音乐声,三个女郎款款而来,各自蛇一样攀爬上了根钢管。   纯白色的蕾丝前扣式bra和丁字裤,这种干净的颜色点缀在妖娆扭动的肢体上只能给人更想犯罪的感觉。修长的腿上缠着彩色的丝带,随着扭臀摆腰的动作一圈圈地松开、散落。   身上裹着的曳尾拖地的网状裙点点滑落,微微上挑的眉眼,激得陆若春心荡漾。迫不及待地捞了一个离他最近的女郎,从台上拉到自己怀里,放肆亲吻了一番才罢手。   陆若也是个衣架子,立在那儿和钢管有的一比。他心里明白,这是两位哥哥为他接风洗尘呢,便由着那女郎往他身上贴、攀、摸的。性趣来了,开始按着她剥衣服,女郎咯咯笑着,柔顺地扭着身子。   陆若闹了会儿,在她bra里塞了一把钱便由她去了。碰了碰只喝酒的顾朗:“二哥,你就不想着玩玩?”   “哥是有家室的人了,你玩你的。”顾朗这会儿都想回去了。   陆若瞪着眼睛,“哥,你上回是说真的啊?”   顾朗给了他一个爆栗,“那还有假!”   “真没劲。”陆若鄙视着顾朗,眼珠转了一圈,“多陪我喝喝酒吧。”   “嗯。”顾朗不疑有它,举杯和他碰了碰。      秦小曼偷偷摸进T的时候,里面已经乌烟瘴气闹得天翻地覆了。安然打电话来说她有东西可能丢在了里面。秦小曼听她那么着急,便自告奋勇地过来帮她找。   从安然走后,秦小曼也没来过这里了,看着翻修一新比以往更淫靡的T,不禁咋舌。从那次被顾朗拎回去,他就严令禁止她出入这种场所。正好今晚上顾朗不在,她就溜了过来。   “安安,我没找到啊。”秦小曼忙得满头是汗,掏出手机给安然打电话。   安然看看这个时间点,“你在哪?”   “在T 里呀。”   “笨蛋,谁让你这时候进去的?有没有人跟着你?”安然急了,那个傻瓜,T里多的是豺狼虎豹,当初若不是有苏楠每次都护她的场,她早被吃的渣都不剩了。“你现在,马上给顾朗打电话,从后门出去!”   “哦。”秦小曼答应着,心里不平起来。自己又不是三岁孩子,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她也是大龄女青年一枚呢,酒吧这种地方就是为了让她这样的社会精英消遣而诞生的!      秦小曼大摇大摆地往T正门处走的时候,被一个人拦住了。   “嗨,美女!”   秦小曼得意地昂了昂下巴,果然,自己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不过即使对方也是个风流俊秀的极品,她也不会多看一眼的,她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一厚叠的钞票横在她眼前。秦小曼后退两步,怒视着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听我的话,这些就都是你的。”陆若得意地晃了晃。据他的火眼金睛观察,面前这个女人清清纯纯的,是个不错的人选。衣着嘛,大体在她身上溜了圈,勉强可以。身材,裹着的风衣太大了,看不出什么曲线。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来T里却穿得这么保守,定然是良家女子。陆若看秦小曼不为所动的样子,以为她嫌少,顺手摘了腕上的金链子,“这个也给你,成不?”   秦小曼怒了:“你以为我是来卖身的?”   “不然呢?”陆若眨巴眨巴眼睛,“跟我走吧。”   “变态。”秦小曼骂了一句,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往外走。自己像那种女人吗?   陆若一贯的行事准则是“能巧取,就不强夺”。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挺有性子,真是让他陆少不得不强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更得早吧,~\(≧▽≦)/~啦啦啦,表霸王哟。O(∩_∩)O~ 29 29、阴差阳错 ...   东方露鱼肚白的时候,陆若扶着脚步虚浮的顾朗出了T。“二哥,瞧瞧我给你准备的礼物吧!”陆若很是得意地将顾朗引到一辆劳斯莱斯银魅旁边,拍了拍闪着优雅银色光泽的车身,体贴地打开了车门,“二哥,这可是做弟弟的我特意订做的,内部我亲自上手改造过,保管你满意!”      顾朗一晚上被他劝了不少酒,真是醉了,晃了晃脑袋,稳稳身子,“不错,哥哥我记下了。”   “二哥你好好享受啊!”陆若笑嘻嘻地为他关上车门。   跟在陆若身后的人不太放心地问道:“二当家的喝了不少,要不派个人去送送?”   陆若揽着那人的肩拖着他往T里走,“放心,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会不会太清淡了?二当家的若不满意……”   “我二哥就好那一口,看着吧!”      顾朗在驾驶座上坐了好一会儿,脑袋里昏昏沉沉的,拉开领带,扯掉了几颗扣子才觉得呼吸顺畅了点。   后面座位上躺着个女人,精美的旗袍包裹着曼妙的身体,显出美好的曲线。女人侧面朝里躺着,下摆开了长长的叉,一直到腰际,两条修长白嫩的腿就这么暴露在空气里。   顾朗身子向后靠了靠,腿斜斜地搭上了驾驶盘,微微眯着眼从后视镜里打量着后面无知无觉的女人。这个陆若,还是不懂他的意思。顾朗去摸自己的手机,摸索了一阵子还没找到,掏出烟点上吸了口,慢慢揉着一侧的太阳穴,那根筋还在牵扯着神经隐隐作痛。这酒,还真是不能喝太多。   大概是被烟味刺激到了,女人嘤咛一声,动了动。   顾朗仍是懒懒地垂着眼:“醒了就走,我不需要你。”      秦小曼打了个喷嚏,翻了个身,谁知一下子扑了空,“哎哟”一声从座椅上摔了过去。想爬起来一抬头又碰到个硬邦邦的东西,撞得她眼泪都出来了。   “顾朗,我难受啊!”虽然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可是看到坐在前方驾驶座上的顾朗,秦小曼的心就安定了下来,爬过去抱他。      滚烫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顾朗一惊坐直了身子,“小曼!”      她的双颊红得厉害,爬过去跨坐到了顾朗身上,露在外头的手臂和分置在他腰两侧的腿都漫着一层淡淡的粉色。低着头往他怀里扎,脸贴着他的脖颈不停地蹭,呜呜地着急。“顾朗,顾朗……”   “该死的!”顾朗是经过事的人,看秦小曼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被人灌了东西。“你怎么会在这儿?”   “嗯,不知道。”秦小曼攥着他的衣服胡乱地揉,“我好难受!”      顾朗原本就喝了酒,被她这么扭动着撩拨,便有了感觉。两人贴得很紧,隔着衣服,他也感觉到了她那处柔软传递过来的湿意。弄得他全身紧绷绷的。“小曼,听话,我送你去医院。”      秦小曼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她身上热的厉害,扒拉开顾朗的衣服,往他胸膛上磨蹭,感觉凉飕飕的,硬实实的,清凉舒服的紧。口里也是又干又热,便伸了舌头去舔他的下巴。一些冒出的胡茬刺得她有些痒,香滑的舌便转移了阵地,来回扫着他染着烟草气息的唇。浅尝了会儿,秦小曼哼哼着开始往里进犯。      顾朗一个大男人被她缠的竟然毫无还手之力,任她的小舌滑进他嘴里四处点探。   “小曼,你乖,唔。”顾朗根本躲不开她的纠缠,索性抱着她尽情地吻了起来。秦小曼根本不是顾朗的对手,被他这么紧紧扣着不撒手,不一会儿就是出气多进气少。顾朗放开她,看她水润润的大眼睛盯着他,低声咒骂了一句,猛地拍了一把座椅旁边的扶手,驾驶座被向后放平……      ********      等到秦小曼的体温终于恢复正常的时候,顾朗伏在她身上重重地喘气,顺便恢复体力。竟然敢给他的宝贝下药,小三那个家伙是活腻歪了不是?!      *“二哥,我才刚回来,不想就这么离开我们伟大的祖国母亲啊!”机场上,陆若哭嚎着不肯走。   顾朗铁青着脸,“昨晚上是怎么回事?说不说?!”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陆若心一横,反正他是不想再回美国吃西餐了,“二哥你饶了我吧,我,昨晚上我见她时不认得她是嫂子啊!想小弟我一直背井离乡在外,不认得亲人也是情有可原的!求你了!更何况,也没便宜了外人不是?小弟我可是为了让哥哥玩得痛快才出次下策的啊!”看着顾朗愈加阴沉的脸色,陆若慌忙澄清自己,“衣服是T里的小姐给换的,我什么都没看见。哥,你和嫂子有夫妻相,我这没见过的都觉得她适合您,您就放了小弟吧!”      秦小曼清醒过来后,回忆起自己在T里被人绑架的事情,恍觉陆若口中要她服侍的大爷就是顾朗,不禁泪如雨下,在医院的病床上哭得几乎背过气去。所谓彻夜不归的应酬原来就是指这个!   顾朗原本因为宿醉就头疼的厉害,又半怀着私心的拉着秦小曼做了那么久,难免体虚,去医院看秦小曼时被她的眼泪搅得心慌意乱,满腹的火气都撒到陆若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带了人将在霓裳里堕落的陆若直接拖到了机场,要把他再送回去。      “二哥,我可是你的手足啊。”看到顾朗的眼睛里闪动的危险光芒,陆若吓得脸都白了。早先遇到顾朗时,他还挺瞧不起。他陆若可是正经的太子爷。顾朗,是哪里来的人物?可偏偏顾朗做什么都比他有范儿,让他不得不服气。况且顾朗又是下得去手的狠角色,陆若便心甘情愿地做“小”。       作者有话要说:泪,我的肉啊,捂脸泪奔 30 30、无视攻略 ...   “不走也可以……”顾朗慢慢地说道,踢了踢陆若的屁股,“你嫂子想要坐着宝石在天上飞,要是办得成这件事,美国那边就由你撒出去。”   “二哥,你开玩笑吧!”陆若几乎要晕倒了,在天上飞还可以,他大可以将他的私人飞机送出去,只是,宝石?那不得是成了精的宝石么?!      顾朗摸了摸一直搁在兜里的戒指盒,点点头,“就是这个了。哥哥我想结婚了,看在我们兄弟一场的份上,就把这件关乎哥哥人生幸福的大事交给你。”说着扯了扯陆若俊俏的脸蛋,“怎么也得对得起你这个‘天才电器少年’的称号不是?”   陆若疼的直咧嘴,试图再次给他讲道理:“哥,我不……”      顾朗打开手机看了看日期时间:“嗯,陆曦也要回来了吧。好像你爸妈急着要把她嫁出去,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回家过年了。”   陆若的神情变得紧绷绷的,“二哥,我做,我做还不成吗?”   “对了,你手下的情报人员我先借去用一用。显示你聪明才智的时刻到了,别让我失望啊。”使劲按了按他的脑袋,顾朗扬了扬手,带着一帮手下快速离去。   “靠!”呆愣了半晌,陆若才反应过来顾朗什么意思,气得直跳脚,“把我的情报人员都弄走了,老子去哪里查你和那个妞的事情?难不成老子真给你挖块石头绑上竹蜻蜓?!”      *顾朗忐忑了。   秦小曼出院后不哭不闹的,平静地很诡异。   晚上的时候,他都做好被关在门外的准备了。看到她洗了澡进了屋,在门口绕了两圈,试着拧了下门把手,竟然开了。   秦小曼裹着被子正在玩手机,看到他进来,淡定地看了一眼,侧过身去留给他一个背影。      顾朗被堵得半死,她这个样子,他道歉都开不了口。话说回来,又不是他的错?他是想赶走那个女人的,谁知道陆若把她塞到他车里去了?好吧,要是她怪他那个时候还想着做那种事,倒是很值得谴责。不过,她那么腻在他身上,又难得热情狂野一回,让他怎么忍得住?   顾朗脑海里不禁翻腾起秦小曼主动扭着腰在他身上动的场景了,第一次在上面、没什么技巧,仅仅生涩笨拙的动作就把他逼得没了控制,只有翻过来更卖力地做。      打住!顾朗警告自己,想要将她娶回家,这段时间要好好表现。秦小曼平日里软乎乎的像团泥样任人搓扁捏圆,也很少生气,可是一旦倔脾气上来了,就不得了了。他现在还记得,秦小曼有段时间特别想吃哈根达斯,努力地存了几个星期的零花钱买了一盎司,却被刚打完球回来的他一口吞了下去,秦小曼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顾母忙将各种口味的都买了给她,结果她只是捧着小碗哭。顾朗一向温厚的爸爸破天荒的动了怒,为此打坏了他们家的一条扫帚。后来秦小曼看到顾朗屁股上青青紫紫的伤,才慢慢地原谅了他。      顾朗清了清嗓子,准备好好和她解释一番。她的生活干净的不含一丝尘埃,顾朗的保密工作做得好,他的家人和丫头都过着最普通的生活。只是,他是一个男人,他要保证,如果他爱的人想要的更多,他也给得起。这也是他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当然,要NG掉他受不了诱惑在外头胡来的那段时光。      掀开被子准备躺进去,看到被子下面秦小曼不着一缕的胴体时,顾朗就庄重不起来了。两天过去了,她身上还有些淡淡的痕迹。“麻烦把被子盖上好吗,我冷。”清清冷冷的声音,仿佛迎头一桶凉水浇下来。顾朗恨恨地放下被子,她这是什么意思?   “谢谢。”秦小曼自动往里挪,头也不回,纤细的手指继续在手机键盘上舞蹈。   屏幕上,G—TALK的小气球不停地晃悠着提示有新的信息发过来。秦小曼回得不亦说乎,彻底无视身后的男人。   顾朗渐渐地觉得自己委屈,拍灭了床头柜上的台灯,躺下也背对着她睡觉。      两人用同一条被子,各自裹着一边睡,中间留出了一大片空隙。即使有暖气,嗖嗖地往里钻得风还是觉得凉。秦小曼开始往顾朗那边靠,直到猛然碰上了他的背,熟悉的热度透过来,她要躲,顾朗却比她更快,翻了个身便压了过去。      顾朗原本正在愤懑地打着手枪,怨恨着自己的不争气。这会儿她主动凑过来,怎么舍得放了她。   两个人都有着很自然法则的习惯——裸睡。这样一来,他们的体位就是最原始情感释放的前期。      秦小曼很是窘迫,这个姿势,摆得有点太好了吧。只要他用点力,她就会失守。也顾不得什么攻略了,推着他的肩要他下去。   顾朗握过她的手,拉着举到了头顶压在枕头上,“别闹了,我道歉还不行吗?”   秦小曼撇撇嘴巴,道个歉还恶声恶气的,一点诚意都没有。      “我不知道小三会那么做。你要是有点意识,应该记得我曾经要你走吧?”顾朗的鼻尖轻轻碰着她的,语气特别诚恳,细长的眼睛里碎碎的光芒让她想起纯洁无辜的某种生物。   秦小曼是被陆若卑鄙地弄晕了塞了几颗药丸丢进车里去的。当时她脑袋不清不楚的,可偏偏对于顾朗赶她走的那句话记忆深刻。天知道她当时还特别委屈,他怎么可以在她有需求的时候拒绝呢?好像确实是这样,顾朗是说不需要来着。      顾朗看她紧绷的小脸略有松动,立马趁热打铁,“小曼,你要相信我。从我们俩好上了,我有过拈花惹草吗?”   好上了?秦小曼的耳朵微微抽搐,这个词的JQ气味怎么这么浓郁?   顾朗贴着她的脸颊轻柔地磨蹭,“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会跑到T里去,我不是送你回来了吗?”   “我要帮安安找东西啊,打你的手机你又不接。”秦小曼自觉有理。      很好。顾朗满意地看到秦小曼恢复了往日的语调,啃着她细嫩的颈,硬实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胸摩擦了下。   “嗯!”秦小曼没防备,一声娇弱的嘤咛冲口而出。“你,下去啊,我还在生你的气呢!”秦小曼一慌,本性暴露无遗。   “哦,还在生我的气啊。给你生。今晚上你要什么服务我都给你,好不好?”   秦小曼一边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一边又掉进了顾朗制造出的风暴中无法脱身。索性打开了身体听话地包裹着他。      *翌日,秦小曼低着头任安然在电话里数落。   “可是,安安,我一看到他,就无视不了。”秦小曼吸吸鼻子,酸溜溜的说道。“哪有给好朋友送女人的,顾朗都认识的什么人啊?”   安然:“......”    作者有话要说:唔嗷,狼来了。 大风起兮云飞扬,冻得我抖啊抖 31 31、冰释前嫌 ...   秦小曼收了线,慢吞吞地给自己倒了杯水踱出茶水间。      有什么东西拖住了她的脚,“汪汪”的叫,秦小曼低头,吓得手一哆嗦,一杯滚烫的热水整个浇到了咬着她裤腿的爬行怪物上。   “滋滋”两声响,随着“扑哧”一声,一股黑烟从那个东西上冒出,接着“哐啷”一声,那个东西散成了一堆废铁趴在了她脚边。   秦小曼猛地向后跳去:“这是什么?!”   “啊,我的宝贝啊!”突然有个人从拐角处冲过来,对着秦小曼怒目而视,“你,你杀了我的宝贝!”      秦小曼定睛一看,对面那男子,虽然生着气,一对眉毛拧着也是好看的。清清瘦瘦的高个子。鼻是鼻,眼是眼,配上那对勾魂夺魄的眼,也是一锅祸水。更祸水的是他薄薄挺立的唇斜下方还有粒小小的“美人痣”,一下子给他硬朗的面部线条上添了几抹雅媚。      这个男人,长得可真是妖孽啊。秦小曼在心里感叹一句。虽然,知道他就是那位长年在海外飘荡的陆总;虽然,要对上司尊敬、必要时谄媚一下;但是,她秦小曼还是很有节操的,僵硬地叫道:“陆总。”她可没忘了面前这个男人是怎么祸害她的,虽然未遂。不过,他竟然给她的男人送女人,这种人,要立即诛杀!      陆若心疼地望着那堆已经成了废铁的东西,恨得牙痒痒。正想发作,余光瞥到在总经理办公室门口的顾朗,柔声说道:“嫂子好。”   秦小曼惊悚,这人有毛病啊。   “嫂子,原来您老不喜欢机器狗啊。小弟这几天一直为那晚上的事情自责。还请嫂子给小弟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陆若说的低声下气,看着地上死于非命、他花了几天时间做出来的机器狗,在心里哀鸣一声,宝贝,爸爸会为你报仇的!      *宠物市场里,看着兴奋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的秦小曼,陆若扶额哀叹,早知道她喜欢活的,就直接买个给她好了。他陆大少亲手做的呢,别人求还求不来呢,就这样,这样……   “啊,我可以要这个吗?那边那个好像也不错。”秦小曼拽着陆若的衣袖,仰着脸巴巴地问。没想到陆若是个这么诚恳的人呢,竟然带着她来挑宠物。      秦小曼从小喜欢猫猫狗狗的,因为秦妈妈对那种东西怀着不可思议的恐惧心理。任凭她怎么哀求,秦爸爸也不许她养,别说养了,就是摸过一下,也会被叫去洗手。   那时候她和顾朗父母所在单位的厂长家里养了只好威武的狼犬,极通人性,每次她和顾朗回家时路过那里,总要去摸一摸。后来那家人搬走了,秦小曼失落了好一阵子。      “行,”陆若揉了揉眉头,“嫂子,你就是要这整个商场,小弟我也都给你买下了。”   秦小曼的眼睛黏在一只银白色的茶杯贵宾犬上,“别叫我嫂子,听着怪老的。哎,我想要那个,行吗?”   “行!”   陆若答应的爽快,可是秦小曼却犹豫了。巴掌大的一坨狗,脖子上挂着个小小的牌子。秦小曼弯着腰数着上面的零,砸砸嘴巴,“太贵了!”      “还行。”陆若俯视着那只毛茸茸的狗,耸耸肩膀,这算什么,他家养的才叫名贵呢。果真是个傻女人,就喜欢这种哄人的小玩意儿。掏出卡就要给一旁笑眯眯等待的小姐。   秦小曼忙推着他的手要他收回去,很认真地说道:“太贵了。我原谅你了。不用破费。”   陆若眨眨眼睛,“贵吗?我不觉得。”说着将卡递给早已伸出双手摆好接收姿势的小姐手里。   “等等,”秦小曼打开自己的包,翻找了下,掏出一张宝蓝色的卡,递给小姐,“请问,用这个可以打折吗?”      陆若在一旁龇牙咧嘴地感叹,还真是不识货。那款卡是他们弟兄三个特有的,只有三张而已。里面的钱够养活她好几辈子的了。看来,顾朗那个人,真是认真的了。长臂一伸抽回卡,豪爽地拍拍秦小曼的肩,“好了,这是小弟孝敬您老的。”      *“陆若,你真是大好人耶,我中午请你吃饭!”秦小曼抱着她的小贵宾犬,乐得合不拢嘴。完全忘了自己当初是怎么诅咒他不孕不育的。   “好啊。”陆若摸摸瘪瘪的肚子,带着她出来逛了一上午,他早就饿了。看样子她不排斥他了,那他就可以……   “小曼,”陆若吃饱了,试探地问道,“你有没有特别想要的又一直没得到的东西?譬如宝石啊,玛瑙啊什么的。”   秦小曼的肚子吃得圆鼓鼓的,拿了块碎肉逗小狗玩,听他这么问,想了想:“有啊。”   “是什么,是什么?”陆若激动地坐直了身子,一双隽秀的眸子亮闪闪的。   “呃,”秦小曼打了个嗝,掰着指头数,“我想要阿拉丁的神灯,想要可以生产宝石的树,还想每天枕头底下都有块金子……”   陆若满头黑线,这个女人,天方夜谭看多了吧。“小曼,你知不知道坐着宝石在天上飞是什么意思?”   秦小曼的眼神飘忽了下,陆若大喜,期待地看着她。      “顾朗!”   什么?陆若石化。顺着秦小曼的眼神瞄过去,果然,那个正在关车门的不正是他伟大的二哥哥么?      “小曼!”陆若压低声音快速重复了一遍。   “我怎么知道。”秦小曼茫然地摇头,“怎么可能,那是童话。”      陆若灰着脸看到顾朗落座。完了,秦小曼这个白痴,自己的话都不记得了,让他怎么做?会飞的宝石,会飞的宝石?陆若觉得一圈圈的小星星围着自己脑袋转。将脸贴着餐桌不去看对面的两个人。      顾朗掏出手帕擦去秦小曼嘴角沾着的酱渍,“又吃得到处都是。”秦小曼脸红了,看了看陆若,发觉对方没有露出一点惊讶的神情。   陆若摊摊手,“没什么,你们继续。我都习惯了。”话音刚落,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干笑了两声,“呵呵,二哥,我说你这帕子整天带着不离身也没见你用过,原来是小曼专用的啊。哈哈。”      顾朗的耳朵不舒服地动了动,小曼,就一会儿都这么熟了?他眯着眼睛,手指扣着桌面,考虑着要不要给他的丫头起个昵称。   秦小曼幸福地掩不住嘴角的笑意,看吧看吧,我还是特别的!   从侧面看过去,她弯弯的嘴角特别好看。如今是初冬,即便是正午,阳光也是微凉薄白的,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真美。   顾朗因为她和陆若亲密而酸胀的心就一点点地平和下来。陆若识趣地起身,不等秦小曼问话,火速离开。      “他怎么……”秦小曼的唇被顾朗堵住了。   顾朗面对秦小曼的时候,总是带了些焦躁的心绪在里面。那种微微的忐忑与情绪的牵扯让他有些本能的抵触。他的吻总是来的比较激烈。可是这一次,真是极尽温柔丝软。   轻轻地含了她的唇,小心地吮着,柔韧的舌勾缠的动作也是缠绵到了极点。   这样的温柔让秦小曼忘了害羞,忘了这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仰脸回应。她从来没有如此地确信过这样一件事:他爱她,胜过这世间万物。      “汪!”      *晚上,顾朗嫉妒地盯着那只窝在秦小曼胸口的狗。仗着身量小,就敢在那专属于他的地方撒野!   抬头看了看时间,顾朗暗示性极强的说道:“该睡了吧。把它放下。”   秦小曼不舍得揉揉狗狗的肚子,“我晚上要搂着它睡。”   “不行!”顾朗断然拒绝。这怎么可以,晚上那只狗滚得越远越好。   “顾朗,你说我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秦小曼显然没将某人的意见考虑在内。   顾朗将那团东西从她怀里拽出来,丢在沙发上,“叫什么都行。”弯腰抱起她,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不过,今晚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秦小曼羞地将脸埋在他衣服里,娇嗔道:“讨厌!”   顾朗来了句很经典的言情对白:“那我就讨厌给你看。”      “汪呜……”      秦小曼的心尖颤了颤,挣扎着要从他身上下来,“我要和它睡。它那么小。”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久等。╭(╯3╰)╮╭(╯3╰)╮╭(╯3╰)╮亲死乃们。哦呵呵 32 32、祸水狗(上) ...      一大早的部门会议上,看到顾朗眼底的那片青色和掩饰不住的倦怠,秦小曼的愧疚感油然而生,讨好地碰碰他的胳膊肘,推给他一杯咖啡。   顾朗极其轻微地哼了一声,侧过脸去全神贯注地盯着安排下一季度工作的南汐绝身上。秦小曼讪讪地低了头,不安地扭着衣角。   这一切看着陆若眼里,让他无比地开心开怀。两手撑着下巴对着顾朗挤巴眼睛。顾朗回过去的眼神那叫一个杀气腾腾,凌厉到了极致。吓得他忙收心敛神。      散会后,南汐绝留下了顾朗和陆若,其他人都陆续出了会议厅。      秦小曼磨磨蹭蹭地收拾了东西,慢腾腾地整理着文件夹,看着南汐绝在对陆若说着什么,偷偷拉了拉顾朗的衣袖。谁知衣袖上的一颗扣子已经松动了,被她这么一拽,竟然掉了下来。露出的线头立刻给他身上这套西服抹了黑。秦小曼认命地闭上眼睛,真是倒霉。      顾朗看着自己的衣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目送她出了门,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全部灌进了嘴里。“咳咳!”这个死丫头,在里面放了多少糖,甜死他了!      看着周围没了外人,陆若窜上办公桌坐了上去,晃悠着两条长腿。纯白色的西裤一尘不染,贴合着紧实有力的腿部,勾出好看的线条。陆若以往没少被顾朗整过,这次难得看他别扭,乐得不知东西南北。“二哥,怎么了?好委屈哦!”      “不关你的事。”顾朗看着南汐绝,“你不会还想着呢吧?”      南汐绝嘴角挂着抹淡淡的笑:“当然。我想要的,就是我的。就照着原定计划来。这次我要堂堂正正地将它整个拿下。”   顾朗点点头,“随你。”      陆若尖声细气地嗲着声音叫道:“我安然这辈子除了南汐绝谁都不嫁!啊哈哈,哥,孩子都有了,你和大嫂还闹什么闹?”      南汐绝一向受不了陆若嘴上没遮没拦,瞪了他一眼,“站着说话不腰疼。不过,我和顾怎么也比你好。哥是有孩子的人了,你大嫂迟早会回来的。小曼对顾那是死心塌地。你呢,一垒都没。”   陆若被呛地说不出话来,惊愕地看着南汐绝,他怎么这么尖刻?   顾朗耸耸肩,“没事我就先走了。南子被安然折腾地更年期提前了。谅解他吧。”      陆若正喝着水润嗓子,这下子全喷了出来。一个比一个嘴巴毒。   顾朗走到门口,想起了什么,回头对着他两个兄弟说道:“还是我最好。你们俩,要么爱的人变态,要么自己变态。注定情路坎坷。哈哈!”   南汐绝手中的茶杯“砰”的一声砸到顾朗及时带上的门上,惊得陆若连愤怒都忘了。      *即便是在最好的朋友面前,人们一般也习惯于掩藏起自己不太光彩的一面。可是又有谁,能够永远光鲜靓丽的示人呢?顾朗捻着衣袖上的线头,站在窗边俯瞰S市的全貌。      身后一声刻意地咳嗽,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      秦小曼慢慢地往顾朗身后挪,这会儿将近中午,办公室里空空的,也没有那么多人进进出出。她便大着胆子从后面抱住了他。“顾朗……”她的唇紧压着他的衣面,随着说话开开合合,小团的热气哈着,顺着纤维的缝隙渗进去,顾朗便开始全身不自在起来。她圈着他腰的手臂合拢在一起,低声下气地道歉:“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打发他?那可不行!   顾朗冷着脸问道:“你是要我,还是要那条狗?”   “顾朗!”秦小曼急得求他,“我错了,你罚我好了。”   “你哪里错了?”顾朗这句话说的酸极了。昨晚上勉强答应她将球球带上了床,他心里就闷闷的不舒服,却又拉不下脸来正经的生气。和一只狗吃醋,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可是秦小曼就是有办法折腾他那颗淡定的心,直到他像火山似的爆发了,真的怒了。她才一脸刚觉察的样子,晚了!他一定要让她做出选择。      秦小曼纠结了好一会儿,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臂。      顾朗气得牙根都痒了,堪堪忍下捉住她的手臂拖着重新环过来的冲动。   秦小曼吸了吸鼻子,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那好吧。顾朗,我今天就带着球球搬出去住。你记得好好吃饭。”   顾朗的血管都要暴了。没想到啊,他顾朗在她心里还真比不得一条狗!      回头啊,回头啊!秦小曼扭着头盯着顾朗的背影瞧,在心里呼唤着。      “哎哟!”冷不防一声叫,秦小曼才发现自己撞进了刚进来的陆若怀里。   看到顾朗僵硬隐忍的身形,陆若眉开眼笑,没吵架才怪呢!手臂一伸挡着秦小曼的去路,“嫂子,和哥置气呢?”   秦小曼撅着嘴巴点头。   “和小弟我说说,怎么回事?”陆若阴险地哄骗口供。   秦小曼还没傻到将自家的私房事抖给外人听。白了他一眼要走。   陆若挡在她腰前的手臂顺势环了上去,低头在她颈前嗅了嗅,“嗯,真香!”   秦小曼恼怒又愕然地看着他,陆若冲她挤了挤眼。她立刻会意,娇嗲地道了一声:“陆总,你好坏啊!”拖着长长的尾音,听得陆若骨头都要酥了,手臂一抖差点摔了她。       33 33、祸水狗(中) ...      “别玩过了!”陆若及时捞起秦小曼,省的她摔倒,低声警告他。   “知道了!”秦小曼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一副等着看顾朗失控的样子。   结果,秦小曼和陆若这对非人类男女你侬我侬的腻了一会子,顾朗终于转过身来。   秦小曼一脸得意,陆若眼露佩服的光彩,想着还是这个傻嫂子有能耐。谁知顾总经理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拉开办公桌后的皮椅坐下,开始正正经经地办起公来。   “花秘书,把上个季度的工作总结拿过来。”   顾朗的电话放下不到一分钟,花秘书就扭着腰进来了。“顾总。”这一声唤的那叫一个销魂。   顾朗接过来文件,随意翻看了一下,叫住了正要出去的花秘书:“这里有点小问题,你过来记一下。”   花秘书微微讶然,紧接着激动地向顾朗靠了过去。俯□子认真聆听顾朗的教诲。   秦小曼的脸顿时灰了,就靠那么近,那么近!那个女人大冬天的还穿那么少,脖颈下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在顾朗的眼前晃。陆若的眼神立马转为怜悯,连连摇头,果然,还是二哥道行深啊。      *咖啡店里,秦小曼抽抽噎噎地哭,不停地拿手背抹着眼泪。   “好了好了,别哭了。”陆若被她哭得心烦,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秦小曼接过来,擦了擦鼻涕,声泪俱下地控诉顾朗的恶行:“我,不过是吼了他几句。谁让他,让他揪球球的毛的?球球还那么小,都快被他吓死了。他这个硬心肠的人!”   “球球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给我买的狗啊。”秦小曼喝了口咖啡,还是觉得委屈,“他还说爱我,连只狗都不让我养。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不起啊。和女职员暧昧,搞办公室恋情,让南子开除他好了。”秦小曼说起来毫不脸红,完全忽略掉自己也是凌轩的女职员的事实。   陆若无奈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能让顾朗那样的人开口说爱她,这代表什么,她就没意识到吗?若是换做他自己,自个儿在意的女人整天围着一条狗打转,他早把那只狗给做掉了。   秦小曼和陆若在凌轩餐厅的咖啡店里大眼瞪小眼地呆了一上午,连顾朗的影子也没见着。秦小曼原本想着顾朗会来寻她的,没想到他就任她在外头。   陆若坐的屁股都麻了,可心里还是有些毛毛的,不太敢到楼上去,现在开始后悔不该为了一时痛快去戳顾朗的脊梁骨。      下班的时候,顾朗很没有人性地开着他的车从秦小曼面前呼啸而过。   秦小曼立在风中,觉得自己被整个世界嫌弃了。   “小曼,小曼,我送你回去吧。”陆若热情地将她邀进自己车里。看她呆呆的,真是伤心了。咂咂嘴摇摇头,踩了油门尾随着顾朗往他家里开。这是闹得哪门子气?还特意嘱咐要载着秦小曼回家。他陆若回来难不成就是给顾朗做司机的?      还有更难堪的等着秦小曼呢。   到了家门口,看到她的行李包放在门口,行李包上站着她心爱的球球,望着距离它很远的地面直打转。看到她,呜咽了一声,就往下扑,一下子就摔到了地上。   秦小曼将它抱起来,望着关的紧紧的大门,意识到自己被顾朗扫地出门了。   有什么了不起?秦小曼冲着门吐了口口水,很有骨气地扛着行李包转身下楼。   到了楼下,她左摸右摸,发觉自己的钱包没了。糟糕,怎么打的回公司的宿舍?难不成她要流落街头了?   秦小曼抬头望着楼上,一下子就搜寻到了顾朗的身影,他就站在阳台上,往下看着。两人目光在空中相撞,秦小曼可以发誓,她看到顾朗的嘴角绝对弯了,露出一个带着挑衅和威胁的笑。冲她晃了晃手,修长的手指上勾着一个东西。   “顾朗,你这个混蛋!”秦小曼怒了,他偷了她的钱包!   手机响了两声,秦小曼打开一看,顿时更加怒不可遏。屏幕上几个加大了的字体耀武扬威地组成一句话-“气死你气死你!”      看到秦小曼愤愤跑开的身影,顾朗收回了唇边的那抹笑。他的自尊心被一条狗伤了。虽然知道这样很幼稚,可是他就咽不下心里的那口气。      “哎哟!”秦小曼愤不择路,跑出小区大门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秦小曼连连道歉,抬头看清来人的面容,顿时愣住了,“阿姨!”   没错,被秦小曼撞到的正是顾母,那么,秦小曼看了眼站在顾母身边包的像个粽子似的男人,抖着声音叫道:“叔叔。”      *“你怎么能欺负小曼呢?”进了家门,还没放下东西,顾母就开始数落起儿子来。   托他爸妈的福,秦小曼和那只杀千刀的狗也被放了进来。   顾朗正想反驳,顾父警告地咳嗽了一声,又冲在一边沙发上坐着的秦小曼偏了偏头。顾朗没办法,只好走到秦小曼身边,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   顾母顿时眉开眼笑,亲昵地搂着小曼连声安慰:“小曼乖,朗朗都道歉了。你就原谅他吧。夫妻俩难免吵个架啥的,过去就好了。   谁和他是夫妻?秦小曼虽然心里有千般不愿,顾忌着两位老人刚来,不想让他们为自己的事情烦心,只好勉强“嗯”了一声。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声。”顾朗觉得为人子的失了职,竟然让年过半百的父母大老远地自己跑来。   “我和你妈来看望咱家一位远方亲戚。”顾父言简意赅。      服侍着两位老人睡下,已经接近半夜了。秦小曼原本是要和顾母一起睡的,结果她说什么也不同意,直把她往顾朗怀里推。   顾朗倒是来着不拒,拥着她给两位老人道了晚安,就往秦小曼原来住的小屋里去。   “放开我。”秦小曼想起他如此狠心,觉得怎么也不能原谅他。顾朗轻声说道:“小声点,我爸妈还没睡稳呢。”      进了屋,顾朗立刻松开了秦小曼。   秦小曼赌气坐到椅子上背对着他。顾朗大咧咧地占据了整个床,兀自关了灯,扯了被子自己睡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两天不写就找不着感觉了。我明天继续,嘿嘿。 34 34、祸水狗(下)——蝴蝶效应 ...   小曼坐在桌前,开始伤春悲秋,想着自己这二十几年来在顾朗炫目的光环下所过着的阴霾生活。   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能懂她的心思呢?那种只能仰望着喜欢的忐忑,那种无论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的无力和自卑感。      夜深人静,负面情绪开始在她心里滋生蔓延。可怜的小曼蜷缩在冷硬的木椅上,将头埋在双膝间,低声地抽泣。顾朗就是个混蛋。每次吵架,总是他云淡风轻,她则是狼狈不堪。反正无论怎样,最后无理取闹的都是她。这个家伙,她有多么努力地想要靠近他,他到底懂不懂啊?      书桌上还摊着她用来学习的书籍。顾朗的几个秘书都是高学历的精英,秦小曼勉勉强强可以跟得上工作进度,还总是被顾朗嘲笑。虽然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很吃力,可她还是想尽可能地多学点。顾朗总是打击她,是不是在他看来,她永远这么没用做他的附属品最好了?!      所以秦小曼看小说总是看强强文或者女尊文。用YY中的一女驭数男来满足自己失衡的心理。不过她自己最明白了,她想要的,一直只是他一个而已。只不过,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把她忘了。      顾朗高中毕业那一年,由于学校的升学率特别高,学校豪爽地出钱,置办了一场盛大的话剧晚会。顾朗作为他们省的高考状元,受邀扮演英俊潇洒的王子。秦小曼等几个初中部的女生也被叫去友情出演,呃,出演不需要动弹的橡树。      身着华美舞衣、脚蹬璀璨水晶鞋的公主和挺拔俊美的王子在橡树林里翩翩起舞。公主将纯洁的吻献给王子,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只不过与原剧本不同的是,本该落在额上的一吻被公主擅自改了着陆点,落到了顾朗那双性感的唇上。顾朗倒也大方,不客气地回吻。当时很多校领导都扼腕叹息。      谢幕时,顾朗牵着黯然神伤的秦小曼,挽着他的公主风度翩翩地致谢。末了,弯腰在她额头印了轻轻一个吻。   那时候,顾朗比她高了好多,正在长个子的秦小曼踮起脚尖也不过刚到他肩头。她从他那里得到的,从来就是亲人间的宠护。      过了这么多年,连秦小曼自己都觉得早已对他心死,却没想到,他对她存了这样的心思。他说爱她,把她当成一个女人,而不再是单纯的妹妹。      顾朗,即便你知觉的晚了,只要你肯好好疼我,我还是心甘情愿地重新挖出心底埋葬的热情,陪着你一同燃烧。但是这样会很辛苦,所以,你要加倍地宠我才可以啊。      这就是蝴蝶效应,原本只是小小的置一下气,现在小曼的心里已经是怒气滔天,委屈愤慨的一塌糊涂了。周身萦绕着哀怨的气息。      坐的时间长了,她身上那点热乎气都跑光了。红着眼睛站起来,准备去那件厚的羽绒服穿上,一转身,赫然发现了坐在床边的顾朗,吓得一哆嗦。大半夜的不睡觉,这么吓人做什么?      顾朗抬头看着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就哭了?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巩固一下他在她心里的地位。看她真的难过了,连带着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秦小曼垂着头从床边走过,去衣柜里娶了衣服披上,又挪出来一床厚被子,准备去沙发上将就一晚。对了,他这只大沙文狼,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霸占了她的床,纯粹想冻死她。现在就这样,以后要是真和他过了,岂不是要被他虐待死。      顾朗堵在她面前,连带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我错了好不好?”   秦小曼扯了被子将自己埋起来,“你走开啊,我不要你了。”听他道歉,她的心立马很没有节操的投降,这让她觉得气愤。   顾朗隔着被子压着她,讨好地晃晃她的身子。秦小曼倔强地扭动了一下,摊在床上装死。咬着被角很凶地流眼泪。就是他不对,欺负了她的狗,又欺负她!      秦小曼在被子里呆了会儿,感到闷得慌,偷偷探出头来,发觉顾朗正躺在她身边,静静地瞧着她。眼中一片清明。   她微微窘迫,硬着口气问道:“你是不是又觉得我胡闹?”   顾朗摇摇头。   “是不是觉得我应该道歉啊?”   顾朗又摇摇头。   “你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顾朗点点头。      他这副温顺无害的模样,反倒让秦小曼发不出脾气来。无言地瞪着他,半晌,撅着屁股趴在枕头上,只露出一个脸,幽幽叹了口气,“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不等他出声,她将脸转过去面对着墙,“我就知道。”      顾朗拉拉她的头发,“你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   秦小曼心肝一抽,看吧,又在轻视她的智商了!      顾朗显然没有意识到某人已经将她的感情归为悲情类的了。把玩着她的头发,说道:“嗯,小曼,我有点冷了。”   秦小曼松开一边的被子,放他钻了进来。顾朗一进来,就把她拉平了搂进了怀里。   手指蹭着她还湿漉漉的眼睛,低声说道:“哭什么?”      秦小曼不吭声,拖过他的手放到嘴边,又亲又咬。温软的唇印在掌心里,一点一点撩起了他身体的火。   顾朗的另一只手摸到了她的小腹上,上下地抚摸着,试探地往下探去。秦小曼动了下,也没有阻止。      她回过头,主动吻他。顾朗揽着她要压过来,被她按住了。秦小曼红着脸强悍地说道:“我要在上面!”   顾朗诧异地看着她。秦小曼不满他过分外露的喜悦,想了想,又彪悍地解释道:“不许动。你错了,……要任我凌|辱!”      *秦小曼爬到顾朗身上,愣了足足有一分钟,最终憋出了一句话:“我该怎么做?”   女人的身体有多个敏感点,男人呢?秦小曼跨坐在他腰上,皱着眉后悔为什么没看些耽美了,那上面应该提到了如何挑逗男人了吧?不知道男人需不需要前|戏?   “别动!”看着顾朗抬起了手,秦小曼命令道,“要不我就不原谅你了。”   顾朗无奈地指指她身上的睡裙,“小曼,我们,先脱了衣服吧。”看着她在他身上蠕动,顾朗真想直接撕了她的衣服。压抑地吐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往上挪了点。   秦小曼往下滑了些,惊得她往上缩,却被顾朗扶住了腰趁机往下压。秦小曼羞愤地在顾朗腰侧抓了一把:“说了不许动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船在后面。~\(≧▽≦)/~啦啦啦 35 35、捉奸啊捉奸 ...   秦小曼脱了自己的睡裙丢在一边,咽了口唾沫,俯□子试探地亲了亲顾朗的唇,旋即离开。      因为两位老人的到来,这两个人均穿的十分保守。顾朗热的难受,弱弱地建议,“小曼,帮我脱掉衣服好不好?”      秦小曼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微微气恼,都这个时候了,他怎么还这么镇定?想了想,得出一个很让人丧气的决定。他有过那么多女人,肯定什么都试过了。   发觉秦小曼一下子恹恹地没了精神,顾朗不由催促她。这个女人,撩起了他的火,还敢这么豪放地坐在他身上发呆?      她的手微凉,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下滑、抚摸。没什么技巧,却几乎焚毁了他全部的理智。   来到他腹间,秦小曼的手在他那几块腹肌上流连不去,这边按一按,那边压一压,想着他什么时候练成了这么好的身体。      秦小曼折腾一番后,捡起睡衣套上,裹起被子要睡。结果眼睛还没阖上,就被人掀了被子。   看着压上来的顾朗,秦她惊骇的忘了反抗。顾朗咬牙切齿地说道:“下次记得打个死结!”   秦小曼悔的肠子都青了。她不该,不该自作聪明的。顾朗的邪恶,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      窗外蒙蒙亮的时候,小睡了会的顾朗兴致又来了,在被窝里起劲地摆弄着秦小曼。   动了没几下,突然有人敲门。是顾父的声音:“朗朗,小曼,起床了!”      顾朗看了看床头柜上的夜光小台灯,才五点钟!“爸,”喊了声,觉得这声调过于喑哑,咳了下,“爸,早吧。”   “早什么早?”顾父有些怒了,“你这孩子,平日里都不晨练吗?”      晨练?顾朗和秦小曼都忆起了被他们丢失许久的一个惯例。顾父对小孩子的要求比较苛刻,身体学习都要好才行。所以,顾朗从小被逼着一大早爬起来去晨跑,跑完还要跟着去做下|体操啥的。秦爸爸正好为秦小曼每天赖床头疼,就用顾朗的美色|诱惑自己的傻女儿,哄着她去一起练。      放纵了一夜的两人不情愿地起身穿衣服。顾朗毕竟身子骨强健,虽然有些腿脚虚软,一番洗漱过后,精力也就恢复了大半。秦小曼就惨了,抖得如风中糠粒。无力地靠在顾朗身上。      顾父一向保守,昨晚上他就不大乐意他们俩住一个屋,无奈拗不过顾母,便勉强点头。这么大白天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都站好。”到了楼下,顾父发布命令。   顾朗和秦小曼只好在冷风中站军姿。   “跟着我跑一圈,然后跟着我打一下杨氏太极。”顾父宣布晨练的内容。   “是。”秦小曼虚弱地应道。      “小曼,你脸上怎么了?”顾父有些疑惑地盯着小曼脸上一块可疑的痕迹看。      秦小曼摸摸脸?恍然后狠狠瞪了顾朗一眼,都是他,一点也不收敛,口水啃了她一身,竟然连她娇美的面颊也不放,八成是……顾朗看她扭捏的厉害,竖起她运动服的衣领,挡住了那块咬痕。   他们俩一个羞窘,一个貌似淡然实则尴尬。顾父必竟是过来人,自然也看的明白。恼也不是,怒也不是,老脸也红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唉!      顾父豪迈地冲着初升的红日道:“孩子们,跟着我去追逐光明吧!”      顾父跑在前面,秦小曼偷偷拉着顾朗的衣角,让他带着她跑。   看的路边有一位大妈在洗床单。秦小曼猛地拽住了顾朗,气喘吁吁地叫道:“糟,糟了!”   “怎么了?”   “我忘了收床单了!”      家里,顾母乐呵呵地做了热腾腾的小米粥,又去楼下买了几样顾朗和秦小曼爱吃的小吃。   儿子有出息,她做母亲的也是很欣慰。顾母洗了手,去了客房里收拾东西。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欢叠被子。      顾母的心又受到了强烈的冲击,盯着凌乱的卧室发呆,这,这是什么情况?      姑且不谈纠缠成一团躺在地上分不清男女的衣物还有皱巴巴的被子。那个湿漉漉的床单是怎么搞的?   床单是蓝灰色的,上面一团一团的可疑浊白痕迹印着透明的液渍,分外地夺人眼球。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改动最大。唉,有空我再把它修的更流畅一点。想看的请去群共享里找,亲亲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36 36、彪悍女人 ...   晨跑完后,顾父红光满面,喜气洋洋地指挥着儿子儿媳打太极。      “小曼,动作幅度太小了。”顾父说着做了一个白鹤亮翅。   秦小曼噙着泪将手臂张得更开,转腰做了个比较标准的动作。顾父这次满意地点点头。天知道她的腰腹是又酸又疼,简直要了她的命。      “朗朗,你动作过于刚硬,柔性不足。是打太极还是打架啊?”   秦小曼听到顾朗挨训,咧着嘴巴直笑。顾朗瞪了她一眼,流畅地打了一圈。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   “嗯嗯,这才像话。”顾父点点头,摸摸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子,做老成持重的样。“朗朗,去帮小曼纠正一下。你走了后,小曼也懒怠了,把我教的都快忘完了吧。”      顾父一般在早晨这段时间话最多,看着他们俩“闻鸡起舞”,背着手绕着小区里的圆圆大花坛散步,同时还哼着革命小曲。      “我累。”看着顾父的身影暂时消失,秦小曼立刻偷懒。   顾朗原本正扶着她的胳膊,听她喊累,便顺势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跑完后出了一身的汗,她扎起来的头发有几根散落下来,被汗水浸湿了贴在脸颊上。红润的面容趁着乌黑的发丝,再加上她较弱无力的小模样,顾朗心中一动,便低着头去吻她。      秦小曼去推他的脸,“不许再胡来了?”顾朗抓了她的手放在嘴边,舔着她潮乎乎的掌心,“我没有。”   秦小曼恶寒。看他那个样子,看着她就好像盯着块肥肉一样。没有?这么挑逗着作甚!   顾父的小曲声由模糊变得清晰。秦小曼要挣脱,顾朗无赖地不放手,她一急,对着他的膝盖踹了一脚。   顾朗实在是没有防备,就这么左膝一软,在他意识未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这么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纯洁的顾父走着看着小区的布局和装饰,感叹着这里的奢华,将这些归结到党和国家的英明决策上。一腔革命热血正沸腾着,猛然看到自己儿子单膝跪地,执着秦家闺女的纤纤素手,两人含情脉脉地对望中。这么西式的求爱场面,顿时打击了顾父的淳淳中华心!      *回到家里后,秦小曼率先窜进她和顾朗昨晚“用”过的房间,发现里面还是和他们离开时一样凌乱的时候,大大吐出一口气,手忙脚乱地将床单扯下来掖进自己包里。还好还好!      吃早饭的时候,顾母的眼神频频往秦小曼的肚子上飘,弄得她惊疑不定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问道:“阿姨?”   顾母慈爱地笑,剥了个煮鸡蛋分开放进小曼的米粥里,“小曼乖,多吃点,养好身子。”   小曼感激地吃着,“谢谢阿姨。”      顾朗总觉得自己的母亲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什么叫养好身子?而且,他戳了戳桌上的海参,这些东西,也太补了吧。      顾母的手艺不知比秦妈妈好了多少倍,秦小曼运动了一晚上外加一个早晨,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噗嚓噗嚓”吃的像头猪。顾朗实在看不下去,拎着衣领将她的脸从碗里拉起来一点,拿了手帕擦她的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秦小曼腮帮子鼓鼓的,只是点头。      顾父端着碗貌似对餐桌另一头放着的烟灰缸很感兴趣。顾母垂眸,小口文雅地吃饭。      饭后顾母提醒要出门的顾朗和小曼,“下了班早些回来,陪我和你爸去看下我们家亲戚。”   “知道了。”顾朗拿了车钥匙,牵了秦小曼的手要下楼。   “朗朗,拿着这个。”顾母将准备的盒饭递给顾朗。   秦小曼眼馋地看着,“有我的吗?”   “当然有,阿姨怎么会忘了你呢?”顾母摸摸她的脸,“够你们两人吃的。”   秦小曼捧着饭盒,满脸都是溢着幸福的光彩。      帮顾朗系围巾的时候,顾母看了眼和球球依依不舍的秦小曼,淡定地嘱咐道:“朗朗,你年纪不小了吧。小曼早晚是我们顾家的人。以后再那个什么的时候,就在里面,知道么。没得浪费了,还得累着小曼洗床单。……嗯,好了。我儿子还是这么帅。”   顾母退后一点,端详着儿子戴上她给织的围巾后的帅气模样。      “哎,我们该走了。”秦小曼拽拽突然发呆的顾朗,提醒道。   被天雷劈的死焦死焦的顾朗任由秦小曼扯着围巾的一头牵下了楼。   在里面?在里面!呃,顾朗望天,时代进步的如此之快,现代的女性都这么豪放么?      *顾朗和秦小曼的情侣围巾又成了凌轩的一大话题。女职员们聚在一起羡慕又嫉妒着。纷纷感叹着,自己怎么就没这么好命。早知道就对隔壁家那个整天流鼻涕的家伙好点了,说不定咱也来个青梅竹马的恋情啥的。      陈辰默默地在食堂一角吃着饭,时不时怨毒地瞪一眼在公共场合调情的一对狗男女。真是不知道收敛。寡廉鲜耻啊寡廉鲜耻!      秦小曼被顾朗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嘴里塞东西吃。完全忽视掉众人异样的目光。不是她不在意,而是这菜做的太美味了,夺走了她全部的注意力。果然,哪里的都比不上家乡菜。小曼泪。   发觉到那抹由炙热转为黯然的目光,顾朗在心头冷笑。要把一切不良苗头扼杀在摇篮里。前几天和秦小曼冷战时,无意中发现他的丫头竟然有了个挺忠心的倾慕者,想要趁虚而入。那怎么行?   就这样,一朵还未绽放的桃花就又被顾朗给催杀掉了。小曼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有多少好的姻缘、机会都被不声不响地做了吧。      南汐绝和陆若端着餐盘挤到陈辰的桌上。陈辰一向对南汐绝没好脸色,无奈人家是总裁,只得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做罢。   陆若脸色不太好,阴沉沉地说了句:“借地。这边空气好点。”   南汐绝咬了口芹菜,点点头。      *市第一医院骨科病房里,看到鱼贯而入的顾家人,守在病床前的苏黎深眼神淡然地飘忽了一下,落到顾朗身侧的秦小曼身上,又惊又喜地站起身,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小曼,你能来看我妈妈,我真是太高兴了!”       作者有话要说:泪,我上不了QQ,谁来管管它和360的事?捶地! 37 37、两坛醋 ...   “想必这位就是苏家侄子吧。”顾母自然地拉开小曼,以长辈的慈爱握住苏黎深的手,欣喜地上下打量着,“果然,这眉眼啊,和你妈年轻的时候可是一模一样。”   苏黎深向在病床上躺着的母亲递了个询问的眼神,苏母苍白的面上浮现一丝红晕,“深深,这是你表姨妈,怎么就不认识了?”   所谓一表三千里,不知道这关系要扯到多远去了。尤其是听到顾朗称呼正抓着他手不放的这位妇人为“妈”的时候,苏黎深就惴惴的不安。      当初他偷偷给秦小曼发了封邮件,委婉地表达了要重修旧好的意愿,谁知邮件发过去犹如石沉大海。倒让他百思不得其解。和小曼谈的那段时间,她明明很乐衷于刷邮箱的,一般来说连个垃圾邮件都不会漏掉,怎么这回就没音讯呢?苏黎深纠结过后豁然开朗,决定要强势主动一点。谁知还没来及展开追妻计划,就被沈老爷子用个莫须有的理由给遣送出国了。若不是自家母亲下楼梯时不慎崴了脚,估计他这年就要在海外过了。      看着三个年轻人大眼瞪小眼,顾母拉着苏母的手笑道:“看看,看看,我们长久不联系啊,这小一辈的都不认识了。”   顾朗皱了皱眉,怎么着爸妈口中的远房亲戚是这个小子家的?以前怎么没听说过?看小曼低着头那个没出息的样!有什么好窘的?   “阿姨好。”顾朗牵了秦小曼的手很恭敬地问好。秦小曼只低着头,眼皮都不敢掀一掀。   “这不是小曼吗?”苏母很是惊喜地问道。   “阿姨好。”秦小曼弱弱地应道。      顾母细细的眉挑了挑,“妹子,你认识我家小曼?”   苏母讶然,“小曼也是我们本家的孩子么?”说着像看宝贝一样盯着小曼瞧,越看心中越是喜欢,“来,坐这儿,让阿姨好好看看。”   小曼听话地坐过去,顾朗不乐意地松了她的手。   “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苏母恋爱地摸摸秦小曼的脸,又摸摸她已经长过肩黑亮柔滑的头发,“头发已经这么长了啊。嗯,小曼还是长发好看。”   苏黎深不失时机地献媚,“小曼,你来了真好。我妈好久没这么高兴过了。”他神色有些呛然,“都是我不好,做儿子的没照顾好妈妈。”   秦小曼的同情心霎时泛滥,也顾不得什么尴尬不尴尬了,立马积极表态,“阿姨,你要是喜欢,我每天都来看您。”   苏母乐得眼睛都眯成了线,拍着她的手,“那敢情好。你这孩子,就是贴心。”看了眼自己的儿子,惋惜地说道,“可惜我这儿子没福气。”   苏黎深顺水推舟给了小曼一个热辣辣饱含渴望的眼神。   顾朗恼火地发现两抹可疑的红晕从她双颊上腾起,蜿蜒爬行到了她莹白的耳垂上。      *苏母因为顾家人的到来心情大好,中午的时候催着苏黎深请客。顾朗虽然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屈服于自家父母的淫威之下。   小天鹅的火锅一向是秦小曼的最爱。盯着鸳鸯锅里那一层红红的辣油,唾液就开始不停地往外涌。   苏黎深小心地扶着苏母落座,贴心地为几位老人涮好了沾了麻酱放进盘里。   小曼作为整个桌上年龄最小阅历最浅的,可以心安理得地吃东西。基本上有好东西吃的时候,她的嘴巴除了咀嚼,就失去了其他的功能。      苏黎深为顾朗斟了杯酒,“请,表哥。”   顾朗很给面子地喝了,“表弟客气了。”      秦小曼吃得满嘴都是酱,透过热腾腾地白汽望望他们俩。看他们谈笑自如,推杯换盏的融洽模样,小小失落了一下。不该啊不该,他们应该是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才对,这么好,只能说明是她秦小曼魅力不够,还是说,她咬着筷子怔怔地盯着顾朗,他不是那么在乎她?还是,秦小曼的腐朽思想浮出水面,听他们俩哥啊弟的叫得那么热乎,莫不是互有好感?   额头被顾朗弹了一下,“想什么呢?”敲得有些重了,秦小曼不满地揉着,暴力!她唇上还沾了些酱汁,娇嗔的模样看在苏黎深眼里,腾起了熊熊的火焰,在心中第一千零一遍地懊悔,当初不该啊不该那么放荡不羁的,白白放走了这么一个可人儿。      顾朗侧过身子,挡住某个不受欢迎的虎狼视线,为秦小曼剥虾吃。白嫩鲜香的虾肉沾了醇香微辣的酱汁,再由心爱的男子亲手送到嘴里,小曼的心像被浇了蜜汁,浓稠的幸福荡漾在心间,化也化不开。   吃得多了,小曼觉得渴,端了酒杯就要灌。顾朗按下她手里的酒杯,“怎么就是不忌的?”回头对站在身后的服务员小姐吩咐道:“拿两杯苏打水来。”   服务员小姐红着小脸去了。      秦小曼酸溜溜地看了一眼顾朗,男人长得太好看了,就是不安全。   被呈上来的除了两瓶苏打水,还有水果拼盘。小姐羞涩地道:“先生,这是,这是我们店里赠送的。”   “谢谢。”顾朗的嘴角完成一个很迷人的弧度,小姐捧心后退一步,“没,没关系。”   秦小曼不乐意了,当着她的面和她的男人眉目传情?还有,顾朗也太没节操了吧,男主角应该是对其他人都冷面无情唯独对女主角卸下伪装面具露出真性情才对啊。   苏黎深叹了口气,郁闷地自己吃菜。秦小曼被顾朗隔着,他是鞭长莫及啊。      *晚上回到家里,顾朗刚埋进屋一只脚,就被一个飞来的枕头砸中了脸。   枉顾朗一身的功夫,却频频在她这里吃瘪,脸色一沉,质问道:“你干什么?”   秦小曼愤怒地压着声音冲他吼道:“你别以为我没看到,走的时候,那个服务员摸你的手来着!”   “那有什么?”顾朗讥诮地讽刺回去,散场的时候,苏黎深借着自己距衣架近的地理优势,拿了秦小曼的外套给她穿上,该死的女人,就没有拒绝的自觉性!“刚和人家谈就迫不及待地跟着回家了,还真是随便!”   “你怎么敢这么说我?”秦小曼怒了,气得胸脯一起一伏的,“你才随便呢,你这个花心大色狼!”   顾朗双臂抱胸,斜靠着门,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施气撒火的小女人,“除了你,我从来没带别的女人回过我家。”   这算什么?他认为自己很纯洁咯?竟然敢说她随便,诋毁她的名誉!秦小曼炸了,“你都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睡过了,带不带回家有什么区别?”   顾朗青着脸反唇相讥:“那你还不是跟了我?”   秦小曼的脸色顿时灰败如土,他,他竟然这么伤人?      顾朗恶狠狠地盯着她的头发看,心里纠结成一团。秦小曼一向宝贝自己的头发,竟然就因为苏黎深那个混账的一句“喜欢短发女生”就把头发剪了?谁准她这么没骨气的?这他妈的恋爱谈得也太贱了吧!他更恨的是自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他宝贝的丫头就这么被那个混账欺负?      “朗朗,怎么了,还不睡啊。”顾母的声音从主卧室里传来。   “就睡了。”顾朗应了声,关了门,按掉了大灯。       作者有话要说:嘿,祝大家看书愉快。 38 38、打架斗殴 ...   顾朗自觉话说重了,摸黑向秦小曼走去,想要挽回一点自己的形象。谁知一脚踩在一团软绵绵的东西上面。顿时——   “汪呜——!”球球凄厉地叫了起来。      球球的叫声惊到了两位老人,顾朗哄着受惊的父母重新睡下,发现自己的被子枕头都被丢到了客厅里的沙发上。他再一次被遗弃了。      顾朗叹了口气,捂着脸横在沙发上。想他这近三十年的时间里,只要是他想要的,哪一样跑得了?偏偏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她并非他认为的那样翻不出他的掌心。反倒是顾朗,觉得自己撞进了张大网里。明明网眼很宽大、稀松,撒网的人很是漫不经心,可他就是出不来。   脑海里摇摇晃晃地漂浮着秦小曼灰败的小脸,双眸里阵阵浮现的隐痛让他心惊。难道说,她一直很在意?否则,那种痛为什么仿佛积淀了悠远的时光,好像,再多绚烂的幸福也不能完全抚平的伤疤。      “乖乖啊,我给你揉揉。”卧室里,晕黄的小台灯下,秦小曼轻声哄着被顾朗一脚踩得几乎晕过去的球球,银白的皮毛上一个后跟的鞋印特别明显。   球球呜呜地哼唧了几声,水汪汪的眼睛盯着她,湿湿的鼻头碰了碰她的脸。秦小曼摸了一把,发现手上一片湿滑。   自己怎么像林黛玉似的那么爱哭了?秦小曼鄙视自己一番。跟了他跟了他,跟了他又怎样?她又不是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他就是在心里轻视她是不是?      *第二天顾家父母要走,顾朗要派专机送,被顾父拒绝了。顾朗知道自己父亲有些倔强的老思想,没办法,只好应他老人家的意思买了火车票,带着秦小曼去车站送人。   顾朗和秦小曼很有默契地没有提昨晚上发生的事,状似亲亲我我地将两老送上了火车。临走,顾母带了数十年的雕花缂银丝的镯子套进了小曼的手腕里,笑了笑,便关上了窗户。      火车上,顾父有些担忧地说道:“我看着朗朗和小曼不对啊,你说这事能成吗?”   顾母捧着热茶杯眯着眼睛靠在窗边晒太阳,“小吵怡情。不过,咱们这个儿子,平日里看着怪机灵的,怎么在小曼身上就是不开窍?”   顾父嘿嘿憨笑两声,殷勤地给自己老婆拿了块糕点,“我这辈子也就在你身上开了窍。”   顾母老脸红了,啐他一口,“老没正经的!”      *秦小曼最近往医院跑得很勤。每天下了班,就跑厨房里熬什么大骨汤,说是苏阿姨喜欢吃。   喜欢喜欢,不知道人家喜欢的是大骨汤还是她这只小傻猪呢!顾朗眼前摊着份报纸,眼睛却粘在了在厨房里忙碌的小曼身上。热乎个什么劲儿?      顾朗虽有怨言,却不敢抱怨。因为他被甩了。   秦小曼这次真是较真了。不依不饶地非要和他分手。顾朗软硬兼施、恩威并重后,也没打动她。没办法,只好同意,不过前提是她不许搬出去。顾朗也被迫发誓不会逼迫她和他发生身体上的关系,充其量只能把她当成“朋友”。      做好了汤,秦小曼拿保温壶盛了就往外走。顾朗搁下报纸追了过去,被她瞪了一眼,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我去卫生间。”   薄薄的棉睡衣贴合着他身体的线条,勾出凌厉的肩骨曲线,即使是一个背影,也完美的让人心悸。秦小曼垂眸,眼底一片落寞。      苏黎深的车停在楼下,看到秦小曼茫然地左右张望,他按了按喇叭。   秦小曼捧着保温壶坐进了车里。   苏黎深凑过去闻了闻,“嗯,好香。我妈妈还记得你的手艺,真是辛苦你了。”   “没关系啊。”他靠的有点近了,温热的气息喷吐在她颈侧,吹动几根发丝,挠的颈上痒痒的。秦小曼怀抱着保温壶往后缩,不自然地咧咧嘴巴,恨不得消失了才好。   苏黎深一向是个需求旺盛的人,在一起的时候也向她提过那方面的要求,都被秦小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而苏黎深也渐渐知觉,他好像,抓不住这个女孩。      “小曼,”苏黎深帮她系上安全带,隔着外套触碰到她柔软的腰侧,心尖一热,手便环了上去,抱住了她。“既然和他分手了,那,再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秦小曼没用地再次流泪。   苏黎深放开她,递给她一张纸巾。“难受就哭出来吧。”   “我就是,就是太喜欢他了。”秦小曼抽抽搭搭地哭,“你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就认准了他。可是,他从来,从来就没有注意到。现在他说他喜欢我,和我在一起,我以为我可以的……”      认为可以忽略掉往日的心酸痛楚。却不知,恋爱中的人都是最贪婪的,想要对方的现在、未来,甚至连过去也要霸占。顾朗的温柔、顾朗的笑、顾朗的身体,都不属于她一个人。房事上,她被他挑逗地欲罢不能,服软求饶之时,心里也是混合着丝丝悲戚的,这么纯熟的技巧,多么丰富的“经历”才积累的起来?   总体来说,秦小曼还是很保守的。那天晚上顾朗的那句话正好戳到了她的痛处。让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释怀。让她觉得十二分的屈辱。      苏黎深静静地看着,看来自己真是没有机会了啊。重修旧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他带着敷衍心理的两年怎么比得起她这二十多年的感情积淀?      秦小曼的情绪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不好意思地揉了揉哭得红肿的眼睛,将保温壶放下,“这个你给阿姨带去吧,我就不过去了。”想了想,很郑重地说道:“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我是很生顾朗的气,但是我觉得,我还是会回到他身边的。毕竟,我等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才让他正视我的存在。”末了,又犹豫地加了一句,“我们还可以做朋友吧?”   苏黎深低低地笑了,亲昵地拍拍她的头,“这可是我认识你以来,听你说过的最合理的一番话。”秦小曼因为受了表扬脸色好看了些。   苏黎深启动了车子,“走吧,我带你去散散心。相信我,我妈会体谅大骨汤一个晚上的缺席的。”      年少轻狂之时,每个男人都以过尽万花只留余香而沾沾自喜,即便是遇到真爱,往往抗拒,伤人伤己。苏黎深以为小曼会怨他,没想到,在他伤害过她之后,她竟然还说要和他做朋友。小曼啊,你真是映照出了我丑陋的一面。顾朗,你真幸运,有小曼爱着你。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S市的护城河上波光粼粼,映衬着这万家灯火。   苏黎深将车停在了河沿上。   秦小曼方才下车去超市买了一大堆零食,吃的不亦乐乎。基本上,吃饱后她的心情就会好很多。从车里出来爬到车顶上去坐着,冷风袭来,她哆嗦了一下。   苏黎深原本靠在栏杆上吸烟,看她冷的缩脖子缩脑的,解了自己的围巾丢给她,“围上吧,省的感冒。”   “想什么呢?”看到秦小曼安静地望着远方,苏黎深出声问道。   小曼摇摇头。方才,看着宽阔的水面,她的心境一下子开阔许多,对某人的怨愤也有所减退,开始恋起他的好来。本质上,她还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的。      突然围上来几辆车,苏黎深警惕地将秦小曼从车顶拉下来塞进车里,“别出来!”   怎么回事?秦小曼趴在车窗上往外看,发现是陆若带了几个人,她摇下车窗玻璃正想给他打招呼,却看到陆若突然冲苏黎深挥出了一拳。   苏黎深也不是吃素的,闪身躲过去,长腿一抬冲着陆若腹部揣去。   陆若被踢中了,后退了好几步。看情形不对,陆若带来的人立马将苏黎深团团围住。      这,仗势欺人啊!秦小曼最看不过不公平的事情,打开车门跳下车冲着一干人等举起了手机,“都不许动,我已经报警了!还拍了照片,这些都可以作为呈堂证供的!”      其他人满头黑线,这个女人,港片看多了吧。      秦小曼数落起陆若来,“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打人呢?”   陆若喝了酒,一双眼睛血红血红的,踉踉跄跄地走过来,“你这个女人,是个白痴啊?我二哥那么好的人,你也不要。你们这些个女人,真他妈贱呐!嗯?我二哥为了你一句屁话,都把身给卖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今天就帮二哥教训教训这个混账。”   秦小曼吓得直往后退,“陆若,陆总,您,您醉了吧。”   “我没醉,我清醒的很!”陆若将秦小曼逼回了车里,一把拽住了她的衣领,笑的瘆人,“你说,我好看吗?”   嗯?秦小曼的脑子顿时短路,为什么问这个。不过,嗯,平心而论,他很好看,属于极品祸水一级的。只不过,人太轻浮了。“好,好看。”   “好看?”陆若一拳砸在车身上,吓得秦小曼身子都僵了。那,那车身凹下去一块呢!“好看顶个屁用?你说,我要什么没有,她就是不稀罕我!你说啊,为什么?”陆若发疯了一样使劲摇着秦小曼。      秦小曼吃的多,被他摇来摇去的头晕眼花直犯恶心。“拜,拜托,别再摇了。我,咳咳!”她要翻白眼了。这陆若发起飙来,和咆哮教教主马景涛有的一比啊,只可惜,这,她又不是琼瑶戏里的女主,你摇个毛啊!   “放开她!”苏黎深大吼一声,还没等他动手,已经有人拽着陆若的后衣领将他拖出来丢在了地上。   这一下把他抛出去很远。秦小曼喘了口气,狠狠瞪了苏黎深一眼,这个家伙,不会是偷了陆若的媳妇,陆若寻仇来了吧。      “你没事吧?”顾朗抚着秦小曼的胸口为她顺气,柔软的曲线在他掌心起伏,不知不觉力道重了些。   秦小曼推开他的手,喘了口气,“快去救黎深啊,陆若疯了。”   “黎深?”顾朗冷冷地重复了一遍。   秦小曼看着他,突然想到一件很兴奋的可能。难道说这是顾朗吃醋特意来教训苏黎深的?不过,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      顾朗忽略掉秦小曼眼里异样的光彩。回转身,对着陆若挥了一拳,这一拳结结实实地砸在脸上,陆若哼了一声,鼻血流了出来,脸上霎时一片青紫。“你他妈是个男人就滚去医院!陆曦失血过多。不想后悔就快去!”   陆若的脸上煞白,愣了两秒,疯了般开着车走了。      “让开。”顾朗吩咐道。原本围着苏黎深的人都听话的散开了。      秦小曼松了口气,顾朗除了喜欢欺负她,一直都是乖孩子,不会这么没气量地像个莽夫般单纯用武力解决问题的。   一口气还没喘完,就看到顾朗脱了大衣随手仍在一边。接着身形一晃,不知怎么就到了苏黎深面前,重重的一拳落在苏黎深肚子上。   苏黎深结结实实地吃了一拳,后退几步差点跪倒在地上。   顾朗活动了下筋骨,“我早就想揍你了。”   苏黎深强忍疼痛直起身子,“我也是。”就是因为顾朗的存在,秦小曼一直对他漫不经心,才导致他苏黎深被人甩掉。他很早很早就不爽了。      秦小曼要往前扑,被陆若的手下劝住了,“夫人,拳脚无眼,请让开。”   夫人?秦小曼呆愣,这是21世纪么?      顾朗一路尾随着秦小曼下了楼,早在看到苏黎深抱她的时候,他就想揍他了。后来看到小曼推开他,才勉强压下了火。   头一回觉察到自己对小曼产生了男女之情的时候,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然后就是刻意的放纵。空虚中他想着,为什么不能要她呢?他潜意识里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吧,毕竟女人对身体的要求比较高。若是小曼遇到个真正疼她的,他也就放手了。可偏偏这个丫头让他知道了她一直喜欢着他。让他怎么放?又如何舍得?      顾朗和苏黎深一时难分胜负。但是,顾朗毕竟比苏黎深年长几岁,耍阴斗狠上一向下得去手。结果就是顾朗扼住了苏黎深的脖子推着他撞上了护城河的栏杆。   苏黎深痛得叫了出来,妈的,老子的脊椎要被撞坏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两个男人堂堂正正的以武力决斗,顾朗实打实地赏了他几拳后,竟然动他的子孙根!   顾朗阴嗖嗖地笑,“下不为例,表弟!”      “两位先生,我现在郑重通知你们,你们被捕了。”顾朗回头,一列配备齐全的警察站在他身后。      看着顾朗和苏黎深都被请进了警车,秦小曼急着追在后面解释,“警察先生,警察先生,你们搞错了。打架的不是他,是他和另一个人。”   没人理她,警车拉着笛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我更了我更了,打得好!哈哈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39 39、番外—灿若晨曦,却永无出路(一) ...   陆若从来不相信一见钟情。起码,在遇到她以前。      *T台上,几个平面模特身着今年夏季的主打款样裙搔首弄姿,摄影师们围着她们不停地变换位置,想要找到最完美的角度。   金发碧眼的女子,带着西方人特有的硬质美感。丝滑的布料贴合着白皙而有弹性的肌肤,宽大的裙摆随着她们的动作摇曳、摊开,裙角繁复的花纹在聚光灯下便仿佛有了活力般,粲然绽放。      “陆少,您看怎么样?这几个可是今年当红的model。”随行的K发觉陆若沉着脸,似乎并不满意,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陆若将手里的画板抛给K,自己坐到正对着T台的沙发上,拧着眉,也没吭声,只是静静地看着。   K不由擦了擦汗,谁都知道陆家少爷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对待工作却是十二分的认真,这,要是他一不高兴撤了合同,没办法按原定计划上市的话,他就不要活了。      陆若喝了口酒,盯着台上看。这几个模特都是他平日里比较中意的风格,但是看着就是不对味。那款新式的细肩吊带长裙是他某天午睡后的突发奇想,不过是忆起了遥远的某天,温软的手指在脸上抚过的触感。      因为陆若不做指示,那几个模特只好不停地走来走去。聚光灯下温度很高,来来回回地几趟下来,她们便出了汗,脸上的妆都花掉了。   “陆少,您看,要不要先停一下?”K再次小心地问道,台上的女人们已经面露愠色,他也得罪不起啊。K一时也摸不透陆若的意思,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就这么沉默着,还真是折磨人。   “嗯。”陆若咬着冰块,一手撑着下巴,奇怪了,到底哪里不对?      *“快快,先补上妆!”休息室里,经纪人陈姐急躁地吩咐着,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手忙脚乱的。“曦曦,拿两杯冰水过来!”   “哦,来了!”陆曦帮一个模特又上了点腮红,忙不迭地去冰柜里取了两杯水送过去。   “你们等会儿好好表现,听到没有!”陆若迟迟不点头,陈姐也着急了。   几个模特不满地抱怨,觉得受了委屈。   “有什么好抱怨的?啊?”陈姐一向泼辣,对着她们也不客气,“这次若是被陆少嫌弃了,看以后谁还敢雇你们。掂量着办吧!”      “陈姐,哪里出错了吗?”陆曦看着陈姐一脸的疲惫,递了块冷毛巾给她。   陈姐胡乱擦了两把,拍了拍脸颊,“要是知道哪里出错就好了。等会儿你也跟着我去台前看着点,多个人照应也是好的。”   “嗯。”陆曦点点头,休息室的门开了一道缝,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陆若。他长的可真好看啊。陆曦不由多看了两眼,而且,给人种坏坏的感觉。陆曦的视力很好,可以看得到他唇角的那颗痣,嵌在俊朗的面容上,说不出的邪气和魅惑。   陈姐看她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怎么,你也看中他了?脸红什么,陆少也是个人才。有副好皮相就罢了,偏偏人家还是大家的少爷,自己又有本事。别说你,光是喜欢他的名媛淑女就多了去了。”   陆曦咋舌,这么厉害?喃喃说道:“这,他才多大啊。”   陈姐想了想,“你26了吧,他和你一般大呢。”   陆曦越加佩服陆若了,想自己这么大了才终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明明是一个年纪,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短暂的休息后,T台上的走秀依然在继续。陆曦站在下面看着,模特们冷艳的美将裙子本身的柔感都压了下去,太过刺眼了。      陆若飘忽的眼神不知怎么就落到了陆曦的身上,她背对着他,一半的身子隐在T台斜下方的阴影里,聚光灯的余光和阴影勾染出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他慢慢地站起来,向她走去。      长卷发松松地绕了几圈被根样式简单的簪子固定在脑后,削肩细腰翘臀,莹润白皙的耳垂上空无一物。      “你是谁?”   突然被人从后面抓住了手,陆曦吓得几乎尖叫。回头,对上那双幽深的星眸,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陆若的心脏仿佛被什么重重砸了一下,握着她腕的手不由收紧。看着她皱眉,忙松开,勾起一个痞痞的笑,抬起胳膊肘架压到她薄瘦的肩上,“美人儿,告诉我你的芳名,好吗?”   陆曦恶寒,怎么,原来是只衣冠禽兽?!      K虽然很疑惑,不过看起来陆若的心情突然好了,忙不迭地呵斥处于呆愣状态的陆曦,“还不快回陆少的话!”   陆曦不情愿地撇撇嘴,怎么这样啊,还有没有人权啊。“我叫楚曦。”   “你姓楚?”陆若眯了眯眼睛,语气有些危险。   陆曦点点头,姓什么和你有关系吗?他压得她肩膀疼,能不能先放开!   陆若冲K抬了抬下巴,“去,给她换上,走走看。”      陆曦纵然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被K和陈姐连哄带吓地换上了件陆若设计的吊带裙。她不自然地摸了摸肩膀,后背露了一大片,太暴露了吧。   陆若眼前一亮,一手撑着T台的边缘跳了上去,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就她了!”   陆曦被他看的羞窘万分,恨不得缩进地里去。他的眼睛里仿佛盛了燃烧着的太阳,将她从里到外烧了个通透。   就是这种感觉,陆若直直地看着陆曦,他要的是低调的温润,而不是那么张扬的风情。   陆曦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成了今年凌轩夏季衣饰的代言人,一时间有着她的写真、海报满天飞。      *庆功宴上,K红光满面地向陆曦敬酒:“曦曦啊,这次多亏你,救了我们公司哟。”   陆曦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喝下。从陆曦被陆若选中后,K就由连名带姓的称呼迅速缩减为叠音昵称。   陆曦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不停地有酒敬过来,连拒绝都不能。      *酒店里。   陆若悠悠地掏出房卡开了门,将车钥匙抛在地上。瞄了眼在里屋大床上睡着的女人。耸耸肩,既然是K的心意,他也不能辜负了不是?最近忙着生意,又被南汐绝和顾朗差遣了两回,他都好久没吃过肉了。   洗完澡,陆若倒也不急,端了杯红酒去阳台上慢慢斟了喝着。几杯酒下肚,他有了感觉,便上了床,解开睡袍丢在一边,掀了被子就要开吃。      怎么是她?看到双颊酡红,满身酒气的陆曦,陆若颇感意外。想了下,嘴角露出了然的笑,这个K,还真是懂他的心思。没错,陆若勾起她一缕头发缠在指上,他是挺喜欢她的。挺耐看的一个女人,舒服沉静的像一潭水。      陆曦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嘟囔了句“头痛”。   陆若伸向她胸口的手顿了下,起身去抽屉里找到了药,“喂,吃药了。”   唤了几声,陆曦只是无意识地哼哼,连动都不动。      陆若看着她,红唇微张,便起了邪恶的念头。呷了口水,将药片填进嘴里,俯身低头吻了上去。   超乎他想象的美好。陆若的吻逐渐加深,托起了她的颈,往自己怀里按。无遮挡的身体一接触,轰的一下撩起了他的火,空着的手便爬上了她的身子。      陆曦不舒服地皱眉。陆若不舍地将浅浅探进去的手指抽出来,继续舔吻着她娇嫩的唇,这么紧,她是个雏?原本以为她这个年纪的女人早就该……      “咳咳咳!”陆曦剧烈地咳嗽起来,猛地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陆若,终于将卡在喉咙口的那片药给咳了出来。   喉咙火辣辣地疼,陆曦狼狈地趴在床头,咳得肺都抽着疼。   陆曦又咳又吐地折腾了一晚上,陆若的虎狼心就这么被她消磨殆尽。   大清早地他坐在地板上发愣,扭头看看床上睡得正酣的女人,他这是为的什么啊?      *从酒店里出来后,陆曦气冲冲地拦了辆出租车,直接杀到了K的办公室里,“总经理,请给我一个解释!”   K谄媚地说了几句好话,发现陆曦并不领情,便冷下了声音。“楚曦,你的家庭情况我也知道个大概,跟了陆少,远的不说,你妈妈的医药费也就有了着落。何必和钱过不去的?”   他的话掐到了陆曦的软肋。陆曦平静了一下,“总经理,打扰了。”   K笑道:“没什么,往后还要曦曦你多罩着点呢。”      陆曦硬着头皮在公司里呆了一天。下午拍照的时候,摄影师对陈姐说了句什么,陈姐将她从台上扯下来拉进了洗手间里,“你看你,也不知道遮掩一下,还嫌人家说的不够啊!”   陆曦茫然地看着她。陈姐叹了口气,往她颈上上了点粉底,勉强遮掩下那几枚深色的吻痕,“好了。”      *拿着巨额的工资去医院交了费,陆曦找了个借口躲了出去。   漫步目的地在街上走了好一会儿,她才发觉到有辆车一直跟着自己身后。      看她发现了,陆若也不躲避,大方地将车靠着路边停了下来,打开车门下了车大踏步地向她走去。   “你干什么?”陆曦警惕地举起了手里的包。   陆若面上带着促狭的笑,双手插着裤兜,“我又没怎么样你,有必要吗?”   陆曦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恨恨地啐了一口:“不要脸!”是没怎么样?但是她的身体都被他看光了,那几个吻痕还有她红肿的唇代表着她又不是不知道。没被吃掉是她运气好。      陆若朝她步步逼近,陆曦便一直退,退到脊背贴上了冰凉的栏杆,退无可退。   陆若两手握着她身体两侧的栏杆,将她整个圈在怀里,低了头往她身上乱嗅,“我还可以更不要脸一点呢。”   “啪”的一声,陆曦听从内心的呼唤,将手里的包拍到了陆若的脸上。      *陆若的公寓里。   “疼疼,你轻点!”   “你别乱动啊!”陆曦急得按住陆若。   陆若哀嚎,“你他妈划破脸让老子看看,哎哟!”陆曦将沾了酒精的棉球狠狠地在他伤口处揉了一番,红着脸说道:“不许说脏话!”      陆曦的包包是很女人的那种,缀了些镶着碎钻的链子,有些带着尖锐的棱角,拍到陆若脸上后,从上往下的一划拉,陆若同学的如花俊颜上便出现了几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眼角处伤的尤其厉害,几块嫩皮是被刮掉了。      被她这么一按,再加上酒精的浸润,陆若疼的直咧嘴,心肺肝胃地抽成了一团。“楚曦,我要告你人身伤害!”   陆曦将酒精盖子盖上,“我要告你当街调戏妇女!”真是弄不懂这个男人,一时冷峻异常,一时又撒泼耍赖像个无赖少年。不过,好好一张脸被她弄坏了,她心里到底还是愧疚的。   陆若闭着眼睛讥讽道:“你算什么妇女?老子的一根手指都插不进!”   “你……!”陆曦气得满面通红,抓了包要走人。   “哎,你不会就打算肇事逃逸吧!”陆若嚎到,“小爷的脸没法见人了,怎么给我弄顿吃的再走哇!”      陆曦撅着嘴去了厨房。他这里实在没什么东西,只好拿平底锅煎了两个鸡蛋,又往高压锅里撒了把米熬了碗粥。      陆若不满地看着桌上的菜,“就这么点?”拿起筷子翻了下煎鸡蛋,又拿勺子搅和了下碗里的粥,“一块肉都没有,你纯粹虐待我是不是?”   忙活了一阵子,陆曦也饿了,咽了口口水,“你不吃给我,这么多事!”   陆若长腿一伸,架到另一个椅子上,身子向后一仰,“谁说我不吃?过来喂我!”   陆曦瞪了他一眼,再次要走。   “喂我吃完就多给你一倍的工资。”      “陆少,您吃好。”陆曦好声好气地喂养着陆若,“甜吗?”   “还行。”   看到他嘴角沾了颗米粒,陆曦随手给他抹了下来。柔暖的触感,无端让他觉得熟悉,陆若捉住了她的手,眸色顿时纠缠起来。   “干什么?”陆曦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   陆若抬手握住了她一边的胸,隔着衣料拇指按着顶端,邪恶地笑,“没这个甜!”       作者有话要说:嗯,还没虐到呢。萌啊萌,我心神荡漾,终于又感受到那种禁恋的感觉了。\(^o^)/亲亲各位,哈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40 40、番外—灿若晨曦,却永无出路(二) ...   陆曦为着他这一轻佻又下流无比的动作羞愤到了极点。他,他竟然敢……!红晕腾得从双颊升起,蔓延至颈下。   “啧啧,这么敏感。”陆若的手从她胸上滑下,沿着身侧的曲线落到腰上,里凹的弧度恰到好处地贴合着他的手掌。这个女人,他真是喜欢的紧。陆若抬眸看她,惊异地发觉她眼里噙的都是晶亮的泪水。      “真是开不起玩笑,哭什么哭!”陆若推了她一把,故作轻松地说道,一边嘴角上扬,打开双臂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好了好了,你走吧。爷我困了。”   陆曦背对着他慌乱地拿手背抹着眼泪,含糊地应了一声。抓起桌上的包慌忙夺路而逃。   “哎,明天我叫人把钱打你卡上,爷我可是一诺千金的!”陆若满不在乎的声音从身后的门缝里飘出来,“砰”的一声被厚重的防盗门隔绝掉。      陆曦红着眼睛等在电梯门口。电梯门徐徐打开,锃亮的门映出她的模样,说不出的狼狈。   里面有位身材高挑的美女,看到陆曦,微微一怔,随即风情万种的一撩披散在肩头的卷发,摆着柳腰出了门。   陆曦低着头走进去,下意识地朝外面看,发觉那位美女走到了陆若的门前,从精致的包包里掏出了钥匙。   后面会发生什么,傻瓜也会明白。陆曦依靠着电梯的一面墙壁。脑海里却不停地翻腾着陆若的样子,对着工作的认真,对她的戏谑,对着她绽开的那抹邪气却又甜美的笑,那晚上在她身体上残留的印记…她不由拿头去撞墙,她是怎么了?不过才和他见过几次面,怎么就放不开?像他那种人,逢场作戏贯了。而且,他毫不掩饰对她身体的兴趣,这样的一个男人,她怎么可以有所牵挂!      忘了他!陆曦严厉地警告自己,这样强烈又突然的感情是危险的。下了楼,她到街道拐角处买了一大桶冰,拿勺子舀了放进嘴里咬得“咯吱咯吱”响。暑天里,她却冷得全身发抖,可无论怎样,她都熄不掉心头的那把火。      陆曦逛到剧院门口,买了张门票坐进去看。里面稀稀拉拉地坐了些人。只是不知名的小乐队在演奏。陆曦坐在最后面一排,整个人隐在暗处,脑子里还是闹哄哄的。   前台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再次打开时,陆曦整个人都石化了,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舞台中央仿佛突然出现的男子。      台上的男子一袭纯白色的燕尾服,口袋里插了朵红艳艳的花,随着音乐声,富含磁性又润和无比的嗓音便从他口间流淌。简单的旋律,最近但不过的歌词,击碎了陆曦所有的防范。   “I love you。 I love you.……”不断地重复,男子从舞台上步步走下,又沿着阶梯步步而上,灯光随着他移动,最终停在陆曦面前。      圆圆的一个光圈将她和他罩在里面。陆曦这才发觉,他胸前口袋上插了一朵玫瑰,娇艳欲滴。   陆若微微弯腰,看着她的神情无比认真,“我知道这很不可思议。可是,我是认真的。楚曦,我爱你,接受我吧。”修长的两根手指伸入衣袋内,夹出了那朵玫瑰,别在她左耳侧。微热的指尖擦过她的眼睛,“别哭,真丑。”      陆曦捂着嘴巴。陆若紧张地等着她的回应,掌心微微出汗。这是他头一次,这么掏心掏肺地喜欢着一个女人。他的心是冷的。他从记事起就只有父亲。陆父是个冷硬刚强的男人,严厉有余,柔情不足。时常谴责他的糜烂生活。可是,从第一眼看到她,陆若突然感到心里一暖,抱着她时是从未有过的安适。      唇角间一暖,陆若回神,不由抬手摸了摸方才那两片唇瓣眷顾的那颗痣。   陆曦红着眼睛有些羞涩地看着他,有些抖的纤细双臂攀上了他的肩,哽咽地说道:“你,你要对我好一点。”      那一刻,陆若是狂喜的。动作却极其温柔,一手抬起了她精巧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个结结实实的吻。那一刻,笼罩着他们的光圈骤然加强,向周围辐射出淡淡的光晕,灿若晨曦。      躲在暗处的摄影师兴奋的手都哆嗦着,压着声音吩咐助手们,“快快,灯光再强点!多拍几张。这比得上《人鬼情未了》上男女主的生死一吻了!”      不知何时,偌大的剧院里一个人都没了,余留一片黑暗,不时有些不明的暧昧声响,回荡在寂静的大厅里。   陆若兴奋地捧着她的脸,再次从额头细细吻下来。陆曦趴在他怀里只有喘气的份,“你,别,我要,要毁容了!”   “毁就毁喽,我又不嫌弃。”陆若的唇摩挲着她水润的脸颊,恋恋不舍地轻轻咬一口。      晦暗不明的光线下,她的眼睛显得特别亮,陆若看得心里难受,双手掐着她的腰带着她跨坐到了他腿上。   陆曦惊呼一声,抓紧了他的衣襟,“放我下来。”她红着脸扭动着身子,这样的姿势,太,太豪放了吧。   “别乱动,否则吃掉你!”陆若办事开玩笑地警告她。陆曦果然乖了下来。即使他不说,她也感觉到了那方硬热,带着进犯的张力危险地抵着她。她脸上热的很,攥着他衣襟的手又用了几分力。      陆曦突然轻轻“啊”了一声,松开了手。正在她身上乱摸的陆若停下来,微微抬头问道:“怎么了?”   陆曦窘迫地低头看他的衣领,雪白的领口被她的汗水浸湿了,留了几个清晰的指印。她伸手在那里点了点,小声说道:“对不起。”   ……   陆若握住了她的手。   陆曦微微偏头,他的目光太过火热,仿佛要灼遍她的灵魂。“怎么,怎么这样看?”   “曦曦。”陆若柔声唤道。   “嗯?”陆曦的头往后扭得越发厉害。陆若更握紧了她的手,低声说道:“曦曦,看着我。”      十指相扣,他的指尖微微出了汗,摩挲着她同样渗出一层细汗的手背。   陆曦从来不知道手背上的神经也是如此的敏感。他这样若有似无的碰触反而比激狂的动作更能挑战她承受的极限。在他坚定的注视下,她终是慢慢地转过脸来,与他对视。   以往看电视剧,总觉得那种有着煽情音乐和飞舞花瓣的生死相视场景过于做作。如今,她觉得,就这么看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比得上其他的一切。什么门第,什么地位差别,她都不要考虑了,她只要他,有他这么珍惜地看着、望着,就够了。      激烈的吻霎那间爆发,不同于先前的浅尝辄止。陆曦拼命向后仰着身体,却也躲不开陆若火热唇舌的翻搅。她的手指插入他短却硬朗的头发里,欲拒还迎,直把他往自己怀里拉。   衣衫的接口仿佛自动崩裂,等到她有了一丝神志,恍然发觉除去披在肩头的他的白色燕尾服,她已经什么也不剩了。   “可以吗?”陆若的额头抵着她的肩,气息不稳地问道。   陆曦有些僵硬地坐直了身子,没有吭声。从这个方位看下去,他皱巴巴的衬衣看的很清楚。一道道的折痕仿佛一波波汹涌而来的情|欲浪潮形象物化。   就在陆曦要不顾一切的时候,听得陆若低低叹息了一声,捡起了散落在一边的衣物。   收拾妥当后,陆若抱着她狠狠地亲了她几下,喑哑道:“曦曦,你放心!”   陆曦的眼眶又酸又热,他懂她,他知道她心中的顾忌。他要她放心,是在告诉她,他不会负她,不会强迫她,不要担心外界的所有……      接下来的一切,美得仿佛一场梦。他和她手牵着手沿着河散步,依偎着坐在一起看夕阳西下,波光粼粼的河面上,金碎的光点耀花了他和她的眼睛。她拉着他去夜市的小吃摊吃烧烤。有着轻微洁癖的陆若面色不悦地看着竹签上的油烟,陆曦嘻嘻地笑着拿纸巾擦干净,半是讨好半是威逼地送到他嘴边。某个人偶尔也会耍耍流氓,压着她死命地亲,却再也没有那日般不顾一切的激狂。终于有一天,陆曦拉着他的手,说道:“陆若,去见见我妈妈吧。”   陆若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很是庄重地点了头。      病房里,已经有了探病的人。那人虽说有了白发,眉宇间还看得出往日的英气。更重要的是,陆曦讶然地看看那个男人,再看看陆若,这两个人,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人正握着母亲的手。陆曦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很执着倔强的人,并且从来不肯和男人亲近。这个人,他……      那人看到陆曦,目光落到她和陆若交握的手上,顿了下,松开手,拿起搁在床头柜上的一张海报,对照着看了两眼,笑的温和:“曦曦是吧,”低头看了眼病榻上的人,“和你年轻时长的一模一样呢。”      “您好,我叫楚曦。请问您是?”陆曦刻意强调了下自己的姓,虽然她从出生就没有爸爸,可是这不代表谁都可以碰她的妈妈。   陆父眼中滑过一丝黯然,很快又神采奕奕,“楚?随母姓啊。”      “爸爸。”从进来就开始沉默地陆若叫道,从看到那个病床上的女人开始,他的心就迅速沉落,那个女人,为什么和爸爸房里的照片上的人那么像?!   陆父站起身,微微俯身握住了陆曦的双肩,“孩子,我是你爸爸。若若他,是你的双生弟弟。……方才,你妈妈已经答应和我复婚了,陆曦,欢迎回家。”      陆曦回头,发现陆若嘴唇煞白。从他的眼里,她可以读出此刻自己的鬼样子。天,这到底算怎么回事?!      陆父是顺着陆曦的宣传海报一路寻到这里来的。陆母隐藏了这么多年,终是发现自己还是爱着这个男人。      *搬家那天,陆曦有些茫然,麻木地搬了一个纸箱往陆家豪宅里走。   陆家出高官,到了陆父这一代,势力已经盘根错节难以撼动。而陆母因为他的冷血在陆曦陆若姐弟俩出生两年后,毅然带着女儿离开。你不是要继承人吗?好,我给你。   陆曦知道母亲心里的牵挂,没有怨言地支持了她的决定。      那天后,陆曦就没有和陆若见面。这会儿看到愈发消瘦的他立在门口,陆曦没忍住,一滴泪打在冷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管家堆着笑称呼道:“小姐,少爷。”   陆若抄着家居裤的口袋,晃晃地来到陆曦面前,他的头发好像长了些,带着些许颓废。   “弟弟,让一让好吗?”话脱口而出,陆曦也愣了。她怎么可以如此残忍,血淋淋的伤口上再插上一刀,让他怎么受得了!   陆若皱了皱眉,猛地从她臂弯里抢过那只纸箱,“我来帮你,姐姐!”那两个字咬得极重,恨不能,嚼碎了消化成灰,只要,能泯灭掉那该死的血缘纽带!      看到他们俩一前一后进门,陆母有些赧然地笑,陆父抚慰地拍拍她的肩。   看到母亲,陆曦突然觉得她不该怨。毕竟,能让母亲幸福,一直是她的梦想。   “爸,妈。”   “妈,爸。”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交叠缠绕在空气里。   陆父和陆母笑的一脸幸福。      “若若,去储物室里看看,给你姐姐那张新的凳子来。”陆父吩咐着陆若。   “知道了。”陆若应着往外走。   陆母对这个儿子有愧,忙指使陆曦,“曦曦,你去,帮着弟弟点。”   “哦。”      就算是个储物室,也比她和母亲住的房间大多了。陆曦跟在陆若身后,她又不熟悉,只能无措地挪来挪去,省的碍着他办事。   陆若拖出一张凳子,红实木的,凳脚上包裹着雕刻精细的嵌套。他平平的声音响起:“听说你练过钢琴,这个用着,正好。”   陆曦攥紧了衣角,死命扣着,尽量抑制颤抖,“嗯”了一声。      储物室里只开了一个小灯,阳光从门外漏进来,一道又窄又斜的光束指明了方向。陆曦跟着他慢慢往门口走,黑暗一点点褪去。   陆若突然在门口停住了,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头一次,陆曦发觉到了他身体散发出的威压,几乎让她窒息,却又如此迷恋。      “砰”的一声,陆若猛地将手里的凳子砸向地面,反脚踢上了门,回转身扣着她的肩就往里面推!   陆曦不知道自己退了多长的距离,最终被重重地甩到一张宽大的旧床上,两具躯体交叠着倒下,激起一层细细的尘土。      “咳咳,唔!”陆曦被呛着了,下一秒被强悍地封住了唇,嘴巴不容拒绝的被撬开。   裙子下的遮挡物被撕开,裙摆撩了上去。陆曦明白陆若要做什么,拼命推开他,“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嗯?”陆若的手指熟稔地侵略着最娇软的那一处。“曦曦,你对我也有感觉,别拒绝我!我他妈就君子这一回,可就这一回,后悔我一辈子!”   “别这样,你,你做了,会更后悔的。”陆曦渐渐没了反抗的能力,“别……”      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接着是陆父的声音:“若若,曦曦,怎么这么慢?你们妈妈做了油葱饼,过来尝一尝吧。”      陆若颓然地放开了陆曦,他知道,自己到底是错过了。   陆曦整了整凌乱的衣服,站起身,“陆若,我想,当初我们相互吸引,只是血缘天性而已,以后,会慢慢适应的。”   血缘天性?说的真好。陆若抱住了头,哑声说道:“你先过去,我冷静会儿。”   或许是错觉,她听得到液体滴落的声音。一下一下,打在她心里。      书房里,陆父沉默了会儿,拨通了南汐绝的电话:“南子,是我。帮我一件事。……嗯,伯父谢谢你。”   书桌上,一厚叠的报纸被夕阳镀了层暖洋洋的金色。头版上一张大大的照片,一对年轻男女深情香吻,男人俊朗,唇角一颗痣;女人娇美,眸盈泪光。看着就让人感觉幸福。两人置身在明亮的光圈下,映得周围倒成了黑暗。   灿若晨曦的背后,是无边无尽的黑暗,永无出路。       40、番外—灿若晨曦,却永无出路(二) ...       作者有话要说:挥泪走,爱你们的迦叶敬上 喜欢请戳戳——收藏此文章 41 41、医院和警局 ...      顾朗被抓进了警察局,秦小曼彻底乱了阵脚。急得在原地乱转圈圈。这可怎么办啊?秦小曼脑子里想到的是充满各种刑具的酷狱,啊啊啊,这可怎么办?!   她像只炸了毛的的猫,紧张兮兮地揪着头发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才像发觉救命药草一样,冲上前拽着陆若的那帮手下中一个戴墨镜的人的衣领,猛摇了一阵子,“你,你你说该怎么办?要不你们跟我去警局作证吧,该被抓走的是陆若那个混球。”   “二夫人,二夫人!”即便是个硬朗的汉子,也经不起她这般蹂躏,更何况,他们这些人都有点不清不白的历史,去警局作证,只怕会越做越乱。“请您先住手。”   秦小曼方觉自己的失态了,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手,随即又疑窦丛生,酸涩地问道:“你叫我二夫人?难道还有大夫人不成?”   墨镜老实的点头。   什么?秦小曼的小心肝凉了半截,她在顾朗这里还是小的!   墨镜看秦小曼萧瑟的模样,知道她是误会了,毕恭毕敬地解释道:“二当家的排行老二,所以,他的妻子我们弟兄尊称为二夫人,大当家的的妻子自然是大夫人。”   原来如此。秦小曼心下暗喜,是自己想多了。她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失态,“好了,你们都跟着我去把你们,嗯,二当家的救出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难不成要劫狱?墨镜沉思了一下,转身对身后的几位弟兄使了个眼色,众人齐刷刷地亮出了腰间漆黑锃亮的枪支。   “你们,”秦小曼觉得自己遇到土匪了,猛地退后几步藏到一辆车后面,战战兢兢地露出一个头来,“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看那些人一身黑色的西装,个个面色冷峻,好像,秦小曼干咽了口唾沫,传说中的杀手。那,那顾朗又算什么?      又一辆车疾驰而来,车窗玻璃徐徐落下,露出南汐绝一张脸,硬朗的面容显得有些焦躁,“小曼,跟我去医院。”   看到南汐绝来了,秦小曼放下心,大喘了口气。从车后面走出来,远远地绕过那群黑衣人,快速跑进了南汐绝车里。   “你是AB型的血吧?”还没坐稳,南汐绝一把抓住了秦小曼的手腕,语气迫切地问道。   “嗯,嗯,是啊。”秦小曼一时不解,小声地提醒,“那个,南子,顾朗被弄进了警察局……”说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紧紧盯着他,闪动着期待的光芒。我相信你,南子,你不会丢下你兄弟不管的。   秦小曼期待地看了半天,发觉南汐绝对此竟然不置一词,小脸便垮了下来,双手不安地绞着大衣衣摆,这,这算个什么兄弟啊。      南汐绝最近被安然气得没有办法,顾朗这边和秦小曼一直闹得鸡飞狗跳总也不安生,结果,刚回来的小三捅了大娄子,陆老爷子一气之下要拿枪崩了他。顾朗倒好,扔了堆烂摊子给他,自己去局里了。若不是他想去,早三百年就被张局亲自送回去了。不过,这会儿没他在一旁也好,若是他在,只怕怎么也不会同意动他的宝贝吧。   南汐绝微微侧目,发觉小曼那惴惴不安的样子,叹了口气,双手在驾驶盘上又加了些许力道:“小曼,你不用担心,顾不会有事的。”   秦小曼原本正生着他的闷气,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够仗义,这会儿听他这么说,脸上微微松动,别扭地说道:“那,我们去把他接出来吧。”   “可以,”南汐绝微微一笑,“不过,你要先跟我去趟医院,有位病人需要你的血。”   秦小曼哆嗦了一下,要抽她的血?她紧张地摸摸自己的胳膊,“那个,南子,难道血库里没有存货吗?”   “嗯。”南汐绝严肃地点点头。   好吧,秦小曼凝重地绷住了脸,只要能换得顾朗的自由身,我就献出点宝贵的血液吧。      到了医院急诊室门口,秦小曼又被惊到了。两排全副武装的守卫笔挺地站着,一个看起来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在个很是威严的伯伯怀里伤心地抹着眼泪。罪魁祸首陆若被两指粗的麻绳捆了个结结实实,给拴在长凳上,鼻青脸肿的,看来被收拾的不轻。他旁边站了个挺高大的一个男人,星目剑眉,很正的一个人。虽然看起来面色与常人无异,可是一双紧握的双手和额头隐隐跳动的青筋显示出他紧张又压抑的情绪。      迎上陆若的目光,秦小曼幸灾乐祸的小心思一下没了,不为别的,只是,他那副样子也太让人心疼了。一股无法言说的哀伤和绝望气息从他周身蔓延。秦小曼不由往南汐绝身后靠了靠,这样的陆若,好像只濒临死亡的豹子,看起来虚弱无比,却又危险的很。   还没等秦小曼开口问,急诊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身上沾了不少血的护士急匆匆走过来,“哪一位是?”   南汐绝将秦小曼推到小护士前面,“是她。”   小护士点点头,拽着秦小曼就往里面拖。   秦小曼被吓着了,呆呆地跟着走。“二嫂,多谢。”她听到陆若嘶哑着声音在感谢她。      秦小曼莫名其妙地被抽走一大袋血,然后被扶了出来。   “怎么样,要不要去隔壁病房里躺一会儿?”南汐绝坐到她身边,递给她一块巧克力。   “没事。”除去胳膊上有点疼,其余倒没什么。秦小曼接过巧克力,摸着上面的浮雕,“十二星座的?安安最喜欢吃这种了。”   南汐绝只是一瞬间的失神,而后还是那副冷漠的样子。秦小曼惦记着顾朗,吃完东西就缠着南汐绝带她去警局。   “陆伯伯,伯母,我们就先走了。”南汐绝走过去给那对中年夫妇告别。   陆母哭得都没了力气,只是点点头。陆父道:“替伯伯谢谢那位小姐,改天我们一定亲自致谢。”   南汐绝看了眼陆若,“陆伯伯,小三他也是一时冲动,您就不要和他计较了。”   陆父哼了一声,倒也没再说什么。      秦小曼围着陆若看了两圈,终于小心翼翼地靠过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那个,陆总,您没事吧?”   陆若低着头没看她,哑声说道:“没事。你走吧。”   秦小曼看他唇角都流血了,从包里掏出块干净的手帕,帮他擦了擦,小声说道:“我听医生说了,血液足够了,你亲戚应该会没事的。”   陆若的肩明显抖动了一下,低声说道:“你过来一点。”   秦小曼乖乖地过去蹲下了身子。陆若将头枕在她肩上,嗓音嘶哑:“急诊室里的人是我姐姐。小曼,谢谢你。”      “小曼,我们走吧。”南汐绝唤她。   “哦,就来了。”秦小曼站起身,同情地看了陆若一眼,摸了摸肩上的衣服,湿的啊,这个混世魔王哭了!算了,原谅他吧,亲人有事,作为家属难免情绪不稳,做出些傻事也可以理解。      与此同时,S市的警局里炸开了锅。   “张局,张局,”新来的小警员捧着局里女警员的一叠申请书跑进办公室,“这些女前辈们要求不穿制服,请求张局给她们一点人权。”   “胡闹!”张局长一掌拍在桌上,震得搁在桌沿上的烟灰缸翻了个个,“啪”一声掉地上摔碎了。      小警员战战兢兢地双手捧着申请书。晚上他们出勤抓回来两个男人,一个被揍得挺惨的,被人搀扶着,另一个虽然衣冠不太整齐,长得真是好看,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勾来看去的,整个警局的女警官们就迷醉了。他发誓,他看到守门的大妈也掏出来她那块破掉一半的镜子照了照。而小警员也头一次意识到,这些女警官,也是女人哇!      原本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抓来问一问教育一番也就放出去了。谁知那个俊美的该遭天谴的男人竟然要求见他们张局。张局是虎着脸挺着肚子迈着方步来的,结果见了那人,出来时改谄媚笑脸外加小碎步了。原本以为是抓到贵人了,一干人都做好被训的准备了。谁知张局接下来的吩咐却让人大跌眼镜,收拾出了套房间,将那两人都关了进去,也没说啥时候放出来。      “传我的话,谁明天要是敢不穿制服,老子就开除她!”张局发话了,小警员颠颠地跑去下发通知。      狱室里,顾朗霸占了浴室将近一个小时,才慢悠悠地晃出来。苏黎深隐忍地看了他一眼,拿了自己的东西要进去。   “没水了,表弟。”顾朗好心地提醒。   苏黎深忍了忍,觉得不能再忍,挥着拳头就要扑过去。   门开了,进来一位女警员,阻止了苏黎深的暴走。女警员甲羞答答地看了顾朗一眼,“顾总,这是,宵夜。”   屋里暖气全开,暖和的很,女警员甲的脸红扑扑的都逼出了汗,状似不在意的解开衬衣的前两颗纽扣,“好热啊。”   顾朗笑眯眯地接下来那盘吃的,“谢谢你。”微微挑眉看了她一圈,“警局里的姑娘都和你一样漂亮吗?”   甲同学捂住鼻子,纠结着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苏黎深极度地鄙视顾朗,鄙视鄙视再鄙视,踩在脚底下鄙视!他要在这里呆,他可呆不起。若是回去被他那个古板的老爸知道了,他苏黎深只怕又要挨抽了。   说话间又进来个送喝的女警员,视线颇为大胆地在顾朗赤果的上半身逡巡徘徊。   苏黎深愤恨地摸着自己的脸,该死的混账,竟然趁着上警车的时候各在他两只眼睛上补了一拳,毁了他帅气的一张脸。果真是皮相世道啊,他就无人问津,连带着待遇也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怜见的!      “顾朗。”   听到有人叫他,顾朗抬头,视线撞上南汐绝的脸。围在他身边的女警员们一阵抽气声,这个,这个也好帅,怎么没见过?   顾朗有些诧异,南子在美国的时间多,一般习惯称呼姓,连名带姓唤他的时候一般表达这样一个讯息:你死定了。南汐绝脸上的表情很精彩,有着笑、同情、幸灾乐祸等等。基本上,他是面瘫冷俊型的美男,能让他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那是……   南汐绝微微侧身,一个双手提着一大袋东西的纤细身影露出来。带了顶毛茸茸的棉帽子,鼻尖冻得红红的秦小曼出现在顾朗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把这章补完了,还行吧。 昨天去了游乐场,玩掉我半条命。 42 42、众怒难犯 ...      顾朗嘴角戏谑的笑还未完全隐去,猛然间看到他的宝贝丫头站在门口,心虚地不得了。这下,他到何时才能翻身啊!他无辜地摊开手,可怜巴巴地看着小曼,好像祈求主人原谅的某种动物。      苏黎深一脸得意的双手抱胸站在顾朗身后,报应,真是报应!以他苏黎深和小曼缠绵悱恻的两年感情经历为担保,顾朗这种浪荡子的行为绝对会被小曼嫌弃,而后一脚踢开的。宛如小爷他当年一样!      秦小曼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仔细地盯着顾朗看了好一会儿,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在一边,朝他扑了过去,“顾朗,你没事啊!”   顾朗微微一愣,随即汩汩的暖流就从心底漾开,大手抚上她带着帽子的脑袋,柔声说道:“我怎么会有事呢。怎么出这么多汗?”说着摘了她的帽子,几缕头发被汗打湿了黏在额头,伸手给她拨到一边,微微俯身捧着她的脸看,不是很满意地说道:“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着凉了?”同时甩给南汐绝一个冰冷的眼神,若不是相信南子,他也不至于就这么放心地跟着警车来到这里,怎么没照顾好她!      南汐绝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老实的小曼到嘴边的实话便吞了回去,“没有啊,被风吹的吧。”看到顾朗没事,她悬了许久的心肝终于放了下来,松开环在他腰间的手去提那个大购物袋。   她柔软的身体一离开,顾朗不舍,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身后,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真想捞起她好好疼爱一番。看她那个样子,怕是把分手的事情忘了吧。顾朗暗喜,这趟警局来的值啊。      南汐绝实在看不过去顾朗那个脑残的样子,拎起他挂在衣架上的上衣丢给他,自己回头对着那几位明显争斗意识强烈的女警员微微笑了笑:“可以带我去四处看看吗?”   面瘫美男惊鸿一笑的成效是非常惊人的,几位女警员立马变身贴心导游,拥护着南汐绝出去了。      小曼,你有点原则好不好?怎么可以搞双重标准呢!苏黎深流着泪蹲在墙脚画圈圈。原本以为南总裁是位正人君子,没想到……他原本被陆若和顾朗揍得不轻,这会儿又被南汐绝刺激到了。他们太他妈恶心了!      秦小曼将买来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掏,牙刷、牙膏、毛巾,创可贴,还有一大堆吃的。   顾朗坐在桌边,眉眼弯弯地看着小曼忙活,慢慢地,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小曼,”他拿起两支牙刷晃了晃,“怎么都是双份啊?”   秦小曼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理所当然地说道:“黎深不也在这里吗?”   “小曼,你太好了!”苏黎深热泪盈眶地扑过来。顾朗长胳膊虚揽上小曼的腰,拿胳膊肘将苏黎深挡在了可接触到小曼的范围之外。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苏黎深悻悻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原本小曼不稀罕他,他也没想着死缠烂打,他苏黎深也是一优质男,何必吊死在一朵花上。只是,顾朗明明比他的“阅历”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凭什么小曼就死心塌地跟着他?      秦小曼将东西均匀而平等地分成两堆,抬头看到苏黎深挂彩严重的脸,不禁有些愧疚,怎么说,人家也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那个,黎深,我帮你擦擦脸吧。”   顾朗的脸顿时阴云密布,擦脸?这么亲密的动作,那怎么行!   苏黎深忙不迭地点头,主动起身躺到床上去等着秦小曼温软手指的流连。      秦小曼拿着毛巾去浴室里湿一下,顾朗尾随而去。   “不许给他擦,他手脚又没断掉!”顾朗的邪恶面目暴露无疑。   秦小曼忍耐着给他讲道理:“他可是你表弟。”   顾朗堵着门不许她出去,颇为无赖地指着自己的青掉的嘴角:“这里疼,你也帮我擦擦。”   秦小曼顺从地踮起脚尖给他擦擦。湿热的毛巾沾在伤口上弄得他又疼又痒,眉毛不由皱了下。秦小曼连忙收回手,“是不是很疼?”   顾朗抓着她的手按在心口揉搓,“是啊,疼,可怎么办?”推着她往里面走,反脚踢上了门。      秦小曼被他逼到了浴池边上,抬起头,逆光看过去,顾朗的笑显得尤其阴森可怖。她突然觉得危险,自己好像送上门的一块肥肉啊。她鼓起勇气提醒他:“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朗双手扣着她的肩往自己怀里拉,低头要吻她。秦小曼闭着眼睛喊道:“你答应了不强迫我的!”      顾朗那双柔软性感的薄唇在距她的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小曼很是紧张,嘴巴抿的紧紧的。她的心跳得很快,拜托,顾朗,尊重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喜欢到不能自拔的地步,可是,我也想要些“地位”……秦小曼朦朦胧胧有点知觉,觉得,若是以后嫁给顾朗,两人不该仅仅是这样。她感觉的出来,顾朗对她的爱,有一大部分是习惯性的宠溺带出来的。说她贪心也好,不自量力也罢。顾朗是她想要携手一生的男人,她当然得慎重。      顾朗偏头靠在了她颈侧,有些无奈地开口:“听你的。”   秦小曼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身子往后一靠,结果忘了后面是高度仅及她膝盖高的浴池。      “啊!”   在床上晾了半天的苏黎深也没有等到热毛巾,正不耐烦着,突然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惨叫,惊得他一下子跳起来。他猛地推开浴室的门,氤氲的水汽中模模糊糊地映出两个在浴池里纠缠的身影。      小曼,你们不要这么残忍好不好?苏黎深收拾起碎了一地的心正准备关门给这对鸳鸯一个私密的“戏水”空间,只听——      “顾朗,顾朗,你没事吧?”秦小曼惊慌失措地叫声让苏黎深意识到不好,忙走过去查看。      秦小曼往后倒的时候,顾朗怕摔着她,拥着她护在自己怀里一起栽进了浴缸里,好巧不巧地磕了头,一下子晕了过去。   小曼吓个半死,哭得稀里哗啦的。苏黎深叫了人,在南汐绝的帮助下火速将他送进了医院。      原本顾朗给张局长下达的安排是只要他不出去,就得关着苏黎深不许他走。顾朗一走,苏黎深便也大摇大摆地拿了自己的东西出了监狱。      第二天。   S市警局里,张局长正为送走了两尊瘟神大喘气,点了根烟正想抽。   “张局,张局,不好了!”小警员跌跌撞撞地冲进来。   “嗯哼!”张局长威严地哼了一声,缓缓吐出一口烟圈,“小赵啊,不是我说你,身为人民警察,就该有个端庄的样子,要处变不惊,处变不惊,懂吗?”   小警员连连点头,“张局,我,是!”说着忙敬了个礼,“昨晚上顾总在我们这受伤的事情不知怎么传到了外头,现在记者们正围着我们大门要进来。”   “嗯。”张局淡定地点点头,这种事情,媒体不来凑热闹倒奇怪了。   “妇联、人权协会、还有一些民间组织在外游行,说是我们虐待人民。”   张局的眉毛抖了抖,这个,帽子扣得有点大了吧。   小警员看张局不动如山,暗暗佩服,不愧是领导。“有人放出风去,说这次的事情是您的旨意。一些顾总的粉丝团要人肉您。”   “什么?!”张局淡定不住了,砰地拍着桌子站起来。火速拨通了家里的电话,“老婆,我们搬家!”       作者有话要说:为昨天失约道歉。今天早更,亲们早休息,睡个好觉,O(∩_∩)O哈! 43 43、如此简单 ...      “哥哥,等等我。”胖鼓鼓的秦小曼拖着鼻涕唤着顾朗,顾朗停下脚步,转身蹲了下来,冲她拍拍手而后张开了双臂,“丫头,过来。”   秦小曼咧着漏风的嘴朝他摇摇晃晃地扑过来。   “哥哥……”小曼趴在他怀里,满足地蹭了蹭小脑袋。顾朗摸摸她汗乎乎的额头,低头抵了一下,“小曼乖。”   一瞬间小曼红通通的小脸有些模糊,陡然间化作了一张妖孽阴柔的面容,“顾,人家好想你啊!”      “秦小曼,顾朗醒了!快过来!”陈辰看到在病床上躺了两天的顾朗猛地睁开了眼睛,兴奋地向正在一边喝水的秦小曼招手。   秦小曼忙不迭地跑过来,“顾朗,你头还疼不疼啊?”      顾朗还没有从方才的噩梦中醒过来,不满地看了眼靠自己过于近的陈辰,想起他那张脸在自己怀里,不由恶寒。      陈辰被顾朗冰冷的眼神吓到了,委屈地退到后面。人家听说你受伤,特意来看你的,就这么,这么残忍地对待人家。      秦小曼看顾朗黑着脸不说话,想起他可怕的起床气,便也站在一边没出声。   顾朗动了动坐起身,秦小曼忙把枕头竖起来塞在他身后。   摸了摸后脑勺,还真有些疼。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怎么会晕倒的?他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秦小曼那关怀的眼神让他极度的不自在,这事关乎他的男性尊严。“咳,小曼,我……”顾朗尴尬地开口,微张的唇却被秦小曼突然堵住了。      那双细长的眼睛因为惊讶而睁大,随即温软地弯了下来。原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地抱住了她的腰。顾朗微微仰头,享受着小曼难得的一次主动。有多久没触碰到那双唇的娇软了?又有多久没有拥她在怀了?自己竟然舍得离开她那么久。想起来,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湿滑香甜的小舌沿着他的唇缝徘徊,想要探进去,又带着些许羞怯。   顾朗忍不住了,抱着她翻了个身将那具馥郁温软的身体压在了身下,只是一秒钟的停顿,一如往日霸道的吻便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你们,你们,哼!”陈辰“你们”了两声后发现那对人打算无视他到底,气得跺跺脚,一甩手,砰砰乓乓地走了出去,将病房的门摔得震天响。      最初的狂野过去,顾朗小心地吻着,碎碎的吻扫过额头,滑落到眼角,吮着不知何时挂上去的泪珠。大手沿着她身侧的曲线来回抚摸,“怎么哭了?”   秦小曼呜咽一声,手脚都缠上了伏在身体上方的这个男人。“顾朗,我不要和你分手了。我们还在一起好不好?”从昨晚到今天,顾朗就那么静静地安睡在床上,守在一边的她感到从未有过的恐慌。在她面前,他一直是那么的耀眼,仿佛什么事都难不倒他。就是那么地可以让人依靠。虽然医生说了没有大碍,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要是他永远都醒不过来怎么办?如果这个世上没有顾朗……   “行不行啊?”看到顾朗半天没有回应,秦小曼以为他不愿意,红着眼睛娇嗔道。   “呵呵,”顾朗嬉笑着压过来,“行,当然行。你说什么都行。”原来,颜面受损有这么大的好处?修长的手指摸了摸一直贴身藏着的小盒子,看来有望。      晚上回到家里,顾朗美美地吃了一顿秦小曼亲手做的晚饭,满足的一塌糊涂。帮着她收拾碗筷的时候,他想起南汐绝斥责他的话:“你小子可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   没出息?嗯,就没出息吧。   顾朗去书房处理了下这两天积累的工作,出来时发现秦小曼裹着被子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心头一热,便不怀好意地坐了过去。      那部清穿剧正演到为了八贝勒胤禩的大业,穿越回去的现代女主八福晋忍痛劝丈夫纳妾。纳妾当日,喜气洋洋的敲锣打鼓声中,一身大红喜服的八爷面无表情地看着两顶花轿进门。和八爷遥遥相望的女主对他露出一个粲然的带泪笑颜,转身离去。八爷欲说还休的矛盾神情被演的淋漓尽致,他静默良久后,亦转身朝喜房走去。两人朝着相反方向走去的背影里,昔日的甜蜜层层叠叠地浮现。女主心里旁白曰:我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之间的距离会比那三百年的时光还要邈远。      秦小曼咬着被角极力忍耐,一串串的泪珠还是不停地从眼里滚落。顾朗看她哭得那么厉害,拿了遥控器想给她关掉,却被她阻止了。嘶哑着声音说道:“不许关。”   顾朗哄她:“都是假的,别伤心了,乖啊。”   秦小曼仰着泪哗哗的小脸很认真的问道:“顾朗,你不会这样吧?”   顾朗知道她又过于入戏了,无奈地点点头。笑话,他顾朗还不需要靠女人来成就事业。      “哇!”看到喜房里的灯灭,八爷拥着新纳的小妾缓缓倒下的影子。秦小曼抑制不住情绪,扑倒在顾朗怀里放声大哭,“怎么,怎么这么残忍啊!”   顾朗啼笑皆非,轻轻拍着她的背哄,“你啊,以后少看点虐文和悲情戏。何必和自己过不去。”   秦小曼最喜欢看强强文里面男女主角相互虐,一边抹着眼泪大骂人家作者后妈,一面又欲罢不能,看得死去活来不能自拔。   顾朗抽了张纸巾捏着她的鼻子给她擦鼻涕。秦小曼抽抽搭搭地哭:“顾朗,和他们比,我们,呃,我们太幸福了!我以后,不和你吵架了。”   顾朗答应着,他心里明白,这个时候的秦小曼的话不能信。   “呜,呜。”大概是球球看到小曼哭得实在厉害,从沙发另一头爬过来安慰地拱了拱小曼搁在顾朗腰侧的手。   秦小曼立马抛弃顾朗将球球拥进怀里。   顾朗强行忍住将那只狗掐死的冲动。      “对了,顾朗,”秦小曼吸吸鼻子,顺着球球耳后的毛,“周末我们去秀山上的庙里去吧。”   “干嘛?”顾朗警惕地看着她。秦妈妈迷信的很,连带着也影响了秦小曼的三观。他到现在还记得秦家人去了一趟泰山,回来后秦妈妈送给他一包东西,说是里面有泰山老奶奶的符咒,拿热水冲了喝下去百邪不侵。顾母被她说的心动,黑心地哄着秦小曼给他送来喝。顾朗实在招架不住秦小曼那期待的小模样,流着泪接过来一饮而尽。结果连拉好几天的肚子。   果然,秦小曼说道:“你最近有点倒霉,我们去求一求啊。”   顾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对那种盘香过敏,这次他是抵死不从的!再说了,他倒霉还不是因为她,和那种神神怪怪的有什么关系?干脆的吐出两个字:“不去!”   秦小曼哀怨地看着他:“你说了我说什么都行的。”   顾朗沉默了。      “顾朗,你说了不强迫我的!”秦小曼被顾朗剥的精光在床上发抖。   “我们不是和好了吗?过来!”顾朗抓住还想逃跑的秦小曼,握着她光洁的两条腿拖过来缠上他的腰,“我跟你去庙里,你总得补偿我吧。”   秦小曼踢蹬着腿,“我还不是为你好!”   顾朗干脆地堵住她的唇,伸手恶劣地揉弄着她最脆弱敏感的地带。   秦小曼很快就溃不成军。被他折腾地连着泄了好几次。双眼迷离,红唇水润。胸前的两团雪白悄然染上了一层醉红,顶端的两颗嫣红已经挺立绽放。   顾朗这次极其的有耐心,含在嘴里砸弄,就是不肯给她个痛快。秦小曼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又顾着脸皮不肯求他。   顾朗揉着她的臀,身体绷得也越来越紧,慢慢地研磨。还是使坏,不肯进去。一双薄唇肆虐的同时含糊地说道:“妖精,紧死了。”   “你才是妖精!”秦小曼挠着他的后背,不安分地扭来扭去。   顾朗圈着她后腰的手臂猛地往上抬,自己顺势一挺腰,在秦小曼的娇呼声中攻了进去。   “舒服吗?”顾朗酣畅地进攻。   “嗯。”秦小曼享受的模样大大取悦了某男。   一再的舒服过后……      已经折腾到床下地毯上的两人战况正酣,怎一个淫靡了得!   秦小曼无力地趴伏在床边,被身后狂猛冲撞的某人摇得几乎散了架。胸部被他揉地发胀,又痛又麻。这会儿她连求饶的力气都没了。   感觉到他在她体内又胀大了一圈,撑的她难受。秦小曼才混混地想起一件事,提醒着身后正攀升巅峰的顾朗,“那个,套!”   顾朗的手从后面绕过来捂住了她的嘴巴,身体朝她压过去,将灼热的精华留在了她体内。   平复了一阵子后,顾朗满足地抱着她,手指在她身体上流连。有一件事他忘了告诉小曼,他买来放在家里的套,在他父母离开的那天后,全部都不翼而飞了。      与此同时,在家里正翻看儿子小时候照片的顾母猛地打了个喷嚏。顾父关心地凑过来:“老婆子,你感冒了。”   顾母揉揉鼻子,“没什么。快来看朗朗这张。孩子还是小了好玩。朗朗大了都不和我亲近。”顾母说的委屈。   顾父安慰她,“等他和小曼结了婚,还怕没有孙子给你抱?”   顾母点点头,“对了,老头子,我上回去看朗朗带回的那个包呢?”   “哦,小曼她妈今天借走了,说是和老秦去看亲戚没个正经的包。”   顾母:……       作者有话要说:擦汗,一点点肉。祝大家看文愉快。喜欢请收藏。哦呵呵 44 44、壹,还是零?(一) ...      万恶的工作日,秦小曼锤了锤酸疼的腰,揉揉眼睛,继续工作。桌上还摊着她学习的书籍。年后的四月份有个专业证件的考试,她现在很认真地在备考。等证件拿到手,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要求顾朗给她涨工资了。      “小曼,帮我把这些文件送给顾总签字,好不好?”花秘书讨好地凑过来。   “你自己去。”秦小曼不妥协。虽然她不喜欢其他的女人贴顾朗那么近,可是,这个一贯风流的花秘书前几天结了婚,和新老公热乎的厉害。这种跑腿的工作她就不代劳了。而且……而且,小曼搁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收紧,她人模人样的进去,不一定能人模人样的出来。      为了方便工作,顾朗办公室的隔壁便是秘书室。中间隔着的是面玻璃墙。最让秘书们感觉侮辱的是,从总经理室可以清晰地看到秘书室的一切动作,而秘书室的人看过来则是一片无辜的黑。   “小曼——!”花秘书亲昵地揽着秦小曼的胳膊,胸前的两团柔软磨蹭着她的手臂,我们纯洁的小曼便悄悄地红了脸,奋力地从绵软的山峰前抽出自己的细胳膊,往外推她,“好了好了,我帮你送还不成吗?记得请我喝奶茶啊!”   “小曼,我就知道你最好了!”花秘书激动之余在秦小曼的脸颊上啃了两口。送给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花秘书是那种长得明艳又张扬的女子,笑起来特别灿烂。   小曼是向阳的好孩子,在灿烂的照耀下毫无怨言地捧着那堆文件向外走。      花秘书伸了个懒腰回到自己座位上,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还没咽下去,陡然发觉刘秘书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似乎满含怜悯。惊疑不定地摸摸自己的脸:“怎么了?”   刘秘书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摇了摇头。看来花秘书的蜜月计划要泡汤了哟。      秦小曼站在门口,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她拿胳膊肘撞了撞门算是敲门了。   “进来。”   秦小曼规规矩矩地将文件放在他手边,“顾总,请您签一下字。”   顾朗手上的笔不停,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接着低头专心于手头的工作。对于小曼,他一开始是想养起来的。反正凭他的能力,养她几辈子都不成问题。不过看到她那么认真地对待工作,便悄悄收起了那份沙文男的心。   将先前弄好的文件搁在一边,拿起秦小曼弄过来的文件翻看了几页,顾朗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有什么不对吗?”秦小曼俯下|身凑过来看。   修长干净的手指在细腻柔韧的纸上划过,“这里,还有这里,要更精确一点。要花秘书重新再做一份。”“哗哗哗”的翻页声停下,顾朗利落地将花秘书熬了一个通宵做好的表格折了大大的一个角,指点着小曼,“这份也重做,花秘书的脑袋成浆糊了?连时间都搞错了!”   秦小曼连连点头。   “还有……”顾朗抬眸,却发现秦小曼的耳朵都红了,嘴角斜着上扬,扯出一个魅惑的笑,伸手捏了捏她又红又热的脸蛋,“不许对着领导犯花痴!”   “我,你乱说!”秦小曼后退两步,捂着脸背对着他。天,难道自己成了色|情狂?方才看到他漂亮的手指这里点点,那里勾勾的,她的思绪就开始淫靡了,想着昨晚上它们是如何在她肌肤上流连,点起一簇簇无法熄灭的火焰的。啊,秦小曼惊恐地抱头,她这是咋啦!      秦小曼今天穿了件纯黑色的套装,掐腰的上衣塑出了美好的身体曲线,长发挽起,倒是难得的透出几分成熟女性的娇美。   顾朗托着腮欣赏着,这个丫头,还真是……可不可以不要在他眼前扭动了?他昨晚上顾忌着某个娇弱的女人要上班,自己吃的可不算饱。他现在很饿,嗯,也很热。   “那个,顾总,我先走了。”秦小曼平静一番后回转身,恭敬地告别。   “等等。”顾朗突然起身,朝着她走过来。   秦小曼心虚,扭身要跑。   “你怕什么?”顾朗从后面拥住了她,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绕到她颈前,沿着那条青青的动脉来回摩挲。指尖微凉,偏生所过激得她毛孔扩张,直冒汗。   “不许公私不分的。”秦小曼提醒他。   “嗯。”顾朗慵懒地哼了声,手指理了理她的领带,“歪了。”      秦小曼火速出了顾朗的办公室,将文件交还给花秘书,转告了顾朗的指示。花秘书瘪着嘴直想哭,重做?      “小曼,你过来一下好吗?”门口突然探出陈辰的半截身子。   “我,我要先去下厕所。”秦小曼攥着卫生纸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她,她好像有些生理上的反应。   陈辰脸色灰白,全然不见了往日里趾高气扬的模样,领带也没带好,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此人一向最注重仪表,这样邋遢的出现着实不正常。      从卫生间里出来,秦小曼立刻被等在外头的陈辰抓住拖进了一间空着的小会议室。   “小曼,我们是朋友吧!”陈辰的语调很是悲催。   秦小曼没有出声。朋友?自从她和顾朗确立关系后,他就没给过她好脸色。不过,她可是很善良的,大度地拍拍他的胳膊:“你有什么困难说吧,我会尽量帮你的。”   陈辰委屈地蹲在了地上,“那个,小曼,你是知道的。我是同志。”   秦小曼严肃地点点头,鼓励地看着陈辰,放心,我不会歧视你的性取向的。虽然你对我的男人有非分之想确实很是欠揍。   陈辰深深吸了口气,快速说道:“昨天在医院被你和顾朗刺激到了,晚上我跑到酒吧买醉,结果,结果,呜——!”   秦小曼立刻想到可怜的陈辰被彪形大汉强要的凄惨场景,同情地安慰道:“你,想开点。”   陈辰揪着自己的头发:“不是啊,你个猪脑袋在想什么啊!我,我他妈地睡了个女人!”   什么?秦小曼惊骇地望着他,极度震惊中忘了追究他骂她猪头的事情。“你,你不是个零号么?”       作者有话要说:O(∩_∩)O~更得太晚了。困,亲们看书愉快。迦叶去睡了,都亲亲~~~ 45 45、壹,还是零?(二) ...   陈辰惶恐地捧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看着小曼:“是啊,我也不敢相信啊!”   “然后呢?”小曼突然想起那个被他欺负过的女人,看陈辰的样子,八成是吃干抹净后脚底抹油开溜了。她有点理解陈辰的感受,大概就是,嗯,做了那么久的女人后,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个男人。从心理和生理上都受不了吧。      “还有什么然后?”陈辰很是委屈地叫嚷道,“我就逃跑了。要不然肯定会被缠住的!”   小曼对陈辰的同情顿时下降为零,这等不负责任的男人,活该被pia死。      “小曼,你别走啊!”看到小曼要离开,陈辰失控地从后面扒拉上来,哭嚎道,“你要救救我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有男人味?很不负责任,很欠揍?”      依照他以前还有目前的表现来看,确实如此。小曼郑重地点点头。她低头看着陈辰围着她不放的两条铁臂,原本以为他是个小白脸,没想到身体这么硬实。是不是在同志的世界里也以崇尚力量为美?还有,他可不可以不要抱得这么暧昧啊?小曼使劲要掰开他的胳膊,陈辰反而纠缠地更起劲。      “小曼啊,我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你不要这么残忍地对待我好不好?我,我虽然是男人的身子,可是,我的心也是很脆弱的。不,是比你们女人还要脆弱。”陈辰声泪俱下地上演苦情戏,“你知道的,像我这么勇敢地活在正常社会中的人并不多见。想想吧,我要受到多少世俗人的白眼!你就忍心抛下我吗?”      那还不是因为你平日里为人刻薄。我可没见公司里有谁歧视你。小曼暗自腹诽,陈辰的粉丝团隔三差五地给他送点小礼物。“那个,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能帮到你什么啊?”不管怎么说,陈辰的几滴泪确实打动了小曼,她的语气也软和下来。      下班的时候,秦小曼迅速收拾了东西先一步进了顾朗的办公室。顾朗还坐在办公桌的后面,揉着眉心,很是疲累的样子。   小曼乖巧地绕到他身后,轻轻揉着他的肩膀。   “说吧。”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朗仰头,微微眯着眼睛松了口气。   秦小曼言简意赅地转达了陈辰的意思。   “不行。”   果然……小曼主动依偎到顾朗怀里,娇声说道:“他现在好可怜的,只不过借住几天而已。”察觉顾朗面色不善,小曼立刻善解人意地补充道,“你放心,有我在,不会让陈辰动你的。”小曼认真地看着顾朗,一副誓死也要保卫他的清白的模样。   顾朗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秦小曼激动地在他脸上啃了一口。      陈辰背着自己的行李站在楼下等着,看到小曼和顾朗出现,激动地将小曼搂进怀里使劲地抱,“小曼,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顾朗不悦地将秦小曼从陈辰怀里拽出来,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将钥匙抛给他。陈辰乖乖地去取车。   顾朗和秦小曼坐在后面的车座上,陈辰开着车,不时朝后视镜里望一眼,欲言又止。   “放心,南子不知道。”顾朗知道他的小心思,好心地提醒道。   陈辰立刻长吁一口气。      秦小曼戳戳顾朗的腰,低声问道:“这和南子有什么关系?”   “南子是他表哥。基本上,他要是有什么动静,南子会悉数报告给他家里的。”顾朗嘴角含着得意的笑,陈辰的母亲也不是能用彪悍来形容的。要是知道儿子恢复正常了,陈母就是用强的也会逼着儿子结婚的。   秦小曼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陈辰这么讨厌南汐绝。      到了顾朗的公寓,陈辰欢喜地摸来摸去,感受着顾朗的男人气息。   秦小曼在一旁看着他两眼放光的模样,看着他双手猥琐地摸过顾朗用的烟灰缸,总觉得他在光明正大地调戏她的男人。   “不要忘了,住一星期就走人的!”秦小曼提醒某人。   陈辰很认真地说道:“你放心,朋友夫不可欺。我现在,只会把对顾的喜欢默默地压在心底。我,祝你们幸福。”一星期,对,陈辰坚定地告诉自己,一星期足够他把所有给遗忘的了。      秦小曼满头黑线。为什么,明明是好话,却这么不中听。突然想起顾朗正在洗澡,小曼忙去卧室收拾了他的衣服抱着进了浴室。   将浴室的门锁了几道,秦小曼转身,在看到美男出浴图后舌头打了结。   顾朗看她面红耳赤的模样就想逗她,浴巾也不用了,大咧咧地拿□的身体去蹭她,“想一起洗啊。”   “没,才没有。”秦小曼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了,惹得她激情澎湃,直想扑倒他。将手里的衣服塞给他,“把这些都穿起来。”   顾朗看她递给他的长衫长裤,“我不穿。太热了。”长臂一伸,勾下了衣架上的浴袍,穿上,松松系了腰上的带子,露出一大片的胸膛,两根锁骨性感地凸着,就打算这么出去。      “不行,不行!”秦小曼双臂张开堵住门,外面有头男女通吃的猛兽,怎么可以让顾朗这么诱惑地走出去?   看到小曼那个惊慌的样子,顾朗叹了口气,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他是心理问题,不是不行。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什么,他是后天形成的?”小曼的一双眼睛瞪得圆圆的。   顾朗艰难地点点头,姑且就算这个意思吧。不自觉地抬手去摸后腰上的那条疤痕,看来,好人是不该乱做的。      事实证明,小曼是多虑了。晚饭后,陈辰将自己关在客房里,完全没有骚扰顾朗的意图。      秦小曼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顾朗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时脸上的笑容让人觉得毛毛的。   “怎么了?”小曼怯怯地问道。   顾朗无辜地摇摇头,抱着她淡淡说道:“看电视。”   小曼的头贴着他的胸膛,感觉他的心跳得很快。惊疑不定地一直抬头看他。   顾朗的手邪恶地伸进她衣服里捏了一把,漫不经心地问道:“是不是现在就想要了?”   秦小曼双手护胸连连摇头。      **周五的晚上,秦小曼乐颠颠地收拾东西。   “阿嚏,啊欠!”顾朗喷嚏声不断,捏着鼻子将她不知从哪里“请来”的盘香从卧室里丢出来。“把这个东西拿出去,啊欠!”   “你这样太不尊敬了!”秦小曼指责他,忙把香小心地双手捧起来往沙发上放,“陈辰,你往那边挪一点。”   “哦。”陈辰听话地腾出点地方。秦小曼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这一星期来,他就像傻了一样,摆着张怨妇脸坐在窗户边上感伤他的贞|操。连带着也不去上班,请了大假。   陈辰幽怨地望了她一眼,“小曼,我还是忘不了。怎么办?要不我也跟你们去秀山上拜一拜?”说着双手合十,“说不定上帝会给我点指示。”   “是佛祖!这里是中国!”秦小曼不满地提醒他,这个假洋鬼子,如此不虔诚。   顾朗拿手帕捂着鼻子快速从客厅走过去,闷声说道:“你老实在这里呆着,那儿也不许去。”      秦小曼看顾朗进了浴室,忙跟在后面窜了过去,“你已经洗过了,该我了。”   她沾了一手的香味,一靠近顾朗,他又受不了了,对着她打了一个天大的喷嚏,喷了她一脸的口水。还没等她抱怨,就没顾朗提着扔进了浴池里。   秦小曼没防备,呛了几口水,原本准备好的情调全然消失。这这,简直是落水狗一样的瞎扑腾,还怎么沐浴净身法!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顾朗的头都疼了,又把她往浴池里按了按,“洗干净点,要不不准你进屋。”   可怜的小曼被顾朗按在浴缸里险些被擦掉一层皮。白嫩嫩的肌肤被蹂躏的红扑扑的,粉可怜。难得顾朗没了色|欲之心,拿大浴巾裹了她抱着回了卧室,途径客厅时,忍不住头一低埋在她胸前又一个喷嚏。小曼有苦难言,口水,口水哇!      秀山,占一个秀字,因为它虽然不高,却是山水草木俱佳。原本是一块难得的休闲放松很是清雅的地方,最近一段时间传说山顶的寺庙里来了个道行高深的师傅,结果香火一下子旺了起来。      顾朗将车停在山脚下的停车场里,再次试图和小曼沟通,“我们晚上回去好不好?”   秦小曼身后背了一大盘香,正了正头上的帽子,“顾朗,你不想和我一起看日出吗?”时值冬至,她穿了件大红色的短款的羽绒服,整个人包的像只粽子,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点委屈看着他。   “好,看日出。”拗不过她,只好顺从。      大冷天的,树上都光秃秃的了,实在是没什么美景可看的。路上的游人也是稀稀拉拉的。偶尔有成群结队的都是一些老太太,一看就是虔诚的佛教徒,斜跨着小黄包袱,包袱中间是个大大的机器绣出来的“卍”字。      “累死我了!”秦小曼摘了帽子,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直喘粗气。   “把香扔掉就不会那么累了吧。”顾朗距她五步远也停了下来。忌惮着她身上的那盘香,他只是在她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不可能。”秦小曼护着自己的东西,明确告诉顾朗别痴心妄想,“我奶奶和妈妈都说了,要烧自己背上去的香才灵验呐。”      听她提起她奶奶,顾朗只觉得冷。秦奶奶是个干瘦的老太太,标榜自己能掐会算。从小曼一出生就唠叨着给她看姻缘。他还记得秦小曼三岁的时候,在楼下坐在板凳上陪秦奶奶晒太阳,恰好顾朗放学回来。老太太逆光眯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缓缓低头,口齿清晰地说道:“我们小曼要嫁老实人家。那个小子眼睛生的太过风流,不是好东西哟。”想他顾朗从出生起就被人夸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么犀利的批评?于是乎,顾朗深深地记住了秦奶奶。      “小曼,你要求什么啊?”顾朗就不明白了,她现在,要什么没有?   秦小曼扭捏着,“当然是希望你事事都顺利了。”听到这话,顾朗满意地微微笑,这还差不多。      其实不是这样的。秦小曼那个已是风烛残年仍旧意向不改的奶奶捎信给她,成婚之前务必要去算一算。秦奶奶一向不看好顾朗,早偷偷定了近门的李奶奶的孙子。听秦爸爸说小曼已经许了顾朗,不依不饶地非得要阻挠。秦爸爸拗不过老母亲胡搅蛮缠,只好让小曼带着顾朗去算命,给老人家一颗定心丸吃。   当然,这种事情是不能让顾朗知道的。秦小曼受封建糟粕思想荼毒严重,也想知道自己和顾朗究竟算不算天作之合。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段,算晚上的那一更吧。嘿嘿 46 46、迷信?先迷而后信! ...   到了山顶,就连顾朗也不由佩服产业链条的蔓延速度是如此之快。不过就是香火旺盛了些,寺庙周围就冒出来一圈休闲放松之地。除去饭馆,茶馆,香店,还有一家依着山顶那眼活水温泉建起的洗浴会馆。      顾朗抬眼望着会馆的正门中央挂起的古色古香的牌子,繁体的“缘”字。想来陆若前段时间被别人抢走的就是这里的地了。即使还没进去,仅仅在门口伫立一会儿,就体会到了此处的不同。仿古的建筑,和周围的香火气息相互辉映,雕梁画栋、钩心斗角,既别具一格又不显得突兀。      低头看了眼瘫坐在一旁长椅上的小曼,他问道:“你是现在就去烧香,还是明天再去?”   秀山的垂直高度不过1000米,可是曲曲折折地爬上来,几乎多登了一半的脚程,再加上固执地不肯坐缆车,小曼这会儿只剩半口气了,又看了看寺庙门口排的长长的队伍,便虚弱的摇摇头,“不要了,明天,再去烧吧。”      秦小曼进了“缘”,趴在雕花的大床上就不想动弹。这里到处都是安神静气的香味,又不是市面上的那种,而是透着股植物的清新味道,鲜活的流动在空气中,就连顾朗那敏感的鼻子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小曼把头埋进枕头下拱了几下就想睡。顾朗把被子从她身上拉开,“去洗个澡再睡,这里的温泉不错。”   “累死了,不想动。”秦小曼哼了两声便没了动静。   顾朗只好打消了洗鸳鸯浴的旖旎想法,自己去洗。      秦小曼醒过来看到周围第一眼还以为自己穿越了。身下是红棕色的木床,可供她翻来滚去地打滚。更古典的是房子中间还有一架屏风,泼墨的山水画,很意象派,将宽敞的房间隔成两段。纸糊的窗户,镂花的木门。   揉着空空的胃走下床,她在看到桌上的东西后立刻认定自己还在现代。两块蛋糕,还有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岂是古代能有的!还没坐下,门口传来两声礼貌地敲门声。      “请进。”      进来一个身穿青衣的小沙弥,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白白净净的。看到秦小曼,小脸微微发红,双手捧着大的托盘递给她,白软的浴衣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上面,“请施主沐浴更衣。”   小曼窘迫地站起来,怎么,和人家比起来,自己就满身的红尘味呢。她不过是想来烧个香,为啥这层次就拔高了这么多?      小沙弥为秦小曼在前面引路。小曼东张西望地看,难不成误入仙人家了?“喂,小弟弟,你是这里的服务员吗?”   “我白天在寺庙里学习,晚上来这里打工补贴家用。”小沙弥答得很是认真。   小曼神秘兮兮地靠过去,“你们师傅真的那么灵吗?”   小沙弥一愣,而后来了句很深奥的话:“施主,心诚则灵。”      来到浴室的入口,小沙弥止了步,双手合十鞠了一躬:“施主,请。”   水流声、音乐声从浓郁的蒸汽里透出来,秦小曼精神一振,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SPA吗?      纯木的地板走上去发出轻微的“咯吱”响,饶过拐角,顾朗看到了临窗喝茶的人,果然是他。   顾朗走到窗边,轻轻敲了敲带了细碎裂纹的窗框。里面的男子抬头,温雅一笑,“顾,你来了。”   顾朗走进房间坐到那人对面,静默了会儿,开口道:“君如,你就打算这么过么?”   南宫君如呷了口茶,手指轻柔地抚摸着掌心包裹的粗瓷茶杯,无语地点点头。   顾朗手指点了点摊在他面前的经书,“这个,你真学得进么?这种方式可不适合你啊。”   南宫君如笑看他,“顾,我一直很佩服你。”   “好说。”顾朗虚伪地笑,伸手去拿放在另一边的茶叶。      “也该告诉她了吧。”      顾朗的手僵了僵,取过两片水润肥厚的新鲜茶叶放进嘴里抿着,垂了眼,“我不想告诉她。说不说,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顾朗,”南宫君如严肃地看着他,“逃避不能解决问题。你既然想和她过一辈子,就不该欺瞒她。不要像我……”   “蹬蹬蹬”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师傅,不好了。秦施主泡晕过去了。”      顾朗从浴池里捞出醉虾似的红通通的秦小曼时,再一次萌生出了掐死她的欲|望。一脚踢飞了池边空着的啤酒罐,这个女人,又喝酒!   秦小曼身体的温度很高,一直嚷嚷着热,躺在床上也不老实,一直掀被子。顾朗怕她冻着,将门窗关严实了,又给她套上睡裙才任她踢了被子。   顾朗坐在床边看着睡姿不雅的秦小曼,思考着南宫君如的话,这个丫头,如果发现他不是王子,而是冷血的恶魔,还会不会要他?   他趴到床沿上盯着她红扑扑的小脸瞧,不由抬手去抚摸她上翘卷起的睫毛,轻轻触碰她细腻的肌肤,这么干净的一个人儿,干净的让人嫉妒。      秦小曼是被热醒的,睁开眼,借着外头照进来的灯光,发现自己被顾朗整个抱在怀里。温热干燥的怀抱,仿佛护着新生婴儿的姿势,微微蜷身,整个拥住了她。   小曼色心顿起,点点地去吻他。能和自己爱的人交颈而眠,是多么好的一件事。顾朗的头发又黑又软,和他身上的那股雅痞的气质很相称。他的嘴唇看起来很薄,亲上去也是肉肉的,尝起来,好似温凉下来的白开水,带着天长地久的气息。他的身体很硬,靠着有些硌骨头,两条锁骨性感的要命。色胆包天的小曼身子往下滑了滑,拿嘴巴去亲他锁骨间的小窝,顺势在骨头上印了个小牙印。满意地端详了一阵子,捂嘴乐着,在他怀里翻转个身,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得意,小时候的毛病又犯了,咬着一截手指头流口水。   身后的某人睁开了一只眼,嘴角浮着的笑那叫一个柔暖似水。      “顾朗,你醒一醒。醒醒啊。”   顾朗睁开眼睛,不悦地看了看仍旧黑咕隆咚的外面,搁在她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太早了。再睡会儿。”   秦小曼继续摇他,“醒醒啊,我们要早去。还要排队呢。”摇了会子,接触到他冰冷的眼神,小曼便吓得停了手。这家伙,会不会发脾气?      顾朗猛地掀了被子,裸着上身坐起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穿好衣服,砰砰乓乓一阵子收拾好了东西,黑着脸将仍在一旁手忙脚乱套鞋的秦小曼揪出来,“走了!”   即使小曼知道不能和刚起床的顾朗一般见识,可是,可是,“我的鞋,鞋!”被他连拉带拖地走了好一段距离,秦小曼没穿稳的鞋被丢弃在走廊上。   顾朗松开她,急躁地走过去将鞋捡回来,蹲在她面前,冷声说道:“抬脚!”   秦小曼乖乖地将脚伸给他。   清早的冷风一吹,顾朗脑中沸腾的热血便逐渐平息下来。握着小曼的一只脚发呆。   身上积攒的一点热气哪经得起他这么晾着。秦小曼小心翼翼地抗议:“我冷。”   顾朗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揉了揉她的脚,将鞋子给她穿上。系鞋带的时候,顾朗慢慢开口问道:“小曼,要是,要是我不是好人,你还跟我不?”   小曼的脑筋暂时没转过来。什么?端详了下他的脸,偷偷吐出一口气,好,恢复正常了。确定自己不会被他的起床气殃及后,小曼特别诚恳地指出一个事实:“顾朗,你从头到脚都不是一个好人。不要告诉我,你现在才有这个意识!”      男人心真是海底针啊海底针。在寺庙门口排队的时候,秦小曼摇头晃脑地叹气。顾朗拿手帕捂着鼻子远远地站在一边,对每个经过他身边的人送上个满含杀意的眼神。现在他身上就挂着四个大字:生人勿近。      抬头望了望还有着稀稀拉拉星星的天空,秦小曼感叹着,这香火还真不是一般的鼎盛。起这么早,还有这么多人排队。   “姑娘,你来求啥的?”排在她前面的大妈热情地问秦小曼。   小曼腼腆地笑:“姻缘。”   大妈愈加灿烂的笑:“我也是。”   “您也……”小曼极力掩饰自己的诧异。难不成来求个第二春?   大妈爽朗地一拍她的胳膊,“你这小姑娘,想歪了吧。我是给闺女求的。这当父母的,一辈子操不完的心。以前担心她早恋,现在担心她找不着婆家。哎哟,难喽!”      小曼对此深有体会。以前她成绩不好,高中时秦妈妈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生怕她有不良苗头。刚进了大学,就开始每天“你看人家顾朗都找几个了”,催着她找男朋友。当她和苏黎深谈的时候,秦妈妈又恨她无用,不懂趁早压倒顾朗这棵优质窝边草。      等啊等终于轮到小曼进去了。怎么,嗯,是个师太?一位身着青衣的胖师太端坐着。身后绣着莲花的门帘飘飘的,可以看出后面是条长廊。   胖师太坐在团扑上,昂了昂肥嘟嘟的下巴,“施主,请坐。”   小曼恭敬地坐下,表达了自己以及她奶奶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写着顾朗和她生辰八字的黄纸,双手捧着递了上去。   胖师太看了半晌也没有出声。小曼就忐忑了,“师太,我这个,怎么样?”   胖师太拿过左手边的圆筒,晃了晃,里面哗啦哗啦的响,送到秦小曼眼前:“施主,抽四个签出来吧。”      不伦之恋,虐恋情深,宫廷侯爵,破镜难圆。      额....,小曼看着被自己抽出来的四支一个比一个惨烈的签,直想撞墙。为何,这般不吉利?“师,师太?”   胖师太看看签,又眯着眼看看小曼拿出来的黄纸,抬头眯着眼睛望了会儿在空气中飞扬的细小尘埃,沉重地摇了摇头。小曼的心揪了起来。   胖师太吐纳了口气,颤着声音道:“你和这纸上(点点黄纸上顾朗的名字)的施主,乃是前世的虐缘啊!”   小曼紧张地抓着香案的边沿:“这,怎么解法?”   “这才是你们两人今生的命格啊。”   “胡,胡说。”秦小曼愤怒了,坑人呢吧!“我和顾朗没半点血缘关系,都是普通人家的儿女,我们关系好的很,都没破过,哪里难圆,又哪里虐了?”      师太很淡定,“你可是打小称呼这位男施主为哥哥?”   小曼点头。   “你既当他为哥哥,如今又和他发生男女之情,不是不伦,又是什么?”   小曼抖。   “看这样子,你当时喜欢这位男施主很多年了吧。十几年来的爱在心口难开,屡屡被忽视的痛苦滋味只能自己品尝。这不是虐么?即使知道他风流成性,你却仍对他不离不弃,甘愿等他回头。不可谓不情深。”   小曼黯然。   师太继续侃侃而谈,胖手指划过顾朗的生辰:“依着八字,这位男施主前世该是天家的王爷,想他今世虽然出声微寒,如今也是大富大贵之人。现世豪门,即古时宫廷侯爵也。”   小曼含泪摇头,不忍再听。   师太继续,“你和这位男施主虽然暂时感情很好,可,终究还是破离的命呐。破镜难圆四字,便是你们二人这一世姻缘之果。”   小曼悲恸至极,伏桌而泣。      胖师太怜悯地看着她,“施主莫哭。凡事都有个破解的法子。只要……”   “迦叶,师傅叫你去扫地呢,又跑哪里去偷懒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帘子后面传来。   胖师太惊慌地站起身,“施主,贫尼还有事。若想破此命格,请按这个联系方式找我。”说着长袖一甩,一张烫金的名片施施然飘落在秦小曼面前,师太又提醒道:“凭这张名片我给你打八折哟!”      小曼陷在自己暗恋顾朗的悲苦情绪中不能自拔。抹着哭肿的眼泪抬起头时,发觉坐在自己对面的胖师太变成了个干瘦的老和尚,金红色的袈裟披在身上,煞是耀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小曼声音嘶哑,无助地看着老和尚。   老和尚满脸歉意:“抱歉,施主。许是我那顽劣的徒儿又出来骗人了!唉,今日老纳就免费为施主算上一卦吧。”   “您说什么?”小曼一时没反应过来。   老和尚双手合十,“罪过,罪过。”说着,将方才小曼拿过的签筒倒过来,“哗啦啦”一阵响,签全都掉了出来。   秦小曼一个个捡起来看,不由目瞪口呆。这,里面的签,没有一支是好的!   老和尚拿起桌上搁的黄纸,掐指一算,“恭喜施主,施主和这位男施主可是天作之合啊。”   小曼揉揉红肿的眼睛,“真的吗?”   老和尚一脸正色:“出家人不打妄语。”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这一章比较抽风。迦叶重感冒,淌着鼻涕来更文。这么勤奋的迦叶,大家表霸王哟,都亲亲 47 47、棉布鞋 ...   “阿嚏!”   周一一大清早的三巨头会议上,陆若半个身子斜过来趴在办公桌上给顾朗比划着策划书上的条条框框,一股刺鼻的香味直冲他鼻息,顾朗终是没有忍住,直直地对着他打了个喷嚏。   陆若咋呼着跳起来,抹了把自己俊俏的脸,“二哥,你故意的!”   顾朗揉了揉仍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有些虚弱地问道:“你喷了什么东西,洗掉!”   陆若架着胳膊左闻闻、右嗅嗅,眼珠转了圈,猛地一拍脑袋,手从领口伸进去,拽出来个细细的红绳,上面挂着个细长的小香包,得意洋洋地冲他晃了晃:“这个,可是嫂子送的哟!”   在一边翻看文件的南汐绝也从兜里摸出个香囊似的东西往桌上一放,“小曼真是有心了,也送了我一个。”   顾朗不由往后拉了拉椅子,距南汐绝远一点。捂着鼻子不悦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   “咦,你不知道啊!”陆若天真地睁大了眼睛,举着那个东西往顾朗身边凑,“嫂子连陈辰小朋友都送了呢。小弟还以为,就你们这关系,你的那份该是最大的呢。”说着,将小香包搁鼻子底下使劲吸了一口,“嗯,真香。嫂子说是保平安避邪用的。”      南汐绝淡淡地扫了一眼黑掉脸的顾朗,问道:“陈辰的订婚礼,你们有什么想法?”   顾朗修长的手指扣着桌面,开口满是煞气:“随你。”   “要我说,就把二哥打包送给他就得了呗。”陆若继续不怕死地建议。   “南子,没什么事了吧?”顾朗卷着袖子站起来,两截麦色紧实的小臂露出来,每一寸肌肤上都隐隐透着待发的力量。   “嗯。”南汐绝品了口咖啡,提醒道,“这几天小三应酬较多,悠着点儿。”   陆若见势不妙,抱着自己的一堆东西要跑。顾朗哪里肯放过他,揪着他的领子拖着往后面的更衣室里带。   一阵凌乱过后……   顾朗整着领带从里面出来,踱到办公桌前喝掉方才剩的咖啡,腋下夹着资料大步走了出去。      陈辰的订婚宴定于周五晚上,其母C夫人包了霓裳整个的场子。作为陈辰的上司和“亲密”好友,顾朗自然收到了请柬。      秦小曼站在试衣镜前比划着一件小礼服。这件衣服是陆若送她的,酒红色的绸缎料子,摸着凉凉的,水般的柔滑。只是——   “顾朗,这个,是不是露的太多了?”秦小曼侧站在镜子面前,扭着头努力将后面的拉链往上拉,无论多么用力地提,后面的料子似乎也只能遮住她三分之一的脊背。      顾朗原本靠在床边欣赏着小曼的换衣过程。贴身的礼服真真秀出了她的曲线。小曼的胸不算大,不过,顾朗摸着下巴,只有他才知道那里有多么的货真价实。屁股挺翘的。嗯,这要归功于从小和他一起晨练。皮肤也好,看着白皙水嫩,摸着更是饱满有弹性。尤其是那个什么潮之后,白里透着红,整个人粉粉的,更想让人一口将她吞下去。      小曼的问话及时帮顾朗刹住了他思想的车。轻咳一声,站起身围着她看了两圈,陆若那个小子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平日里总觉得她小,他给她挑的衣服总是亮色系的,偏可爱。没想到,酒红这种成熟的色系反而衬得她肤色如雪,整个人的气质都托了起来。      “不好看吗?”秦小曼看他不说话,以为不好看,小脸有些失望地垮了下来。   顾朗走到她身后,抬手将她挽着头发的簪子取了下来,往手上倒了点营养乳,握着发尾涂抹了上去。小曼的头发有些自然卷,因为不经常打理尾端有些泛黄,这会儿吸了养分,灯光下的光泽很是健康。   顾朗松了松她的头发,任一头长发流泻,盖住了大半的后背,凑到她耳边说道:“好看。丫头,你长大了。”   小曼对他的没情调很是不满。撅着嘴偏过头去,真是的,没长大能受得了你每天的折腾吗?      秦小曼挽着西装革履的顾朗出现在霓裳门口的时候,一大群记者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对着他们拍个不停。   小曼紧张地拽紧了顾朗的胳膊,低声问道:“怎么啦,他们拍什么?”   “我这么出名,当然是拍我了。”顾朗笑着安慰她。带着她进入会场。      那群记者被挡在了外面,个个伸长了脖子期望多拍几张。这次大名鼎鼎的C夫人做东,邀请了本市的一干“权贵”。谁都知道这不仅仅是商业性的聚会,受邀而来的人身边陪的可都是认定的人儿。这可是挖掘真相的好机会。      与顾朗的温和无视作风相比,南汐绝显然就不那么好说话了。他牵着他的宝贝女儿下车的时候,被冷风吹得几乎僵掉的记者群沸腾了。这,南总裁的女伴怎么这么小?看看,那小女孩简直是南总裁的翻版,这,莫不是他的私生女?      琳琳看着周围一群如狼似虎的人,吓得捂住了眼睛往南汐绝身后藏。“爸爸,我害怕。”   南汐绝蹲□子抱起女儿护在怀里,冷声说道:“滚!”   在南汐绝抱着女儿走进大厅的时候,一干记者被他的人赶到了百米以外。      进了屋,南汐绝小心地解开琳琳的围巾,摘下她头上的帽子,大手爱怜地擦了擦她已经冒汗的额头,“琳琳,告诉爸爸,想吃什么?”   安琳琳的眼睛在闪着璀璨光芒的大厅扫了一圈,眼睛落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上,兴奋地叫道:“鳗鱼!”话音未落,就一路小跑着直奔目标。      秦小曼正站在餐桌旁挑拣着好吃的。看到她最喜欢吃的椰奶蛋糕,眼睛一亮,忙拨拉了好几块放进自己盘子里。   顾朗和几位相熟的客户喝了几杯,扭头发现小曼吃的正开怀,走过去揽住她,嘴巴凑了过去,“吃什么,这么高兴。”   秦小曼一向鄙视顾朗大庭广众之下的不庄重行为,忙塞给他一口蛋糕。椰奶做得特别好,甜而不腻,入口即化,软绵绵地黏着唇舌。顾朗盯着她洁白的耳垂,舔了舔嘴唇,混着椰香的吻点了上去。   小曼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耳朵,瞪了他一眼,正想发作。有什么猛地撞到了她腿上。      “鳗鱼,鳗鱼!”一个胖乎乎的小女孩儿亲昵地抱着她的腿,口齿不清地叫道。   “琳琳!”小曼惊喜地叫了一声,忙将手里的盘子放在桌上,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哎呀,你长胖了。”小曼往四下里看了看,“你妈妈呢?”   “妈妈不来,我跟爸爸来的!”小孩子因为见到熟悉的人很是高兴,腻在小曼怀里撒娇,身子拱啊拱。“鳗鱼,香一香。”琳琳指指自己的脸颊。   小曼沉着脸吓唬她:“是曼姨,不是鳗鱼。再叫错,我就不和你玩了!”嘟起嘴,在她粉嫩的脸颊上香了一个。      被忽视的顾朗盯着琳琳那张和南汐绝有九分相似的脸蛋,忽然觉得她很欠揍。   跟过来的南汐绝原本手里端着一大碗刚出锅的鳗鱼饭,这会儿默默地将碗放在桌子上,看着自家女儿对着顾朗媳妇又亲又啃、又搂又抱的,心里就一个滋味:酸!      安琳琳缠着小曼,南汐绝和顾朗在旁边跟了会儿就被其他人拉去侃男人间的话题去了。   小曼看到南汐绝走远了,才悄声问琳琳:“你妈妈怎么样?”她好久没和安然联系了。一打电话就无人接听。根据她对安然那个死女人的了解,八成又呼叫转移了。   琳琳也神秘兮兮地小声说道:“妈妈在家。”   ??小曼惊:“什么在家?”   琳琳咬着手指头,“就是在爸爸的家啊。好大的家。妈妈在睡觉。”看小曼呆愣的表情,琳琳又解释道,“爸爸说妈妈累了,要好好休息。”      请原谅我的不纯洁吧。小曼望天,从这么清纯可爱的孩子口中描述的场景怎么这么引人遐想。小曼握爪,要是见到安然,她一定一定要掐死她。这个女人到底把她当朋友不?什么事都不告诉她!      见到传说中的C夫人的时候,秦小曼觉得很惊悚。陈辰的妈妈,是不是有点太过年轻了?一身公主装的女人,踩着剔透的水晶鞋,不盘头,不散发,反而扎了个马尾。聚光灯下泪水涟涟,拉着一个短发的女孩,将她的手放到满脸阴郁的陈辰手里。两个主角的脸色都不太好。秦小曼站在台下瞧着,总觉得,若不是有C夫人按着,那两人的手恨不得隔个十万八千里。   不管怎么样,看到陈辰捏着戒指往未婚妻手指上套的时候,小曼突然觉得眼眶有些酸。顾朗就站在她身边,今晚的他,纯黑色的西装,内里是酒红色的衬衣,同色系的领带。依旧是帅得一塌糊涂。他逆光站着,她就处在他的身影里。   小曼拉住了他的手。温软的手指握上来,顾朗一震,回握过来,微微用力。      散场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   秦小曼走了几步实在撑不住,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疼的直咧嘴。今晚上穿了双新鞋,磨得脚疼。   顾朗看了下她发红的脚,“等会儿。”高大的身影随着人流往外走,很快就不见了。就在他离开她视线的那一刻,秦小曼的心突然一痛。是不是幸福到手的太容易,反而让人觉得不真实?为什么,他明明就在身边,还是怕,仿佛转瞬间他就会消失。而她,还是只能暗暗地喜欢着他?   喜欢的太狠,狠到心都发痛的地步。      顾朗回来的时候脚上的皮鞋换成了一双手工的棉布鞋。手上还拿了个白底蓝花的布包袱。   “从哪里来的?”秦小曼打量着他脚上的鞋。这种鞋,他们小时候才穿的。虽然样子很土,可最是保暖。鞋底真是一针一线纳出来的千层底。细细密密的阵脚,每一针上都是老人倾注的对子孙的爱。   顾朗蹲在她面前,打开手里的布包袱:“今天早晨刚收到,你奶奶寄过来的。我签收了就直接放车里了。试试吧,暖和的紧。”   顾朗穿的那双是黑色的,小曼的是双大红的,手巧的秦奶奶在鞋帮处插上了花。   摸到她冰凉的脚,顾朗心疼,皱着眉拂开了她脱下的高跟鞋,“以后不要穿这种鞋,不好。”   “好看啊。”秦小曼嘟囔道。   顾朗瞪了她一眼,捉住她的脚帮她穿鞋。新鞋子有点紧,系带松了再送才穿上去。   看着他那么大一个人蹲在地上帮她系鞋带,秦小曼吸吸鼻子,不让自己感情过于泛滥。      穿好后,秦小曼踩着走了两步,觉得前所未有的踏实。顾朗拿他的大衣裹住她,拥着往外走。点点她的脑袋:“喂,丫头,你要是不想当公主,大可以告诉我的。”   小曼心里一热,他真的懂她啊。小声问道:“你真的不嫌我吗?”每次陪他出席这种正式场合,她就有点惶恐。在聚光灯下谈笑自若的顾朗总让她感觉和她的差距如此之大。见惯了他走马观花似的换女朋友,说不担心,绝对是骗人的。   顾朗揉揉她的头发,“傻样!”      你若是想做公主,我就陪着你去做王子;你若是想做打渔的姑娘,我就甘愿做追逐你的放牛郎。你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都可以给你。只有一点,不要犹豫、更不要停止爱我,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算是推翻重来。不是伪更,货真价实的新章节哦! 今天跑去自习,冻的脚疼。想起来外婆做的棉布鞋了。感伤~~~ 48 48、分开 ...      将车开到车库里停稳,顾朗扫了眼腕上的表,接近凌晨两点了。今晚上喝了两杯烈酒,这会儿有点儿上头了。打开点车窗,冷飕飕的风吹进来,才觉得没那么晕了。   小曼披着他的衣服歪在一旁的座椅上睡得正熟,猛然被风一吹,哆嗦了下,身子更往下滑,整个人都要钻到座位下面去了。   顾朗将她提溜上来,轻轻摇了摇:“醒醒,到家了。”   “嗯?”小曼半睁开眼,迷茫地看了一圈。周围都是黑的,头顶的车顶散发的光圈是带着暖意的黄,投射下来,明暗的光影将顾朗的脸塑得越发俊挺。小曼傻乎乎地望着他,摸摸他的眉毛,砸砸嘴巴,“真好看。”   顾朗的表情立刻变得无比暧昧,捏了把她的脸蛋,抱着她往车下带。还真是会点火!      洗了个香喷喷热乎乎的澡后,秦小曼的困劲也过去了,精神头十足,抱着球球在沙发上看电视,顾朗催了她几次都不肯睡。   合上笔记本,顾朗打着呵欠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沙发上精神奕奕的一人一狗,坐过去,将球球从他女人怀里拉出来,大大方方地将头压了上去。嗯,很软,很舒服。某人不理会球球不满地呜咽,惬意地直叹气。   秦小曼推着他的头:“挪开啦,头发都没干。”半干的头发贴着她胸口,又凉又湿。   顾朗抓过一边的毛巾扬手给她,“帮我擦擦。”   秦小曼擦着,咕哝道:“不吹吹吗,可能会着凉。”   她的手指时不时地抚过头皮,暖烘烘地揉着,舒服极了。顾朗闭着眼睛享受,笑道:“我这乌黑油亮的头发可受不起那干热风的虐待。”   “臭美!”小曼撇撇嘴,抬起一点他的头,将毛巾展开铺在胸前,顺势拉着他又躺回来。   顾朗无赖地用力后挤。   “轻点,疼!”   顾朗蹬鼻子上脸,翻过身趴在她身上,大手不老实地摸了上来,“疼?哥哥给你揉揉。”   秦小曼羞他:“这么大了还赖皮,丢丢!”   顾朗索性眨巴眨巴眼睛扮可爱,“鳗鱼,我饿了。”   秦小曼愣愣地看着他,这个家伙,平日里臭屁的很,拽得跟什么似的,没想到,没想到这么有正太的潜质!看看他粉嫩的小薄唇,亮晶晶的眸子,V领浴袍襟口下麦色的紧实胸肌,这么,这么萌啊!好想揉搓一番,进行一下调戏!   某个走惯沙文路线的男人惊骇地发现身下的小女人竟然拿看球球的眼神惊喜地盯着他,红唇微张,貌似口水都要留下来了。“咳哼。”顾朗正想恢复常态。没想到秦小曼捧着他的脸上下搓弄,“顾朗,我刚发现,你好可爱啊!”      ……      可爱?顾朗躺在沙发上摸着被她捏的发胀的脸,她为什么把这么恶心的词扣在他身上!   顾朗难得一次扮小激起了小曼的母性,她不怕死地凑过来逗他,“哎,我怎么忘了,以前张阿姨好喜欢摸你的。哈哈,顾朗,我怎么不是你姐姐啊,这样就可以每天玩弄你了。”   玩弄?!顾朗额上的青筋跳得厉害。他想起了自己柔弱无助的童年时代。想当年他顶着一张无敌正太脸,再加上嘴巴甜,很讨大人们的喜欢。邻居的张阿姨看到他就手痒,总是要摸一把他粉嫩的小脸。   “呵呵。”顾朗阴沉沉地笑。原本满脸灿烂笑意的秦小曼立刻觉得冷。      *   “哟,二哥,咋带彩了?”一大早,陆若看到某人颈侧的几道抓痕,唯恐天下不乱地大声问。   顾朗扯了扯衣领,不动声色地掩盖住“战斗”的痕迹。果然,那个啥急了也会咬人的。微微转动脖颈,即便是上好的料子刮擦过伤痕仍是火辣辣的疼。   陆若看了眼南汐绝,发觉对方表情严肃,忙收敛了那身痞气,端正地做好,“怎么了?”   南汐绝将张传真放到他们两人面前,“这个,你们看看。”   顾朗扫了眼,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时候……   陆若拿起那张纸仔细地看,“这准么?君如那家伙还真舍得下。我们要接收吗?”   南汐绝吸了口烟:“当然要。只是,要人过去。君如的场子也不小,他一走,盯着的人多了去了。估计少不了要拼几场。”   陆若立刻摆手往后缩:“大哥,我不去,我才刚回国!”   “德性!”南汐绝踢了他一脚,“就你那沉不住气的样子,去了也是白搭。南宫家的老爷子就是只老狐狸,君如多精明的人都没翻出他的掌心。”   “那,”陆若看了眼顾朗,“二哥,南宫糟老头最欣赏你了。你去吧。”   顾朗没吱声,只是点点头。      *   机场里,秦小曼依依不舍地拉着顾朗的手,“怎么突然就出差?南子也真是的,都要过年了。”   顾朗使劲亲了她一下,“乖乖回去等着,两个月后我就回来。”   “两个月,两个月年都过完了。”小曼嘟着嘴,“我也跟着去。带上我嘛。”   “听话。”顾朗将她揽进怀里,“咱爸妈们可盼着我们回去呢。”他趁机占口头上的便宜。这回又不是简单地出差,纵然他再想,也不能带她去。      检票的时间到了,广播一遍遍地催促着。   秦小曼看着顾朗的背影,赌气道:“你要是两个月后不回来,我就另找男人,不等你了!”这一刻,她很是害怕。他这一走,会不会又是几年?   顾朗回头,办了个鬼脸嘲笑她,“傻丫头!”   这回秦小曼再吸鼻子也忍不住了,抹着眼泪跑走了。      “小曼,飞机已经起飞了,我们也走吧。”奉命跟来的刘秘书提醒躲在一边很久的人。   小曼站在机场外面,看着天空中那一行白线,咬了咬唇,“嗯,走吧。”不想和他分开。她跟在刘秘书后头向车走去,不时回头看看。才十几分钟不见,就开始想他了。   刘秘书启动了车子,又不放心地叮嘱小曼:“系好安全带。”      车子扬尘远去。      顾朗看着那辆车渐渐变成一个小点消失在视线中,冲在身后等了良久的人摆摆手:“走。”       作者有话要说:怨念,南方为啥不安暖气,捶地,为啥不安!冻死我了,~~~~(>_<)~~~~ 49 49、醉翁之意不在酒 ...   门铃声响起的时候,秦小曼正蹲在茶几前对着笔记本的屏幕和顾朗视频,你侬我侬地诉说着相思之情。他到那边的头一个星期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趁周末抽出一天来好好和他的丫头说说话。      这一次去美国处理事务的心境和以往大不相同。以前在那边呼风唤雨十分有成就感,觉得是在施展拳脚、实现抱负。这回脚将刚落地就想往回赶,再多的人听你的也不及在家里裹着厚棉被陪老婆睡觉实在。顾朗盘算着莫不是自己老了?思绪有点飘的时候还不忘诱哄着小曼:“再趴过来点,凑近点,让我好好看看。嗯,”他端着杯热腾腾的咖啡,抿了一口,摩挲了把下巴,“挺好的。”      “好吗?我都憔悴了呢。”秦小曼摸着自己的脸,拿过搁在一边的小镜子照了照,这几天没他抱着,睡得不香,眼袋都出来了呢。她刚洗完澡没多久,自己的浴袍脏了也懒得洗,翻腾出来顾朗的穿上。平日里看着他腰挺细的,罩上他的衣服腰上怎么扎还是松,领口也很宽,只勉强勾着她的两肩才没滑下去。她一往笔记本那边趴,胸前那片春光可是遮不住的哦。处于热血清晨的顾朗揩油揩的两眼放光。      门铃一声声的响,小曼起身要去开门。顾朗不放心地叮嘱她:“喂,披上外套再去开,听到没有!”   “知道了。”秦小曼拿下挂在衣架上的大衣,扣扣子的时候恍觉自己被吃了豆腐,恶狠狠地骂道,“色狼!”      门外站着陆若,还有一对中年夫妇。小曼还有点记忆,好像是陆若的爸妈。   她穿着棉拖鞋,身上裹着顾朗的大衣,松松垮垮的,显得整个人特别的娇小。   据陆若的粗粗一瞥来看,这个女人里面肯定是空的。他不自在地摸摸鼻子错开眼睛,“小曼,这是我爸妈,他们特意来感谢你的。”   小曼没想到这个时间还有长辈过来,窘窘地问好:“伯父,伯母好。”   陆父和陆母笑笑。秦小曼忙将二老请进屋。陆若弯腰在门口换鞋的时候,秦小曼拽着他的胳膊掐了两把,“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尊老爱幼的思想在她心里根深蒂固。这么衣冠不整的,多不好意思。   陆若挥手赶她:“去去,别动手动脚的。把衣服换了。”探头朝客厅看了眼,陆母正好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眼神那叫一个暧昧。陆若暗自攥了把冷汗,感谢就感谢,可别搞出别的来。他可不想死无全尸。      秦小曼忙往卧室跑,路过客厅的时候,羞涩地朝陆母笑了笑。陆父正和顾朗聊天,可以听到原本痞痞的嗓音变得无比正经。陆父和陆母看着好年轻啊。秦小曼套毛衣的时候想着她爸头上见长的白发,嗯,要不买几瓶染发剂给他用用。   小曼一身整齐地重新上阵。吊着两个绒球球的粉色毛衣配石青色薄棉运动裤,已经干透的头发抓了两把仓促地扎成个马尾。整个人就是两个字:青春!还是那种嫩汪汪几乎捏的出汁水的青春。      陆若暗自感叹,这,没脑子的人就是显得年轻。谁看得出她24了?   陆母看到小曼,眼前一亮。看着小姑娘长的挺干净的。看她方才和陆若笑闹,性儿应该也挺大方的。看一眼自己的儿子,挤眉弄眼地似乎很欢畅。心里越发有了主意。忙亲热地拉着小曼坐到自己身边,细细打听她的兴趣爱好。      小曼一开始还挺紧张的。毕竟她和顾朗又没结婚,就这么见他朋友的家长,老是感觉名不正言不顺。和陆母聊了两句发觉对方很好说话。陆母因为小曼讲的一件趣事大笑不已。   陆父不知和顾朗在讨论什么,表情挺严肃的。这会儿听到陆母笑,不由抬头,面色很是温和:“别忘了正事。”给陆母递了个眼色,陆母一拍脑袋:“你看我,只顾着说话了。”白皙的手伸入衣袋,摸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打开放到小曼腿上,笑道:“看看这个,喜欢吗?”      白金的链子。小曼有些呆愣地看着上头的商标,连忙摆手:“这个,我不能收。太贵重了。”   陆母按着她的手,叹了口气:“再贵重也比不得人命。要不是你,我们曦曦可真没救了。”   小曼乖巧地问道:“曦曦姐怎么样了?”   陆父开了口:“原本该是曦曦亲自来谢你的,只不过,”说着面上浮现丝轻笑,“曦曦刚生了孩子,我们也不舍得让她跑一趟。”   小曼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乐呵呵地说道:“真是恭喜。陆若,你也不告诉我啊。”   陆若勉强挤出一丝笑,摸出一根烟,站起来往阳台去:“我去抽根。”   陆母有些担忧地嘱咐:“别抽那么猛,伤身体。”   秦小曼突然想起那天陆若失控的样子来了,疑惑地看了眼屏幕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的顾朗,顾朗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多问。      坐了会儿,陆家人就要走。小曼看看时间都到十点了,也不再挽留。   陆母拉着小曼的手挺不舍的,说了句让她很惊悚的话:“伯母就想要个你这样的儿媳妇。若若,对小曼好点,知道吗?”   陆若无奈地望天:“妈!”   “好好,妈不催你。”陆母对这个儿子一直心存愧疚,笑了笑挽着陆父的手先下了楼。      “你别下去了。要不二哥又找我麻烦。”陆若拿手臂挡她,语气有些阴郁,“我们走了。打扰了。”   “陆若,”秦小曼很认真地看着他,“你长得没顾朗好看,脾气也臭。我们是不可能的。你要记住,我是你嫂子。”      陆若一下子恼得想揪光自己的头发,她,那个怜悯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她竟然敢侮辱他的容颜。脾气臭,能有她男人脾气更臭的?他陆若是多么光明磊落的人啊,啊?她男人那种睚眦必报的小人性格!   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回身,拉着秦小曼往楼道阴影里去,确定不会被顾朗看到后,抖了抖衣袖,扬起两只手,一手捏住小曼一边的脸颊,大声吼道:“你这个白痴!”他佩服顾朗,极度地佩服,怎么和她做了这么多年邻居还没被同化的。      小曼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看着陆若离开,不满地揉揉被捏痛的脸,“我说的都是实话。这么不稳重。鬼才要你咧!”      小曼回到家里,锁好门,抱着笔记本去了床上,指着自己的脸给顾朗告状:“你看,都给捏红了!陆若干的。”   “等我回去,饶不了他。”某狼咬牙切齿地说道。看是没看见,可陆若那一嗓子吼得那么大声,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他的女人的脸能是其他人的爪子碰的么?      “小曼,你什么时候回家?”   “嗯?”小曼趴在床上久了,有点犯困,打了个呵欠,“下星期的机票,我订好了。你过年真的不回来吗?”   顾朗想了一下,点点头。   小曼失望地“啊”了一声。歪着头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特别惹人疼。      她那边正是夜晚,身后厚重的窗帘,还有那只到了他家后,体重超标身材明显走样的死狗翻着肚皮睡得正香。果然,他一走,那只狗就被弄上了床。顾朗盯着屏幕里那一小方满满当当的世界,细长的眼睛温柔地弯着,突然很有说情话的冲动。   手有些抖地从内侧口袋里掏出那个小盒子,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对着里面的人打开,抬头柔声说道:“小曼,嫁……”      顾朗沉默了会儿,默默地合上了电脑,不忍再看那个敢在重要关头睡着的女人。果真是猪脑袋,就这么两分钟也睡得着,忍不住又看两眼,还流口水,傻样!      这样说着,某人还是盯着屏幕看了一天。直到有人来敲门。“进来。”   来者恭敬地冲他鞠了一躬,双手奉上一张请帖,“二当家的,南宫老爷请您今晚去府上用餐。”   “嗯,知道了。”顾朗示意他把东西放桌上。来人要走,被顾朗叫住了,“帮我订束郁金香。”   “是。”       作者有话要说:爬上来说声,这两天连着有考试,请朋友们谅解。周三晚上来看新章吧。估计此后能保证更新速度。 50 50、年关 ...      小曼回家,连带着将顾朗不能回去过年的消息也带给他的父母,顾母和顾父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那份深深的失落还是掩饰不住得浮现在脸上。      阴历29那天,顾母在自家厨房里剁着饺子馅,越发觉得这个年过的没意思。将菜刀一扔,直叹气。顾父看她这个样子,知道他又想儿子了。想安慰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跟着叹气。   顾母背对着顾父悄悄抹了抹红了的眼睛。听着隔壁秦爸爸爽朗的大笑,再想着自家这边冷清的很,不由哽咽道:“养儿子有什么用,跑出去就不想着回家了,还是女儿贴心。”      “哟,你也知道女儿好了?”他们家半开的门被秦妈妈推开,巧不巧正好听到顾母凄惨的独白,一时得意非常,双臂环胸,盛气凌人地站在顾母面前,平日里和邻居们凑一处儿打牌什么的,顾朗的优秀可是把她家小曼压得抬不起头来,连带着她这个做娘的也矮了半截。      顾母解下腰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冷淡地说道:“我今天没心情跟你吵架。”      “呦呵,”秦妈妈下巴昂得高高的,一转身往外走,“亏我们小曼来邀你们两个老不死地去我们家过年呢。乖女儿,人家不稀罕,咱们走。”   “妈!”秦小曼拉拉自家妈妈的胳膊。   顾母听到小曼说话,才发觉刚才被秦妈妈胖胖的身子遮住的小曼,忙堆起了和蔼的长辈笑容。   “阿姨好,叔叔好。”小曼咧着嘴巴干笑。困扰地摸了摸头发,唉,老妈一看到顾母就开始不稳定。      秦妈妈瞪了自家不争气的女儿一眼,我这么着还不是怕你以后嫁到他们家受欺负?吃里扒外的死丫头。可惜秦妈妈高估了女儿的智商,小曼看她那个样子,还以为她在生顾母的气。无辜地看着她。      “反正我们两人自己过年也没意思,不如就去他们家?”顾父征求老婆的意见。顾母忙不迭同意了,拿了钥匙就要出门。   秦妈妈得意至极:“看看,看看,我闺女多好。”   顾母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度,伸出一边的胳膊,小曼忙搀扶了上去。顾母笑道:“小曼呀,以后成了我们家的媳妇,阿姨一定好好疼你。”小曼羞涩地低头笑。      秦妈妈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强忍住戳小曼额头的冲动。狠狠剜了顾母一眼。老不死的狐狸精。她绝对是故意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白白成了你家的人,算你狠!      秦爸爸不耐地过来催,“怎么这么慢?老顾啊,过来看看我这头,闺女刚给我染的。”得意地摇摇头,冲一干人炫耀他乌黑油亮的头发,“怎么样?”   顾父乐道:“别说,老秦,你这一下年轻了十好几岁。”   被这么一夸,秦爸爸更高兴了。“来来,老顾,咱们杀一盘。”   “好嘞!”顾父搭着秦爸爸的肩哥俩好地进了秦家门。      秦妈妈强势地将顾母挤到一边先一步出了门。      *   晚上的时候,两家人热闹闹地围着桌子吃饭。顾母连连给小曼夹菜,“多吃点,阿姨看着你瘦了这么多。朗朗这个孩子,也不知道照顾着点,回头我说说他。”   秦爸爸看小曼扒拉了点饭只嚼着就是不咽,知道她是想顾朗了。笑道:“闺女,爸爸明天带你上街买鞭炮去。明晚上就把你那电脑开着,让朗朗跟咱们视频,这和在家也差不多。”      小曼兴奋地点点头。以往年三十的时候,秦爸爸总是带着她和顾朗去买鞭炮。秦小曼对那些震天响的东西不感兴趣,倒是街上花花绿绿的气球很让她心动。回家的时候顾朗的双手拿的都是给她买的气球,不时有人过来询问他们这气球怎么卖。顾朗就背着她以几倍的价格把她的气球高价出手。秦小曼每次都奇怪,明明那么多,怎么回到家只剩几个。顾朗倒是一本正经地说因为是氢气球,都飞走了。顾朗还……小曼的脸色黯淡下来,她的生活里到处都有顾朗,怎么可以不想他呢?      半夜里,秦小曼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躺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忍不住给他打电话,这会儿他应该刚吃完午饭吧。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小曼?”   秦小曼听到他打了个呵欠,声音听着也有些疲惫,还有翻纸页的声音。犹豫地问道:“你还在工作吗?”   “嗯,”顾朗揉了揉眼睛,他已经高强度地连续工作一天一夜了,说不累是骗人的。看了眼时间,“还不睡?”停了下,又道:“想我了?”   “谁想你了?”秦小曼嘴硬,“你这个不孝子,你爸妈想你了。”   “……”   小曼听他不说话,小声地加了一句:“我,我也想你。你快点回来吧。”   “……”   “喂?”小曼羞怒道,“再不说话我就挂了,国际长途贵的很呢!”   “小曼,”顾朗柔声说道,“给我爸妈说声,我也想他们了……”   “你自己不会打电话说啊,”秦小曼抱怨道,不过她也知道,顾朗这种人,唉,她就没见他在他父母面前撒过娇,“知道了。”屏住呼吸静等着他来重量级的话。      “你早点睡。”   “嗯。”小曼不情愿地应了声,还有呢?   “家里冷,多穿点。”   “嗯。”小曼心里的失望在累积。看这样子下面就要挂断了呀。   “嫁给我。”   “嗯。”某曼闭着眼随意哼了声后,猛地捧着电话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没什么,”顾朗笑得很欠揍,“丫头,我想你,很想很想。”      他的声音不如平日里那般清润,有点哑,但是,小曼红着脸想到,该死的好听。啊啊啊,这男人,怎么这么会说话呢?   秦小曼挂掉电话后,为着顾朗的那句“没什么”使劲地纠结。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小曼抱着被子滚来滚去地想。最后求助于球球,“乖球球,”她抱起它讨好地给它顺毛,“你说,顾朗是认真的吧。”      球球因为受了虐待,这几天不怎么理她。小曼非要带着它回来,又不被允许带上飞机,只好让陆若给想办法。谁知陆若将它关笼子里给邮寄回来的,小曼打开只留了一个通气孔的纸盒时,可怜的球球已经奄奄一息。      “小乖乖,我这么漂亮温柔贤惠,顾朗这辈子肯定非我不娶的,是吧?”小曼按着它的小脑袋上下点了下,继而惊喜道,“你也是这么想的啊?”      “呜呜。”球球头一次发现自己有想咬人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啦啦 51 51、除夕 ...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的时候,秦家一大一小才从床上爬起来。小曼揉着眼睛从卧室里步出时,秦妈妈已经急得头上要冒烟了。看到她,将手里正洗着的菜一扔,拿围裙擦着手快步朝她走过去。“叫几回了?啊?还想不想过年了!”   小曼吓得忙往一边躲,正好看到爸爸出了,忙将可怜的秦爸爸推到妈妈跟前去。   “老婆,别生气,这不还早嘛。”秦爸爸连忙安抚夫人。   秦妈妈双手叉腰,催促道:“快洗洗给我出门!下午还要回老家祭祖呢!一清早喊得我嗓子都哑了。”秦爸爸和小曼都不由摸了摸饱受她摧残的耳朵。秦妈妈个子不高,嗓门却亮的很,而且叫人起床的时候只要对方不动,她便隔几分钟叫一回。恼得人只想把自己给掐死。   “对了,给我请几把好的香来,别忘了。”秦妈妈递给老公围巾,叮嘱道,“别回来太晚。”说着瞪了小曼一眼,“别什么都缠着你爸买,老大不小了。”   秦小曼冲妈妈吐了吐舌头,抢先一步蹦出了门槛。瞧见顾朗家的门仍是关着的,心中不免有些惆怅。      超市里,小曼推着车跟在秦爸爸后面。秦爸爸背着手在一排葡萄酒面前仔细地看,“小曼,你说咱们喝白的好,还是红的?”   小曼低头看了看购物车里的一大包虾,正想说不要,突然想起顾朗不在这里,就没人管她会不会将酒兑海鲜一起吃了。颇为豪气地拎了两瓶白葡萄酒放进去,“白的好喝。爸,我们再去买几瓶啤酒吧。”   秦爸爸呵呵一笑,“好,不愧是我的女儿。晚上好好陪爸爸喝两杯。”      结完账,秦爸爸才想起没有给老婆买香,便去了二楼。小曼提着东西沿着一楼那一柜柜的黄金首饰看。看到陈列着婚戒的柜台,不由驻足欣赏。   有人拍了她肩膀一下,很高兴地叫道:“秦小曼!”   小曼回头,惊喜地发现自己身后站着初中同桌任帅,“怎么是你,好久不见了。”   任帅看了看她,夸张地说道:“小曼,你现在可比以前漂亮多了。”   秦小曼微微得意,故意说道:“你现在可真老。”   任帅汗了一下,这个女人,记仇是吧。   秦小曼和任帅初中做了三年的同桌,任帅是那种成绩特别好,腼腆内向的男生,嘴巴却出人意料的毒。秦小曼一向奉行和平共处的“外交”政策,可任帅却在女孩子最在意自己容貌的时候嫌她胖,嫌她丑。为此,好脾气的小曼和他冷战了一个星期。   任帅越过小曼的肩头看了看柜台里的戒指,笑得暧昧:“你要结婚了?”   秦小曼想了下,点点头。   任帅一副了然的模样,“是和他吧?那个,高我们六届的学长,叫,嗯,”他皱眉想了下,“顾朗是吧?”   小曼惊讶道:“你认识他?”   任帅面上讪讪的,含糊道:“算是吧。”看了看小曼提着的袋子,伸出手去接,“我帮你拿吧。”      **   下午三点的时候,秦妈妈打电话催着秦爸爸回老家祭祖。秦家的风俗,女儿是不能跟着去的。正好任帅和他们父女结伴,秦爸爸嘱咐了两句就先走了。   秦小曼看在任帅免费给她做搬运工的份上,夸了他一句:“你现在可比以前好多了。”   任帅抱着一堆鞭炮艰难地在人群里破开一条通道,哼了一声,“我本来就很好。”   “瞎说,”小曼撇撇嘴,“你以前只跟学习好的玩。”是啊,顾朗学习那么好都没看不起她,还是顾朗比较好。   任帅有些脸红,“我那叫少年本性。年初六我们初中同学聚会,你去不去?”   小曼一听兴奋了,“谁组织的?当然去啊。我好久没和豌豆她们联系了。”   “就是豌豆组织的。她好像要结婚了。想趁机给咱们要红包呢。”   小曼不免有些悲伤,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前一些好朋友都分开了。想当初她和豌豆可是形影不离。不和顾朗一起回家的路上,大多都是她陪着自己。这次,一定给豌豆包个大大的红包。      *   到了自家楼下时天已经擦黑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硝烟味。地上也散落了不少鞭炮皮开肉绽的尸体。小区里整日追着人要罚款的清洁大婶视若无睹地踏着碎屑走过去。看到一同走来的小曼和任帅,还露出个很和蔼的笑。   “今天真是谢谢你,你去我家吃饺子吧。”小曼热情地邀请他。   “不了。”任帅摆摆手,将东西给她,“我要回去了。我妈还等着我呢。”   小曼知道他父母离异,跟着妈妈住,便也没再挽留。将买来的一个气球给他,“这个送给你。新年快乐。”   任帅接过气球,看了看小曼,欲言又止,道了别转身往大门走去。走了几步,实在是觉得不甘心,转回来追上已经进了电梯的小曼,“那个,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小曼走出电梯,没想到被任帅抱个满怀。   “对不起。”任帅的心跳得很快,“我,那个,其实你不丑。”   (⊙o⊙)…小曼愣了。任帅松开她,快速说道:“我只是嫉妒你有个圆满的家庭。才故意那么说的。其实你初中时候很可爱。”   小曼心里快乐的气球慢慢地膨胀起来,被人夸奖了耶,想着要礼尚往来,笑嘻嘻道:“任帅,其实你初中的时候一点也不老。虽然皮肤白了点,但是也不是很娘。”   任帅满头黑线,这,是好话吧。      *   晚上要和顾朗视频,却被告知他很忙。小曼一说,原本围着电脑的顾家父母难掩失望之情。顾母的眼圈登时就红了。   明明只少了一个人,这个年却显得分外清冷。秦小曼坐在沙发上频频打呵欠。顾母为了转移注意力,不停地在一边包饺子。      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秦爸爸催促小曼,“快,我们下去放炮去。”   到了楼下,秦小曼将一串鞭炮挂在已经干秃秃的花架上,因为有风,拿打火机打了几次也没点着。不由有些急了。   “要十二点了哦!”秦爸爸在一边大声喊,声音里满是毫无理由的笑意,“还不快点。”   “嚓”一声,终于有了个大点的火苗,秦小曼正要去点,却被人抽走了火机,接着,一只夹着烟的大手伸过去,点燃了鞭炮。   火花“呲呲”的响,那人拉起呆住的小曼往一边退了几步,堵住了她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嗯哼 52 52、缱绻啊缱绻 ...   南宫家作为在美国本土扎根落户几百年的老式大家族,其产业的转让不是说让就能让的。只要是在美国C州混的,都得给他们家几分面子。南宫家的势力由南宫君如接手后迅速攀升到顶点。一年前,南宫君如无故失踪,近期突然爆出南家要接手他的产业。在道上混的,从来是胜者为王败者寇,凭实力吃饭的,绝对没有禅让一说。      南家也是黑白通吃的大家族,这次去抢场子的各路人马都绷紧了神经等着南汐绝亲自上阵,准备实打实地干一场。谁知来的是顾朗。一干人都忍不住冷汗涔涔。谁都知道凌轩的三位,南汐绝是坐镇的老大,功夫能力自然不必说,南家在C州也是横着走惯了的。老三陆若就是凌轩的生命力所在。这年头,创新就是实力!每年由他和陈辰联手搞出的新款服装逼得他们频频抓狂,更别提由他设计出的那些个稀奇古怪却又让人爱的要死的电器产品了。至于顾朗嘛,提到他,人们都会想起五年前由他操纵的C州金融案。      五年前,顾朗因为那颗名为“lady sky”的宝石一纸卖身契签给了南汐绝自己创办的公司¬——凌轩,拒绝了多位百强企业的邀请。那时候南汐绝不知怎么得罪了安家,处境也很艰难,顾朗拿了凌轩手头的资金,投入了C州的股市。生生避开了幕后几位庄家给他设得“暗套”,反噬一把,吞走了相当于凌轩注册资金几白倍的钱。同时还牵动了C州股盘的崩坏,新的金融秩序因为这件事也重新建立。   庄家们恼羞成怒,派了人去教训他,谁知全军覆没。顾朗一战成名。阴险、狠辣、……风流。在C州,顾朗便是撒旦的代表。      几路人马硬仗干了几场后,最后只剩下南宫本家和凌轩文斗解决了。最后的会议上南宫老爷子亲自做裁判,所有人都到齐后,却发现顾朗不在。   盯着凌轩那边的空位,南宫家的人大发脾气,“这就是凌轩的诚意?”   顾朗的得力助手Aron不慌不忙地打开笔记本,点开顾朗事先准备好的音频,恭敬地对南宫老头说道:“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      **   燃起的不只是秦家的鞭炮,随着午夜钟声的敲响,“噼里啪啦”的响声持续了好久才慢慢平息。间或有些人家放的礼花,“砰”一声冲上夜空,从制高点往下落的一瞬间爆绽开来,满天的绚烂。   秦小曼依偎在顾朗温热的怀里,抬起双手覆在他捂着她双耳的手上。她的手柔软,他的硬朗。指尖蹭着他分明的骨节,她心里乐开了花。果然啊,他不会真的不回来的。      因为顾家父母在小曼家里看春晚,所以,顾朗直接去了她家里。   电梯里,除了他们和秦爸爸,还有其他楼层跑下去的小孩,上了电梯也不老实,你推我桑的嬉闹。顾朗便心安理得地将小曼拥在怀里,在秦爸爸视线未及的地方亲吻她的头发。      看到儿子突然回来,顾家父母惊喜万分。顾母恨不得扑上去亲几口,顾忌着她的老脸,也不想秦妈妈耻笑了去,便尽量平静地说道:“朗朗,还没吃饭吧?我给你下点饺子吃去。”   顾朗揉了揉肚子,“是啊,饿死了。妈,多下点。特意赶回来就想吃您包的饺子。”   “你这孩子!”顾母喜滋滋地去了厨房。顾父佯装怒道:“既然回来不早说,害你妈平白掉这么多眼泪!”   顾朗忙给他端了杯茶,“爸,您息怒。我也是临时起意。原本的会议推迟了两天,我就赶紧回来了。      顾朗真是饿了,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大碗饺子。顾母慈爱地摸摸他的头发,“还吃吗,厨房里多着呢。”   顾朗摆摆手,“吃不下了,撑着了。”   餐桌边顾家父母围着儿子,小曼不好意思凑过去,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朗伸了个懒腰,揉了揉眼睛,“有点困了。”顾母忙道:“回你屋里去睡会儿吧。给你买了新被子呢。”   “好。”顾朗行李也不拿,锤着腰往门口走,跟秦家父母告别,“阿姨,顾叔,我先回去了。”   “快去休息吧。”秦妈妈一挥手,放行。   小曼跑去关门,顾朗从他家门后伸出一只手,往屋里勾了勾。小曼汗,这么明显的勾引,也只有他这种厚脸皮的人才做的出来。矜持的小曼坚定地拒绝诱惑,关上了大门。      秦小曼回到屋里耐着性子坐了会儿,目光落到顾朗的包上,站起来说道:“那个,我给他拿过去吧。”   “那麻烦小曼了。”顾母温和地笑。   秦爸爸掩面,那个臭小子,绝对是故意诱惑他家女儿的。      **   进了顾朗的屋,他正在脱衣服。不知怎么,小曼看着他,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动作不是很利落。   看了好一会儿,小曼才发觉哪里不对劲了,“你不是左撇子吗?”   顾朗解了一半的扣子停下了,右手一摊,“是哦,那你帮我把。”   小曼看了看他垂在身侧的左臂,撇撇嘴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顾朗的眼睛坏坏地一眯,向秦小曼逼近几步,右手勾着她毛衣的领子往下带,“那,等会儿我可不管你了。”   小曼脸红了,等会儿,什么等会儿?她可没那么大的勇气在两家父母的眼皮子底下不安分。   “顾朗,你受伤了!”帮他脱下衣服,小曼才看到他左臂绑了绷带,惊呼一声。   “没什么,一点小擦伤而已。”顾朗不在意地动了动,随即又委屈道,“哎呀,真是疼。怕是不能洗澡了。”   小曼满头黑线,善解人意地说道:“我帮你洗好了。”      热水放好后,秦小曼伺候着负了伤的顾朗坐进浴缸里。   “别乱动,伤口沾了水可怎么办?”秦小曼努力按住顾朗不安分的爪子,她正帮他洗头,一时间泡沫抹得到处都是。   顾朗的手都是湿的,仰着头任小曼帮他搓头发。她身体在他上面晃,那股馨香直往鼻子里钻。分开了一个多月,这会儿他要是还能安分守己才奇了怪了。   “放手,我去拿花洒!”秦小曼的睡衣扣子完全被他解开了,她奋力拖出他探进去的手,踮起脚去拿花洒。出于一半的报复心理,小曼将花洒开到最大,故意往顾朗脸上冲。   “咳咳,你,”顾朗被呛到了,双臂撑着浴池边缘坐起了身子。   “活该,谁让你不老实的。”秦小曼的衣服都被他搅和湿了,薄棉的睡衣湿嗒嗒地贴在身上,特别沉,屋里本身温度又高,不舒服极了。帮他冲完头发,秦小曼将毛巾扔给他,“你先洗着,我去换件衣服。”还未起身,手腕被顾朗拉住了,火辣辣的目光看着她,灼人的温度从他握住的那一处顺着手臂的神经爬上来,直冲大脑。      **男人都是惯于掠夺的,不管他看上去是多么无害。这是真理,至于看上去就危险的男人,更是,咳咳~~   秦小曼被顾朗压在浴室的门板上,蛮横的吻弄得她几乎窒息。只有无力的小声反抗,“你别,爸妈……”   顾朗连着内裤将她□穿的棉裤一把拉下来,环着她腰的左臂一提劲,将她往上托了上去。秦小曼身子往后一压,恰好挤压到了顾朗的伤口。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左臂留下的伤口,说大不大,说小,还真不小。这么一压,正在愈合的伤口便裂开了,疼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对不起,”小曼惶惶地看着他,“弄疼你了吧?”说完这句话,她羞得只想拆了自己的脑袋,这个时候,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顾朗挺腰顶了她几下,喘着粗气道:“还真疼,要憋死了。”话音刚落,便将褪到脚边的棉裤完全扒拉了下来,扔到一边满是水的地板上。   秦小曼下半身已经光溜溜的,双脚悬空让她极度没有安全感,“啊”了声自动自发地抬起双腿缠上了某人蓄满力量的精瘦腰身。   这么热情的邀请,顾朗的手滑过她的背停在她后脑上,低吼了声:“忍不住了。”按着她一挺腰便攻了进去。   即便有他护着后脑没磕着,可他这一下实在凶狠的要命,小曼嫩嫩的脊背和浑圆地臀被他撞得有些麻麻的。他占进去后甚至没给她多少适应的时间就开始蛮横的冲撞。      以往的时候,他虽然惯于长时间折腾,做起来还算有分寸。这回一点也不怜香惜玉,一下比一下重地顶进去。他紧紧抱着她,肢体上的纠缠愈发紧密。真想就这么永远抱着她再也不撒手。   秦小曼矜持了会儿就是在受不住了,扯着嗓子求饶,前面麻,后面也麻。间或他的手不老实地四处摸弄。“疼啊,你轻点,慢点!”秦小曼挂在他身上,淌着眼泪求饶。她要羞死了。房间的隔音效果又不好,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要不要她活了?   顾朗眯着眼睛打量她绯红的小脸,低头去吻,趁她开口说话,送进去自己的舌头,吞掉她的口水。黏着她的唇瓣含糊不清地问道:“想我了吧?丫头。”   “不想,快出去!”秦小曼口是心非,虚软无力地推他。他不动了反而更难熬,让她就这么含着他,他那里一点点细微的变化都极强烈地刺激她那一处娇软的反应。闭着眼睛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们二人的“汁液”沿着她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在空气中逐渐冷却,凉乎乎地黏着她的腿。某人还不要腮的顺着来回抚摸。   秦小曼猛的抱紧了顾朗。脸搁在他肩上大口地喘息。   她完了,他还没完呢。   拿浴巾包住她,顾朗便大咧咧地回自家卧室。途径客厅,小曼高度紧张,生怕顾家父母闯进来。      一场激烈的爱做下来,顾朗的胳膊上雪白的绷带都被血染红了。秦小曼披着衣服,半是恼怒半是心疼地给他换药。   秦小曼看着他包里的瓶瓶罐罐,“你什么时候成医生了。”   顾朗半靠在床上盖着被子,吃饱喝足后很慵懒,闲适道:“未雨绸缪而已。”   小曼鄙夷地瞪了他一眼,慢慢给他缠上绷带,不放心地问道:“你到底去干什么了,谈生意会受伤吗?还有,上回陆若带来的人为什么叫你二当家?顾朗,你到底是谁?”她问得很认真。   顾朗微微一愣,扬起右手去摸她的脸颊,“我是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啦,亲我吧。 53 53、菊花之约+V公告 ...   秦小曼颇有些赌气意味地推开顾朗的手,一针见血地指出:“你有事情瞒着我!”在他面前,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撒娇。这会儿小眼圈一红,语气比平日里娇软了那么多,某人又是怜香惜玉惯了的,于是乎——   顾朗坐直了身子,缓慢地问道:“这个,对你来说很重要吗?”他挡住了些头顶灯射下来的光线,投在小曼身上一大片阴影。蓦地给了她无形中的压力。他身上,还留有些残余的戾气。   小曼原本盘腿坐在床沿正对着他,双臂往身后一撑不自觉地想退后一点。      两家的老人们一番猜拳过后,输掉的顾父无奈地过来敲门:“咳,朗朗,忙完了?”   小曼的脸顿时通红,羞得将头底下埋进腿间。啊啊啊,她不是好女儿,也不是好儿媳!      “爸,这就过去。”顾朗笑着应道,探过身来过来拉她,“羞什么,做我的好老婆就行呗。我胳膊疼,你帮我穿衣服。”亮白的灯光打在他身上,还是那种令人心安的模样。看她愣愣的,顾朗伸手刮她的鼻头,“又看呆了?我就这么好看?”   “自恋!”小曼爬下床去他衣柜里拿了件毛衣给他,脚一沾地打了个趔趄几乎摔倒。      领口有点紧了。顾朗的头艰难地从毛衣领口钻出来后,看了下这件深蓝细条纹的羊毛衫,“这个,是你送我的那件吧。”   小曼正扶着他受伤的胳膊往袖子里钻,闻言“嗯”了声,表情凉凉的。“喂,怎么了,这个表情?”顾朗逗她。   “没什么。”小曼的脸绷了起来。这件衣服可是她拿打工的钱买的,可惜某人当时穿了新衣服就跑去和新女友约会去了。   “别这样嘛,可怜我大老远的赶回来,”穿上衣服,顾朗赖皮地圈着她的腰不松手,一只手落到她腰部以下某处揉了把,“还疼不?我再给你按摩按摩?”   小曼连忙摇头,小脸愈发红了。      两人回到秦家的客厅后,秦爸爸臭着张脸将自己关房里不出来了,途径顾朗身边时,很是幼稚地“哼”了一声,他的贴心小棉袄啊!顾父老想着说两句,提前被顾母拉回自己家休息。秦妈妈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凌晨3点了,又看了眼顾朗,行啊,小子。   “既然朗朗回来了,就你们俩守夜得了。”秦妈妈端着杯热茶施施然回了房,去安慰自个儿的大龄问题老公去。      小曼规矩地窝在沙发一角,只是点头。顾朗倒是神态自然,在她家客厅里晃悠了会儿,翻找出了《灌篮高手》的DVD,冲小曼扬了扬:“时间还早,想不想看?”   小曼果然没有辜负顾朗的期望,立刻忘了窘迫,激动地扑过去,“要看,要看,你从哪里找到的?这张碟我丢了好久了。”   顾朗蹲在CD机前,得意地哼道:“给你的东西你哪样能找的着,想看哪一场?”   “看湘北和陵南的那一场!”   “行!”      看比赛很容易惊走人的困劲。看了两集后,小曼便完全进入状态了,大声为樱木加油。顾朗摩挲着下巴说道:“嗯,看来看去,这里面还是仙道最强。”眼神不满地飘向正对着樱木发花痴的某人,嗤笑道,“没脑子。”   小曼扑过去扯他的嘴巴,“不许侮辱我家樱木。你看仙道那是什么呀,头发竖着,丑死了。还有那双无精打采的眼睛,明明阴沉的个性非要摆出阳光的模样,卑鄙小人嘛。”   “死丫头,”顾朗不客气地去捏她的脸,“看看,临危不乱,在失去顶梁柱的情况下还能带动球队的气势,这才是真正的强者。”   小曼鄙夷地看着他,“你夸自己呢吧。我记得某人曾经学人家整了个鸡冠头。”      被揭短了,顾朗的耳朵红了。当年他们那一拨人里面,哪个不迷《灌篮高手》?一群热血少年为了梦想而奋斗,多带劲儿!第一次听到陆若称南汐绝为“老大”时,他很不给面子的笑场了。南汐绝确实有大猩猩的气场,不过皮相上不知好了多少倍。      秦小曼伸手去摸他红红的耳朵,调皮地揉弄,“你害羞了,小朗朗。”顾朗恼羞成怒,一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气冲冲地低吼道:“不想活了,嗯?”   他卷起一点她的衣服挠她的胳肢窝。小曼连连求饶,气喘吁吁地推着他硬实的胸膛,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错了,你最好了。别挠,痒,哈哈,痒啊!”   顾朗的胳膊还有点隐隐的疼,看她求饶也就不再闹,额头抵着她的,柔声问道:“还记不记得你给我洗衣服那会儿?”小曼搂着他的脖子,笑道:“当然记得。你骗我给你做了那么就得苦力。没羞,欺负小孩!”      顾朗上初中那会儿,每天大汗淋漓的回来,球衣从来不洗。顾母有次收拾他的东西,看到这个一向优秀的儿子竟然积了一大堆脏球衣。联想到他那段时间花钱花的厉害,端庄的顾母终于愤怒了,扣了他的零用钱,并宣布一年之内不会再给他添置新的球衣。顾朗最烦的就是洗衣服,又实在受不了脏兮兮的球衣穿在身上,只好去麻烦小曼。小学时候的小曼什么都尝试着自己做,很高兴地接下了活。一洗便洗到他高中毕业。有时小曼抗议了,某狼便牺牲色相讨好一番,淳真的小曼甘愿接受压榨。      他的目光下移,顿在某处柔软上,故作迷惑道:“哪里小了?”   “你真是……”小曼扬手要打他,又想起他有伤,握了握拳还是放下了,抬头在他颈上轻咬了口,“下流!”   顾朗笑得欢畅,在她脸颊上亲了口,“我可是回来了,可不能不要我。”   “什么啊?”   “不知哪个说的,”顾朗尖着声音学她说道,“‘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不等你了!’”小曼用了个她妈骂她爸的词:“死相!”   顾朗低头拿牙啃她的鼻头,“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   一句话说的小曼心里微酸,是啊,她就是喜欢他。年少的小曼将青涩的心事吐露给好朋友豌豆后,豌豆缠着她去高中部偷看顾朗,发觉他就是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校宣传栏获奖名单榜首的人物后,摇摇头,对她表示同情。   她一直以为顾朗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高如云端不可触摸,现在才觉得,虽然他没有等着她,却给她留了追逐他的阶梯。   “小曼,”顾朗撑着身子悬在她上方,眸色如墨,“真是让你久等了。”   小曼心尖一热,他说的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凌晨六点的时候,顾朗收到了Aron传来的短讯:万事OK。南宫老头邀请他赴宴,正式接手南宫君如的产业。   收拾了东西,顾朗俯身亲了亲在沙发上睡得正酣的小曼,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口水,“说几遍了,还是不改。”往外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蹲在沙发边上摸出一直贴身收藏的戒指,白金的底座上嵌着块深蓝色的宝石,修长的椭圆形。吸收了晨光反射出的星星点点组成一位女子的侧面。慢慢套上她的手指,抬起吻了吻,“Girl,My sky。”低声的呢喃萦绕在耳畔,小曼还以为是在做梦,侧过身继续睡。   很久以后,秦小曼变成了顾夫人,举着手指问老公,偷偷摸摸给她戴上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某狼毫不脸红的矢口否认。      门口等着秦爸爸,看到顾朗,僵硬地说道:“这会儿打不到什么车,我送你去机场。”顾朗谦卑地道谢:“谢谢,爸。”   秦爸爸扭过头自动屏蔽最后一个字。   “这次去,什么时候回?”秦爸爸打着方向盘将车退出车库,直言不讳道,“小曼等不起。过了年她也25了。我们做父母的,不求什么,就希望你们好好的过。男人嘛,得给女人安全感才行。”   顾朗坐在副驾驶座上,沉默了会儿,很认真地回道:“我觉得,凌轩总经理的职位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秦爸爸点点头,“那就好。”      小曼醒来后,知道顾朗又飞回了美国,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情绪。秦妈妈和顾母安慰她,她淡淡说道:“我知道。”   两位妈妈面面相觑。小曼托腮望着窗外,忧伤道:“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顾父抿了口茶,显示自己知识渊博:“菊花之约啊。”   秦爸爸正好进门,听到顾父又在低调地卖弄才学,随手卷了份报纸丢给他,“老顾,瞎说啥呢?俩男的才叫菊花之约呢!”   顾母符合道:“是啊,那说的是日本江户时代……”   秦妈妈惊慌地打断,老脸红了一半,“你们几个为老不尊的,说什么呢?不正经!”她最近又晋级了,开始关注同性的禁忌之恋,也明白了原来一直以高洁著称的某花有了别样的暧昧含义。   顾母白了她一眼,很诚实地说道:“我终于知道小曼遗传谁了。”   “你怎么说话呢?”秦妈妈不乐意了,叉着腰吼道,“你这一句话骂我们母女两个呢!小曼,我们把这妖妇赶出去!”   两人兴致勃勃地对骂,其余三人都捂住了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原本是个多么有历史含义的题目啊,结果老是让我想到邪恶的物事。 今天开V有些突然,抱歉。 听说写评论可以送分,想要分的朋友请给迦叶留言。25字可以送2分吧。我再去问问学习一下。 这个文不会拖,请亲们放心。 54 54、寻夫 ...   顾朗走后,秦小曼跟着父母走亲串户倒也没闲着。除去初一那天回老家被秦奶奶训导了一顿,这个年倒也过得顺当。   初五的晚上,秦小曼和顾朗通完电话,实在受不了这种两地分别的揪心味儿,“蹬蹬蹬”跑到她妈屋里,猛地推开门,深吸一口气,吼道:“妈,我要去找顾朗!”      秦爸爸跑外头去喝酒去了。秦妈妈正对着时尚杂志上教的练习“莲花坐法”,盘着腿,提上口气,收腹、夹臀、挺胸、压肩、收回颈椎,保持着前腹贴后背的意念,被小曼这一咋呼,存着的一口气霎时散了。不由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干嘛呢,大呼小叫的?快来看看,妈妈的身材是不是好点了。我好像感到脂肪在燃烧了。”从怀了小曼后,秦妈妈的体重就居高不下,眼看着顾母还是那么苗条的身材,她急啊!      “妈,”秦小曼扑到床上搂着她妈撒娇,“我明天就去美国好不好,我想他了。”   “出息!”秦妈妈点点她的额头,“就这么几天不见就受不了了?当初他一走几年也没见你这么着过。”   秦小曼捏捏她腰上的肥肉,“这和以前不一样。”   秦妈妈挪开她的爪子,“去去,有什么不一样。”目光落到她脖子上挂着的戒指上,揶揄道,“一个戒指就把你坑走了,啊?男人不能惯,你这么巴巴地去找他,他还不一定稀罕呢。”      “妈,你怎么突然间变了?”小曼置疑秦妈妈的行为,以前她可是恨不得将她打包塞给顾朗的。   秦妈妈倒是理直气壮,缓缓抬臂合手,长长吐出一口气,“以前你们叫恋爱,现在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就要有女孩子的矜持。你也忒赖着他了吧,过犹不及,懂不懂这个理儿?照我说,你就安安心心地给我呆家里过完这个年。等他回来,办了你们的事,以后你想去哪,妈都不管你。”   秦小曼欲盖弥彰地嘟囔,“谁谈婚论嫁了?”   “死样!”秦妈妈手一抖捏着她的小脸蛋,“上回相亲我就看出来,朗朗看你跟头狼一样。那时候他拖着你干啥去了?知不知道你那小嘴肿的跟头猪似的。”      “妈!”秦小曼将头埋进被子里害羞,“您真是的。还真是有经验。”   “那是。”秦妈妈得意道,“当年你爸要调京城去,要带我走。我没缠着他,你爸还不是为了我留下来了?这叫以退为进。哎,别闷着了。”她下手拉开小曼裹着的被子,若有所思道,“朗朗要是娶了你呀,我还得说说他呢,不能只想着工作冷落了你。有什么事情大得过一家人过年啊,年轻人就是容易受外界诱惑。”   小曼红着脸给顾朗说好话,“除夕夜他不是赶回来了嘛。妈,你想多了,他对我挺好的。”   “好好,看你被滋润的小样。”秦妈妈突然叹了口气,很是伤感道,“闺女,你也算是苦尽甘来。我看小说里的那竹马哥哥弟弟啥的都是守身如玉型的,怎么你就摊上个花花公子?”   小曼抖了一下,“妈,您知道得可真多。”   “走了,别妨碍我养生。”秦妈妈推推她,让她下去。秦小曼抱着枕头慢吞吞走了出去,走到外面又想起正事忘了,忙又这回去,头探进去问道,“妈,我明天就走了啊。”   “不行,这事你问你爸去。他要不同意,你别想出这个家门!”      喝得微醉的秦爸爸听了女儿的话,最本能的反应是拒绝。可是,事关女儿终生幸福的大事啊。天人交战一番后,秦爸爸不情愿地说道:“其实吧,男人也是需要人疼的。我看那小子也是真的稀罕你。你在原地等的时间也够久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有发觉对你的感情反过来追求你,却因为你的畏缩错过这段姻缘,岂不是一辈子的憾事?”   他拍着女儿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呀,性子也算活泼讨喜,就是不够勇敢,过于软弱。依爸爸看,顾朗对你的心思早就有了,生生被你们忽略了。白白错过这么多年,可惜了。”秦爸爸确实有点醉了,嘟嘟噜噜有的没得说了一大堆。   这番话触到了小曼的痛处,眼泪汪汪地咬着唇,哽咽道:“爸,你是说顾朗很早就喜欢我了吗?”   秦爸爸见宝贝闺女哭了,连连摆手,“哼”了一声沉下脸,“都是那个小子不识货!”   小曼擦擦眼泪,“爸,你是同意我去找他了吧。好,”她神情变得前所未有的坚毅,“我要为了我的幸福勇敢一次,明天参加完同学会我就去找他!”   “女儿,爸爸不是这个意思。”秦爸爸只想抽自己,这都说的什么啊?他真是老糊涂了,大过年的把自己女儿往外推。      第二天上午10点,小曼骑着有些生锈的自行车穿过曲曲折折的小路赶去参加同学会。 她和顾朗就读的学校距他们二人所住的家属区大约有十分钟的车程。   因为长久不骑,车链子上生了一层锈,随着齿轮的转动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这两天下了雪,路上撒了不少防滑的煤炉渣,轧上去“咯吱咯吱”,仿若碾碎的是这二十多年来的时光,碎成片片的光影融进凉白的阳光里,在她眼前晃悠悠地沉浮。      巷口卖烤红薯的老伯还在,乐呵呵地和她打招呼。小曼停下车,对着冻得发麻的双手哈了口气,“阿伯,给我两个烤红薯。”   “好,好!”老伯拿纸袋子装了两个大的称了放进她车筐里,“小曼,有好久没吃过伯伯的红薯了吧。”   “嗯。谢谢伯伯。”小曼将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外头的都不如阿伯烤的香甜。”   老伯被她夸得心情大好,红光满面,看了看她周围,“咦,你哥哥还没回来吗?”   “回来了,不过又走了。”   “是啊,你哥哥是厉害的人,忙点好哦。”老伯对小曼和顾朗记得很清楚,他在这巷口卖了将近二十年的烤红薯了。白褂蓝裤的青涩少年一点点长成高大俊朗的男子,不知何时他身边的女孩由其他人所替代,她反而每天在后头躲躲藏藏地跟着。   小曼蹬起车子往前骑了两步又回头说道:“阿伯,这回我要去找他了。”   老伯冲她扬扬手里的红薯,高声说道:“那敢情好。记得叫他回来吃我的红薯。”   “嗯。”      同学会定在魏家餐馆,小曼到时,包厢里已经坐得满满当当的了。   “小曼!”还未等她站稳,豌豆飞扑过来,差点把她撞倒,“你个死丫头,也不联系我!”   豌豆本名李婉,属于大姐头似的女生。用以前的话形容是泼辣,时髦点叫彪悍。   小曼被她半拖半抱地往沙发上拉,“快来看看我未来老公。”   一个眉目宽和的男子冲她礼貌的点点头。小曼坐定后拿胳膊肘戳戳豌豆的肚子,小声说道,“行啊你,挺不错的。”   “那是,老娘的眼光一向准。”豌豆得意洋洋,护着自己的肚子,“你别碰这里,没轻没重的!”   “怎么了?该不会是有了吧?”秦小曼邪恶地摸摸她的肚子,心里热乎乎的。真好,真正的友谊不会被时间冲淡的。两人凑在一处还是这么自然。   没想到豌豆的脸唰的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小曼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不会真的……?”   豌豆少有的羞涩点头。小曼赏给她一句话,“你可真先进。”将买来的红薯塞给她,“给你买的。”豌豆激动地啃了她一口,“就知道你最好了!”      几个男同学嘻嘻哈哈地走进来,各人扛了捆啤酒,打头的是任帅,看到秦小曼,忙热情地打招呼。小曼对他的印象大大转好,冲他挥挥手。其他的几个男士不怀好意地冲任帅挤挤眼。   小曼不禁感慨,这些同学变化可真大呀。以前任帅很不合群的,没想到长大后这么像个男人。      一干人吃吃喝喝后就开始胡天海地地瞎聊。豌豆的老公貌似是个海龟,一群男人便说起了外国的事情,情绪更是高涨。不知谁先提起了顾朗,小曼的耳朵敏感地竖了起来。   “你说这顾学长真他妈牛X!”一人明显喝高了,扬着张报纸挥舞,“南宫家的千金小姐看中了他,这马上就进入豪门了。真不是我们能比的。”   任帅急得去堵他的嘴巴。那人手一抖,报纸飘飘然落到小曼脚边。头版的娱乐新闻,英文的,但是照片上的人她绝对认不错,她的男人,被一个美女亲昵地挽着胳膊,美女另一只手捧着一大束花,笑得一脸幸福。   豌豆还不知道她和顾朗已经在一起的事情,捡起看了看,啧啧叹道:“小曼,你这王宝钏可做得没盼头。”   小曼撅着嘴说道:“叫我潘金莲,我要去毒死这个西门庆!”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有点晚了。亲亲大家,看书愉快。 55 55、小曼的剧本 ...   秦小曼惴惴不安地敲了敲门。“来了。”熟悉的男声传来,让她心头一热,原先积在心头攒成一团的焦虑、愤怒、悲伤,都因听到他的声音而消散,剩下的只有浓浓的委屈。   门应声而开,“小曼?你怎么来了。”他脸上没有预想的惊喜,反而躲躲藏藏的显得十分尴尬,尾音骤降。   秦小曼心中的不安在慢慢的膨胀,勉强扯出一个带泪笑颜,“我来找你了,不欢迎吗?”   他貌似不经意地扬手搁在唇角,犹豫道:“我等会儿再和你解释,听话。”说着便要关门。   秦小曼迈上最后一个台阶,上前一步推开了门,佯装镇定道:“我进去坐会儿可以吗?”   “朗,谁啊?”一个清透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身着睡袍的美女走过了,先是极其自然地挽住了他的胳膊,而后小鸟依人般一靠,微微偏头娇嗔道:“她是谁啊?”   他身子一僵,继而露出一个平日里对着她秦小曼才展露的温和笑颜,“一个亲戚。”   小曼的心刺啦刺啦撕裂成好几半,捧心踉跄着退后一步,险些跌下台阶。他圈在美女腰间的手臂微微一动,似乎还想似往日那般拉住她,可是终究只是一动而已。从此,他的怀抱只属于另一个女人了。      忧伤的音乐响起,小曼和顾朗面对面地坐在咖啡厅里。她的眼泪不住往下落,噼里啪啦砸在滚烫的咖啡里面,捡起一朵朵忧伤的水花。   “对不起。”良久的静默之后,顾朗吐出这么三个字。   “你怎么,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小曼捂面,可是泪水还是不断从指间缝隙里往下流。原本,只是想要一个解释,或许,这是个误会,他有他的苦衷也说不定。原本,她想要镇定一点,最起码,给她留下点最微薄的尊严。可是,她没办法,谁让她爱得这么卑微?这么的毫无保留,全然不给自己留下一点退路。   他欠身倾向前拿起手帕给她擦泪。   “不需要!”小曼情绪激动起来,“啪”一声打开他的手。他不放,手帕掉落在咖啡杯里,白细的亚麻餐桌布被染成了深褐色。宛如干涸的血液。   他的手尴尬地晾在半空,久久,直到对面那个他辜负了的女人拉开座椅冲出门外,他仍是石化般僵在原地。慢慢地,十指曲起紧扣掌心,是他错了吗?      屋漏偏逢连夜雨。   秦小曼仰头望着天空如柱的雨丝。抹一把伤心泪。踉踉跄跄地走着,无奈脚下一滑,恰好这时,迎面重来一辆重型卡车急速撞来。然后……      **   “然后,你是不是还想来个穿越啊?最好穿到女尊世界里,遇到个和顾朗长一样儿的男的,每天加以蹂躏玩弄,以报前尘旧怨?”安然实在听不下去秦小曼在那儿胡编乱造了,不客气地打断她,掏出她的手机扔给在一边抹眼泪的小曼,“给,打个电话问一下就好了吗?擦干净你的鼻涕,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因为不放心跟过来的豌豆和任帅对望一眼,保持沉默。好好的同学会毁在一张报纸上。豌豆大姐现在特别想把那个买报纸的男的揪过来暴打一顿。秦小曼看到那张报纸后,寒气冲天的灌了自己两杯白干,抓起包丢下句“去厕所”就没人了。   豌豆以为她心里不好受,去卫生间避一下,也没在意。倒是任帅急煎煎地拉她去看小曼。她这才知道小曼眼看就修成成果了,这么一刺激,“千年”道行全毁了。   两人一路跟着她到了机场。才发觉她是要买去美国的机票。可能是没带够钱,她左掏右掏地摸出张蓝色的卡递给售票小姐。眼看那售票小姐傲慢不屑地表情立马恭敬起来,双手给她递了票。   豌豆和任帅忙去追,然后,这个自称安然的女人就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封了机场,将失控的秦小曼拖了回来。小曼一坐下来就开始哭,哭诉她臆想出来的悲惨。      任帅没想到会碰到这种情况,尴尬地摸摸鼻子转开了眼睛。豌豆暗暗佩服安然,看她个头不是很高,瘦瘦的,没想到这么有气势。一身黑色皮衣,内里套件高领的火红色修身长款毛衣。栗色的卷发披在肩头,就这么逆着光看,瞳孔倒不是纯黑的。这就叫气场。豌豆低头看看身边哭成一团泥样的秦小曼,暗自摇头,这就是差距。      “我不打!”秦小曼抽噎了几下,拿起纸巾擦鼻涕,“我,等他,他给我,给我个解释。”眼神放了会儿空,又“腾”地站起来,“别拦我,我要去问个明白!”   安然把她推回到座椅上,“你冷静点好不好?就你这样,只知道哭,争得过哪个?”   秦小曼哽咽地更厉害了,“还要和被人去争的话,我才不要他呢!”她现在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失败。苏黎深被人勾搭走就算了,顾朗也和别的女人暧昧,这,订婚的事都上报纸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就是现在安然的感受。她看到报纸就预料到会有这种状况,南汐绝难得见她主动开口提要求,恨不得自己开飞机送她来。不顾广大老百姓的死活封了机场供他女人找人。她撩了撩头发,翻开秦小曼的手机,点开了顾朗的号码。   “通了,接吧。”   秦小曼慌手慌脚地接过来,搁在耳边不到一分钟,就捂住了嘴巴,飞快地挂了电话。   “怎么了?”安然看她眼底大片的绝望,心疼地蹲下来问道。在她人生最灰暗的日子里,因为有这个傻乎乎的女孩的陪伴,她才有力量撑过去。安然不是多么柔和的女人,为人也犀利。却独独认准了秦小曼做她的好朋友。   “安安!”秦小曼抱住她大哭,“是个,是个女人接的!我可怎么办啊?”这个时候美国那边可是大半夜啊!      当我们渐渐长大,有了连家人也无法言说的悲伤痛苦时,朋友就是你那时全部的支撑。      安然的眼神冷了下来,拍着她的肩安慰她:“别哭,先去我那吧。”扭头对豌豆说道,“麻烦你帮我先告诉她爸妈一声,就说她去我那儿玩了。”   豌豆怔怔地点头,看着她扶着小曼离开,无端冒出一句:“请问,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安然一愣,笑道:“我是小曼的大学同学,可能你去找她玩时见过吧。”      南汐绝带着人等在机场外面,这会儿看到安然和秦小曼,忙迎了上去。周围的行人看他们一群气势逼人的男人朝两个弱女子逼去,纷纷捏一把汗。   “怎么了,她没事吧?”南汐绝温柔问道。跟在他身后的一干人都汗了一下,大当家的最近太柔了!   安然避开他伸过来的手,不客气地骂道:“你们弟兄几个都他妈不是好人。告诉你们家老二,真敢欺负小曼,我头一个不放过他!”   被人说脸上了呢!众人又擦把冷汗。   南汐绝逆来顺受的样子,点头应道:“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亲爱的们,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我来了。等会儿还有一章。~\(≧▽≦)/~啦啦啦 56 56、顾朗的悲剧(序) ...   回去的时候,南汐绝以天气不好为由自己开车送她们回S市。看到安然面露不悦,他补充道:“高速直达,不比飞机慢多少。”   安然扶着秦小曼进了后面坐好,小曼折腾地累了,歪着头靠在安然肩上就要睡,嘴里还喃喃说着:“砒霜,敌敌畏”之类的。南汐绝打开车内的暖气,想了想,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斜身递给安然。   上好的皮衣,可以看到内衬柔软的暗棕色细毛。安然扭头看窗外,咬了咬唇没去接。可惜她忘了某人的本性是强势又惯于逼迫的。   见她不接,南汐绝起身将外套盖在她身上,提前压住她扬起的双手。将外套掖紧了才松手。   等他一回到驾驶座上,安然就赌气地扯开衣服。南汐绝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咳嗽了一声,“注意点好,琳琳晚上跟你睡,万一你感冒了……”他适当地止住了话头,意味深长。而后满意地看到某个女人绷着脸将衣服扯了回去。虽然一大半盖在老二媳妇身上,可是,毕竟有那么一点,沾染了他的气息的东西接触到了她的身体。   方才,南汐绝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右手,大拇指好像碰到了她的头发。比记忆中的柔滑了许多。这大概是他们两人这几个月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了吧。      三个人踏着薄薄的目光回到了南汐绝在S市的别墅。秦小曼揉着红肿的眼睛晕乎乎地跟着安然进了门。都忘了感叹南宅的奢华。   安琳琳早就放了学,蹲在地上玩积木。看到她最喜欢的“鳗鱼”来了,提着自己的小裙摆“蹬蹬蹬”跑过去,扑过去抱她的大腿,“鳗鱼,你来看我吗?”   秦小曼睁着肿得只剩一条缝的眼睛往下看这个小小的人儿,哑着嗓子说道:“嗯,鳗鱼来看你了。”蹲□子抱住她软软的身子,“鳗鱼的电都用完了,可怎么办?”   安然无奈地扶额,将琳琳从秦小曼怀里抽出来,“好了,你曼姨累了,要去休息。琳琳乖,自己去玩。”看小曼可怜的样,她也心疼,牵了她的手,“去我房里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安琳琳原本就很依赖小曼,这会儿又跑过来热情地拉她的手,“鳗鱼,去我房里睡吧。我房间好大。床也好大!”   安然有些吃味:“那妈妈住哪里?”   琳琳指了指南汐绝:“你和爸爸睡。”拽着秦小曼的裤子殷勤地往她房间拖,“鳗鱼,这里,这里。”   秦小曼游魂一样跟着她走。      “琳琳很喜欢小曼啊。”一直沉默的南汐绝开口说道。   “嗯。”安然点点头,侧过脸去,夕阳笼在她身上,显得无比哀伤,“我不是个好母亲。那时候,身体不好,脾气也差,都是小曼带她。”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说起和他分开后的情形,南汐绝静静地听着,希望她能再多说一点,这样,他是不是就能多靠近她一点?可是,安然住了口,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她走到电话旁边,“啪啪”地按下了顾朗的号码。   “你好。”女人的声音。   安然冷笑一声:“果然是你,南宫燕。”   那边顿了一下,带着些许惊讶说道:“安大小姐?”   “是我。”安然冷冷说道,“告诉你,别打顾朗的主意。你的那些个心机也只有南宫君如才傻傻地往里跳。顾朗呢?你拿着他的手机做什么?”   南宫燕纤细修长的手指绕着电话线,瞧了眼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男人,笑道:“他和我在一起啊。他正在睡觉。没穿衣服哦,可能累坏了吧。”   安然噎了一下,怒气飙升,正要吼回去。      “安然,你也太看不起我南宫燕了吧。”女人的声音变得清冷无比,“顾二当家的前几天不知为何放了我爸爸的鸽子,拖着伤残的胳膊跑回了国。现在伤口有些感染,寒气侵体,正烧的人事不知呢。我可是医生,救死扶伤可是我的职责。”   “他自己不会去医院吗?”安然愤怒了。   “谁知道呢?”南宫燕听到安然带着怒气的声音,突觉心情大好,“Aron直接给我打了电话,说他尊敬的二当家提着行李箱要走时,一头栽倒在地上了。现在他的命可真值钱。我要见死不救么?对了,报纸上的事情,你知道的,八卦而已。不过,他真是细心的男人,知道我最喜欢郁金香。”说到这,南宫燕的声音低了下去,苦涩的忧伤慢慢从心底滋生,“想他以后的妻子会很幸福吧。连梦中都牵挂着。小曼是谁?你的好朋友吗?”   听到这儿,安然长吁了口气,还好,只是误会。想起南宫燕的一贯作风,还是觉得不放心,“让他醒了后赶紧给南子打个电话,说他老婆要生了!”   在一旁听着的南汐绝没忍住,“扑哧”一笑。有多久,没见到她这般调皮的模样了?安然瞪了他一眼。      **   顾朗醒来后,南宫燕将安然的话一句不漏地转告给他。原本眯着眼睛的顾朗猛地一下坐起来,光着脚胡乱套上衣服就往外走。   “呵呵,顾朗,这真不像你。”南宫燕嘲笑道,“你是白痴么?”   她这一说,顾朗的脑袋才渐渐冷却,拍了把自己的头,“靠,烧糊涂了!”年三十才刚和小曼运动了一番,怎么会呢!不过,他摸摸心口,方才那一阵的心跳,真得要撑破胸膛了。他真是想她,想得骨头都疼了。   顾朗坐回到床上,南宫燕将体温计插|进他口中,有些忧虑道:“还没下去啊。”   他有些烦躁地吐掉体温计,微微抬了抬左臂:“怎么这么皱巴?”   “别乱动,伤口肿的厉害!再修养两天吧。”      顾朗拿起自己的手机给Aron打电话,“我要回国,马上!”余光瞥到南宫燕想说什么,不耐烦地挥挥手,“别拦我,我赶着回去结婚呢!”   南宫燕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以前人家追你,现在你追她,有意思么?”   顾朗慢条斯理地穿衣服,“然后,就成一个圆了呗。那个丫头,每次去看我走时都不回头的,她根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南宫燕好奇道。   “没什么。”顾朗摇了摇还有些发晕的头,东西也不拿了,将手机放进衣兜里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状似无心地说道:“君如在秀山,好像要出家了。”      **   秦小曼整个人幽灵一样每天在南宅里面飘来飘去。连带着琳琳也跟着郁闷。每天跟在她身后皱着眉头学小老头。南汐绝终于看不下去了,问安然:“不告诉她么?”   安然皱着眉头看着她,“她根本不让我提顾朗,一提就哭。我还没找着机会。”   南汐绝小心翼翼地说道:“小然,你不是故意报复吧。”   小然?安然心中一热,眼眶也酸酸涨涨的。撇过头,“没有,我不是那种恶人。”虽然,她和顾朗的账还没算完呢。       作者有话要说:抽打自己,貌似没到6000字,我明天继续啊。谢谢亲们的支持。爱你们 57 57、夜袭哦 ...   时钟滴滴答答地走过,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客厅里显得尤为刺耳。安然深吸了口气,走到厨房门边拿下做饭的林嫂挂在上面的围裙,“我弄点吃的,”停了下,她走到砧板面前,摆弄着上面遗留的半个大头菜,僵硬地说道,“今天,谢谢了。”   南汐绝挑了挑眉,盯着她深深地看。过了会儿才道:“我想喝西红柿鸡蛋汤。”   安然转过身背对着他轻叹了口气,蹬鼻子上脸说的就是南汐绝这样的人。      做好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安然轻手轻脚地上了楼,走到琳琳的房间准备把小曼叫起来,床头的小灯开着,小曼搂着琳琳,一大一小两个人睡得正香。她停了会儿,过去将被子往上拉了拉,又轻轻走了出去。   安然倒退着出的门,冷不妨撞进一个宽大厚实的怀抱,她一惊,立刻往旁边退了几步。   南汐绝无辜地摊摊手,“不叫琳琳吃饭吗?”安然低着头往楼下快步走去,压低声音说道:“让她们睡吧。”      长长的餐桌上,安然和南汐绝安静地用餐。南汐绝倒是镇定自若,喝完一碗汤,不客气地将长臂往她面前一伸,“还要一碗。”安然去盛,听得他又加了句:“多点鸡蛋。”   两人正吃着,出去散步的林嫂回来了,看到他们不由面露喜色。她就说嘛,小夫妻两个哪有整天闹脾气的。她热情地将刚买来的甘蔗搁到餐桌上,笑道:“琳琳小姐这几天闹着要吃,我刚买了点,还是新鲜的呢。”   “小孩子牙还没长好,嘴巴又娇嫩。买这东西做什么?”南汐绝不悦地说道。   林嫂憨厚一笑,“可不是嘛。不过琳琳小姐说夫人也喜欢吃。这甘蔗榨了汁喝也是顶好的,还是新鲜的呢。”   南汐绝看了安然一眼,后者正专心地拨弄着盘子里的鱼肉,和一根刺过不去。“那就榨汁喝吧。多准备点。”南汐绝的声音里带了些许邪恶的笑意,满意地看到某个女人的双耳蔓上红晕。   热恋之时,身为男性的南汐绝骨子里的恶劣基因毫不掩饰地向外释放。安然喜欢吃甘蔗,又懒得去啃,撒娇缠着让他榨汁喝。南汐绝在毁掉数个榨汁机后想出个一举两得的办法,啃了削过皮的甘蔗放嘴里,嚼出水来,直接搂紧她吻上去,将满嘴的甜蜜汁液渡给她。那时的安然倔头倔脑的,面红耳赤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呸呸”地直吐口水,“一嘴的渣子,真恶心!”      耗到半夜的时候,安然实在撑不住,拖着疲累的身子上了楼。楼上有三间卧室,一个是南汐绝的,一个是琳琳和她住的,还有一间客房。她自然而然地抬脚往客房走。拧了几下门把手还是没有推开,南汐绝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他卧室门后探出半个身子,“客房钥匙找不着了。”   安然强自按捺着怒气走开,经过南汐绝身边时被他一把扯了进去。      “砰”一声,门在身后关上了。他粗重的呼吸就喷在耳边。   安然使劲推了几把,他的身手她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到。铜墙铁壁似的,撼动不了丝毫。   “你想毁约吗?”安然怒视着他。   屋里没开灯,但是两个人贴得是如此地进,甚至可以看到呼吸间喷出的热气。南汐绝的唇陡然压了过来。安然急了,抬腿去踢他最脆弱的那一处。却被他灵活地避开了,顺带扣住了她膝盖内侧,手腕一扬抬起了她的腿扯着往自己腰后盘。安然因为他这一动作猛然失衡,身子一歪,本能地伸出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真乖。”南汐绝低沉地笑了,胸腔震得她胸口都感觉麻。   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特别屈辱,他的手臂缠着她的腰,压着她仅仅贴向他。   安然有些急了,“南汐绝,你卑鄙!”   南汐绝的手托住了她的臀,提劲将她抱了起来,走了几步扔到他的大床上,紧跟着俯身压了过去。他的头发没有擦干净,冰凉的水珠滴在她身上,让她打了个哆嗦。   “让我看看。”南汐绝收了方才玩笑的模样,哑声说道,卷起她毛衣的下摆往上拉。   安然捉住他的手,喘息道:“你,你敢!我再也不原谅你。”   南汐绝顿了下,眼神阴冷的可怕,握住她的双手拉到头顶,整个身子撑在她上方,“怎么,进了我南汐绝的家门,还想着为你的前夫守身么?”   这句话刺激到安然了,她奋力挣扎着,恨恨说道:“若不是你,苏楠也不会陷入那样的境地,我也不会被公婆嫌弃。现在我一无所有,还不是拜你所赐!我真是疯了才相信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南汐绝的眼眸一暗,手指摸到毛衣的接缝处,用力一扯,一串的钝响,她的毛衣被整个撕了开来。包裹在胸衣的浑圆白鼓鼓的,刺激着南汐绝的神经。看到安然那带着哀恨的眼神,他也有些犹豫,可是,今天,她允许他靠得太近了,让他忍不住,想要的更多。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她皮裤的边缘探了进去,解开了扣子,拉下了拉链。露出内里白色的棉内裤,基本上不再有遮蔽作用。   所有的遮掩都被剥去。她再一次敞开在他身下。      南汐绝的手指细细抚过她身体的每一处。大手停在她腹部徘徊了许久,小心翼翼地揉捏。像是在找寻什么。   安然出了一身的汗,闭着眼睛咬牙说道:“是顺产,没有疤的!”下一秒,她便后悔说这句话了。因为某人的手指立刻顺着她腹部的弧度下滑,落到更为幽深隐秘的所在。   “嗯。”安然及时咬住了嘴唇,可还是没有阻止那声惊呼。血液上涌。掌心出的汗更多了。   指尖细细地描摹那处娇嫩的形状,点点的触碰几乎将安然逼到了崩溃的地步。      南汐绝突然起身离开了。笼罩着她的压力猛然消失,安然张着嘴巴的大口呼吸。整个人仿佛经历了一场长跑,又被逼得不能放缓速度。她平复了会儿,慢慢坐起身,恨恨道:“现在做这些有用吗?你这个混蛋!”盯着他僵直的背影,安然逞强道:“你不就是想做吗?何必忍得那么辛苦?”明明知道这个时候激他吃亏的只是自己,她还是忍不住。两个人在一起,总是尖锐的刺伤对方。安然不明白,都这样了,他还不放手,为的是什么?      南汐绝回身,突然大步朝她走来,一把拽起来不得退去的安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坚硬抵着她的柔软,让她感受到他怒发却不得疏解的欲}望。“我有多想要你,嗯?”他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安然觉得自己的骨骼都被捏的变形了。他粗暴地挺腰撞她,“为什么忍着?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安然死死咬着唇不肯吭声。南汐绝突然感到自己的最后一点耐心也被耗光了,撕开伪装的外衣,他还是那个惯于掠夺的南汐绝,不管时间沉淀了他多少的轻狂。      有人在外头敲门。安然尴尬地缩进被子里,南汐绝打开门,惊讶地发现琳琳揉着眼睛站着外面。“怎么不睡?”南汐绝蹲下|身摸摸她的脑袋。   安琳琳凑到南汐绝耳边低声说道:“顾叔叔来了,他把鳗鱼弄哭了。爸爸去打他的屁股吧。”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下一章解决。看到几个童鞋想看安安,俺就写点她的。明晚继续哈, 58 58、猜忌是魔鬼 ...   南汐绝将琳琳抱起来搁到床上,摸摸她的头,“你乖,在爸爸房里睡。爸爸去打你顾叔叔的屁股去。”   安然也顾不得尴尬了,坐起身要穿衣服。床上乱成一团,安然胡乱地摩挲着。南汐绝弯腰按住了她的手,“你陪琳琳睡。”   安然着急道:“那个死丫头可别犯傻。我不放心!”   “他都来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南汐绝有些愠怒。是不是在她心里,谁都比他重要?   “放手!”安然瞪着他,生气地说道。   “妈妈别生气,琳琳陪你睡。”安琳琳的小身子在被窝里拱了拱,挪到安然身边撒娇,拉拉她的胳膊,“妈妈快躺下,省的着凉。”说完转过小脸颇为严肃地对着南汐绝说道,“爸爸,你不许欺负妈妈。妈妈给琳琳赚奶粉钱很辛苦的。”   一句话说的安然鼻子一酸,扭头擦掉涌出的泪,重新躺了回去,拍了拍琳琳的小肚子,“琳琳乖,睡吧。妈妈看着你。”   南汐绝默默地按掉了床头的小灯。清冷的月辉清晰地勾出了他的身体轮廓。安然睁着眼睛看着,那么高大坚毅的一个男子,为何这时候显得如此疲累?她侧过身,将脸搁在琳琳肉呼呼的肩膀处,这个小生命,就是她全部的依靠。就算她什么都没了,还有这么一条至亲的血脉陪着她。   南汐绝看着床上的母女二人,是如此的痛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来找她们,这几年的空白,到底该让他如何填补?      陪着南汐绝出生入死过多次的顾朗,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遇上这么难缠的问题——信任。   “小曼,我都解释清楚了,你,你怎么还生气啊?”顾朗干巴巴地问道。秦小曼低着头坐在沙发上,从始至终一言不发。   “是真的,那只是医生。我什么都没做。”顾朗卷起袖子将仍在肿胀的伤口给她看,他现在还有些低烧,一张脸红通通的。知道小曼误会了他,她的手机关机,他直接来了南汐绝这边。   小曼怔怔地盯着他的胳膊看,慢慢地伸手轻轻碰了碰,哑声问道:“还疼吗?”   “不疼,早没事了。”顾朗大松了口气,张开双臂将她抱进了自己怀里,搂得紧紧的。两人心口紧贴在一起。他可以听得到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她的身上,放了他所有的牵挂和顾忌。反正,他就是放不开她了。      秦小曼僵着身子任他抱着,安静了一会儿,说道:“顾朗,我们分手吧。”   顾朗一顿,紧了紧手臂,柔声哄道:“傻丫头,别开玩笑了。我们……”   “我是认真的。”秦小曼推开他,仰脸望着他,一字一句地道。   顾朗变了脸色,“小曼,我不是……”   “不是你的问题,是我自己,”秦小曼握紧了双手,“我发现自己不能做到全然的信任你。我老是担心,猜忌。我怕。”怕以后我控制不住那丑陋的心思。嫉妒中的女人是多么可怕,被猜忌扭曲了的情人又是多么的悲哀。我怕会有那么一天,我对你的怨会超过对你的喜欢和爱。      其实,冷静下来后,她直觉上是认为顾朗不会对不起她的,可是,她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思想。她发觉自己成了个可怕的翻旧账的女人,心底总是有个小而邪恶的声音不断地提醒她,顾朗不可信任,顾朗不值得托付,顾朗的“前科”太多。   当事实摆在眼前,秦小曼更多地感到的是对自己的厌恶,她开始自己否定自己了。她有些颤地说道:“顾朗,我以为自己对你的感情会永远鲜活如初,却没发现,其实它已经慢慢枯萎了。”      “这是什么话?”顾朗真的火了,都到了这个地步,她竟然要分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   秦小曼低下了头,不肯看他,摘下了挂在颈上的那枚戒指,放在他手上,“太大了,不适合我。”那枚戒指庄重而华丽,她压不住啊。   顾朗闭了闭眼睛,平复了下情绪,慢慢说道:“你好好休息,有事明天再说。”看了下手心里的戒指,随手抛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不喜欢就算了,等你不生气了,我带你自个儿去挑。......还有,不要跟我提分手。你这辈子就得当我顾朗的媳妇,我他妈没你就不会过了!”   秦小曼想说点什么,又不知怎么开口,张了张嘴巴,终是又闭上了。      顾朗走出去反手带上了门,发现南汐绝正倚着墙站在他卧室门外。   “怎么样?”   他走到楼梯口蹲坐下来,闷声说道:“她不信我。哥,我真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晚了,抱歉。亲亲大家。 59 59、狼心微凉 ...   顾朗最近很忙。   开班后,他一到下班的时间便准时夹着公文包回去。并且一纸申诉到了南汐绝那里,说是自己大病初愈,需要静养,最近一段时间任何应酬都不要找他。南汐绝怜他难过,便准奏。这下,可苦了陆若。      “砰砰砰!”陆若驱车到了顾朗楼下,跑上去将门砸得震天响,“二哥,你在不?”   没有回应。   陆若将耳朵贴门上仔细听了听,明明有光露出来。他可以嗅得到屋内人的气息。停了会儿,他阴险地笑了,吹了声口哨,从兜里摸出一根细铁丝,准备不请自入。当年C州的金库里的保险柜都被他开过,还怕顾朗家这普通的小锁?      门开,顾朗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出现了,幽幽说道:“什么事?”   陆若眼看他周身萦绕的阴气愈发浓厚,干笑两声,故作娇羞问道:“我可以先进去吗?”   “随便。”顾朗打了个哈欠,转身往里走,“说重点。”   陆若关上门嚎道:“二哥,你帮我去和四海谈判吧,那边死活不肯让步。大哥说要是谈不下来就扣我奖金。您救救小弟吧!”   顾朗坐到电脑旁边继续手头的事情,一边问道:“就凭你家老头和沈家的交情,还有拿不下的?”   陆若可怜巴巴地眨眨眼睛,“这回沈老爷子说话不作数了。那个沈汐,”他偷看了顾朗一眼,发现对方并无特别反应,便大着胆子说道,“这回的事全由她负责,那女的宁愿不做这单生意也不退步。我琢磨着她是变相地想逼您老出山呢。”陆若再接再厉,“二哥哥,您就是诸葛亮再世,就凭您那三寸不烂之舌,不不,是您那能吐莲花的舌头,十个沈汐都能被您说动。说不定她这一让,就不仅仅是几个百分点的事情了。”其实陆若想说的是,顾朗往那边一站,对着沈汐一笑,那事情还不就成了?所谓兵不厌诈,必要时牺牲一点色相也可以原谅。      顾朗满头黑线,那个成语,是舌灿莲花吧。他“啪啪”地在键盘上敲下一行字,语带嫌弃,“知道陆曦为什么不要你么?没文化!”   “你!”陆若握紧了拳头又松开了,愤然说道:“呸,一个穷酸教书的也配进我陆家的门。明明长了个土匪样,还非得装白面书生。老子看到他就不爽。”   以往提到陆曦,陆若总是黯然伤神,这会儿竟然侃侃地骂了起来,顾朗不由抬头看了他一眼,“哟,放下了?”   陆若噎了一下,倔强地偏头看其他的地方。安静了一会儿见顾朗不搭理他,陆若指责道:“你也太不够义气了,我为了你的求婚盛宴忙的连年都没过好!”   顾朗停顿了下,抬手揉了揉隐隐痛着的太阳穴,冷笑道:“那不是正好给你一个避开的理由?免得你独自熬过漫漫长夜。”   陆若愤慨地握拳怒视他,这是什么人啊!!      看顾朗一直在电脑前忙活,他愤慨了一会儿便凑过去看。“这是什么东西?”陆若盯着花花绿绿的界面,最顶头的滚动条目上轮番闪动这么几个字:“让男人兴奋,让女人性福到尖叫。”旁边一行不起眼的小字写着:成年人游戏。   陆若哆嗦了一下,不是吧。虽然小曼再次抛弃了他,他也不需要这般落魄吧,竟然需要看这些东西来满足需求。陷入爱情中的男人是多么可怕,遥想当年,他二哥哥多么风流倜傥一颗情种啊啊啊!   “这是小曼经常逛的论坛,我看看。”顾朗解释道。   陆若看着那会员名字,平凡的X曼,寒了一下,“哥,这是小曼的账号啊?”为什么,被他二哥捧在掌心当宝的女人会这么地轻视自己?多么卑微的名字啊。陆若默默地赞扬起秦小曼来,么有想到那个傻瓜这么有自知之明。   顾朗点点头。      秦小曼喜欢看的那部清穿剧收视率特别高,贴吧、论坛也迅速建立。不看电视的时候,她就在里面混腾地不亦说乎。上班后,秦小曼再次搬走,去住凌轩的职工宿舍。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秦小曼突然把自己关进了乌龟壳里不出来,怎么也不肯面对他。他只好来看看她留过的言写过的评论什么的。结果还真让他找到一点问题症结。      关于八阿哥纳妾一事,论坛上讨论的轰轰烈烈。一部分说是对女主的背叛;一部分自称是最为忠贞的“八爷党”大义凛然地宣布为了八爷的大业,牺牲小我是值得的。在一堆掐的乱糟糟的帖子里,顾朗搜到了秦小曼的,“平凡的X曼”曰:“不论八贝勒纳不纳妾,他在我心中都是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在封建的古代,三妻四妾是正常的现象,可是,八爷却能为了女主承受了这么多,多年来一心一意只对她一个。相比现时代的某些不懂洁身自好的男性,八爷做的,已然太多。”      这样的话让顾朗震撼了,没想到小曼说出了这么貌似有哲理的话,还满含深情。他郁闷地想着,所谓“某些不懂洁身自好的男性”是不是在影射他?更深一层的,是心底漫上的一层无法言说的悲凉与委屈。就在他全心全意对她的时候,她竟然还不相信他。   他就这么让她没有安全感吗?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剃头匠的担子——一头热!她竟然将名利、地位甚至容貌的差别至于他们的感情之上。平凡……平凡……那两个字越看越刺眼。这个女人,有没有想过,她这么缩着逃避,对他而言又是多大的一种伤害。   小曼,你知不知道,无论我多么的刀枪不入,在你面前,我真是没有半点防护能力。我和你,到底哪一个才是卑微的,你明不明白?      陆若眼看着顾朗的脸色越发不好,垂头丧气道:“算了,你忙吧。可怜我这没人疼的。”扭了扭腰往门口走去,“赶明儿我也雇个小秘书调戏一番,也免得生活无趣。”走了两步,猛地一拍脑袋,哎呀,怎么忘了这事!陆若得意地回头笑道:“二哥,我告诉你哦……”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o^)/。昨晚上和朋友去吃火锅。玩游戏时我受罚,某心肠歹毒的人竟让我口述一段船戏,啊啊啊,世风日下,这些个人都这么不CJ!愤慨ing 60 60、鱼刺啊鱼刺 ...   看到那个等在霓裳大厅的人,秦小曼便知道自己被陆若卖了。可是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盯着自己的鞋尖叫了声“顾总”。   顾朗点点头,淡淡说道:“走吧。”说罢带头领着一干人往预定的房间走去。   秦小曼沉默地走在后面。倒是刘秘书很热情地过来和她搭话,“小曼,听说你最近很努力啊,从你调走,花秘书可每天念叨着你呢。这回可是个大案子,做成了你可就是大功臣了!”   没等小曼答话,顾朗插了进来,“今天的饭局是你定的吧,我看看菜单。”   小曼愣了下,才意识到顾朗是在和她说话,有些慌地拿出自己留的票据递给他。   干净的指尖快速划过单子上一长串的菜名,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表,将单子随后递给身旁的刘秘书,“告诉厨房,几样海鲜里头去腥时不可用姜丝。沈小姐最不喜姜末,破坏了客人的胃口就不好了。”   “是是。”刘秘书忙去了。      顾朗放缓了脚步,这样即使小曼不想,也得和他并肩走了。   “和上级走在一起,需得有十二分的精神。抬起头来。”顾朗的声音不大,却很是清晰。长长的走廊里除了一干凌轩的人踏过地毯的闷响,还有尽头立着的礼仪小姐安静地不露齿微笑,便无其他声响。小曼窘迫地红了脸,僵硬地抬起头。   “还有,”顾朗猛地顿住了脚步,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脸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职场上最忌讳把情绪带到工作中来。你不知道吗?”   跟在后面的人一看气氛怪异,个个很识趣地越过他们二人先行离去。   顾朗伸手抹掉她眼里涌出的泪,又轻缓地问了一遍,“你不知道吗?”   明明是轻柔的语气,却犹如一把重锤声声击在心头,砸碎她所有伪装的坚强。你看,顾朗,你要伤害我,就是这么的不费吹灰之力。   秦小曼眨了眨眼睛,逼回去继续外涌的酸胀,“知道了。谢谢顾总的指点。”   顾朗松开手,说道:“去洗手间补补妆,花了。 这样对客人不尊敬。”   “是。”秦小曼点点头,回身往另一侧的洗手间走去。如芒在背。她渐渐地觉得两条腿不协调起来。低头看了看高跟鞋的带子,系得挺牢固的。为什么觉得步子沉重地抬不起来?   借着拐弯的机会她回头看了一眼,却发现顾朗早已走远。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一片光华之间。      秦小曼将自己关在小隔间里平复情绪。她到底在干些什么啊?从南宅离开后,安然不放心她,也跟过去陪着。安然一直对顾朗有些莫名其妙的敌意,这一回却说他的好话。   安然看不惯她的鸵鸟样,谴责她道:“你这样真是自找不痛快!他是有些前科,不过你小他这么几岁,他要是对那么一点点的你就有男女之情才叫不正常呢。小曼,你不能忘了一件事,不管顾朗有多晚才爱上你,他这么多年从来就没停止过疼你、护你。”   “闭嘴,我不听,不听!”秦小曼撅着屁股拿靠枕压着脑袋哀嚎。   安然恨铁不成钢地骂她,“死丫头,真是找虐!你不会是婚前恐惧症吧?”      婚前恐惧?秦小曼摸摸自己的胸口,想起那枚被顾朗丢掉的戒指,心中坠坠的痛。她又一次做了没用的逃兵。上班后申请调去做陆若的助理,顾朗倒是没有阻拦,一切按程序办好后她便搬了自己的东西换了工作间。   她再努力一点,再上进一点,应该就可以去掉心里的不安吧。秦小曼想着,自己若是更加独立,是不是就没这么软弱了,是不是就可以全然地去信任他。顾朗不答应分手,方才又那么冷冰冰地对她。这样的男人,真是讨厌!秦小曼愤慨地跺了跺脚。      补好妆推开门,赫然发现外面站了个人,正对着镜子涂口红。小曼一怔,礼貌地打了招呼,“你好,沈小姐。”   沈汐似乎没想到会有人,微微诧异,很快恢复了平静,拨了拨头发,优雅地伸出一只手,笑道:“你好,秦小姐。这次的事情听说是秦小姐负责的,还真是辛苦了。”   秦小曼露出个虚伪的假笑,“沈小姐过奖了。”她告诉陆若说自己想升职。陆若刻意忽视几次后终于敌不过她死缠烂打,将手头这件案子给了她,说是做好了提她做部门经理。只是没想到这回四海的负责人是沈汐。秦小曼被她苛刻的要求弄得焦头烂额,无数个熬夜的晚上都忍不住想给顾朗打电话求助。在那间小小的单人宿舍里,秦小曼困得很时,便想起和顾朗在一起,她晚上总是看看电视,上上网,顾朗都会在书房忙点工作上的事情。   半夜里揉着干涩的眼睛,秦小曼才终于意识到,所谓有钱有地位,也是要靠自己努力才赚回来的。尤其是顾朗本身又没有什么背景,在外头打拼到这个地步,期间付出的努力和辛苦怕也不是她能想象和承受的。      “秦小姐和顾总好事将近了吧?”沈汐出其不意突然问道。   小曼面色一僵,直觉答道:“没。”对上沈汐因为得意而上挑的眉眼,她心里妒火熊熊,刚才那只色狼还贴心地为她去除菜里的姜丝,这个女人,是故意挑衅吧!她话锋一转,“是好事已成。”沈汐的脸很给力的灰败下来。亮丽的妆容也遮掩不住。   秦小曼心情颇好地和沈汐道别先一步出了洗手间。表现的不错。她自我肯定赞扬一番。      凌轩和四海算是交情深厚,两边的人也都熟识了,饭桌上的气氛倒是很融洽。原本没有沈汐从中作梗,合同早签了。四海这边对这位任性的大小姐虽有怨却不敢言。   沈汐优雅地啜了口红酒,看了眼做顾朗左手边的秦小曼,笑得明媚,“顾总何时与秦小姐成的好事,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啊。怎么说,我也算是你的老朋友吧。”   秦小曼愤愤地吃了一口鱼肉,傻瓜才在会结婚的时候邀请前情人呢。要是让她妈知道,非得撕破这只妖精祸害众生的脸。   顾朗不动声色地看了秦小曼一眼,后者正努力镇定地吞咽鱼肉。他放下筷子,往后面一靠,闲适道:“嗯,只领了证,还没办酒宴。”   谎话!秦小曼心虚,也不敢戳破,谁让她嘴贱诳人家。      沈汐的面上青白红的三色不断变幻,原本她听说顾朗和秦小曼分开了,便想借着这次机会和他重修旧好。她沈汐要容貌有容貌,要学历有学历,家庭背景也牛,怎么就比不上一个小县城里来的土丫头了?   不过,沈汐挫败的叹了口气,都结婚了,她还闹腾什么呢?她沈汐也有自己的骄傲,犯不着去抢人家的老公。   四海的气势一弱,顾朗便毫不留情地趁机往下压了几个点,沈汐无心恋战,爽快地在合同上签了字,带着人匆匆离去。      顾朗将合同递给秦小曼,“拿着吧。”这个丫头,最近没休息好吧,黑眼圈遮都遮不住。当陆若告诉他小曼想升职时,他惊住了,没想到,她这么有事业心。陆若倒是笑得一脸猥琐,说小曼怕他太辛苦了,想养他呢。那一刻,他气她不明白,他若是想找个能力相当的,还会找不着吗?同时心里又是感动的。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为了你而努力,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是多么珍贵。   可是,顾朗愈发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她为什么还不回到他身边来?      他的手伸过去半晌,秦小曼却背对着他不接。顾朗一时烦躁,将合同拍在桌上,吼道:“你是白痴么?我稀罕的又不是你的职位!”语毕才觉得自己话说重了,看秦小曼这会儿注意力似乎在菜上,他不自然地解释道:“客户的口味很重要,这个你不能忽视,换谁都一样的。”解释完又憋屈的很,他做什么多嘴!   秦小曼眼泪汪汪地转过身,谴责地望着他,这个男人,暴躁丑陋的真面目暴露了吧,他还敢凶她!   “你怎么了?”顾朗看她不对劲,有些惊慌地过来扶她。“说话啊,丫头!”   秦小曼细细地喘了几口气,艰难地说道:“我,……鱼刺!”她指指自己的喉咙。方才吃的太急了,吞了一大口鱼肉,就一直不对劲,这会儿喉咙越来越疼,怕是被卡住了。她痛苦地抓住顾朗的衣袖,心中哀怨,都是他,以前吃鱼都是他给挑刺的,谁让他这次不给挑的?!要是她被卡死了,都是他的错,让他后悔一辈子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这到底算不算虐呢。抓头发ing。 亲亲大家 61 61、小小的~~ ...   “你撑着点,我送你去医院。”顾朗见她着实痛苦,慌乱地抱起她就往外冲。   秦小曼闷不吭声地握起拳头往他身上一阵乱砸,泪珠子掉地更凶了,冲花了脸上的妆,显得极为凄惨。   顾朗捏住她发狠的手,心疼地攥进掌心,顺便将她搂得更紧,着急道:“小曼乖,别乱动,去医院取出来就好了!”   秦小曼挣脱不得,在顾朗怀里扭动着身子呜呜咽咽地霎时可怜,将求助的眼光抛向在一旁的刘秘书。   刘秘书叹了口气,所谓关心则乱,说的就是这个吧。他返回餐桌旁端了壶醋,小跑着追上急煎煎地往外冲找车的顾朗,“顾总,顾总,先给小曼喝口醋吧。说不定这刺就化了。”   顾朗登时收住了脚,黑着脸吼道:“不早说,快拿过来!”不等刘秘书反应,劈手夺过了那壶醋,捏着小曼的下巴掰开她的嘴,一股脑给她灌了下去。      “咳咳咳,”被灌得太猛了,小曼推开顾朗,从他怀里摔到了地上,垂着头干呕,酸的她嘴里发苦,呛了一脸的眼泪鼻涕。秦小曼悲愤交加,他是故意的吧。就他这么折腾下去,没事也生生被他耽误出事了。他,他也不想想,要是真那么严重,她还撑得过那场饭局?一壶醋灌下去,那根鱼刺立马被化了,连带着她的胃也要被烧穿了,又酸又热,难受死她了!   顾朗小心翼翼地伸手搭上她的肩头,“你,好点了吗?”看她只是低着头大口喘气,他以为她还是不舒服,半跪在她身边,掏出手帕轻柔地擦她脸上溅的醋汁,语气中竟然掺杂着些惶恐,“说句话啊,好点了没?”   秦小曼不由抬头看他,困难地吞咽了一下,酸的她舌头也要融了。他的眼睛继承了顾母的,桃花眼,眼梢斜着上挑,眸光璀璨。以往注视了这双眼睛太多次,那里有过戏谑、自得、温软,却独独这一回,从那最深的一处,透出巨大的惶然。原来,他也有害怕的时候。   顾朗一手揽过她的腰,一臂穿过她腿弯,着地的膝盖一使劲,便将她横抱了起来,仔细瞧了瞧,看她脸色不再像方才那般骇人了,扭头吩咐刘秘书:“你们先回吧,我带她去医院检查下。”      刘秘书镇定地应了声是,目送着二人走远,在终于敢和身后的同事们进行目光交流,看吧看吧,遇上个自己稀罕的女人,他顾朗也不过是个普通男人!      “我没事了,”秦小曼一开口吓了一跳,声音嘶哑,喉头又疼又涩,咳了两声,动了动便要从顾朗身上下去,“我自己开车回去。”   顾朗没吭声,径自拉开车门将她搁副驾驶座上,扯过安全带系好了,才从另一边上了车。   “我没事!”秦小曼扭着身子去解安全带,操着破锣似的嗓音说道,“车还是我借的呢。”   顾朗兀自启动了车子,缓缓开出了霓裳的停车库,“在这里丢不了。明天让人过来取。”   秦小曼趴车窗边上看了外头飞速倒退的景物,无奈地叹了口气。偏头偷看了一眼顾朗,发觉他面无表情,便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通常来说,他很少发脾气。一旦换上这样一幅要死不活的呆板样子,便十分的不可爱,十分之讨嫌。这时候你说什么他权都当听不见。整个人进入忘“他”境界,想做什么就得去做。   到了医院,顾朗一言不发地拉着她进去了。原本秦小曼想着大半夜的谁给看,结果还真是有医生,貌似还是个专家。那名医生让她张大嘴巴,拿着盏小灯照了照,很仔细地观察。   “啊几声。”医生说道。   “啊——”小曼乖乖地张大了嘴巴,感到自己的口水要淌出来了。唇边一凉,顾朗收回沾了她口水的手,漫不经心地擦了擦,直直地盯着她看,“医生,怎么样,她嗓子没事吧?”   医生收了家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淡说道:“没事。就是记得以后别喝那么多醋,烧坏了嗓子可不得了了。”   顾朗拍拍秦小曼的脑袋,语气严厉,“记住没有!”   秦小曼愤怒地握爪,强自按捺下要扑上去的冲动。老娘的嗓子还不是被你拿醋烧成这样的!      出了医院已经是凌晨一点了。秦小曼鼓起勇气要求道:“我要回去。”顾朗打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问道:“回哪里?”   “当然是我那里。”秦小曼说的很大声,不免显得虚张声势。明明她才是该理直气壮的那个,怎么在他面前就是底气不足呢。   一路上,秦小曼紧张地观察着沿途的景物,直到车子缓缓驶进她宿舍楼下的大门,才悄悄松了口气。      “小曼,你什么时候回来?”秦小曼推门要下车时,听到身后响起了顾朗的声音,“做成了这件案子,接下来,我就不得不批你的出国申请了。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夜色深沉,他话语间的苦涩将夜染得越发厚重。顾朗也下了车,从车尾绕过去站到秦小曼面前,拉住了她的手,第一次,为了挽留心爱的人,低声下气地要求:“别离开我,好不好?”   小曼咬了咬唇,移开目光。   顾朗伸手将她被风吹的微乱的头发掖在耳后,缓慢却又坚定地说道:“你想要什么,就去吧。我不拦你。我就在原地等着你,安分守己。”什么时候,你觉得,我值得你全然的信任了;什么时候,你觉得,可以配得上我了,不再自卑的时候,就回来找我。他轻轻抚摸着小曼的脸颊,指腹上的薄茧刮着她娇嫩的脸部肌肤一下下的摩挲。   摩擦果然是生热的,秦小曼想到,不光脸人,连眼睛也热,好烫好烫,烫的人眼睛都酸了。   “秦小曼,”顾朗叫她的名字,双颊微红,“我想,这辈子真就是非你不可,栽到你这个泥坑里了。”   沉默,沉默。   “外国有很多好玩的,别乐不思蜀。”顾朗的声音突然明快起来,“要想着家里有个三贞九烈的童养丈夫。”      **   三日后,秦小曼作为新上任的经理提着行李踏上出国的旅程。      “二哥,我要你所有的股份!”陆若大咧咧地推开顾朗办公室的门,狮子大开口,“还要你那帮手下全都效忠于我!”   顾朗白了他一眼,“一大早脑袋抽什么风呢!”   陆若蹦跶了一下,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一叠纸,拖着长调说道:“二哥,前段时间员工的体检报告出来喽!”   “嗯。”顾朗盯着腕上的表看,指针走得飞快,这会儿要检票了吧。      小曼离开的这段日子,他也想了许多。以后两人要生活在一起一辈子,迈不过这个槛,便会一直磕磕绊绊不停。还不如,分开冷静一下。头一次,他发觉,这个丫头比他要懂事的多,她在努力地为他们以后的生活清除障碍。他也要努力才行。可是,顾朗满腹委屈地想着,她可不可以不要每次都提分手啊。真是太伤人了。      “前段时间员工的体检报告出来了。”陆若再次重复一遍。   “你没吃了答录机吧?”顾朗嗤笑道,每年初给员工进行全方位体检是凌轩的老规矩了。   “你看看这是什么?”陆若抽出一张纸在顾朗眼前晃悠了下,不等顾朗伸手,他迅速远离,撤得距他一丈多远。   顾朗不傻,一个念头慢慢地成形膨胀开来,眸光一沉,猛地站了起来大步朝陆若走去,“给我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更得晚了,困。亲亲大家。 62 62、阴阳怪气 ...   “曼姐,我们走吧。”秘书小张眼看着就要错过登机时间了,不由再次出声催促。   秦小曼怒视他,“说了不许叫我姐,我才大你一岁!”   小张无奈地扶额,这还不是为了表示尊敬吗?他低头看着蹲坐在行李包上的秦小曼,暗自腹诽,这位经理,怎么看着这么不靠谱哇。“小……小曼,”小张试探地叫道,发觉对方无不喜反应,快速说道,“时间到了,走吧!”   秦小曼伸着脖子往外面大厅里看,嘟囔了一句:“怎么还不来?”   小张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捡起行李包,也不顾什么职位差别了,抓住秦小曼的胳膊就往检票口拖。好不容易争取到出国的机会,可不能因为不入流的上司而毁了。在这个时候,就是考验尔等小职员能力的时候。   “小曼姐是在等男朋友吗?这会儿客流量那么大,可能混在人群里没看到。您先跟我走着,说不定这就过来。”小张拖着她奋力往前走,气喘吁吁地说道。   “不对!”小曼严肃地说道。   “什么不对?”小张松开她,掏出两人的机票给乘务人员,擦了把汗。   “你没谈过恋爱吧?”小曼很是犀利地指出。   “当然谈过,我都24了!”小张很是不服气,“不过是还没结婚。事业未成,何以家为?”小张很是豪放地宣布,“等我混出样子再娶老婆。”   “那你肯定没用过心。”她又扭头往后望了望,喃喃道,“我就是知道,他没来。”      有他的地方,连空气的味道都是不一样的。茫茫人海中,只要他来到了你的身边,无论眼前遮掩的是什么,你的目光都会准确无误地落在他身上。无关其他,只因为,爱他,连他的丝毫气息都可以捕捉得到。      小张暴躁地发现秦小曼又停住不走了,急得跳脚,“经理大人,您老挪动一下贵足吧!”这次去海外可是个肥差,他作为凌轩的新进职员,跟着小曼忙活着这么久,好不容易成功拿下了四海的单子,意气风发地准备出国镀层金。看秦小曼这磨磨蹭蹭的样子,他怎么感觉这次出行岌岌可危呢?      人群突然骚乱起来,不安如潮水般波及到整个候机厅。两队西装革履的男人列着整齐的队伍跑进来,为首的一个不知冲哪里打了个暂停的手势,广播声立刻响起:“各位旅客,对不起,因为临时有事,XXXX航班将暂停起飞,请旅客们稍安勿躁。”   原本小曼都将票递过去了,广播一出,她又被赶了回来。   “靠!”小张矜持不住了,骂了句,怎么感觉今天就是出不去呢。   人群里不知谁大喊了一声,“在那里!”小曼瞪着大眼睛看着挡在自己身边的人都被拨开。一个带墨镜的高大男子大踏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小张紧张地要扑过来,被一人拽着衣领子提溜走了。   小曼四下里望了望,周围没有其他人,这人是来找她的吗?可是,她好像不认识他。   墨镜男在她面前站定,微微歪头打量了一下她,“Are you,咳咳,呃,你是小曼吗?”   他是外国人吗?秦小曼点点头,“请问你是?”   “小曼!”那人猛地抱住了她,很大声地喊道,“求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原本一些人还以为是黑社会打劫呢,都掏出手机准备报警了,谁知竟是一场爱情追逐戏码。众人便很宽厚的摇摇头,笑一笑散开了。   小曼的脑袋“嗡”一下,使劲要推开那人,“喂,你认错人了吧!你……”话没说完,后颈猛地一痛,小曼翻了个死不瞑目的白眼便昏了过去。      顾朗大汗淋漓地跑进机场的时候,透过玻璃墙,可以清晰地看到天空中一行明显的白线。   “砰”一声,重重一拳砸在墙上。顾朗愤愤地望着天空,看起来那么细的一道线,生生划开了一道大口子。时至今日,他才恍然,他就是那只怎么也翻不出去如来佛掌心的孙猴子。纵然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遇到她也得乖乖臣服。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机场高层的电话,吼道:“不是让你们拦下吗,谁准它起飞的!”   对方心惊胆战地沉默了下,战战兢兢地回道:“这,二当家方才不是把人接,接走了么?为了,不耽误我场正常运行,才飞走了,飞走了!”      *   秦小曼清醒过来后,发现被人五花大绑捆得结结实实地扔在床上。一眼看上去好像是在某间宾馆的客房里。绑架!这是立刻跳到她脑海里的一个词。   “她醒了!”突然响起的一个声音吓得她一哆嗦,她这才发现床边坐着一个人。看她睁开了眼一副大松了口气的样子。拍着胸膛站了起来。   是个外国人,黄头发蓝眼睛高鼻梁翘嘴唇。除去绑匪这一身份,还算长得不错。秦小曼迅速评价一番,警告自己要冷静、冷静。想她秦小曼无财无色,自认没有得罪过什么人物。她咽了口唾沫,友好地问道:“这位,呃,先生,您找错人了吧?”   那人竟然伸出手来对她行了个标准的绅士礼,“尊贵的小姐,您好。请称呼我为小羽。没错,您就是我们这次的目标。老大说绑架了您,顾就会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任我们宰割。   标准的汉语。小曼白了脸,艰难地往床内侧挪了挪,“你,我不认识什么顾。放我走!”      “咔哒”一声门开了,方才劈晕小曼的墨镜男走了进来。小羽忙迎了上去,大喘了口气,“她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颈上有脑干,万一碰着了,你想被他剥了皮啊?”   墨镜男当胸擂了他一拳,呵斥道:“拿出绑匪该有的样子来,要这样!”说着摘下墨镜,凶恶地瞪了瑟瑟发抖的秦小曼一眼。   秦小曼哪里遇到过这种事,被他这么一吓,眼泪就出来了。   “看到没?”墨镜男有些得意。小羽漂亮的脸蛋因为生气皱了起来,“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一位可爱的女士呢?有违绅士准则!”   墨镜男喝道:“收起你那档子绅士行径。弄砸了老大给你好看!别忘了现在谁管我们。”   小羽不情愿地应了,走到秦小曼面前,威严地咳了声,“那个,这位女士,请你给老子安分点,否则,老子先r|ape掉你,再和你结婚!”说完扭头问墨镜男,“这样对吧?好像中国的绑匪都是这样的,夺取人质的贞|操,用这种不人道的方式成为对方的丈夫。”他依稀记得看的中国戏里有这样的情节。   墨镜男捂住了耳朵。不明白Aron为什么要派这个草包来。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啊?”小曼哭得惨兮兮,这两个人阴阳怪气的。她现在好想顾朗啊,有没有人来救救她?   墨镜男凶恶地说道:“我们要顾朗的命,只好拿你做饵。你乖乖配合,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好像不是这样说的吧。”小羽碰碰他的胳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Aron不是这样教的!”   “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好聪明,知道小曼有了。嘿,都亲亲 63 63、真相君 ...   “啊啊——!”   一大早,小羽揉着惺忪的睡眼刚从自己房里出来,正与眼角的一颗眼屎做着斗争,就被一连声的惨叫吓得一个激灵,忙抬脚踹开了隔壁的房门,紧张地问道:“What’s wrong?”   眼看秦小曼瞪着打开的电视机仿佛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接着又苍白着小脸跑到窗户边上趴在玻璃前往下看。   这是怎么一副恐怖的画面啊。早起看新闻,发现电视机里的人都变成了白皮肤黄头发的外国人,跑到窗边望下去,底下移动的汽车目测起来比火柴盒还要小!      小羽看她没事,大松了口气。颇为困扰地揉了揉眉心,把她带出海关可费了他们不少功夫呢。险些就被顾朗派来的人给扣下了。不过,话说回来,他扭头看了看电视——这个屋子里唯一一件可以获知外界的电器,耸了耸肩:“您终于明白了吧,我们已经将您带出了国,现在是在美国C州的某宾馆里。欢迎,尊贵的女士。”小羽很是谦卑地一弯腰,又一个标准的绅士礼冒了出来。   秦小曼无力地跌坐到地上,喃喃说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又不认识你们。”   小羽很兴奋地跑过来蹲在她面前,很温柔地说道:“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说‘不打不相识’吗,我们这样认识多好啊。请再忍耐一下,”他看了看时间,“顾……嗯,你的相好现在已经坐上来这的飞机了。等他一来,我们——,哼哼。”   “你脑子有毛病啊。”秦小曼给了他一个含泪的怨恨眼神。她不过是睡了一觉,一睁眼怎么就到了大洋彼岸。想她秦小曼何德何能能被国外的绑架分子相中,还竟然将她作为要挟顾朗的筹码。虽然她也幻想过英雄救美的场景,可这事真落自己头上,她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愿意。“你们,那天给我吃的什么啊?”想到那天她吃了好多东西,想来里面肯定有古怪。      “咦,你发现了啊。”小羽惊奇地睁大了眼睛,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那菜里可是放了Aron给我们的新式安眠药,他刚研发出来的,拿人试过,对孕妇绝对没有任何副作用。不会伤到二当家的宝贵血脉的。”小羽口快,全然不知他那声敬称已然暴露某种关系。   不过,某只傻兮兮的兔子曼完全没在意他后半句话,只是擦了擦流泪流的红肿的眼睛,哑声问道:“你说什么?我,我是孕妇吗?”   小羽登时显得很嫌弃她的智商,“那还有谁?Aron说我们和你可能会产生交流障碍,看来不假。”   小曼怔怔地瞧着自己的肚子,双手抖着,小心翼翼地覆了上去,这里面有她和顾朗的结晶了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像,做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没用过套了。下一秒,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唉,别哭啊。”小羽最见不得女人的眼泪,看她哭,慌了一阵子掏出手帕递给她,“擦擦吧。”   细白的棉布手绢,熟悉的清香,好像顾朗的味道啊。小曼哭得很是凶猛,一边擦着鼻涕眼泪,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样的喜事竟然不能头一个和孩子他爹分享,多么悲剧哇。顿了下,小曼仰脸问道:“我真的怀孕了吗?有没有搞错?”   “当然,Aron亲自给你检查过身体,他要是在医学上出了错,火星就撞地球了!”      “检查过…身体……”秦小曼哽咽道,捂紧了衣襟,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过了,双手掩面哭得更为伤心,她清白的身子就这么被人看了去了。想她秦小曼多么清清白白地跟着顾朗啊,出去初吻不是给他的,什么都留给了他。就算是和苏黎深热恋时,他的手也只准停在她腰间,连胸都没被他碰过,她就这么,这么——小曼的手再次移到腹部,要是让她孩儿知道他娘亲曾经受辱,以后让他如何自处?!   小曼刚烈地表态:“你要是敢伤害顾朗,我拼得一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小羽兴奋地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戏文里有过这样的句子。然后呢,”他拧起眉想了下,立马大惊失色地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就要上吊了?那可不行!”他一顿,似乎又想到一种可能,再次蹲下去扒拉秦小曼的衣服,很不绅士地拉扯。      “你放开我!救命啊,救命啊!”秦小曼凄惨地叫起来,拼命护着自己,光天化日的,这人如此兽性,连她这孕妇也不放过,顾朗何时招惹的这样的人啊!   “别叫啊,我又没怎么样你。”小羽急得出了一身的汗,剥下秦小曼的外套,“别乱动,弄疼了你我可不管了啊!”他不过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没有藏把水果刀,想那戏文里总是有这样的情节的,被那绑匪寨主辱过的妇人被丈夫搭救后,反而舍弃生命,将预先藏袖子里的刀插自己肚子上。笑着笑着就开始僵硬,泪也掉下来。那丈夫猛一抬手,才惊觉掌上满是那妇人的血迹。看这二夫人每日以泪洗面,想来也是那等忠烈的女子,要是真让她这么做,一尸两命,只怕二当家地会杀他全家!   小曼一听,更加害怕了。继续挣扎着喊救命。两人正纠缠成一团。命定的英雄终于出现了。门再次被人从外面踹开。(门:哭泣中。感情俺这五星级宾馆的脸皮就是被你们踹着玩的。%>_<%)      “放开她!”顾朗果然没辜负男主角的宿命,出现第一句便是这等中气十足的呵斥。   墨镜男越过顾朗的肩头看了看,满意地咂咂嘴,将正在播听的手机挂掉了。原本想通知小羽二当家的提前出现了,杀了个措手不及,好让他将那霸王硬上弓的戏提前上演,没想到他这么争气,就开始演了。啧啧,看那女士的大衣被小羽剥了一半,虽说没露肉,可也很是引人遐想。还是Aron有先见之明,知道小羽这个草包关键时刻还是挺靠谱的。      顾朗一声吼,吓得小羽几乎跌倒在地。眼珠赚了一圈,才想起自己才是占据主导地位的人,搁小曼肩上的手顺势往上一滑,便掐住了她的脖子,“你,想让她活命,就得乖乖照我说的做!”   “胡闹!”顾朗冲离他最近的沙发踹了一脚,“放开她!”   墨镜男想了下,觉得自己应该上场了,便摸出了腰间的手枪,指向了顾朗,极其缓慢地按动扳机。   “顾朗小心啊!”秦小曼着急地喊了一声,突然发觉小羽的手只是松松环着她的脖子,并没箍着她的行动,低头狠狠咬住了小羽的虎口。   没想到小羽只是哼了声,手上劲一点也不松。倒是很酷地睨了她一眼,“蚊子叮的似的。”   顾朗连个头都没转一转,双眼紧紧锁在小曼身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小羽冲墨镜男努了努下巴,墨镜男将手枪搁回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一条一条地念道:“第一,在街道上单膝跪下并大喊‘小曼,你是我的爱’,时间为24小时;第二,去C州所有的花店各买一朵最红最艳的玫瑰,编成花环送给小曼。注:必须是花店开门卖出的头一枝;第三,饮下情|欲之王与小曼共处一室。”墨镜男端庄地咳了一声道,“否则,就杀掉小曼夫人和二当家未出世的孩子。”   秦小曼终于忍不住,偷掐了自己一把,疼,不是做梦。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们……”顾朗气得额上青筋暴起。   墨镜男淡然道:“怎么,为自己心爱的女人做这些事倒是委屈了二当家的了?”   一句话戳到了顾朗的死穴,半晌,他木着脸道:“好,我答应你们。只是,”一道寒光射向仍箍着小曼脖子的小羽,“不许再惊吓到她!”   “那是自然!”小羽乐得眉眼弯弯,险些放开了小曼,又忙端正了神色,故作严肃道:“现在是早晨八点,就开始吧。”      C州最繁华的街道的十字路口,来来往往的路人都被奇妙的一幕吸引了。一个着黑色风衣皮靴的男子,双膝着地跪着,嘴里只重复着同一句话:“小曼,你是我的爱。”一字一顿,很是清晰。虽风尘仆仆也无妨他俊美的皮相,全然无一点落魄之态。   一辆加长林肯就停在他身边,车窗半开,露出一个女人的脸,虽然不是十分的美,却长得十分和气,给人舒服安心的感觉。女人担心地望着男人。一开始只是愣愣地看着,后来便不时地流眼泪,嘴角却绽着甜美的笑容。      有机灵的记者拍了下来,命名为“花开”。据说后来,该记者凭借该照片成为摄影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行人有不懂汉语的,便拉了路过的华人来问,懂得了那好看的男人表达的和“I Love You!”是同样的意思。   然后,不知有谁,认出了那跪着示爱的男子是凌轩的总经理,更是C州黑道的二当家,那个操纵过整个C州股市的“牛”神。立刻,一辆接一辆的车闻风而来,闪光灯将周边照的比那天上的太阳光还要亮堂。挤不进来的报社派了直升机来盘旋在上空进行俯拍。几乎是以直播的形式放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   记者进行现场解说时特意播放了顾二当家的清越嗓音是如何一点点嘶哑掉的,声音却越来越大。   远在家乡的顾家和秦家父母坐在一处默默地看着电视上的这一幕,一向强悍的秦妈妈趴在老公怀里不住抹泪,她的女儿哟,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顾母心疼地坐不住,她儿子的膝盖受凉可怎么办,嗓子会不会坏掉?      一天一夜,秦小曼不知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顾朗就跪在她面前,他看她的眼神是那么认真,简直,像是他是在发自内心地说爱她一样。小羽陪她坐在车里拿手铐拷了她,都小睡了几回了。   市中心的八点钟声响起的时候,秦小曼狠狠给了仍在睡觉的小羽一个耳光,“时间到了,放开我!”   小羽惊异地摸摸自己的脸,又打量了下处于暴走状态的秦小曼,茫茫然点点头。   打开车,墨镜男咳了声,“完成的很好,赏夫人一个拥抱。”不等他说完,脱离了手铐的小曼便扑到了顾朗的身边,“你没事吧,还站不站的起来?渴不渴?”   顾朗嘴巴干掉了一层皮,摇摇晃晃地扶着小曼的肩站起来,顺手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哑声说道:“真的,我爱你。别走。”      秦小曼觉得,这辈子的泪都留在这一天了。她将鼻涕都蹭了他身上了,拉了他的手放自己肚子上,“告诉你,我怀孕了,是你的。我们的宝宝啊。”   “嗯,我们的。”顾朗抱着她软软的身子,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说了那么久,他现在还想说,积压在心底的爱意,说出来的感觉是如此畅快。他是真的爱她。初初听到她被人劫走,他一下子就慌了神。直到确定不是敌方所为,才悄悄放了心。   “好了好!这也抱的太久了吧!把他们俩拉开!”小羽咋呼着挽着袖子要上来。      “哈哈,这不是顾二当家么?”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那人身后跟了两队人,毫不客气地挤开一干记者,昂首挺胸地站在顾朗面前,先仰头再低头将他扫视一遍。(注:因为来人不如顾朗高,所以,看他脸时要仰头,你们懂的)   “南宫不才,正好看到顾二当家的这场好戏,特来庆祝。”南宫烈一听说这事,立马激动地赶了回来。当初他争南宫君如的场子没争过顾朗,这次定不放过羞辱他的机会。   顾朗搂着小曼,柔声道:“我好饿,你给我做饭吃吧。”   小曼点头,“好。”   两人郎情妾意,情意正浓,完全忽视了南宫烈。那南宫烈的面皮紫涨,恼羞成怒道:“顾二当家一向最重脸面。如今竟做出这等事,真是丢了我道上的脸,以后如何让弟兄们信服?所谓红颜祸水。难保顾二当家为了红颜抛却兄弟情义。”   “顾朗……”小曼担心地看了南宫烈一眼,此人五大三粗,短小身材,面目狰狞,凶神恶煞,必不是个善茬。   “说到脸面,”顾朗抬手盖住了秦小曼的眼睛,“有仇不报非君子吧。”他动作快得惊人,等到南宫烈发觉自己左臂被顾朗的枪打出个血窟窿时,顾朗的枪已经回到了腰间的皮套里。   南宫烈哆嗦着倒在了地上。顾朗看了他一眼,这是还你那一次火拼偷袭的一枪。某只倒在血泊中的茬被人快速拖去了医院。      顾朗的手挪开,秦小曼眨眨眼睛,“为什么捂我的眼睛?”   “方才你眼睛上有眼屎。”顾某人撒谎一向不脸红。墨镜男和小羽一众人等均别过脸去。原来,消音枪竟是这样用的。   看着顾朗还和小曼搂搂抱抱不松手,小羽一挥手,“弟兄们,将那对狗男女给老子拉开!”       作者有话要说:夸奖我吧,更了这么多,还不到九点钟。哦呵呵 64 64、计中计 ...      顾朗和秦小曼被关进了一间房里。墨镜男秉承一贯的凶恶面孔,扔下一句很霸气的话:“给老子在里面好生呆着!”然后抓着还在思索的小羽将他拖走了。小羽蹙着眉,嘟囔道:“我还是不明白哎,老子是绑匪用的吗,他不是中国的圣人吗?”      门关上了,秦小曼搀扶着顾朗,问道:“膝盖还疼不疼?我们去沙发上坐会儿吧。”她半抱着他往沙发那边挪,顾朗却不肯动弹。秦小曼拔了几番仍旧动不了他,喘了口气,道:“你也配合点动一动啊,我可抱不起来你!”   顾朗默默地看了她一眼,双臂拢了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抵了下她的额头,“我抱你。”她就这么被他抱小孩似的抱到了里屋的大床上。      秦小曼望着这个笼罩在自己身体上方的男人,在外头被冷风吹了一天一夜,一股股的清冷气息从他身上由内而外的散发。方才摸到他的手,连掌心都是凉透的。   她缓缓抬手去触他冻得青紫的嘴唇,等她注意到时才发觉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时被他含进了口中。他在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指尖,舔过指腹的舌尖也是微凉的。      秦小曼脸红了,偏过头要抽回自己的手。顾朗便顺着她收手的动作俯了下来。“我想你。”他轻轻地将头靠在她仍旧平坦的小腹边,嘶哑着嗓子说道,“我知道你有了身孕,去找你,结果你不在……”顾朗还想说,说他害怕她受伤,说他想她想得坐立不安,说她不见的两天里他睁着眼睛坐到天亮。纵然知道她是安全的,无法触摸的痛苦还是折磨的他够呛。他还想说,他自私地不想让她走了,就是想让她留在他身边,做他的老婆,做他孩子的妈,让他养的白白胖胖的。   那么多话堆积在喉头,却吐不出来,让他感到分外难受,热辣辣的好不舒服。      “咕噜~~”。   秦小曼尴尬地坐起身来推开顾朗,头垂的低低的。真是的,她懊恼地揉了把自己不争气的肚子。这么感人的时刻瞎叫什么?!   “呵呵,饿了吧,我去做点吃的。”顾朗沉沉地笑了。他嗓音低哑,钻进秦小曼耳朵里,就直直地扎进心口,引得她小心肝抽个不停。   顾朗伸手拨了拨她红的通透的耳朵,起身要下床,谁知双膝一软真摔在了地上。      “你,你真是的,瞎动什么啊!”秦小曼顾不得害羞了,忙下去将他拉起来,弯腰碰了碰他的膝盖,顾朗不由倒抽了口气。“我看看,会不会破皮啊。”想起他在水泥路上跪了那么久,那些个小碎石子会不会硌到他,扶着他在床边坐下,蹲下来从下往上卷起他的裤腿,卷到一半,她就又开始哭了。   小腿半个都是青的,膝盖不知伤成什么样呢!“我,我去拿点酒给你擦擦。”秦小曼抹一把眼泪鼻涕,呜咽着要走开。顾朗看她又哭,心疼地拉住她,“没事。傻丫头,哭什么。一点小伤而已。”掏出手帕擦着她的脸,“都要做妈妈了,别动不动就哭鼻子。”      躲在监控室里看着这一幕的小羽和墨镜男大摇其头,这,二当家的也忒不济了吧,又把人家姑娘弄哭了。连句华丽的情话都不会说,听着着实让人寒心。小羽看了眼阴测测笑着的Aron,不满地说道:“你为什么要临时变更计划,接下来该是送花啊送花!”   Aron凉凉地看了他一眼,“我自有道理。”   墨镜男咳了一声,“老大,我们不知道你的鬼点子。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这事完了后,你会被二当家的挫骨扬灰的。”   “嗯嗯。”小羽睁大了眼睛不停地点头表示赞同。      好在房间里有药酒,秦小曼给顾朗擦完后,他要做饭,她也没拦着他,跟着去了厨房,搬了张高脚凳让他坐上面,自己在他身边转悠着打下手。   冰箱里有个大的鲤鱼头,数个鸡蛋,并上些调味料就没什么了。秦小曼焖好米饭后凑到顾朗跟前看他清理鱼头,好奇道:“你要做什么?”   “鱼汤,”顾朗顿了下,得意道,“学名叫鲤鱼头汤。”   秦小曼汗了下,这学名起着有意思么?   “小曼,去看看这里有没有糯米酒。”顾朗切了两片姜,吩咐着。   “哦。”小曼在厨房里翻找了圈没找到,便去了外屋,在一个柜子里还真的找到了糯米酒,旁边还立着个厚实的玻璃酒瓶,盛着半瓶红酒。嗯,起码在她看来是红酒。   秦小曼看着顾朗将那颗鲤鱼头去腮洗净,剖开后抹干,用生油涂抹一遍,和着干瘪的红枣、生姜和糯米酒放进了炖盅里,将那盅放进锅里,周围浇上冷水,拧开了火炖着。   “好了,”顾朗擦了擦手,“3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   3个小时?秦小曼咽了口口水,好饿啊。现在就想吃。顾朗看她馋巴巴地样子,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头,往平底锅里倒上油,“拿几个鸡蛋来,先做个蛋炒饭给你垫垫肚子。”      秦小曼惦记着那鱼汤,蛋炒饭只吃了一碗,留着肚子等着。   顾朗正吃着,她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他一愣,便停下了动作。小曼拧着眉,“手还是这么凉。对了,”她跑到柜子前拿出那瓶红酒,殷勤地给顾朗倒了一杯,“喝点酒吧,就可以暖和过来了。”   顾朗面色古怪地瞧了下那杯酒,轻轻推开,“不了。等会儿我去洗个热水澡。没事。”   “哦,那好吧。”秦小曼晃了晃杯子,端起来就往嘴边松,被顾朗拦了下来。   “怎么了?”   “这酒过期了。”顾朗将杯子从她手中拿下,望了眼厨房,“而且,孕妇不要沾酒。鱼汤要好了,去看看。”   秦小曼欢喜地去看。顾朗趁机将那所谓的红酒都倒进了水池里。      “不好了,老大,二当家的识破了你的奸计!”小羽大呼小叫起来。   Aron揉了揉眉心,颇为沉重地告诉小羽:“劳驾,您还是说您的母语吧。”      鱼头汤异常鲜美。秦小曼就着鱼汤又吃了一大碗蛋炒饭。顾朗伸手蹭掉她嘴角沾着的饭粒时,秦小曼才发觉顾朗一点也没动鱼汤,“你怎么不喝?”   顾朗笑得十分暖和,“这是给你做的。”   秦小曼的心肝热乎乎的,忙盛了一碗递到他嘴边,“你也喝。”   顾朗笑着接过来,拿勺子舀了,放到嘴边吹了吹送进她嘴里,“这是给女人喝的。袪风补气、滋阴健脾,可有效促进产妇乳汁分泌。”   秦小曼嗔怪道:“你才产妇,还没生呢!”   顾朗无辜地眨眨眼睛,“先滋养着呗。”      饭后,秦小曼要伺候着顾朗洗澡,没想到他却拒绝了。   “为什么不让我帮?”秦小曼委屈地看着他,顾朗无语。腿脚不甚灵便地往浴室走去。   “顾朗,”秦小曼从后面抱住了他,十分动情地说道,“我,我不走了。我还是舍不得你。你娶我吧。”      分开的这段日子里,她想了很多。从他那里调走后,她也会跟着陆若去饭桌上应酬。即便是有陆若护着她,有时也会遇上个别手脚不老实的揩油。回到自己的宿舍,闻着自己满身的烟酒味道,觉得分外讨厌。不由想起顾朗,和他住一起时,晚上有应酬他都会先送她回家。回来睡时,总是清清爽爽的,断然不会熏着她。   顾朗早年在外面是不是也被欲求不满的贵妇调戏骚扰过呢?秦小曼想着,他长得那么好看,肯定有不少女人主动投怀送抱。一离开他,满脑子都是他对她的好。那些个折磨她的绯闻似乎也成了浮云。她也渐渐悟出,丢什么,终究是丢不得他啊。      “你,说真的吗?”顾朗的声音平静地很诡异。   秦小曼连连点头,闷声说道:“真的,我不要分手了。”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顾朗尖锐地指出。   秦小曼喃喃地说不出话来了。好像,每次都是她闹着要分手,说和好要在一起的也是她。她羞愤了会儿,颇为蛮横地凶他:“不愿意就算了!”静了半晌,看顾朗仍背对着她不回应,她眼眶一热,捂着自己的肚子大声说道:“宝宝,好可怜的宝宝啊,爸爸都不要你!以后别认他!”   顾朗终于回转过身,眼眶诡异地红着,恶狠狠地说道:“秦小曼,以后再敢和我闹,我就扒了你的皮!”   秦小曼大张着嘴巴忘了合上,弱弱地反驳,“你怎么敢………”      浴室里。   顾朗的膝盖紫的厉害,秦小曼蹲在浴缸边上,拿毛巾帮他轻柔地擦着,时不时低头吹一吹。“还是去医院看看吧,”秦小曼说着一抬头,迎面是顾朗的手掌,“哎,你怎么又捂我的眼睛!”她正想问问他和那帮“劫匪”什么关系呢。他的手掌这会儿热乎过来了,可全是水,覆在脸上真不舒服。   顾朗的声音更哑了,“你先出去,我自己洗就行了。”   秦小曼安静了会儿,听话地转身向浴室外面走去。走了两步,咬咬牙厚着脸皮说了出来,“那个,其实,也不用害羞。我见过的。”对不起,顾朗,秦小曼默默地想到,我现在的身子不适合做太激烈的“运动”,你就自己“舒缓”一下吧。      这一天,小羽他们没来进行骚扰。而秦小曼沉浸在自己怀孕的喜悦中,暂时忘了要问顾朗缘由。顾朗虽然受了闲气,身体也受了损伤。但是,他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秦小曼,也算值得,是吧?   夜幕降临,顾朗开始睡得不踏实了。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软软的什么又有点湿的东西蹭着他的脸。他连着几天没睡好觉了,正睡得沉却被一直闹,便不耐烦地将那撩人的东西拂开。谁知那什么却不依不饶,湿湿的吸吮越发大胆地落到他颈上。接着身子一沉,什么东西压了上来,彻底把他弄醒了。      “小曼……”顾朗惊讶地望着压在他身上的秦小曼,目光只稍稍移了一下,便黑了脸,她的衣服呢?   秦小曼软绵绵地按着他的肩撑起身子,呼吸急促,小脸通红,“顾朗,那个,我,我要和你,睡觉。”   “好好,睡吧。”顾朗惊魂未定地拍拍她,触手所及是她香软滑腻的肌肤,再往下摸,碰到了已然褪到腰间的衣服。顾朗胆战心惊地松了手摊在床上,压低嗓音哄着她,“乖,你先下去。”   秦小曼难受的要命,烦躁地拉开他的襟口,不怕死地摸上了他的胸膛,“不睡觉。我要做,你陪我啊!”      “哎呀呀,真没劲,能听个响也行啊。”小羽盯着漆黑一团的屏幕打了个呵欠。“浴室里看不着,这会儿什么都没了。”   Aron很是严肃地说道:“因为,我不想最后连个骨灰渣都不剩。”       作者有话要说:馋得流口水的迦叶飘过~~嘿 65 65、情啊欲的真谛 ...   15岁那年的某个炎热夏夜,进入青春期的少年顾朗大汗淋漓地从旖旎一片的荒诞梦境中醒来,拍亮床头灯,掀开盖在腰间的薄毛毯,赫然发现了洁白床单上的那一滩痕迹。   “靠!”他颇为烦躁地揉了揉头发,起身下床将床单丢在一边,几分忐忑几分尴尬地拿着新的内裤出了门,确认将自己的房门关好了,不会让热衷于给他做宵夜的顾母撞进去,才进了浴室。      那时的顾朗,脑袋里已经装了不少包括生理知识在内的科普知识了。虽然知道这是正常现象,可是,他将花洒开到最大,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懊恼地盯着自己腹下看。必竟是第一次,还真是让人难为情。      洗完澡后,那种带着点满足的奇异疲惫感褪去不少。顾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了浴室,果然发现端着盘冰西瓜的顾母站在他门口,一脸的迷惑。看到他笑道:“看你房间灯亮着,以为你还在看书,热吧,来吃片西瓜。”   那时候顾家和秦家刚住进新分的公寓,手头都不宽松,还没有空调。顾母生怕自己宝贝儿子的脑袋给热坏了。   顾朗面色不甚自然地过去拿了片西瓜,“妈你快去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顾母一脸欣慰的笑容,儿子就是懂事。早婚早育就是好啊,想秦家的闺女,哼,那智商不能和朗朗比。      顾朗看着自家母亲回了房,站在自己门口愣了会儿,还是觉得不想进去,端着盘子便去了阳台。没想到隔壁阳台上的灯亮着,没看到人,倒是听到“哗哗”的水声,接着是秦小曼软软的“啊呀!”      “别浇那么多水,会死的!”顾朗吩咐道,不用说,就知道秦小曼又偷偷爬起来给她的宝贝仙人掌浇水去了。秦爸爸前段时间出差,给她带回来盆仙人掌。说是戈壁滩上长得,特意挖了给她做礼物。接着秦爸爸用仙人掌的顽强抗旱来激励她,告诉她要努力学习。然后,秦小曼很怜悯那盆仙人掌,觉得它终于可以过上好日子了,一天浇无数次的水。顾朗私以为,那盆仙人掌迟早会被淹死。      “哥哥,水浇太多了,漏出来了。”秦小曼直起身子将被水淹的软趴趴的仙人掌盆举给他看。   “傻样!”顾朗看着她,调侃道。幸好明天是周末,要不然这个丫头又得被秦阿姨拎回房教育一顿了。   “你才傻呢。”阳台有些高,秦小曼踮着脚将胳膊放沿上,眼馋地看着顾朗手里隔着西瓜的盘子,“哥哥,我也想吃。”   顾朗目测了一下距离,觉得要递给她着实有些困难,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够不着,你过来不?我给你开门。”他只是开玩笑地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小曼很高兴地说“好,你给我开门。”      打开门将她放进来时,顾朗不解地问道,“你妈让你大晚上地跑出来?”   秦小曼很是得意地说:“妈妈走亲戚去了,今晚上只有我和爸爸。我爸在看球赛。”拿了块西瓜吃着,很满意地咋咋嘴巴,“嗯,好甜。”   顾朗将盘子给她,“给你,别吃太多,小心拉肚子。”   秦小曼拉住了他,“我跟你睡吧。”她说的气定神闲。某个刚不纯洁了一番的某少年红了脸,将她往门外推,“回你屋里睡。”秦小曼熟门熟路,乐颠颠地往他房间走,“反正明天要在你家做作业,睡在这里正好。顾阿姨做的荷包蛋最好吃了。”这时候的小曼,脑子里都是吃的。      顾朗很坚决地拦住了秦小曼,把她赶回了自己家里。受不了她委屈带着责备的询问性眼神,顾朗关上自己大门时随口说道:“你太胖了,连腰都没有。一起睡挤得很。”顾朗发誓,他绝对是正好瞟到秦小曼上下一般粗的身子随口说出来的。可悲的是,10岁的小女孩虽然没有妖娆的身段,对身材体重可是非常敏感的。反正,从那晚上以后,秦小曼就再也不喊他“哥哥”了,每次都是直呼其姓名——“顾朗”。      在顾朗眼中,秦小曼就是个软乎乎的小娃娃,每天乐呵呵的,时不时地被秦阿姨说的厉害了,大眼睛里裹着眼泪跑到他屋里伤怀。直到18岁的一天中午他放学回家,发现了没拿钥匙的秦小曼靠着墙站着。看到他,慌乱地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搁了。      顾朗那时候为高考忙的昏天黑地的,仔细打量着下秦小曼,嗯,有腰了啊。他径自开了门在门口换鞋,“进来啊。”   秦小曼像只受惊的兔子咬了咬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就是靠着墙不肯动。   顾朗觉得奇怪,朝她走了两步,伸手摸她的脸,“你没发烧吧。”   秦小曼鼻尖上渗了层细汗,只是摇头。顾朗眼光一晃便落到了她身上穿的白裙子上面,顿了下,便明白了。      那天的结果是,顾朗矜持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去楼下买,自己做贼似的跑父母卧室里翻出了顾母的卫生棉,尴尬地递给更为尴尬的秦小曼,目送她进了厕所后,又别扭地去冲了杯热的姜糖水。秦妈妈回来后,秦小曼便逃也似地从他家跑了出去。而顾朗也忐忑了一下,在顾母没有对自己的私密用品数量上产生了偏差发表异议后,他也悄悄地放了心。      可见,顾朗曾经也是一枚很纯洁的果子。他自认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如今猛然发现,在秦小曼面前,想要控制一下,真的是很难很难。比如现在——      “为什么不给做?”秦小曼几乎要哭出来了,燥热难耐地在他身上扭动。   顾朗一次次地将她推下去,而她秉承着不屈不挠的精神一次次缠上来。他从来不知道,她是这么的难缠。他,竟然被她强着求|欢。更可恨的是被她强的有了反应,他也想要了,却要顾忌着她金贵的身子做那柳下惠。   “那些个混账东西!”顾朗再次拨拉开秦小曼摸进他裤子里的手按在一边后,咬牙切齿地下定决心,管他们几个是不是为了帮他,等他出去,断然饶不了他们!      **   “第一点,后知后觉,险些耗光夫人的热情;第二点,缺少风花雪月的氛围,追求过程太简陋,给人不真诚的感觉;第三,”Aron坐在座椅上,冷静客观的分析顾朗的感情状况,寻根溯源地揪出了这回矛盾的原因。   “然后呢?”小羽睁大了眼睛等着Aron盖棺定论。   “身体的不纯洁。”Aron清晰地吐出症结所在。      “切!”小羽不屑地从鼻孔哼出一声,“这算什么?男人嘛!”   “你懂什么?”Aron摩挲着下巴,眯着眼睛一副吃透中国渊源的模样,“中国讲究从身体和心里的绝对忠贞。”   小羽担心地问道:“那,岂不是二当家的没戏?不对啊,方才看他们挺好的。我可没见过二当家的对谁有过那种表情。”他翻着眼睛使劲地回想,嗯,那样子,宝贝的紧。      “笨!”Aron扛起背包甩到肩上,敲了下小羽的头,“要还不和好,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你们在这守着,东边医院里院长致电给我邀我和他共同探讨博大精深的药剂学原理,我就先走了。”   墨镜男身子一晃挡住他的去路,“老大,你不是要跑路吧?”   “是啊是啊,别这么不仗义!”小羽也蹦了过来,“再说,夫人可是有孕,解药总得留下吧。”      Aron扶了扶眼镜,“二当家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知道他不会乖乖地喝情|欲之王,我把它掺糯米酒里了,二当家自然能忍住,只是面对夫人的主动就不知怎么样了。劳什子解药?就闹腾一会儿药劲也下去了。情|欲的最高境界乃是情,那种祸乱心智和肉体的下作东西叫|春|药。和我调的不是一个档次!”他推开墨镜男,“二当家的和夫人和好了,我任务也完成了。别挡路,我很忙。”      小羽皱着眉道:“总觉得你要拿我们当替罪的羔羊,咩~”   Aron同情地拍拍他的肩,心里默默说道:老弟,你终于聪明一回了。他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回过头严肃地咳了声,说道:“给你们指条路。二当家的若下狠手,就去大当家那儿求安大小姐,她肯定有法子保你们。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刚上来,发现被锁了一章。刚替换成了废话,那一章对情节没有影响,想看的请去群共享里要。 昨晚上有事没更,抱歉。今天的字数也不少,嘿。祝大家看书愉快。亲亲 66 66、摊牌 ...   满脑子轻佻的桃红褪却后,秦小曼渐渐觉得神经清明起来,一并呼吸也顺畅了不少。温温热热的什么走在身体上,所触留下一片令人舒服的直喘气的干爽。      她动了动,眼皮掀了掀又垂下了。一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大概是做梦吧。她好像变成了只泼皮耍赖的猫,死死扒着顾朗不松手。将其每一寸肌肤抚摸蹂躏一番后,因为仍旧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便豪情顿起想来强的,结果两只手,嗯,她试着弯了弯,还在。怎么觉得双手要被他压断了呢,都动弹不得的。然后呢,貌似吊在他身上滚来滚去地直到大汗淋漓,才实在没了力气。      “小曼,你觉得怎么样?”顾朗的声音听起来好飘渺。秦小曼终于睁开眼看了下在她身边守着的顾朗,又连忙闭上了眼睛。心脏“扑扑”跳得很是欢畅。方才粗略一瞥,貌似是在医院里,那,那些个红浪滔天的场景岂不是真的了?天,秦小曼扯过被子妄图遮住自己的脸,自己这会儿舒爽的很,怕是顾朗没有满足到吧,这样醒来,让他知道自己好了,一旦被他寻着机会,岂不是要被他练死!      被子还未盖到脸上便被半空拦截了。秦小曼认命地睁开眼睛,尽量含羞带臊地瞧着横在眼前的那只修长的大手,骨节分明,挡了一片的阳光,生生给那只手镀了层梦幻的光晕,真是,性感的要命。仅凭一只手就勾起了她的欲|念,她果然不是吃素的。秦小曼捂着脸无地自容地害羞。      手的主人很不配合地将她遮着脸的双手拿开,一张俊脸近在咫尺,吐纳的呼吸都看得分明。“脸怎么又开始红了?南宫燕,过来看看她,是不是药劲又犯了?”   秦小曼怔怔地看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应声而来。一股热热的酸胀感从丹田处腾起直冲心口,烧的她的心尖揪成一团。她嫉妒了。      多漂亮又有气质的女医生啊,大冷天的一条短裙裹到大腿的三分之一处,白花花的肉很是勾人。并上外面套着的白大褂,赤果果的制服诱惑。更兼女医生十分自然地一手勾了顾朗的胳膊,甚是亲昵地撞了撞他,笑道:“这不醒了吗?”   顾朗皱了眉催促道:“快看看!”   南宫燕弯腰凑到秦小曼跟前看了看,又在她腕上号了把,严肃地说道:“嗯,心跳过快,血液输送过多,逆流入脑,这样的症状可真是……”      “是什么?”不等人回答,顾朗毫不怜惜地将美人医生推开,扯着秦小曼的手腕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揉进自己怀里紧紧裹着,“小曼,是我不好!都是我,不该瞒着你的。那几个人都是我在美国认识的朋友,他们知道你不要我了,特意来帮我将你追回来的。没想到还是让你受伤了。我是混蛋,是我配不上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啊!你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要撑下去啊,就算不为了我,也要为了我们未出世的宝宝,小曼……”      秦小曼骇然了,脑袋里的神经齿轮艰难而又干涩地转了几圈,终于消化了顾朗这段话的意思。感情她遇到的绑匪都是顾朗的朋友。只是,她疑惑地盯着这个抱着自己嘟囔个不停的男人的肩头,这么俗气的反应是顾朗吗?他不应该是一副酷酷的比较隐忍地深沉道:“醒了就好。”      南宫燕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清了清嗓子,“我想说,她没事了。方才那是脸红,”顿了下,看着顾朗不是很理解的样子,又补充道,“书面上叫害羞。”她无奈地扶额,“Aron虽然一向阴毒,不过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那个酒没什么大碍,里面掺了些安胎的成分,总之,你老婆孩子都很平安。倒是你,”她恶意地抿唇,压抑地笑道,“怕才是最辛苦的那个吧?”南宫燕私以为以Aron的个性,除了帮一把顾朗,还顺带抱一下仇。顾朗倒是洒脱,将C州这么大的摊子扔给了Aron,他肯定要为失去的自由索取点什么的。      顾朗慢慢地将秦小曼从自己怀里推出来,扶着她的肩仔细地看,又低头抵了抵她的额头,然后又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左偏头右偏头看了好一会儿,才大松了口气,重新将她按进怀里,一手缓缓地抚摸着她的脊背,“还好没事。”      秦小曼心头短暂积聚的酸热转瞬被另一股更强大的热流溃散,暖洋洋的潮流从心头那一处顺着血液被输送到神经的每一个末梢,传递到手指尖、足尖,甚至每一根发丝都是软热的。   这会儿,她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是慢慢地将手臂环上了顾朗的腰,安抚般的慢慢收紧。感受着这个强大男人在她面前的脆弱和惊慌。      南宫燕带着三分哂笑的表情逐渐化开,漫上了层淡淡的哀愁和欣羡。如果,如果她当初可以像这个病床上的女人一样,简单点,多好。或许,那个温暖宽厚的怀抱还会是她的。她悄悄走出去带上了病房的门。      两个人就那么抱了一会儿,秦小曼挣了下,顾朗却依恋着不肯撒手,头埋在她颈窝处不住地吻。那双唇竟是微微颤着的。秦小曼憋屈地叫了声:“顾朗,我……”   顾朗终于放开,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道:“小曼,我要向你坦白。”   他语气严肃的紧。秦小曼心一揪,“什么?”   他左手摸到腰间,从皮套里摸出把枪,给她看,赧然道:“这是真的。”      看着秦小曼面无表情,顾朗想着莫不是这个说服力不够。又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我,我不是个好人。出国读研时认识了南子进了他的公司,和小三一起帮他在C州打出了片天下,”他微微低头,曲起一根手指碰了碰鼻子,“你知道的,男人之间的争抢。”看着秦小曼一双汪汪的大眼睛还是无波无澜,他一咬牙索性直白地说了出来,“我除了是凌轩的总经理,也是C州这边老大中的一个。我就是,混黑社会的!”   “不过,”顾朗怀着亡羊补牢的心情加了句,“前段时间我把我在这边的一切都给了Aron、小羽他们,我现在身家清白,职位也清白。想着清清白白地回去娶你。”      秦小曼推开他,披上衣服下床。      顾朗神色黯然,眸光碎裂成了一片片,连带着染凉了这暖气房里的温度。秦小曼在他身边蹲着穿鞋,干净白皙的颈子弯着。顾朗握紧了拳,果然,还是被嫌弃了。不甘心地追加一句:“我没杀过人。”说完更觉得丧气,可是,擦着法律边缘的事情也没少干,偶尔也有越线的时候。      秦小曼小心地扶着床沿站起来,四处看了看。顾朗怕她摔着,双臂松松地环着她,这会儿却不敢接触了。他知道秦小曼喜欢的是正义之士,像他这样不黑不白的灰色人物……      “肚子疼吗?”顾朗看她捂着腹部,紧张地问道。   “顾朗,”秦小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厕所在哪里?”   “在,那边。”顾朗呆呆地指着病房另一头。   “我腿酸,”秦小曼往他怀里靠,“你抱我过去吧。”      顾朗傻站了会儿,僵硬地横抱起她,往卫生间走,她这是个什么意思?他刚把他的老底抖给她看,她就没个反应?不该是瑟瑟地抖成一团吗?而后喊着什么“你是坏人,不配做宝宝的爹!”他摇摇头,自己真是的!      甫一低头,被秦小曼咬住了他的唇。力道不大,唇瓣被她整齐洁白的贝齿含着,痒痒的,带着点痛。顾朗谨慎地没有回应。   秦小曼没有得到想象中的热烈回吻,讪讪地松开牙齿,红着脸说道:“你,你不是说了你就是你嘛,这样,就,就很好了。”语毕,她深恨自己嘴笨。想要表达些深刻的含义,也不会组织语言。这都是语文没学好的害处!   顾朗热烈地看着她,那样子恨不得将她吞下去。秦小曼忙道:“我要去厕所。憋着可伤身体了。”      某只心花怒放的狼火速捧着肚子里多了块肉的兔子曼去了卫生间。      **   C州最好的医院里,两个高个子的男人裸着上身,各人背了捆干秃秃的枝条跪在妇产科209病房门口。一个眉目清秀很是惹人怜,一个带着墨镜,貌似凶神恶煞。   墨镜男不放心地问道:“安大小姐真这样说的?这样二当家的能绕了我们?”      小羽的脸在周围人的注目礼下脸红脖子粗,他也是C州的一只枭雄,竟然沦落到这等田地。呜呜~~他压低声音说道:“你小声点,没错,就这样,安大小姐说了叫负荆请罪,需得光膀子负荆条。二当家买的那么些玫瑰我挑了些最老的,刺最硬的,可扎死我了。”看墨镜男还是有些疑惑,小羽怒道:“亏我还帮你削了十来根的玫瑰枝子,竟敢怀疑我的权威,哼!”   墨镜男无语地耸耸肩,接着老老实实地跪着。为什么啊,帮了人还要受这等屈辱?      Aron走后,他和小羽怎么着心里没底,便通知了南宫医生将顾朗和秦小曼放了出来。想起二当家当时那个衣冠不整满脸隐忍春情不得泄的模样,啧啧,还真是……销魂。   火没泄出来,这不得化作怒火全撒他们身上。他们跟着顾朗时间不短了,Aron那种小人都对他服帖,更别提勇猛如他和那个没大脑的小羽了。找安大小姐求助,听着她得意的笑,小羽他们不禁冷汗涔涔。二当家的和安大小姐可是积怨已久,可别给出什么法子连累了他们。      门无声地打开了。小羽和墨镜男忙直起腰,老老实实地跪坐在自己脚跟上,齐声道:“请二当家责罚。”   “嘘。”顾朗竖起跟手指瞪了他们一眼。两人立刻抿紧了嘴巴。   顾朗弯□子笑道:“给你们俩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O(∩_∩)O哈!祝大家看书愉快。还是没看的积分恢复,只好再忍耐下。迦叶一定会给留过言的朋友送分的。亲亲大家 67 67、番外——圣诞剧场 ...   这一年,秦小曼15岁,顾朗20岁。圣诞节前一日。      **   望着黑灯瞎火的家里,秦小曼再次将身上每个地方都摸遍,甚至连袜子边都翻了过来。终究是没有找到她家大门的钥匙。   她不死心地敲了敲,“有没有人啊?爸,妈!”   没有回应。      想起早晨秦妈妈去她屋里叫她起床,“小曼,钥匙放桌上了,锅里有热着的饭,不要迟到了。”她睡意朦胧地随意哼了声。出门前秦爸爸再次不放心地嘱咐“别忘了拿钥匙,我们今天不回来,要不就在外面冻你一夜了!”   秦小曼当时颇为烦躁地拉过被子盖住头,埋怨着老爸的啰嗦。她可是高中生了,这点小事还能不记得?      现实是残酷的。秦小曼努力地想着,好像早晨吃粥的时候,钥匙是就躺在碗旁边来着,怎么就没拿着它呢?钥匙的影像在她脑海里愈加清晰地浮现。她小声嘟囔了句:“钥匙飞来!”   (⊙o⊙)…手掌还是空空的。   啊!秦小曼揪着头发几乎发狂。她爸妈公司组织旅游,包括顾家父母在内都收拾东西走人了。她可怎么办?总不能就在外头过夜吧?零下七八度,想她秦小曼第二天会被人发现冻僵在自家大门口。以后别的父母教育小孩就会拿她当反面教材,“从前,有个姐姐不听话,总是不拿钥匙。有一天,她被冻死了……”      秦小曼吸吸鼻子,还是鼓起勇气掏出小灵通,哆嗦着冻地僵麻的手按着秦妈妈的手机号,被她骂死也比在外面冻着好吧。“嘟嘟嘟………对不起,您现在接听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你稍候再拨。”重复响了数遍后,秦小曼一脸悲催地蹲在门口,恍惚记得老妈说去泡个温泉美容什么的,这会儿不会在水里呢吧?      顾家的大门突然打开了,突然的光亮让秦小曼抬手挡了挡眼睛。手上被一片温热包裹,接着身子被拉了起来。   “说一遍一遍不听,又忘了拿钥匙了?”顾朗握着她的手往他家拉,触手所及一片冰凉,不由怒道。回头怒视了秦小曼一眼,这个丫头,这几年越发呆了。“喂,对于特意赶回来免得你流落街头的好哥哥,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怎么回来了?”秦小曼问道。顾朗从上了大学后,每次都是近年三十了才回来。说什么特意赶回来,她才不信呢。   “就是想回来了呗。”      顾朗将她直接拉到暖气片旁边,拉着她的手搁上去,“先暖暖吧,跟冰块似的。”   秦小曼“哦”了声,一时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抬头看着他,好像更加好看了。而且,和以前不大一样了。她想起有一女同学自诩很懂男女之事,并且总是对同龄的男生持鄙视态度。说是男孩气场太弱,那种男性的阳刚之气、纯男人的气息才令人迷醉。秦小曼望着顾朗,确实比以前硬朗了好多的样子,还有,他就靠在她身边吃着苹果,看着他喉结的滚动,每一个吞咽的动作都好,嗯,性感。      “好了,别看了。”顾朗将苹果核准确的投进垃圾桶,懒洋洋地说道。秦小曼大窘,娇羞地垂了头。人家,现在可是情窦初开,也拒绝地太直白了吧。   “给。”   什么?秦小曼抬头,一块冰凉甜脆的东西被顾朗塞进了嘴里。她嚼了,是苹果。   顾朗继续拿小刀分着苹果,切了一块就给她,秦小曼便机械地吃着。顾朗笑道:“看你那馋样,那边还有好多呢。”说着冲沙发那边昂了昂下巴。      沙发上一个大的塑料袋子,里面被花花绿绿的包装纸包着的,都是苹果。确切的说,是蛇果,又称平安果。两块四毛钱一个。传说要用24个一毛的硬币,这些个硬币还需得是从24个不同姓的人手里讨来的。然后用这钱买了苹果送给自己喜欢的男生。圣诞节前一天,到处可见红着脸的女学生在闺蜜的陪同下娇羞地递给心仪的男生。      “都是人家送给你的吗?”秦小曼问道,心里酸溜溜地。   顾朗点点头,“是啊,不吃就浪费了。脆的不多。”他突然抬手握住了秦小曼的肩膀,她一惊身子往后缩,诧异地看着他。顾朗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一只手虚压着她的头顶比了比,“你长个子了啊。”他笑得恶劣,将搁在她头顶的手拿下往自己腰部比划了下,“那时候你才到我这里。”   “你才这么矮呢!”秦小曼挺起胸脯直起腰杆,对于顾朗侮辱她的身高很是愤慨。她现在都160了,已经不矮了,再长长说不定可以窜到170呢!   “是吗?”顾朗看她小脸通红,没有来的心情欢畅。伸手揪了她束在脑后的马尾巴扯了扯,“头发也这么长了。不过,”他眼神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真平。”      在秦小曼发怒之前,顾朗松开手向厨房走去,一本正经地问道:“晚上想吃什么?哥给你做啊。”   纯洁的秦小曼呆愣了一会儿,张牙舞爪地从后面扑了上去,“色狼,你说谁平啊?你才平呢!”      **   “还气啊,跟你闹着玩的。”鉴于秦小曼一直处于羞愤中不理他,顾朗觉得没意思,凑过去逗她。   秦小曼绷着脸看电视,无视他。他竟然敢这么说她。偷偷垂眸扫了眼自己正在发育中的胸脯,小吗,挺正常的啊?顾朗这个为老不尊的,竟然开她这方面的玩笑,太不可原谅了!      顾朗双臂一环突然将她抱进了怀里。鼻息间萦绕地突然间满满的都是他的味道,秦小曼一下子就晕乎了。顾朗摸着她的头,像给宠物顺毛似的捋了捋,柔声说道:“小曼乖啊。要是不乖,就把你丢出去。外面那么冷,可怎么办呢?”   好狠心的人!这是威胁,赤果果光溜溜的威胁!秦小曼一向自诩是只良禽,懂得不能得罪那枝子好木头。于是,她不生他气了。      晚上九点钟的时候,秦爸爸在打不通家里电话和秦小曼小灵通的情况下,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电话打到了顾朗家,知道她最终没有流落街头,不由松了口气。“就你这迷糊性子,看你以后怎么办?”   秦小曼诺诺地点头,快挂电话时忍不住问道:“我妈呢?”   秦爸爸咳了声:“你妈温泉泡多了,这会儿昏睡着呢。”      挂了电话,发现顾朗正在摆弄她的小灵通。“怎么还用这个,换成手机吧。”顾朗建议。   秦小曼夺过来自己的,“你自己换,我没钱。”   看着顾朗像变魔术似的拿出个包的精致的盒子,秦小曼心儿跳了下,干咽了口唾沫,有些紧张地问道:“是给我的吗?”   顾朗嘴角挑了挑,“不是。”   秦小曼鼓起了腮帮子,扭过头去不理他。   “开玩笑的,是给你的。”顾朗讨好地靠过来,“给你,打开看看吧。”   秦小曼扭捏了会儿,打开了礼物,里面是一支新的手机。   “怎么样?”顾朗很是得意,这可是他用生平第一次赚的钱买的,光挑就花了好长时间。   秦小曼顿时知道了心花怒放是什么感觉。一颗心都绽开了,呵,她看了看外头完全黑下来的天,这个夜晚黑的好纯粹、好优美哦。      **   顾朗坐了将近十个小时的火车回来的,夜里十一点半的时候,实在熬不住,打着呵欠要去睡觉。   “再,再等等嘛。”秦小曼拉住了他,“还有三十分钟而已啦!”   顾朗无奈地挣脱她的手,拿过桌上放的钟表将指针拨到十二点,“好了,凌晨了,开始吧。”      秦小曼汗了,连连摇手,“这怎么行!”她们校园还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在平安夜凌晨对着镜子削苹果,要保持苹果皮不被削断,削完后,镜子里就会出现你的真命天子。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个说法总是很诱人的。只不过,对秦小曼来说,在关了灯的屋子里对着镜子,本身就很挑战她的胆量,要是镜子里真有个什么出来,估计她会被吓死。思前想后,她决定让顾朗站在一边给她做伴。      “你不是答应了吗,怎么可以反悔!”秦小曼用信誉问题挽留顾朗。   握着他的手软软的,已经不再是小时候的肉感,开始有了青春期少女的纤细。这两年她的圆脸也消瘦了。不过,一双眼睛还是那么的水灵灵。就这么望着他,让他觉得,要是不答应,就是在虐待她践踏她的一颗少女心。也太不是东西了!   于是乎,顾朗呵欠连天地又坐下来陪她。      距零点还有五分钟的时候,秦小曼紧张地搬了凳子坐在顾朗屋里,面前摆了一面镜子。顾朗将门关上,“我关灯了啊。”   “关,关吧。”秦小曼一副誓死如归的模样,一手握着水果刀,一手捏着苹果,声音都颤了。   灯灭了。   秦小曼手抖着小心地削着苹果。这个苹果可是她自己买的,很大一个。她头垂着不敢看镜子。终于,一圈圈的苹果皮完整地剥落,只剩个光溜溜的果肉在手里了。秦小曼闭了闭眼,万分虔诚地抬起头来。   !镜子里除了她自己,还真的有个男人!      虽然只有上半身,还是可以看出个子很高。肩膀既宽又平,脸蛋真是俊啊。秦小曼几乎要扑到镜子里面去了,感情她的真命天子是个超级大美男。天啊,她秦小曼真是有福气啊。天子大人竟然动了!秦小曼惊喜地注视着,完全忘了恐惧。天子大人长大了嘴巴。哦,牙齿好整齐。天子大人的嘴巴又闭上了。      这个动作,秦小曼有些疑惑,好像在………她脑筋一紧,猛地回转身。“谁让你站我后面的!”   顾朗一个呵欠刚打完,眨眨干涩的眼睛看着怒气冲冲的秦小曼,“你不是要我陪着你吗?削完了?看到你的真命天子了吗?”说着他挤过来往镜子里看。   秦小曼愤愤地扔掉了手中的苹果,“你毁了我的魔法!”   顾朗不屑地发出一声短促地嗤笑。      出于某种不知明的原因,顾家父母走时锁住了他们卧室的门。这样,秦小曼就不得不和顾朗挤一个屋去睡了。   虽然在秦小曼看来,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有风度的男士应该主动提出去谁沙发,但是某狼显然没有在风度上面的自觉,拿出两床被子摊开,指指里面,“你睡里面。”他是真的累了,裹了被子就躺在了外面。   秦小曼嫌他搅和了自己的姻缘,又怕他把自己丢出去,也不敢发作。对比了下沙发和顾朗的床,决定还是舍弃尊严爬上他的床吧。好在,他的床够大。      她折腾了这么久,很快就裹着被子睡熟了。   顾朗转过身,看到她嘴角的那丝白线,眼角抽了抽,终是抬手给她拭掉。轻声笑道:“还流口水。”秦小曼在睡梦中也很配合,咂了咂嘴巴。      鬼使神差。干完后,顾朗觉得自己肯定是困糊涂了!他撑起点身子,半撑在秦小曼身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在她微微向床里侧转头的时候,低下头亲上了她的嘴巴。她的嘴微微张着,顾朗的舌头便也鬼使神差地伸了进去,勾着了她柔嫩的小舌头。      离开她的双唇后,顾朗捂着自己的嘴巴将自己藏进了被子里,他,是入了梦魇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祝大家圣诞快乐,O(∩_∩)O哈! 68 68、终究是要还的 ...      三四月里,春回大地,万里芳菲。宜嫁宜娶。起码,顾朗是这样认为的。   秦小曼怀孕的事情不知怎么被两家的父母知道了,于是乎,两人在四位老人的殷切盼望下搭上了回国的飞机。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下了飞机,顾朗很贴心地抱着他的宝贝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外走。   虽然已经到了春天,温度还是挺低的。秉着“捂春晾秋”的理念,秦小曼被顾朗半是诱哄、半是威逼地套了一层又一层,除去外面罩着的大红羽绒服,还有里面三条或薄或厚的羊毛衫。成功地给众人一种一颗球窝在一枚帅果子怀里的错觉。   顾朗倒是穿的很是清爽,衣袂飘飘的,一路上迎着众人或诧异、或爱慕的眼光,走得那叫一个稳健。      听到秦小曼抱怨,看着她分外艰难地在他臂弯里扭动了□子,顾朗停下脚步,望着她的一双眼睛里柔的软的都滴得出水来,“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秦小曼被他这么一看,觉得全身的血液又开始逆流了,呆呆地望着他一双水汽迷离的眸子,嗯哈了几声,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把头往他肩窝处一靠,“没什么,没什么。”   秦小曼把眼睛一闭,权当来来往往的眼神皆是浮云。顾朗这几天分外的不正常,对她有点太好了。每次看着她,都好像她是什么了不得的宝贝一样。虽然被他这么重视感觉是不错,可是,她摸了摸胳膊,好麻好麻!      让两人惊讶的是,接机的人不是老人们,而是任帅。若不是秦小曼看到他了让他停,顾朗就打算这么抱着她直接打车回家。   任帅很热情地冲秦小曼挥挥手,顾朗不乐意地皱了皱眉。这个人是谁?   秦小曼总算从顾朗身上下来了,窘窘地冲任帅打了个招呼,“你怎么来了?我爸妈呢?”   任帅的眼眸亮晶晶的,热切地看着她,“我是特意来接你的。我有话要对你说,虽然晚了点。”   秦小曼心中一动,这个,应该不是她想得那个意思吧。这个人一向自大的很,一直嫌弃她胖嫌她笨来着。顾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这边秦小曼心里建设还没有完,那边任帅已经红着脸拉住了她空着的那只手,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后,很是坚定地说道:“小曼,我喜欢你,从我们做同桌就开始了。”说着挑眉看了眼脸色阴沉的顾朗,“当时是我太懦弱,被人一吓就放弃了,这几年来我一直后悔着。我看到了顾学长的表白,我也要勇敢一次。”任帅有些紧张又很是倔强地看着顾朗,“顾学长,我,我要和你堂堂正正地竞争。”      一番话彻底将秦小曼说傻了。那边顾朗几乎捏碎了她的手骨,这边任帅双手握着她另一只手。她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传说中的一女N男啊!她秦小曼也有今天。      顾朗看着她长长的眼睫毛忽闪忽闪一脸陶醉的表情心里就火大,空着的手冷不防捏住了任帅的手腕,泄了他的手劲,将秦小曼的手解救出来,将她拉进怀里,眉头拧得紧紧地,“你是任帅?”   秦小曼诧异了,顾朗怎么认识他?   “是我。”任帅点头,绅士地伸出手,“好久不见,学长。”   顾朗没去理会,冷冷地看着他,“你认为,我会给你机会?尤其在小曼怀着我孩子的情况下。”秦小曼要探出头来,被他一手按着后脑勺往心口压。      任帅同学的脸彻底白了,嘴唇抖了抖,“孩子?”他望着扎在顾朗怀里的秦小曼,倍感凄凉,终觉,有时候,退却了一步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他错过了他们最美好的一段年华,以后,只剩大把大把地回忆而已了。      和秦小曼做同桌时,任帅发觉自己喜欢上了这个肉呼呼的小女孩。终于有一天鼓足勇气写了封很文艺的情书夹在秦小曼的数学作业本里。忐忑地度过人生第一个失眠夜后,顶着黑眼圈的任帅同学第二天紧张地不敢看秦小曼同学。结果他失望的发现,秦小曼半点反应都没有。整个无视他!      任帅的玻璃心碎裂后,顿觉面上无光。觉得秦小曼是如此邪恶,不理他就罢了,还好意思像平常一样问他题目。那一天,他恶声恶气的。还有更打击人的,放学后任帅被一个长的很好看的高年级学长叫了出去。任帅认得他,叫顾朗,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顾学长让他离秦小曼远一点。任帅也是骄傲的人,横道:“我要是不呢。”顾朗倒也不罗嗦,直接亮了拳头,“揍你。”弱小的任帅屈服于顾朗的威胁之下。由此对秦小曼由爱生恨。不喜欢我、不理我就罢了,还敢告诉你哥哥,让他来欺负我。秦小曼我恨你!   第二天,任帅故意惹事骂秦小曼是肥婆、丑八怪。两人绝交了好久才慢慢和好。      **   回去的路上,顾朗一直按着秦小曼的头不让她抬头看她。秦小曼闷得很了,不解地问道:“你干什么啊?”   顾朗抱紧了她,轻声道:“别看我,男人嫉妒的样子也是很丑的。”   秦小曼笑了,趴在他胸前,低声道:“没有,你怎么样都好看。”顿了下,觉得自己应该解释番,“任帅,我也没想到,他那时候很讨厌我的。我和他没什么。”   这个男人,怎么越来越脆弱了。秦小曼安抚地拍拍他。      秦小曼望着窗外匆匆掠过的建筑物,说道:“顾朗,我们早点结婚吧。”   顾朗搁在她腰上的手一颤。“小曼?你,是认真的吗?”   秦小曼拉过他一只手盖在自己肚子上,笑道:“比真金还真。再过段时间我就穿不下好看的衣服了。”虽然顾朗是被逼的,可是,他跪在街道上一声又一声的表白,已经很够了。远远超过了她所希冀的。外面的世界虽然很精彩,可是,他的身边比世上任何地方都要温暖舒适。      回到家里,秦小曼享受了最高级别的待遇。顾母恨不得一口吃下去的样子喜滋滋地看着她。秦爸爸虎着脸教训顾朗:“好好护着,别累着我闺女!”   吃过晚饭,顾朗拉着秦小曼要进屋,说是有事情要告诉她。秦爸爸又满脸怒色,“有什么不能敞开了说的?小子,我闺女可娇弱得很。”   顾朗谦和地笑道:“爸,你想多了。”      进了屋,顾朗打开锁着的抽屉,拿出一张已经发黄的信纸给她看:“这个,是你那个同学,叫任帅的给你的情书。”他偏头避开秦小曼惊讶的眼神,坦白道:“那时候给你改数学作业,我发现了。”   秦小曼展开那张纸,上面的字丑的要命,极为煽情。不过,她的手有些抖,这可是一封货真价实的情书啊。“顾朗,你,你不会是去欺负任帅了吧?”这个男人,这个人怎么这么坏啊,拦了她一大朵桃花!   亏她还一直以为自己魅力不够呢。      “我,我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顾朗说不出来了,秦小曼完完整整都是他的了,这样,多好!他也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秦小曼作为他看着长大的人,不管出于什么心理,他都不喜欢她身边有其他异性觊觎。   秦小曼一时有些愤慨,你你了半天,赌气道:“反正我的初吻不是你的!”虽说这辈子算栽他手里了,可是,她好歹也留点他错过不能染指的一方净土吧。以后就让他抱着这点残缺后悔去吧!      可是,顾朗不乐意了,闷声道:“你可能不知道。你15岁那个圣诞节,我不是回来了吗,那晚上,我偷亲了你。”看着秦小曼猛然睁大的眸子,他又进一步解释,“我舌头伸进去了。正儿八经的吻!”      秦小曼不知道自己是哭还是笑了,喘了几口气,道:“顾朗,你是想说,你早就对我有感觉了吗?”看着顾朗有些犹豫的神情,秦小曼咬了咬唇,忍不住大声说道,“你既然早就对我存了心思,为什么还要在外面风流?为什么不告诉我?”就这么,让我在你身后努力地追着,赶着,又小心地躲避着、掩藏着自己的心思,甚至是,自卑着。哪怕,你让我有一点点地知晓你对我动心并不是没有可能,我也不会那么辛苦。   如果顾朗以前一点儿也不喜欢她,她也认了。可是,你为什么,在心里有我的情况下还和其他的女人……      顾朗看她哭了,要抱她,被她推开了。“别碰我!”   “小曼……”顾朗看着她,心头翻滚的厉害。他真的不明白。当年偷偷亲过她之后,他满心里都是犯罪感。或许是赌一口气,或许是别的心理,当时他就是认为,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她!兜兜转转,辗转花丛之后,他发现,自己的心还是掉在了她这里。   秦小曼忙不迭地擦着噼里啪啦往下掉的泪珠子。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委屈过。就算是当初住进他的公寓,知道他带着女人回家,她心里也没这么难受过。顾朗,你真残忍!   她终是没有忍住,蹲下来捂着脸大哭。   顾朗看她哭,只想将自己撕了。悔不当初……他几乎是挥霍干净了心爱之人最美好的年华。      老人们听到动静,在外面敲门,急得不得了。秦妈妈的大嗓门震得门都响了:“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怎么就闹起来了。开门啊!”   ?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加更一章。亲亲大家 69 69、证也是要领的 ...   四位老人冲进来后,惊讶地看着房里的一幕:秦小曼趴在顾朗怀里哭得正欢畅,一副久别重逢后郎情妾意的模样,小曼眼含泪花,貌似是,嗯,喜极而泣。   “你们这些孩子,没事大惊小怪地吓我们!”顾母长嘘一口气,很是欣慰地看着他们。   顾朗紧紧扣着小曼,小曼不想让老人们看到她的鬼样子,公报私仇地在他毛衣上蹭鼻涕。顾朗语出惊人:“我们这就去领证。”   啊?!老人们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就算是打过招呼了。顾朗轻轻松松地抱起来秦小曼,安安稳稳地出了门。   “砰”一声,门被关上的声音惊醒了众位老人。秦妈妈最先反应过来,拉着老公的手奔到门边,打开就要冲过去,被挤过来的顾母拉住了。“你想干什么?不许阻拦我儿子结婚啊!你没看小曼一听要去领证,都高兴成那样了嘛。”顾母一听说要去领证,威胁起秦妈妈都和颜悦色起来。   “这也太突然了吧,商量领证的事还要避着我们?”关键时刻,还是秦爸爸最为理智。因为他是最痛的一个,痛苦让他清醒,眼看着那小子抱着他宝贝闺女进了电梯,看那姿势好像是迫不及待就亲上了呢。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哇!      秦小曼觉得自己要被憋死了。顾朗的唇就这么压着挤着她的,连换气的机会没有。胸腔火辣辣的疼。   这个吻来的剧烈又突然,去的也突兀。新鲜的空气吸入肺中,秦小曼歪过头去大口地喘气,缓过气来,怒道:“你又欺负我!”电梯里有镜子,她头发也乱了,嘴唇也肿了,怎一个凌乱了得!反观顾朗,除了气息有些不稳,撇去胸口被她蹭上去的不明物体,还是那么“神气”!秦小曼委屈极了,不管是吵架或是其他什么方面,从来都是他云淡风轻着,她则是一身泥泞狼狈不堪。明明就是他不对,这个小人,敢偷亲她,亲了也不认账,跑到外头寻花问柳,险些浪费掉她的大好青春,难道她不该生气,不该伤心一下?   顾朗狭长的眼睛一眯,盛着滔天的怒气,眼梢一挑,斥道:“欺负死你才好!”   就这一句,小曼的眼泪又重新在眼眶里聚集,转啊转,欲坠还羞。   顾朗绷着脸低下头,伸出舌头舔去了她没坠下来的泪珠珠,完事后,冷冰冰道:“真苦!”   秦小曼握紧了拳头,他是故意的。可是,她偏偏就吃这一套,嘴唇张了张,终是脸红脖子粗地偏过头去。      当她被顾朗安置在车上,安全带也系好后,她终于想起来问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朗斜睨了她一眼,理所当然道:“民政局。”   秦小曼正想发作,突然注意到外面黑透的天色,颇为冷酷地双手环胸往椅背上一靠:“去就去。”只要人家还在上班!她心里加了一句。      **   从民政局出来后,顾朗将两个红本本收进自己外套口袋,耸耸肩膀,“真巧,最后一个。”   秦小曼呆呆地看着他,没想到,他们赶到时民政局还没下班:没想到,他会随身带着他们两人的户口页和身份证;没想到,她就这么一点也没有反抗地任他牵着进去填表、照相,无反抗地踏进了婚姻的坑里。   她又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指,怒从心起,连个求婚戒指都没?!   “我,我看看。”秦小曼伸手向他要结婚证。   顾朗从善如流,马上掏出给她。她哆嗦着手打开,脸登时黑了一半,照片上她苦着张怨妇脸,眼睛都是肿的,一生就这么一次,他太不尊重她了!   “嗯,技术是差了点,没事,证件照都不太好看。”顾朗凑过来观察了下,很认真地说道。   “啪”秦小曼将结婚证仍地上了。证件脱手的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顾朗弯腰将它们捡起来,吹掉上面沾上的灰重新装回兜里,盛气凌人地对着她说道:“你闹吧,反正都是我老婆了!”   “还可以离婚的!”秦小曼气势汹汹,回转身就要往民政局走,守门的大爷往外赶她,“去去,都下班了,有事儿明天再来!”   顾朗吹了声口哨。旁边经过的两个高中生打扮的女生红着脸盯着他看了阵子手牵着手跑掉了。      风骚!秦小曼踢了他一脚。她先一步向车走去,被顾朗从后面抱住了,唇贴耳地对着她吹热气,“别气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追回来。如果有可能,真想把你栓身上那也不许去。我爱你。如果我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样爱你,如果……可是没有如果,不是吗,我所能做的,就是用尽所剩余的生命来爱你。可能不太够,可是,我们应该还有下辈子,下下辈子,再下下辈子……”      女人,一遇到糖衣炮弹便软了,尤其是一个自己喜欢了这么久的男人轰击过来的,顷刻化成一汪春水也不为怪。秦小曼是女人,更是俗人。所以,她很没有节操地扭过头吻了她老公。   大冷天的,一对新婚夫妻吻啊吻,脖颈交啊缠啊。搅得空气都翻滚起来。   顾朗抱着她进了车后座,两人双双跌了进去。秦小曼倒是很主动,两腿一抬,攀上了顾朗的腰,甚饥渴地瞧着他。   顾朗恶狠狠地看了她好一会子,起身关好车门,将她拉起来,郁闷道:“别诱惑我!”   秦小曼这才想起自己的肚子,怜悯地看着他,“真是可怜,新婚之夜都没法过。”   顾朗额上的筋跳了跳,回望着她,她无辜地看着他。可是,怎么感觉她是故意的呢?      **   两人回到家,发现来了客人。   “小曼!”苏黎深原本正坐在沙发上同老人聊天,看到秦小曼,立刻站起身整整仪容,拿起放在一边的一束玫瑰,热情地递了过去。   秦小曼有些惊,接了道:“谢谢。”   秦小曼发觉自己爸妈脸色有些古怪,还未仔细考虑,就听苏黎深道:“小曼,我是来提亲的!”   提亲?   顾家父母担忧地望了儿子一眼。顾朗倒是气定神闲,悠悠地解了领带挂在衣架上,脱下外套,掏出两个小红本交给顾母验收成果。   他嘴角噙着笑,和蔼地问苏黎深:“方才我没听清楚,表弟你是来干什么的?”   苏黎深一脸的遗憾,摊了摊手,“没想到,我还是成了炮灰。”   顾朗一针见血:“你本来就是。”      **   “喂,老头子,你不去拉开他们吗?万一深深出个什么事,我们没法向她家里交代啊!”顾母站在楼下看着顾朗和苏黎深你一拳我一拳地打得欢畅,着急地拽老公的袖子。   顾父难得热血一回,“男人嘛,就该这样,打得好。朗朗这回做的好,好男人就该护着自己老婆。话说,”顾父话锋一转,摩挲着下巴,“这小曼还成了祸水,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你这是什么话?”顾母凤眼一挑,从知道小曼肚子里有她顾家的种,顾母就把小曼当成天下第一亲密人物,“我们的儿媳妇,那自然是最好的!”      秦小曼诺诺地坐在床上任自己爸妈数落。秦爸爸恨铁不成钢,“你你,怎么就答应了?说领就去,真是,不矜持!”   秦妈妈讥讽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以后也不指望你疼我们了,哼。”想起顾母看小曼那个眼神,她心里就醋!   “爸,妈!”秦小曼再次眼泪汪汪。       作者有话要说:亲亲大家,不出意外,下章便是正文结局。 70 70、前奏 ...      顾朗几乎得罪光了所有的人。      得知秦小曼即将和顾朗结婚,而且还是奉子成婚。安然果断地收拾了行李牵着女儿找闺蜜去了。南汐绝小心翼翼地阻拦了一下,终究还是只能看着她和琳琳一大一小上了车。让他难过的是,琳琳兴高采烈地上车后,都没跟他这个做爸爸的告别。水汪汪的眼睛里闪的都是两个字“鳗鱼”!南汐绝的心都要被嫉妒的焰火吞噬掉了。      陆若最近忙的脚不沾地。顾朗一个电话吩咐过来说要把求婚宴直接改为结婚宴。可怜他和陈辰忙活了好一阵子,弄得要多浪漫又多浪漫,这会儿又得从粉色系列的少女风改为端庄大方的正式版。更可恨的是陈辰三秒一叹息,明明嫉妒的要死,非得做出顾朗幸福就是他的幸福的模样,看着他肉痛的模样,陆若就心里抽的慌。两人一个负责整体构架,一个负责室内重修。对比图纸时,陆若一时不慎勾上了他的肩,被陈辰恼怒地打开了手,士可杀不可辱的凛然眼神哟,陆若满腔怒火烧啊烧,全记到顾朗头上去了。      “啊!”陈府,陈辰的妈妈C夫人纠结地捧着刚做好的婚纱尖叫。“怎么了,Honey!”陈父忙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看自己的老婆。C夫人埋头在老公怀里抽泣,“亲爱的,顾朗欺负人家。人家花了这么多功夫给他媳妇做的婚纱,他刚才打电话,说,说,呜呜!”C夫人泣不成声。   “宝贝,顾朗难不成看不上你的作品?”陈父大为不解。   “不是!”C夫人抹抹眼泪,“人家看着他告诉我们宝贝儿子恢复正常的份上,自告奋勇地给他做衣服,谁知,他说他媳妇怀孕了,不要收腰的。呜呜,你看看这婚纱上的腰身可是人家费了好大功夫做的,看着鱼尾褶,最掐腰了,可是整个的亮点。他这么,太不尊重人家了啦!”   “这个,”陈父想了下,“宝贝,要不你还是再做件吧。怎么说,当年要不是他,我们儿子怕是也不会这么健康的成长。这次顾朗开了口,你就委屈点吧。”   C夫人擦干眼泪又重新扎进工作室。她要让顾朗看看她作为一个艺术家的执念!      **   “阿嚏!”整整一天,顾朗的喷嚏打个不停。他揉揉鼻子,继续写着请帖。   正在沙发上和安然聊天的秦小曼担心地走过来看他,“你是不是感冒了,要吃药吗?”   “没事。就是头有点疼。”顾朗笑道,歪了歪头,“要不你帮我揉揉?”   秦小曼略一犹豫,就走了过去。   桌上摊了一大堆红底金边的喜帖,顾朗正在一个个写着被邀请人的名字。秦小曼打量着他的字,明明是软笔写出来的,却有种力透纸背苍劲有力的感觉。   秦小曼帮他揉着太阳穴,顾朗便丢了笔,将她圈自己怀里,将脸贴在她已经微微隆起的腹上,“聊什么呢,不累啊?”   “什么都聊。”安然来看她,秦小曼高兴地不得了。当年安然怀孕时看她整个人憔悴的模样,吃什么吐什么,为了保证营养,还必须强行吃下去。把她吓得可不轻。好在前几天去做了产检,医生说很好。即便是这样,她还是害怕、忐忑。她有些忧愁地看着他,“顾朗,我是不是太幸福了?”   顾朗扶着她的腰,慢慢地扶着她坐自己腿上,“怎么这么说?”秦小曼将头靠在他肩上,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有点飘。”   “没事,飘吧,我在下面接着你。”顾朗情意绵绵,不巧又不识好歹地过来打扰。      安琳琳不知什么时候跑了过来,仰着脸捂着自己的眼睛喊道:“鳗鱼,有客!”   “谁啊?”秦小曼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从顾朗身上起来。   安琳琳松开了手,眨眨眼睛,笑得狡黠:“爸爸。”方才安然一直抱着她不让她往秦小曼身上扑,这会儿她靠过来,好奇地看着秦小曼的肚子,“鳗鱼,你肚子里真的有宝宝了吗?”   秦小曼弯腰摸她毛茸茸的小脑袋,“是啊,到时候就可以跟你玩了。琳琳,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   安琳琳小心地碰了下秦小曼的肚子,“可以都要吗?”   顾朗“哈哈”大笑,将她从地上捞起来抱进怀里,“好,都有。男孩就给你做老公好不好?”   安琳琳绷着小嘴不说话。      “怎么了?”顾朗看她不说话,刮刮她粉嫩的小鼻头,逗她开口。   安琳琳扭捏了下,大着胆子说道:“妈妈说你这样风流的人,生的儿子也不是好货。琳琳才不要呢!不过,”她疑惑地看着顾朗,又看看秦小曼的肚子,“生宝宝的是鳗鱼啊。”   顾朗的脸已经全黑了。一口白牙咬得吱吱响。忍了,不和那种女人一般见识。可是,他委屈地一撇嘴巴,“老婆,有人侮辱你未出生的儿子,怎么办?”   秦小曼忧愁地望着他,喃喃道:“是啊,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可怎么办好。”      安然对于南汐绝尾巴似地跟着她十分恼火。无奈碍着在小曼家做客,也不好发作。   秦家爸妈开车去了老家,接秦奶奶来参加婚礼。秦小曼被顾朗拉走去照婚纱照了。      安然就帮着顾母准备晚上的饭菜。顾母因为家里有喜事,又有客人到来,高兴地紧。   “阿姨,我来吧,您去歇着。”听到南汐绝的声音,安然的背僵了僵。深吸了口气,接着低头切菜。   “那好。南子啊,这几年多亏你在外头顾着我们朗朗。”顾母擦了擦手,满心欢喜地打量着南汐绝,儿子争气,儿子的朋友也争气,人长的帅有本事不说,对妻子孩子也好。她将围裙摘下对安然说道:“安安,有不懂得叫我。”便出去了。      厨房里一时没有人说话,火苗的呼呼声,汤咕噜咕噜地冒泡声,还有洗菜时“哗哗”的水声。混合在一起,漾着家的温馨。   南汐绝将洗干净的菜捞上来,放到案板旁边。他一靠过来,安然拿着菜刀的手一顿。   “小然,嫁给我吧。”南汐绝慢慢说道。   安然抬起头来,讶然地看着他,他身上围着顾母方才围得粉色围裙,手上还是湿的。一身随便地站在厨房里就说这种话!她皱了皱眉:“有病啊!”      “我是认真的。”南汐绝从后面抱住她,声音低沉,“我都这么大了。琳琳也不小了。”   “你年纪大关我什么事?”安然去掰他的胳膊,无奈撼动不了丝毫,只好继续逞口舌之快,“你老了,我还年轻。和我结婚,不怕我毒死你,卷走你所有的财产?我现在跟着你也只是利用你,好让我和琳琳过得好一点。你别忘了,我可是嫁过人的。现在心里头还装着个死人,永远忘不了他。你要我嫁给你,图什么?”   南汐绝没说话,只是更紧地抱住了她。      安然心里难受。他这样又算什么?当年她倒贴上去他都要把她推开,她安然也是众人捧得高高的大小姐,独独在他面前,什么都不是。安家出事时,她去求他,结果呢,他从春情迷漫的房间里走出来,才刚刚碰了其他的女人,就让她“伺候”他!怀着琳琳时,夜里想他想得骨头都疼得时候;琳琳会开口叫爸爸的时候,他又在哪里?是谁,榨干了她所有之后,弃如敝履,还要甩下狠话:“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我爱你。”      渣滓!安然心里暗骂了一句,眼眶轰然一热。你说爱我,当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却总是不在。安然拉起他的一只手,狠狠咬了下去,满嘴的腥咸,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擦了擦嘴角,“南汐绝,你再做这种事,我发誓,你再也找不到我!”   南汐绝看了下流血的手,漠漠地看着她,转身去关火,“汤好了,端过去吧。”   安然气结,这个男人,就是有能耐转移话题。      “你明知道我们中间有误会的。”南汐绝终是不死心,追加了一句。   “那又如何?”安然比他更漠然。你知不知道,让我伤心难过的不是我们之间扯不清的纠葛和误会,而是,你就真的狠得下心来伤害我。       作者有话要说:(⊙o⊙)…看来要到下章再完了。大家见谅,晕乎乎地飘走。 71 71、婚礼进行时 ...   “镜湖翠微低云垂,佳人帐前暗描眉,谁在问君胡不归……”坐在车里,秦小曼哼着悲凉忧伤的歌曲。   顾朗曲起根手指蹭了蹭耳朵,“好事将近,唱这些悲戚戚的调调做什么?你的君已经归来正给你做司机呢!”一路上,他开车开得极其平稳,生怕颠着她。与以往的高速简直是两个层次。   “没情调。”秦小曼嘟着嘴,再次刻意地举起了自己光秃秃的手在他眼前晃,她想要婚戒,婚戒!“我唱的好听么?安安教给我的,大学时她经常唱呢。她不是在外国长大的吗,知道的诗词歌赋比我还多。”说到这儿,她不免有些忿忿的。   “跟蚊子叫似的。”顾朗的眼神淡淡地扫过她的手,又将注意力放在了前方。      秦小曼盯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子,支支吾吾道:“那个,你有没有准备彩礼?”她想了下,伸手搭在他胳膊上,快看啊,都领结婚证了,连个戒指都没!   顾朗缓缓将车沿着路边停下,扭头深深地看着她,“我的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什么彩礼?”   “你,”秦小曼咬了咬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早知道就不赌气仍戒指了。虽然衬不起来那枚镶着宝石的华贵戒指,攥在手里也是不错的。      摄影楼里早已经有人候着了。      秦小曼看了下一个客人都没有的影楼,拽了拽顾朗的衣袖,“这里行吗?都没什么人,是不是技术不好啊?”   顾朗揉了揉她的头发,“放心,技术绝对一流。”      一旁的老板听着他们的对话,将悲愤的眼泪往肚子里咽。再没见过这么霸道的客人,只许给他们照。他因为这事已经被客户指责了。老板想了下顾朗付给他的大笔酬金,心里安慰了点。以后,就让顾总做他影楼免费的广告代言!   各种系列,各种风格的婚纱礼服都有,全是顾朗按着小曼平日里的喜好定制的。有些是顾朗描述出来,由陆若画出来设计图,交到C夫人的工作室去做的。      秦小曼的眼睛都要花了。顾朗捏捏她红扑扑的脸,“原本想带你去国外取景,顺便旅游。可是,”他看了下她的肚子,“爸妈不放心,就只好委屈你了。有喜欢的吗?”   秦小曼狮子大开口,“这些我都想要!”   “好!”顾朗看她兴奋的样子,低头咬了咬她的唇。“咔嚓”一声,跟着他们的摄影师冲他们竖起一个大拇指。秦小曼羞赧了,揪着顾朗的袖子,“我还没换衣服呢!”      影楼老板内牛满面。原本,顾朗花钱包了他的影楼,一定程度上拦了他的生意,看在C夫人工作室“赞助”那么多服装的份上,他也有的赚。感情这些衣服顾朗要全带走的。亏他还指望着这些衣服他能留下点做镇店之宝呢。      秦小曼扑进衣服堆里大挑特挑。先拎出来了套清朝的喜服。看着顾朗微微皱眉,秦小曼冲他晃了晃,“怎么,不好吗?”   “好是好。”顾朗拿下她手里高高的花盆底鞋,“鞋就不要穿了吧。不稳当。”   “不要,我要穿。”秦小曼满脑子都是那部清穿剧的场景,鞋怎么可以不配套呢!   “好,那就穿吧。”顾朗只得答应。      换好衣服,秦小曼拉过摄影师兴奋地讲解她的创意,“这个就叫梦回大清系列吧。我们截取一个悲虐的场景,我从桥这边走过来,顾朗从对面来。然后两人擦肩而过。”   “不行,这是结婚照。要喜庆点!”顾朗反对,“摄影师,帮我们布置个洞房花烛的场景吧,喝交杯酒。多喜庆。”   “真俗。”秦小曼不乐意,她一直想做一回虐文里的女主角呢。   “要不,”顾朗思考了一下,“就我们在桥上相遇,然后我抱着你吧。再给我们撒点玫瑰花瓣?”   “那也该撒桃花瓣吧。玫瑰太西方化了。”   “那就桃花。”      摄影师内牛了,这两人真他妈俗!      拍完一组照片后,顾朗怕秦小曼累着,扶着她做一边的软塌上休息。端了杯温水喂给她喝:“怎么样,累不累?”   聚光灯下有点热,秦小曼喝了水,低头不甚灵活地解着扣子,“出汗了,好热。”颈上的两颗扣子一松,她雪白的颈子便暴露在顾朗的眼前。   他好久没吃过肉了。这几天,更是连个肉汤也没喝道。盯着她白花花的颈项,顾朗一下子不淡定了。他干咽了口唾液,饥渴地看着她。   秦小曼突然脊梁骨发麻,警惕地坐直了身子,“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饿了。”顾朗一口喝完了剩余的半杯水。      接下来,秦小曼又Cos了下美人鱼、睡美人、灰姑娘、白雪公主,等等。   拍完后,摄影师满头黑线,这是拍婚纱照还是玩Cosplay啊?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秦小曼坐进车里,摸摸肚子,叹了口气:“真饿啊。”顾朗沉重地点点头。他斜过身给她系安全带,没想到她一展臂搂了他的脖子,就亲了上来。亲了还不算,一双手不老实地在他后背划啊划。   顾朗急狠地吮着她的唇,吻得她气喘吁吁。看她双颊生晕,双眸蒙雾的小模样,他恨不得剥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可是,他有些狼狈地推开她,粗声威胁道:“给我老实点!”   秦小曼仍是不怕死地往他身上蹭,搁在他后腰上的手撩开了他毛衣的下摆摸了进去。肌肤紧实,随着她每一下的触摸都更紧绷上几分,手感真是好。   顾朗重重地吐着气,红着眼睛瞪她,“找死是吧?”   秦小曼无辜地看着他,那副小白兔的模样就像让人压倒吃掉。      顾朗回到驾驶座上,万分佩服自己的定力。忍了,等她肚子里的肉落了地,看他不折腾死她!   秦小曼偏头看着窗外偷笑,顾朗,表现很好哦。(嗷嗷嗷,兔子眼看要变狡猾的狐狸了!!)      晚上两人窝在一起看电视,清穿剧今晚大结局。顾朗无奈地拿手帕一次次给她擦泪。九龙夺嫡,四阿哥胤禛成了最终的胜利者。八爷被削宗去籍。一向觊觎八福晋的四爷将下聘的彩礼送到了八爷府。穿越而来的八福晋不忍受辱,一根绳子悬房梁上上了吊。随后不久,八爷也薨了。   秦小曼哭得惊天动地。安然捂着耳朵带着琳琳逃去了隔壁她家里。   顾朗哄着她,“后面还有呢。你不是上网查了吗,他们两人还要在现代相遇。”   在秦小曼的哭声和泪水中,现代版的八爷和八福晋粉墨登场。腹黑淡定的八爷俨然成了枚火爆正太,女主也和原来的性格大相庭径。两人在均没有前世记忆的情况下竟然终成眷属了。      耳根一下清净过来了,顾朗还有些不习惯。他看了眼安静地很诡异的秦小曼,问道:“怎么了?他们重逢了,你不高兴吗?”   秦小曼气得脸色煞白,指着电视剧发脾气,“靠之!这绝对是烂尾!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不好吗?”顾朗摩挲着下巴,“反正他们想要的不过是长相厮守。这样能在一起,不是更好?他们都相互折磨了这么久了,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有什么不好。我觉得这编剧挺不错的。嗯,深得我心。”   “那怎么行!”小曼握拳,愤慨道,“就该让他们有着前世记忆,这样才好!要不怎么凸显与众不同?亏我追了这么久,太让我失望了!”   顾朗还想说什么,看她情绪激动,便闭了嘴巴。老婆最大,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   婚宴在S市举行。因为陆若强硬表示,要把他的伟大设计空运到顾朗家所在地,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婚宴地点造型奇特,整体来看是只萤火虫。不过,大家私以为安琳琳小朋友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婚前一夜,私人飞机载着顾朗和秦小曼飞上了天空,顾朗柔情似水,指给小曼看,“那就是我为你准备的。还记不记得我们的萤火虫?”   秦小曼感动极了,哽咽道:“记得。”小时候,他们家后面有片林子,夏天里都是飞的萤火虫。他一直将其称呼为会飞的宝石。   跟着安然一同上来的琳琳扭了扭带着头盔的脑袋也趴玻璃上往下看,惊叹地倒吸了口气,“妈妈,好大一只屎壳郎!”   机身猛地一震!正在驾驶飞机的陆若同学几乎吐血!      婚礼那天,风和日丽,天朗气清。一波又一波的宾客来到。秦爸爸和秦妈妈扶着干瘪成一团的秦奶奶慢慢步入会场。   秦奶奶得知小曼要和顾朗结婚的消息后大发了通脾气。念叨叨地说这样不好,破了她孙女大富大贵的命格。嫁了那小子,以后就是个弃妇的命。不过,她还是收拾了包袱跟着车来了。   秦奶奶颤巍巍的,一步三顿,终于到了会场入口。   “欢迎光临!”门口站着的迎宾小姐笑脸相迎。   秦奶奶眯着眼睛打量了下门口站着的两个,叹了口气,“世风日下哦。男子都穿裙子了。就知道顾小朗不正经。娶我的孙女找男人来守门。呸!”      待秦奶奶抖啊抖地走远了。门口的两位迎宾小姐冷汗涔涔地蹲到了一起。   “喂,她看出我们是男的了?”小羽一脸的惊慌,又摸了摸自己的假胸部,“这伪装地挺好的呀!看我这如花的面容,就是一国色天香!”   墨镜男嗤笑道:“就你?一看就是假的。我带着墨镜,别人才认不出来我呢。”   “呸,你那张大宽脸一看就是男的,跟你站一起我都觉得丢人!”小羽毒舌道,“二当家的也太过分了吧,竟然让我们两个大男人做这种事,传出去可怎么见弟兄们!”   墨镜男宽慰道:“好了。我们还算幸运。Aron的行踪被二当家的暴露给他的小师妹了。现在Aron整天躲躲藏藏地过日子。我们忍一忍今天就完事了。怕是Aron会被他小师妹吃掉的。”   小羽舒了口气,“是啊。那小师妹拿了二当家的追踪器,Aron就是变成女的也会被挖出来的。哈!”      婚宴正式开始了,新郎和新娘却不见了。      “顾朗,这样真的没关系吗?”秦小曼由顾朗背着走在和煦的春风里。她今天太紧张了,一紧张就不停地吐。小脸煞白。顾朗看着心疼,交待了下陆若,便将她“偷”了出来。   “没事。”顾朗背着她往花园里走去,“等你好点了我们再进去。”   秦小曼沉默了。她看到了会场的奢华,看到了无处不在的玫瑰花,收到了亲人宾客们的祝福。她却没有勇气走到台上去。她搂紧了顾朗的脖子,低声说道:“可以不进去吗?”      顾朗停下了脚步,将她放在一边的小木桩样的凳子上,在她面前半跪下来,执了她的手,敛容正色道:“秦小曼,你愿意做顾朗的妻子吗?他会一生爱你、护你,对你不离不弃。”   秦小曼怔怔地望着他,嘴唇抖动了几下,一个字也没吐出来。   顾朗又问了一遍,“你愿意吗?”   秦小曼涩涩地说道:“愿意。”顿了下,她舌头打着结,不太灵活地问道:“你愿意做我的丈夫吗?我也会一直爱你的。”她还想说什么,脑袋里却是空空的一片。   “我愿意。”顾朗很认真地说道。清了清嗓子,“现在,请新郎和新娘交换戒指。”      顾朗变魔术似的,掏出了一个天鹅绒铺面的小盒子,慢慢打开。秦小曼惊讶地躺在里面的是那枚被扔掉的戒指。他慢慢地套进她的手指,柔声说道:“我又把它捡回来了。为了它,可让南子白使唤了我两年多呢。”   秦小曼哽咽道:“我忘了准备婚戒了。我,我真是没用。”她懊恼的很,真是撑不起大场面。   顾朗揉揉她的头发,从另一只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里面是并排躺着的两枚钻戒,“这是你爸爸交给我的。你忘在家里了。”   这两枚戒指是两家父母合资买的,算是送给儿子女儿的结婚礼物。      秦小曼笨拙地给他套上了戒指。身后便是宴会厅,不知谁放了烟火,一时映地半边天都红了。顾朗握着她的手笑道:“哎呀,这个角度不是很好。原本在台上可以看到全景。”   秦小曼盯着色彩变幻的天空,低声呢喃道:“这样就够了,真的。”   “傻丫头,”顾朗搂她进怀里,“你怎么这么容易满足?”他准备了这么多,这会儿都便宜那些宾客,供他们免费参观了。   秦小曼满足地眯了眯眼睛,“我才不呢。我最贪心,独吞了你的身心。你是我的了。”   顾朗哑然失笑,低头吻了吻她,“是,我是你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嘿,想了一下,觉得这章不够完整。下章做正式结局吧。迦叶多么勤劳呀~\(≧▽≦)/~啦啦啦 72 72、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完) ...   顾朗和秦小曼结婚七个月后的某天早晨。   被养的白白胖胖的秦小曼窝在顾朗怀里,捏着自己圆滚滚的腰身跟老公抱怨:“你看看,胖成这样了,可怎么办?”   顾朗小心地给她揉着腿按摩,她近期腿经常性痉挛,看她疼的样子,真是揪他的心。腾出只手轻柔地摸摸她的肚子,“有两个在里头,要是不胖才让人担心。”   起床,洗漱,吃饭,穿戴完毕后,顾朗系着领带来到秦小曼面前领早安吻。秦小曼搂着他的脖子对着他薄薄的唇啃了两下,“早点回来。”   顾朗笑盈盈地又亲了她两口,“是,老婆大人。”俯下|身对着她圆滚滚的肚子说道:“宝宝们乖啊,爸爸去上班,给你们赚奶粉钱。老实点别折腾你们妈妈。”   然后,顾朗夹着公文包神采奕奕地出了门。   车子刚进道,就接到了秦妈妈的电话,说是小曼要生了!他头皮一紧,急急地掉转了车头。      一分钟也没有耽误,秦小曼被火速推进了产房。顾朗直直地往里冲,顾母拦下了,“你别进去添乱了,在这儿等着。不会有事的。”   “妈,刚才小曼在叫我,她疼,我得去陪她!”顾朗急得跳脚。方才他听得清楚,秦小曼一直唤着他呢。救护车上她就一直喊疼,那个死丫头,平时擦破点皮都眼泪汪汪,这么疼可怎么受得了?“妈,您让开,我得去看看!”   秦妈妈也过来拉他,“你冷静点。女人嘛,都得过这一关。”秦妈妈强自镇定,其实她比谁都紧张。   闻讯赶来的安然进了医院大门一路小跑,一个不慎崴了脚,疼得她呲牙裂嘴,索性踢掉了高跟鞋,光着脚就往产房跑。跟过来的南汐绝趁机将她捞起来,“你这么急做什么?疼不疼?”   “我没事,快带我去看看。”安然急出了一身的汗,拽着他的衣服催促道。      等待中,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极长。顾朗紧张地都要崩溃了。生怕下一秒就会冲出满手是血的护士。他深深后悔,今天就不该出门的。应该多陪陪她。昨晚上睡得太晚了,没让她休息的很好;早晨她吃的不多,会不会没有力气……无数的忐忑和恐惧压得他几乎不能呼吸。周围太静了,那个丫头为什么不叫,那么疼。小曼,你出点声音啊,告诉我,告诉我你还在好不好?      灯突然灭了,产房被打开了一条缝,接着,就好像世界上的声音都回来了一样,婴儿的啼哭声十倍百倍地放大。两个护士一人臂弯里抱着个娃娃出来了。看到眼光灼灼的众人,两人齐声笑道:“恭喜恭喜,母子平安。”   顾朗抬起头,眯着眼睛看了看透过玻璃照进来的阳光,嗬,天气真好。   因为是顺产,秦小曼还是有睁眼的力气的。刚被推出来,她就感觉到一方温热包裹住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他紧紧地攥着她满是冷汗的手。她听到他说:“睡吧,我陪着你。”她就这么陷入沉沉的无梦睡眠中,浓黑,却香甜的要命。      **   一年后。      顾秦两家的老人再次为孙儿们的名字争吵不休。秦小曼的肚子争气呀,一男一女。虽然有那么接生的医生护士做官方证明,说是女孩先生出来的,老人们却一致认为还是男孩做老大的好,这样知道疼人,可以培养责任感。   因为宝宝们要姓顾,秦爸爸和秦妈妈便想当然地认为名字该由他们起。谁知对方一点也不让步。顾朗夫妇又都是孝顺孩子,就这样,一直到现在,宝宝们还没有大名。      秦爸爸和秦妈妈总是“小宝”,“小贝”的叫。顾母认为忒俗,很文艺地拟了名字,一个叫顾盼,一个叫顾姿,取义“风驰电逝,蹑景追风;凌厉中原,顾盼生姿”,希望宝宝们以后姿态动人,眉目俊朗,英姿飒爽。   原本顾朗和秦小曼觉得这名字不错,结果秦妈妈听了后,一边晃着宝宝的摇篮,一边皱眉道:“谷子,盘子?感情我们的小宝贝外孙孙都成轻贱的草根、易碎的瓷盘了,你不安好心!”   两人便沉默了。顾朗疑惑道:“小曼,你确定咱妈没上过大学吗?”   小曼点点头,“真的。我妈说了,她当年要是考大学,就是状元。”      秦小曼生了孩子后,老人们思念孙子,商量了下,便把家搬到了S市,住进了顾朗为他们买的公寓里。明天便是宝宝们满一周岁的日子,老人们乐呵呵地准备着抓周的物品。不舍得放宝宝走,便赶着他们回自己家。   小曼看着跟着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玩得开心的宝宝,虽有些不舍,还是跟着顾朗回了家。   顾朗开着车到了一家便利店门口下去了会儿又上来了。彼时秦小曼已经小睡了会儿了,朦胧着眼睛望着他,“你买了什么?”   顾朗坏坏地笑了,“好东西。”      刚回到家,秦小曼还没来得及换鞋,就被顾朗压在了门上一阵乱啃。他急切地剥了她的衣服,大手揉着她的胸,“老婆,我们好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   秦小曼喘着气,软软地勾着他的脖子吊在他身上。被他这么几番揉搓,她便有了反应,身下的美丽为他绽开。顾朗将手指探进去,来回抽拉了几下,满意地捻着指上的滑腻,咬着她的耳垂闷笑道:“老婆,好湿。”   秦小曼被他挑逗地不行了,夹着他的腰哼哼地催促。顾朗套上去便利店买的套,缓慢地往里送,很浅地,又抽出来。托着她柔嫩而有弹性的臀,捏了两把,“乖老婆,想要么?”   秦小曼知道他的邪恶因子又开始爆发了,呜咽着咬了口他的肩,服软道:“要啊,你进来嘛。”他真是坏,那样研磨着挑逗,引得她不停地收缩,偏偏又吮吸不到,空虚的紧。   顾朗得意地一挺腰,满满地占了进去。秦小曼娇软地喊了一嗓子。她可以感觉的出,今晚的他比往日里还要兴奋,撑的她难受,却又带着让人挠心的快感!      顾朗压在她在门板上做了会儿,听她直喊背疼。不舍地抽出来,将她转过身检查她的背,借着走廊里的灯光发现她白嫩的背上被撞得青紫一片。心疼地凑上去拿舌头舔。   秦小曼疼着呢,又分外清晰地感觉到他火热的舌头扫着她的背。仰头嗯了声便泄了滩水。顾朗觉察到她这一变化,身体更兴奋起来,扶着她的双臂撑着门,从后面分开她的腿,抬起她的臀,再一次撞了进去。   “啊,你轻点!”秦小曼被他这样顶着,背是不痛了,可是手扶着门酸软的厉害,膝盖不停地隔着门板,反而方才更难过了。再加上他这种姿势进的极深,真是让她欲|仙|欲|死。痛并销魂着。   顾朗狠撞了会儿,扶着她的腰往下拉,两人一同跪在了地毯上。她整个人被他圈进了怀里,他健臀收缩,快速挺腰,简直要将她撞成两半了。伸到前面的手握着她的胸,花样百出的摸捏。弄得她尖叫个不停。      他终于爆发后,秦小曼已经脑子空白了数回了。等待气息均匀了,他啃着她的颈子,低声问道:“舒服吗?”   秦小曼深知这种时候要顺毛抚摸,忙道:“舒服。”她生了孩子后,顾朗顾着她的身子,许久才舍得碰她。她还记得,那一回是他最狼狈的时候,进入了不一会儿便射了。偏偏那回她还好死不死地那这事羞他。开他男性尊严的玩笑?顾朗深以为耻,下次便放开了手脚做,下下次也是,不把她折磨地哭叫连天求饶绝不罢休。让秦小曼惊恐的是,这个已经过了30的“老”男人体力越发的好了。      顾朗抱起了她往屋里走去。秦小曼悄悄松了口气。谁知没到床上,就被他扑倒在地板上。因为扑了层厚厚的地毯,倒是硌不着她。只是——   顾朗压力过来,撑在她身体上方,一条腿插|进她双腿间,分开,一手扣着她内侧膝盖压下去,再次攻了过来。沉声笑道:“那我们继续舒服吧。”   秦小曼悲鸣一声。      这一晚,秦小曼再次由顾朗见证了她身体的柔韧度,各种妖娆的姿势她也能被摆弄的出来。尤其可怕的是,孕期间看他憋得辛苦,秦小曼曾经娇羞地帮他舒缓过。后来她发现,男人是不能惯得!   到后来,秦小曼不光下面又疼又酸的,上面也是。被折腾的狠了,便拿出防狼王牌——眼泪。她捂着火辣辣的嘴巴哭,顾朗便趴过来柔声哄。现在哄有个屁用啊,秦小曼内心悲苦益甚。      第二天,秦小曼赖在被窝里快中午了才爬起来。顾朗开车载着她去了老人那边。   顾总的孩子过生日可是一件大事。亲自送的,邮寄来的,认识的不认识的,老人们代收礼物收的手软。顾朗夫妇到时,地上已经摆了一大堆玩意儿了。两个胖娃娃在地上爬来爬去,摸摸那个,碰碰这个,高兴极了。   “对了,顾朗,我帮他们想了个名字,你听听好不好?”宝宝们一看爸妈来了,扔掉手里的玩具爬到他们脚边,张着肥胳膊要抱。顾朗一边抱了一个哄着,不正经道:“你可真行,昨晚上还有力气想名字。说来听听。”   秦小曼再次羞愤了。   “嗯,一个叫晓萌,一个叫晓苒,好不好?”秦小曼满怀期待地看着老公。   “老婆,”顾朗叹了口气,下巴冲自己左臂弯里那个带把的胖小子努了努,“咱家这个可是男孩!”   “叫晓萌不好吗?多萌啊。”   可是,顾朗的额角一条青筋隐隐跳动。怎么觉得,这个名字这么的危险?      那天抓周,晓萌萌童鞋抓了只Q弹的海参娃娃,颇为兴奋地揪着大海参身上的刺刺。晓苒原本拿起了陆若送来的一个洋娃娃,眼珠一转看到哥哥玩得那么高兴,便爬过去抢。男女孩的体力终究是有分别。最终是,晓萌萌揪着海参的刺,晓苒拽着他的衣服哭。后来,安琳琳跟着她妈来串门,也看上了那只海参,不客气地抢了过来。晓萌也开始哭。一时热闹异常。   陆若遗憾地盯着自己被抛弃的洋娃娃,叹道:“这年头,海参也成祸水了。那海参谁送的?”   顾朗好不容易将晓萌从琳琳腿上扒拉下来,抱着他哄,皱着眉说道:“陈辰吧?”      **   凌轩的员工们都觉得顾总大人最近的穿衣风格很是诡异。   平日里顾总阳光温柔可亲,除去已婚之外,其他均符合女性心目中的美好幻想。穿衣上也以浅暖的颜色为主。不过,最近却走起了神秘性感风。      一天早晨,秦小曼再次得意地在顾朗面前抖开一件她为他挑选的新衬衫,“老公,我给你买了新衣服,你喜不喜欢?”   顾朗瞧了下衣服,“嗯,样式还不错。就是颜色。老婆,”他弱弱地建议,“以后可不可以换个颜色,不要老是黑的。”整天穿黑的,他都抑郁了,真是折煞了他这一身可亲近的气质。   秦小曼小脸一跨,“这可不是黑色,这是玄色!就是好像干涸了的血一样的颜色。”顾朗无奈地扶额,“小曼,你最近又迷上那个小说男主角了?”      秦小曼眼睛一亮,拉着他来到电脑前,“你看,就是这个。他可总是穿着玄色,迷死他了!我一开始还以为玄色是青色呢。”说着她点开了页面,给他看,谁知跳出来一个广告界面,很是勾人的音乐,魅惑的场面,上书几个大字“老公不在家玩的游戏”。顾朗的脸和他手上的衣服的颜色有的一拼。秦小曼忙解释:“我可没玩!”   顾朗忧愁地看着她,“小曼,你是不是对我哪里不满意?”他神色黯然,连带着眸子里的光彩也暗了下来。“听说,女人在对自己的丈夫不满意时才会去小说里寻求意中人。你是不是嫌弃我啊?”   他一个高大硬朗的男人站在她面前,神情委屈,问她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秦小曼立刻被秒杀了。扑进顾朗怀里,“老公,没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的!”   顾朗满意地换上新衣服走了。      过了段时间,凌轩的员工适应了顾总的暗黑低调风后,认为玄色真是顾总的绝配。彰显出一个成功男人的奢华。顾总穿上黑色真真叫一个性感有加!然后有一天,众人发现,顾总的穿衣风格又变了。   一天,秦小曼再次在顾朗面前抖开一件缂金丝滚银边的衣服后,顾朗终于淡定不住了,“老婆,你又喜欢上哪个了?”   秦小曼娇羞道:“一只坏脾气的凤凰。”顾朗鼻孔朝天傲娇地走了,上次是只男狐狸精,这次又是只破鸟,他作为万物之灵——人,不能和这些动物一般见识!!      **   有一天,秦小曼牵着已经会说话会走路的儿子女儿去商场挑礼物。明天是他们两个的生日,顾朗出差了,不过打电话说了今晚上会赶回来。   两个孩子到了商场,兴奋地拖出一大堆玩具往购物车里塞。结账的时候,秦小曼掏出顾朗那时候给她的那张卡,一时兴起,“小姐,麻烦你帮我查查这张卡了还剩多少钱。谢谢。”她拿这张宝蓝色的卡不知买过多少回东西。   收银员小姐报了一个数。秦小曼石化了。   “妈妈,怎么了?”晓苒拉拉她的手。   秦小曼低头看了看手里捏着的卡,道:“好多零。”      两个孩子的小眉头都皱了起来,对看了一眼,开始把购物车里的东西往外拿。   “你们做什么?”秦小曼不解。   晓萌对着妹妹说道:“苒苒乖,我们只要一个礼物吧。”“嗯。”晓苒脆生生应道,可怜兮兮地挑拣出一个小盆子,“这个给球球盛饭用的,可以留下吗?”   晓萌手里还捏着个玩具车,看看妹妹渴望的眼神,忍痛点了点头,“这个你留着吧。”他不舍地将玩具车放下。   “怎么不要了?不喜欢吗?”秦小曼问道,“要不我们再去挑?”   两人一同摇头,齐声道:“不用了。”秦小曼大惑不解,只好牵着他们走了。两个孩子紧紧攥着妈妈的手,觉得自己的父母是如此的伟大,家里这么穷还给他们过生 72、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完) ...   日。所以这一次,年年一大堆礼物的顾晓萌和股晓苒只共同拥有了个装狗食的盆子,两人却开怀不已。      秦小曼带着两个孩子窝在沙发上等着,等啊等,都要10点了,顾朗还没回来。晓苒揉揉眼睛,软声问道:“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宝宝,你们先去睡吧。”   晓苒摇了摇头,抱着那只刺快被扒光的大海参继续等。   无聊了,秦小曼便打开电视,大晚上的新闻标题十分惊悚:C市到S市的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汽车追尾,目前伤亡状况不明!”   她的心一下子就吊起来了!哆嗦着拿起电话打顾朗的手机。一遍一遍地无人接听,恐惧逐渐没顶,秦小曼脚底的血液都是凉的。正害怕着,她的手机响了。是陆若。      “嫂子,哥没事。就是因为下了雪,有辆车撞了栏杆,没有伤亡。哥的手机没电了,他忙着走估计还不知道。小弟我先告诉您一声。”   秦小曼悬在空中的心狠狠地落了下来,她抖着嗓子道了谢,快挂时又问道:“顾朗没和你一起吗?”   陆若嘻嘻笑道:“这边堵车,一时半会儿出不去,哥下了车先走了。”   这个笨蛋!秦小曼暗骂道,大冷天的他还乱跑。      顾朗打开门,看到的是这样一幅温馨的画面:两个粉嘟嘟的孩子依偎着他们的母亲,小嘴张着,看样子都睡熟了。而那个他最爱的人,看到他的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哽咽道:“你还知道回来啊!”   外面下了雪,顾朗肩上还留了些,他走过去抱住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走出去好远了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爸爸。”“爸爸回来啦!”   顾朗将一双儿女也那胳膊圈了,亲亲这个,亲亲那个,“宝贝们,想爸爸了没。”   “想!”      秦小曼伸手摸摸他被风吹的冰凉的脸颊,凑上去吻了过去。一点点地吻过他的脸颊,他高挺的鼻梁,浓黑的眉毛,上挑的眼梢,最后来到那方薄唇上,辗转流连。顾朗柔韧的舌勾着了她的,一个清凉的吻渐渐火热起来。   两个宝宝羞红了脸,拿小胖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间观看。相互挤眉弄眼。      在外应酬时,有人也旁敲侧击地问他现在的情况,对于他现在老实本分的生活不以为意,对于他为了秦小曼当街下跪一事深以为不值,认为是折辱了男人的尊严。可是顾朗却深深地庆幸,这一辈子,能遇到个愿意放□段只求她一笑的人,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作者有话要说:嘿,看有朋友反应上一章作为结局不太给力,现在这个作为正文结局。大家看看怎么样?爱你们的迦叶敬上。 对了,小曼喜欢的穿玄色衣服的男主一个是《狐狸相公》里面的玄天青,一个是《三生三世,十里桃花》里面的夜华:那只凤凰是《香蜜沉沉烬如霜》里面的旭凤。这三个男主也是迦叶的心头大爱。O(∩_∩)O哈! 希望大家都能像小曼一样幸福,O(∩_∩)O哈! 73 73、最终的番外叫幸福 ...   鸡蛋脑——   两年后,顾家的两个宝宝的名分之争终于尘埃落定。顾朗看着户口本上的“顾晓萌,秦苒”两个名字,再看看身边欢喜的老婆,狠了狠心,将对儿子的同情压在心底。儿子,爸爸不是故意要给你起这个名字的。      “哦,鸡蛋脑要好了!”秦小曼跑到厨房,带上厚手套,端出了给宝宝们做的晚饭。两只小碗里各磕上一个鸡蛋,搁放了水的锅里滚水炖上,鸡蛋便结成了嫩嫩的固体,再往里面放上点芝麻油,拿勺子搅拌成一团糊状,嫩黄黄的泛着油光,嗯,怎一个香字了得!      两个小的正在客厅的地毯上滚成一团嬉闹着,倒是顾朗眼巴巴地过来了,“老婆,我饿。有没有我的?”   秦小曼诚实地答道:“没有。”眼看顾朗一脸萧瑟,她连忙哄着,“你想吃我再给你做嘛。”顾朗丢给她一个幽怨的眼神,在自己平坦的胃部揉了两把才走出厨房去唤宝宝吃饭。      宝宝们玩闹了好一阵子,这会儿看有吃的,都乖乖地让爸爸在脖子上给围了软餐布,水汪汪的眼睛渴望地盯着妈妈,额,妈妈手里端着的晚饭。   顾朗端了一碗,乐呵呵地捏了下女儿的脸蛋:“乖宝贝,叫爸爸。”   “爸爸!”晓苒一向听话。   “哎!”顾朗高声应了,将盛得满满的勺子送进她嘴里。秦苒“啊呜”一声含住了勺子,傻笑着不肯松开,嘴巴一咧便兜不住了喷香的鸡蛋脑,刚进嘴的都流了出来,将洁白的餐布染得黄黄一片。   顾朗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将碗放到一边,将她抱起来,给她擦嘴,“你就和你妈一个样。”   在一边喂儿子的秦小曼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我怎么了?”   “你也算是我一手拉扯喂养大的,”顾朗气势很足,“你爸妈值夜班的时候都把你往我家放,不知道是谁整天跟在我后头掂着个碗要吃的呢!”   鉴于这是无法反驳的事实,秦小曼选择了沉默。顾晓萌很能吃,不声不响便吃完了自己的,这会儿盯着妹妹碗的眼睛异常明亮。   “不许再吃了。”秦小曼给儿子擦嘴,威胁道,“男孩子吃多了,身材走样了,以后不招女孩子喜欢!”她语气重了些,纯纯的晓萌红润的小嘴巴委屈地扁了扁。   顾朗目测了一下沙发上两团肉娃娃,觉得这话说得忒晚了。      秦小曼娇羞并愤慨着,觉得自己在顾朗面前一点隐私和尊严也没了。他连她小时候尿床都知道,据说他还帮她擦过屁股。想她那么一点点的时候都被他看光光了,也难怪他一开始没看上她,想来是太没有神秘感了。泯然众人后,这吸引力就无从说起了。是以,顾夫人纠结着自己的存在感问题,便忘了给老公做饭。   处理完积压的一些工作后,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顾朗从书房里走出来,扫了下空荡荡的餐桌,便知道自己没得吃了。于是乎气势汹汹地将老婆从卧室里拎了出来,“丫头,没饭吃我就吃你。你选哪个?”   秦小曼没骨气地给他做了一大碗的鸡蛋脑。   吃饱喝足后的顾朗将老婆往肩上一扛就往卧室走去。   “你不是说吃饭了就不要吃了吗?”秦小曼挣扎,“我复习资料还没看完呢,明天就要考试了。”她当时要考的证,因为她结婚、生子,一下子便耽搁了,最近眼看着安然凭着自己的好嗓子开始赚钱了,她深觉不能呆在家里做米虫,便又开始给自己充电了。   顾朗将她仍床上便压了过来,剥掉她的衣服,头一低便埋进她柔软的胸脯间啃咬。秦小曼被他这么那么了几下,便水汪汪的了。进入后,顾朗两手撑在她头两侧伏在她身上肆意动着,邪恶地笑道:“乖老婆,现在是你在吃我,又不是我吃你。”   秦小曼泪,杀千刀的顾朗,刚吃饱又吃,也不怕撑死!      温泉——   顾家四口在一起泡温泉。   两只宝宝一人套着只救生圈在温热的泉水里瞎扑腾。雾气氤氲中,时不时他们两人藕白的肥胳膊晃一晃人的眼。   顾朗张开双臂摊在岸边的岩石上,整个身体打开,坐在泉水里,懒洋洋地看着秦小曼时不时捞起个宝宝看一看,生怕他们呛着。顾朗看着她白花花的胸时不时隐在水里,又时不时出水招摇一下,连带着那两朵被浸的水灵灵的桃红也愈加妖冶勾人了起来。   当秦小曼再次从他面前飘过时,顾朗在水里的长腿一勾,十分满意地看到秦小曼身子朝他歪了过来。由此,温香软玉抱满怀。顾朗迫不及待地贴着她更近一点。含着她红通通的耳垂不放,一双手不安分地四处揉捏。   “你疯了!”秦小曼努力拒着他,“他们两个都在!”   顾朗在水下调整着位置,喘息道:“你小点声!”秦小曼再次泪。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般流逝。顾家的一对宝宝长大了。      顾晓萌升入初一一个月后。放学后,因为秦苒要打扫卫生,他便在教学楼下站在自行车旁边等。   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从他面前走过。顾晓萌面无表情地盯着旁边一课树看。很不巧,小时候那么憨态可掬纯美良善的小小萌经过岁月的洗礼后成功转型为面瘫。他爸对此甚是忧愁,他顶着这么一张面瘫脸真是糟蹋了从他那里继承的好皮相。      两女生的谈话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   女生甲:(神秘兮兮)“你知道吗,我们这一级一班有个男生叫晓萌。”   女生乙:“知道知道!他长得好帅哦!名字这么萌,人也长得好看。真想认识一下他!(与此同时,向顾晓萌抛媚眼。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眼亦无情)   又有两个女生从他面前笑着走过,其中一个貌似不经意地撩了撩她那虽长却不甚飘逸的头发。   两个女生再次从他眼前飘过。   顾晓萌无语望天,这两个女人,到底要来来回回几次?   一条手帕飘飘荡荡地落在了他脚边,从他身边过了N次的两女生中一个,红着脸娇羞地看着他。   顾晓萌看了她一眼,女生心跳加快,脸更红了。他淡淡地转过脸,抬脚踏上了那块洁白的手帕,一个扎实的脚印印了上去。他脚步甚至一点停顿都没有,匆匆走到楼梯前跟一个刚下楼的圆脸女孩说话。哗啦啦,女生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丢手帕的女生红着眼眶看着她的晓萌同学牵着一个女孩走了。他骑着单车,白衬衫被风吹的衣角翻动,那圆脸女孩小跑几步,扶着他的腰窜上了车子,被载着走了。      *   秦苒初三的时候喜欢上了班里的苏忆同学,将一番小女儿心事告诉闺蜜姐姐南安琳后,一向彪悍行动至上的琳琳教唆她去表白,不追到手誓不罢休。      这天,顾朗正在书房办公,看到儿子一脸严肃地走了过来,玩味地看着他:“怎么了?萌。”   顾晓萌抖了一下。他这个爸爸,是很强,可惜,也太恶趣味了!每次他这么喊他,都让他觉得,娇羞啊娇羞。他清了清嗓子,汇报情况:“爸,小苒早恋了。”顿了下,又加了句,“是琳琳姐唆使的。”   “哦?”顾朗摸了摸下巴,“真是女大不中留哇。对方的情况是?”   顾晓萌果然不负他老爹的期望,“那男的叫苏忆,长得挺讨厌的,成绩没我好,个子比我矮一点,家里比我们穷一点……”   “停!”顾朗深深地看着他,“萌,你可以换个参照物描述吗?你再这样描述下去,爸爸我会怀疑你的语文成绩是不是灌了水。”      顾晓萌面上还是淡淡的,说了个比较有代表性的特质:“不少女生喜欢他。”   顾朗的眼睛得意地挑了挑,“我的女儿果然有本事。萌,你太保守了!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有过好几个女朋友了。”看儿子仍是不为所动,他叹了口气,扶额道,“你这个样子,我很担心。怕是你妈妈怀着你的时候在你大伯家里住过,被他的冷淡因子影响了吧?”他看了下儿子,笑得不怀好意,“儿子,没有女朋友,你的青春期会过的很苦闷的。”   顾晓萌再次无语望天,淡淡道:“爸,你不怕妈妈听到吗?”   一听他提秦小曼,顾朗忙端正态度,自我反省一番后,问道:儿子,那小子父母是谁?”   “他爸叫苏黎深,他妈……”话还没说完,顾朗一扯椅子腾的站了起来,“小苒在哪?我得好好教育她一番,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人家谈恋爱!”   好你个苏黎深,阴魂不散。想着和我家小曼没成,让他儿子勾引我闺女,没门!      *   这天,顾晓萌刚洗了澡出来,就看到他最不喜欢的人坐在他桌前,正翻看着他的书。   “你来干什么?不知道敲门啊。”他走过去将自己的书从南安琳手里抽出来,不高兴地说道。   “不懂礼貌的小鬼,”已经是高中生的琳琳很看不惯顾晓萌装13的样子。两人从小就不对盘。“听说你破坏你妹妹的纯真爱情?晓苒都说了,最讨厌告状的哥哥了!”   顾晓萌的脸僵了僵,打开衣柜找衣服,“没事就滚。”      “你竟敢这么对我说话?!”琳琳气得不行。她眼梢挑了挑,走到他身后那手指戳了戳他已经硬实不少的身体,“喂,你小子,不会是有恋妹情结吧?看不得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和别人好,就卑鄙地使小绊子?”她的眼神愈发猥琐,盯着他只拿浴巾遮了的腰下看,“你这个年龄,ZW过吧?告诉我,对象是谁啊?”随即又恶劣地做惊恐状,后退几步,“啊啊啊,你这禽兽,不会是对自己的妹妹有非分之想吧?”      顾晓萌猛地回头,凶神恶煞地瞪着这个胡说八道的女人!琳琳被他吓到了,脚一歪,跌坐到了地上,她还是嘴硬:“你,你敢打我,我就告诉我爸爸!”   顾晓萌俯下|身对着她嗖嗖地放小冰刀眼神,这个女人,一向为老不尊,现在又开这种玩笑!晓苒看上的那个男人,不知道劈过几回腿,这种人晓苒跟了,只会受伤!“你还可以再猥琐一点!”   琳琳睁大了眼睛望着他。顾晓萌的眼神飘忽了下,不知怎么就钻进了她衣领里,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看得清她内里蓝色的蕾丝胸衣,包裹着的浑圆嫩生生的鼓挺着,堪堪刺激着他的神经。   琳琳推了他一把,自己拍拍手从地上爬起来,“哼!”她骄傲地迈着步子走了。      顾晓萌被刺激到了,当天晚上便做了场春|梦,梦中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只是醒转的那一瞬间化作了赤|裸裸的噩梦。满足了他淫|欲的妖媚女子的脸赫然化作了南安琳的!       作者有话要说:把小剧场填完,这篇文就要打上完结了。~\(≧▽≦)/~啦啦啦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txt80.com--【苏飞】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